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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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quo為什麼？&rdquo
&ldquo因為我很快就回家，周三吧。
我在這兒搬來搬去的，在德國，反正也沒人找得到我。
&rdquo 這個理由聽起來很有說服力。
湯姆說了聲&ldquo吻你&rdquo，挂上電話。
湯姆的心情好多了。
他承認有時覺得自己像個已婚的男人&mdash&mdash踏實、被人愛慕，或者任何已婚男人應該體會到的感覺。
雖然他剛才對妻子撒了謊，但隻是個小謊，跟婚姻中的其他謊言有天壤之别。
晚上十一點左右，湯姆來到一個比十字山區更充滿歡聲笑語的地方&mdash&mdash男同志吧。
這裡比他和法蘭克之前去過的那間酒吧時髦多了，有一段玻璃做的樓梯，一直通到洗手間，站在梯級上的人沖着樓梯下的人眉來眼去。
&ldquo很好玩吧？&rdquo艾瑞克說，他在等朋友來。
酒吧裡沒有空位，兩人隻好站在吧台旁。
這間酒吧當然也有迪斯科舞廳，&ldquo容易&mdash&mdash&rdquo艾瑞克還沒說完，就被身後的人推了一把。
艾瑞克也許想說和街頭拐角比起來，在這種地方做交易更容易，因為除了跳舞的人，客人們都在扯着嗓子聊天，或者緊盯着他們想搭讪的對象。
誰也不會留意走私物品。
湯姆很欣賞一個男孩的打扮，他身穿女裝，披一條黑色長披肩，羽毛有一截繞在脖子上，有一截懸空，他邁着碎步，把披肩的末端舞來舞去。
連女人都很少能打扮得如此精緻。
艾瑞克約的人到了，是一個高個子年輕人，穿黑色皮裝，雙手插在短皮夾克的口袋裡。
&ldquo這是馬克斯！&rdquo艾瑞克對湯姆大喊。
艾瑞克沒有介紹湯姆的名字，這倒也好。
他那用包裝紙包好、捆上一根藍色緞帶的小包裹易了手，進了馬克斯皮夾克的口袋，再加上一道拉鍊。
馬克斯的頭發剪得很短，指甲塗成鮮豔的粉紅色。
&ldquo還沒來得及擦掉，&rdquo馬克斯的英語帶有一點德語口音，&ldquo忙了一整天。
好看嗎？&rdquo他挑逗地咧着嘴笑，向湯姆展示他的指甲。
&ldquo喝點啥，馬克斯？杜松子酒，&rdquo音樂咚咚響，艾瑞克沖他大吼，&ldquo還是來杯伏特加？&rdquo 馬克斯望了遠處的角落一眼，突然變了臉色。
&ldquo謝謝，我得閃人了，&rdquo他朝望過的那個方向點了一下頭，不好意思地垂下眼，&ldquo有個我現在不想見的家夥。
讨厭鬼。
不好意思，艾瑞克，晚安。
&rdquo他向湯姆點個頭，轉身走出酒吧大門。
&ldquo是個好孩子！&rdquo艾瑞克對湯姆大喊，往門口歪了一下頭，&ldquo好孩子！同性戀，但是和彼得一樣靠得住！馬克斯的朋友叫羅洛！你也許能見到他。
&rdquo艾瑞克拉着湯姆的胳膊，要他再喝一杯，什麼都行，來一杯啤酒？艾瑞克的意思是他們最好不要馬上離開。
湯姆同意喝一杯啤酒，搶先把錢付給了酒保。
&ldquo我喜歡這裡瘋狂的氣氛！&rdquo湯姆對艾瑞克說，他是指偶爾出現的易裝者，精緻的妝容，虛情假意的打情罵俏，以及無處不在的歡聲笑語。
這讓湯姆的心情為之一振，就像聽《仲夏夜之夢》的序曲總能提振他披挂上陣前的心情。
一切都是幻覺！勇氣是想象出來的，與人的精神狀态有關。
面對槍口或利刃時，大實話派不上什麼用場。
湯姆已經不是第一次注意到艾瑞克經常神神秘秘、緊張兮兮地扭頭往後看。
他肯定不是想在人群中尋找老相識，或者認識新朋友。
他是這樣的人嗎？不，艾瑞克是個生意人，打理各種門類的生意，回頭查看情況已經成了他的習慣。
&ldquo你被警察盯上過嗎？&rdquo湯姆貼着艾瑞克的耳朵問，&ldquo在這種酒吧裡？&rdquo 艾瑞克沒聽清，铙钹聲轟然響起，音樂達到高潮，顫顫悠悠地持續了好幾秒鐘，又恢複低沉的鼓聲，仿佛心跳一般敲擊着牆壁。
舞池裡，男人們跳上跳下，精神恍惚地轉着圈子。
湯姆沒有再問艾瑞克，他搖搖頭，端起鮮啤酒。
他才不想扯着嗓子喊出一聲&ldquo警察&rdquo呢。
我在這兒搬來搬去的，在德國，反正也沒人找得到我。
&rdquo 這個理由聽起來很有說服力。
湯姆說了聲&ldquo吻你&rdquo，挂上電話。
湯姆的心情好多了。
他承認有時覺得自己像個已婚的男人&mdash&mdash踏實、被人愛慕，或者任何已婚男人應該體會到的感覺。
雖然他剛才對妻子撒了謊，但隻是個小謊，跟婚姻中的其他謊言有天壤之别。
晚上十一點左右，湯姆來到一個比十字山區更充滿歡聲笑語的地方&mdash&mdash男同志吧。
這裡比他和法蘭克之前去過的那間酒吧時髦多了，有一段玻璃做的樓梯，一直通到洗手間，站在梯級上的人沖着樓梯下的人眉來眼去。
&ldquo很好玩吧？&rdquo艾瑞克說，他在等朋友來。
酒吧裡沒有空位，兩人隻好站在吧台旁。
這間酒吧當然也有迪斯科舞廳，&ldquo容易&mdash&mdash&rdquo艾瑞克還沒說完，就被身後的人推了一把。
艾瑞克也許想說和街頭拐角比起來，在這種地方做交易更容易，因為除了跳舞的人，客人們都在扯着嗓子聊天，或者緊盯着他們想搭讪的對象。
誰也不會留意走私物品。
湯姆很欣賞一個男孩的打扮，他身穿女裝，披一條黑色長披肩，羽毛有一截繞在脖子上，有一截懸空，他邁着碎步，把披肩的末端舞來舞去。
連女人都很少能打扮得如此精緻。
艾瑞克約的人到了，是一個高個子年輕人，穿黑色皮裝，雙手插在短皮夾克的口袋裡。
&ldquo這是馬克斯！&rdquo艾瑞克對湯姆大喊。
艾瑞克沒有介紹湯姆的名字，這倒也好。
他那用包裝紙包好、捆上一根藍色緞帶的小包裹易了手，進了馬克斯皮夾克的口袋，再加上一道拉鍊。
馬克斯的頭發剪得很短，指甲塗成鮮豔的粉紅色。
&ldquo還沒來得及擦掉，&rdquo馬克斯的英語帶有一點德語口音，&ldquo忙了一整天。
好看嗎？&rdquo他挑逗地咧着嘴笑，向湯姆展示他的指甲。
&ldquo喝點啥，馬克斯？杜松子酒，&rdquo音樂咚咚響，艾瑞克沖他大吼，&ldquo還是來杯伏特加？&rdquo 馬克斯望了遠處的角落一眼，突然變了臉色。
&ldquo謝謝，我得閃人了，&rdquo他朝望過的那個方向點了一下頭，不好意思地垂下眼，&ldquo有個我現在不想見的家夥。
讨厭鬼。
不好意思，艾瑞克，晚安。
&rdquo他向湯姆點個頭，轉身走出酒吧大門。
&ldquo是個好孩子！&rdquo艾瑞克對湯姆大喊，往門口歪了一下頭，&ldquo好孩子！同性戀，但是和彼得一樣靠得住！馬克斯的朋友叫羅洛！你也許能見到他。
&rdquo艾瑞克拉着湯姆的胳膊，要他再喝一杯，什麼都行，來一杯啤酒？艾瑞克的意思是他們最好不要馬上離開。
湯姆同意喝一杯啤酒，搶先把錢付給了酒保。
&ldquo我喜歡這裡瘋狂的氣氛！&rdquo湯姆對艾瑞克說，他是指偶爾出現的易裝者，精緻的妝容，虛情假意的打情罵俏，以及無處不在的歡聲笑語。
這讓湯姆的心情為之一振，就像聽《仲夏夜之夢》的序曲總能提振他披挂上陣前的心情。
一切都是幻覺！勇氣是想象出來的，與人的精神狀态有關。
面對槍口或利刃時，大實話派不上什麼用場。
湯姆已經不是第一次注意到艾瑞克經常神神秘秘、緊張兮兮地扭頭往後看。
他肯定不是想在人群中尋找老相識，或者認識新朋友。
他是這樣的人嗎？不，艾瑞克是個生意人，打理各種門類的生意，回頭查看情況已經成了他的習慣。
&ldquo你被警察盯上過嗎？&rdquo湯姆貼着艾瑞克的耳朵問，&ldquo在這種酒吧裡？&rdquo 艾瑞克沒聽清，铙钹聲轟然響起，音樂達到高潮，顫顫悠悠地持續了好幾秒鐘，又恢複低沉的鼓聲，仿佛心跳一般敲擊着牆壁。
舞池裡，男人們跳上跳下，精神恍惚地轉着圈子。
湯姆沒有再問艾瑞克，他搖搖頭，端起鮮啤酒。
他才不想扯着嗓子喊出一聲&ldquo警察&rdquo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