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
關燈
小
中
大
lip應急部門，&rdquo艾瑞克用德語跟彼得說，然後轉向湯姆，&ldquo還有車牌号，你說了。
你沒告訴他們你叫什麼吧？&rdquo &ldquo當然沒有。
&rdquo湯姆把記在煙盒上的号碼工工整整地抄到艾瑞克家電話機旁的一張紙上，又添了&ldquo深藍色奧迪&rdquo幾個字。
&ldquo現在應該還沒有車子的消息，&rdquo艾瑞克說，&ldquo如果是偷來的話，他們會把車扔了。
除非警方采集指紋，車子留不下任何線索。
&rdquo &ldquo先給酒店打電話，彼得，&rdquo湯姆從酒店賬單上找到号碼，&ldquo免得他們又聽到我的聲音。
能問他們有安德魯斯先生的留言嗎？&rdquo &ldquo安德魯斯。
&rdquo彼得重複一聲，撥響号碼。
&ldquo或者給雷普利先生的留言。
&rdquo 彼得點點頭，把這些問題抛向佛蘭可酒店。
幾秒鐘後，彼得說：&ldquo好的，謝謝。
&rdquo他對湯姆說：&ldquo沒有留言。
&rdquo &ldquo謝謝你，彼得。
能麻煩你再問問警察車子的事兒嗎？&rdquo湯姆查了查艾瑞克的電話簿，确定上面的報警電話和他之前撥的一樣，然後指給彼得看，&ldquo這個号碼。
&rdquo 彼得撥了電話，跟對方說了好幾分鐘，中間停頓了好幾次，最後挂掉電話。
&ldquo他們還沒找到那輛車。
&rdquo彼得說。
&ldquo我們可以待會兒再試&mdash&mdash打給酒店和警察。
&rdquo艾瑞克說。
彼得走進廚房，湯姆聽見盤子的嘩啦聲和冰箱門關上的聲音。
彼得似乎很熟悉這裡。
&ldquo法蘭克·皮爾森，&rdquo艾瑞克笑得小心翼翼，沒有注意到彼得正端着托盤走過來，&ldquo他爸爸前不久才過世吧？沒錯。
我看過報道。
&rdquo &ldquo對。
&rdquo湯姆說。
&ldquo是自殺，對吧？&rdquo &ldquo好像是。
&rdquo 彼得在擺放餐具，他端來一塊凍過的烤牛肉、幾個西紅柿和一碗散發出櫻桃酒香味的新鮮菠蘿切片。
他們拉出椅子，坐到長桌旁。
&ldquo你跟他母親通了電話。
你是想聯系上巴黎的那個私家偵探嗎？&rdquo艾瑞克叉了一塊牛肉放進嘴裡，然後抿了一口紅葡萄酒。
艾瑞克漫不經心的語氣讓湯姆有些冒火。
也許在艾瑞克眼中，這是件雞毛蒜皮的小事，他願意幫湯姆一把，隻因為湯姆是裡夫斯的朋友。
艾瑞克跟法蘭克從未見過面。
&ldquo我不用給巴黎那邊打電話，&rdquo湯姆說，言外之意是他不願當個中間人，&ldquo我說了，他母親不知道我叫什麼。
&rdquo 彼得聽得很認真，雖然語言不通，卻似乎都弄明白了。
&ldquo不過我希望皮爾森太太收到贖金要求後，别讓私家偵探通知柏林警方。
像這樣的案子，警察一般幫不上忙。
&rdquo &ldquo沒錯，如果想那孩子活着回來的話。
&rdquo艾瑞克說。
湯姆在想，那個美國偵探會不會來柏林？既然很難把男孩弄到别處去，釋放地點很可能就在柏林。
綁匪們想在哪裡拿錢呢？實在猜不到。
&ldquo你在擔心什麼？&rdquo艾瑞克問。
&ldquo不是在擔心，&rdquo湯姆微笑着說，&ldquo我是在想，皮爾森太太說不定會叫她的私家偵探提防一個在柏林的美國人，這人不是在耍花招，就是綁匪的同夥。
我告訴過她&mdash&mdash&rdquo &ldquo同夥？&rdquo &ldquo跟他們一起幹。
我告訴過她，說在巴黎見過法蘭克。
不巧的是，她知道我是從柏林打的電話，是佛蘭可酒店的接線員說的。
&rdquo &ldquo湯姆，你顧慮太多了，但也許正因為這樣，你才這麼成功。
&rdquo 成功？他成功嗎？ 彼得用德語對艾瑞克說了一通，語速太快，湯姆什麼也沒聽清。
艾瑞克哈哈大笑，他把嘴裡的食物吞下肚，然後對湯姆說：&ldquo彼得讨厭綁匪。
他說他們假裝成左翼人士，拿政治當借口，其實隻對錢感興趣，跟騙子一樣。
&rdquo &ldquo我今晚再給露特西亞酒店打個電話，問問他們有沒有消息，&rdquo湯姆說，&ldquo綁匪也許給皮爾森太太打過電話，他們不會給她發電報或寄信。
&rdquo &ldquo嗯。
&rdquo艾瑞克說，給每個人又斟滿酒。
&ldquo現在巴黎的偵探也許已經知道該把贖金送到哪裡，還有男孩被釋放的地點了。
&rdquo &ldquo他會把這些告訴你嗎？&rdquo艾瑞克坐回椅子上。
湯姆又笑起來。
&ldquo也許不會，但我還是能搞清楚一些事。
對了，艾瑞克，我來付電話費。
&rdquo因為他還得打很多通電話。
&ldquo真是的！典型的英國人作風&mdash&mdash朋友跟客人還得付電話費，我家可不來這套&mdash&mdash我家
你沒告訴他們你叫什麼吧？&rdquo &ldquo當然沒有。
&rdquo湯姆把記在煙盒上的号碼工工整整地抄到艾瑞克家電話機旁的一張紙上，又添了&ldquo深藍色奧迪&rdquo幾個字。
&ldquo現在應該還沒有車子的消息，&rdquo艾瑞克說，&ldquo如果是偷來的話，他們會把車扔了。
除非警方采集指紋，車子留不下任何線索。
&rdquo &ldquo先給酒店打電話，彼得，&rdquo湯姆從酒店賬單上找到号碼，&ldquo免得他們又聽到我的聲音。
能問他們有安德魯斯先生的留言嗎？&rdquo &ldquo安德魯斯。
&rdquo彼得重複一聲，撥響号碼。
&ldquo或者給雷普利先生的留言。
&rdquo 彼得點點頭，把這些問題抛向佛蘭可酒店。
幾秒鐘後，彼得說：&ldquo好的，謝謝。
&rdquo他對湯姆說：&ldquo沒有留言。
&rdquo &ldquo謝謝你，彼得。
能麻煩你再問問警察車子的事兒嗎？&rdquo湯姆查了查艾瑞克的電話簿，确定上面的報警電話和他之前撥的一樣，然後指給彼得看，&ldquo這個号碼。
&rdquo 彼得撥了電話，跟對方說了好幾分鐘，中間停頓了好幾次，最後挂掉電話。
&ldquo他們還沒找到那輛車。
&rdquo彼得說。
&ldquo我們可以待會兒再試&mdash&mdash打給酒店和警察。
&rdquo艾瑞克說。
彼得走進廚房，湯姆聽見盤子的嘩啦聲和冰箱門關上的聲音。
彼得似乎很熟悉這裡。
&ldquo法蘭克·皮爾森，&rdquo艾瑞克笑得小心翼翼，沒有注意到彼得正端着托盤走過來，&ldquo他爸爸前不久才過世吧？沒錯。
我看過報道。
&rdquo &ldquo對。
&rdquo湯姆說。
&ldquo是自殺，對吧？&rdquo &ldquo好像是。
&rdquo 彼得在擺放餐具，他端來一塊凍過的烤牛肉、幾個西紅柿和一碗散發出櫻桃酒香味的新鮮菠蘿切片。
他們拉出椅子，坐到長桌旁。
&ldquo你跟他母親通了電話。
你是想聯系上巴黎的那個私家偵探嗎？&rdquo艾瑞克叉了一塊牛肉放進嘴裡，然後抿了一口紅葡萄酒。
艾瑞克漫不經心的語氣讓湯姆有些冒火。
也許在艾瑞克眼中，這是件雞毛蒜皮的小事，他願意幫湯姆一把，隻因為湯姆是裡夫斯的朋友。
艾瑞克跟法蘭克從未見過面。
&ldquo我不用給巴黎那邊打電話，&rdquo湯姆說，言外之意是他不願當個中間人，&ldquo我說了，他母親不知道我叫什麼。
&rdquo 彼得聽得很認真，雖然語言不通，卻似乎都弄明白了。
&ldquo不過我希望皮爾森太太收到贖金要求後，别讓私家偵探通知柏林警方。
像這樣的案子，警察一般幫不上忙。
&rdquo &ldquo沒錯，如果想那孩子活着回來的話。
&rdquo艾瑞克說。
湯姆在想，那個美國偵探會不會來柏林？既然很難把男孩弄到别處去，釋放地點很可能就在柏林。
綁匪們想在哪裡拿錢呢？實在猜不到。
&ldquo你在擔心什麼？&rdquo艾瑞克問。
&ldquo不是在擔心，&rdquo湯姆微笑着說，&ldquo我是在想，皮爾森太太說不定會叫她的私家偵探提防一個在柏林的美國人，這人不是在耍花招，就是綁匪的同夥。
我告訴過她&mdash&mdash&rdquo &ldquo同夥？&rdquo &ldquo跟他們一起幹。
我告訴過她，說在巴黎見過法蘭克。
不巧的是，她知道我是從柏林打的電話，是佛蘭可酒店的接線員說的。
&rdquo &ldquo湯姆，你顧慮太多了，但也許正因為這樣，你才這麼成功。
&rdquo 成功？他成功嗎？ 彼得用德語對艾瑞克說了一通，語速太快，湯姆什麼也沒聽清。
艾瑞克哈哈大笑，他把嘴裡的食物吞下肚，然後對湯姆說：&ldquo彼得讨厭綁匪。
他說他們假裝成左翼人士，拿政治當借口，其實隻對錢感興趣，跟騙子一樣。
&rdquo &ldquo我今晚再給露特西亞酒店打個電話，問問他們有沒有消息，&rdquo湯姆說，&ldquo綁匪也許給皮爾森太太打過電話，他們不會給她發電報或寄信。
&rdquo &ldquo嗯。
&rdquo艾瑞克說，給每個人又斟滿酒。
&ldquo現在巴黎的偵探也許已經知道該把贖金送到哪裡，還有男孩被釋放的地點了。
&rdquo &ldquo他會把這些告訴你嗎？&rdquo艾瑞克坐回椅子上。
湯姆又笑起來。
&ldquo也許不會，但我還是能搞清楚一些事。
對了，艾瑞克，我來付電話費。
&rdquo因為他還得打很多通電話。
&ldquo真是的！典型的英國人作風&mdash&mdash朋友跟客人還得付電話費，我家可不來這套&mdash&mdash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