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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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湯姆也靜下心來。
&ldquo請稍等。
&rdquo 湯姆等了好一陣，但至少法蘭克的母親在家。
他聽到女人和男人的聲音，也許是那個叫尤金的管家正陪着莉莉·皮爾森朝電話機走來。
&ldquo喂？&rdquo聲音又高又尖。
&ldquo喂，皮爾森太太，能麻煩你告訴我，你的兒子約翰尼和私家偵探住在巴黎哪一家酒店嗎？&rdquo &ldquo你為什麼問這個？你是美國人嗎？&rdquo &ldquo是。
&rdquo湯姆說。
&ldquo可以請教尊姓大名嗎？&rdquo她聽起來很小心，也很害怕。
&ldquo那不重要。
重要的是&mdash&mdash&rdquo &ldquo你知道法蘭克在哪兒嗎？他和你在一起？&rdquo &ldquo沒有，他沒和我在一起。
我隻想知道怎麼聯絡上你們在巴黎的私家偵探。
我想知道他們住哪一家酒店。
&rdquo &ldquo可你為什麼想知道？&rdquo她的聲音變得更刺耳，&ldquo是你綁架了我的兒子？&rdquo &ldquo沒有，真的，皮爾森太太。
我也可以打電話給法國警方，問出你的私家偵探住哪裡，但何必這麼麻煩呢？不如你直接告訴我。
他們住在巴黎哪一家旅館，這應該不是秘密吧？&rdquo 對方猶豫了一下。
&ldquo他們住露特西亞酒店，但我想知道你為什麼要打聽。
&rdquo 湯姆如願以償，但他不希望皮爾森太太或者她的私家偵探驚動柏林警方。
&ldquo因為我好像在巴黎見過他，&rdquo湯姆說，&ldquo但是不确定。
謝謝你，皮爾森太太。
&rdquo &ldquo在巴黎哪裡見過他？&rdquo 湯姆很想挂斷電話。
&ldquo在聖日耳曼德佩區的一家美國藥房，我剛離開巴黎。
再見，皮爾森太太。
&rdquo湯姆放下聽筒。
他開始收拾行李。
佛蘭可旅館突然變得很不安全。
那兩三個挾持法蘭克的綁匪很可能從周五晚上就開始跟蹤他和法蘭克到酒店，所以趁他走出酒店時沖他開一槍也許沒什麼大不了，說不定還會爬上樓潛入他的房間下手。
湯姆打電話通知前台，說自己幾分鐘後退房，要他們準備好他和安德魯斯先生的賬單，然後關上行李箱，拿着法蘭克的鑰匙，走進法蘭克的房間。
湯姆在想要不要打電話給艾瑞克·蘭茲，看能否在他家過夜，實在不行的話，柏林的其他酒店都比這一家安全。
湯姆收好法蘭克的東西，包括地上的鞋、浴室裡的牙膏牙刷，還有柏林熊，關好行李箱，拎着箱子走出房間，把鑰匙插在鎖孔上。
湯姆把法蘭克的行李箱搬到自己房間，從上衣口袋裡翻出艾瑞克的名片，撥通号碼。
一名帶德語口音、聲音比艾瑞克低沉的男人接起電話，問他是誰。
&ldquo湯姆·雷普利。
我在柏林。
&rdquo &ldquo啊，湯姆·雷普利！請稍等，艾瑞克在泡澡！&rdquo 湯姆差點笑出聲來。
艾瑞克在家泡澡！幾秒鐘後，艾瑞克接起電話。
&ldquo你好呀，湯姆！歡迎來柏林！我們啥時候能見面？&rdquo &ldquo現在&mdash&mdash如果方便的話，&rdquo湯姆盡可能保持平靜的口吻，&ldquo你在忙嗎？&rdquo &ldquo不忙。
你在哪兒？&rdquo 湯姆告訴他：&ldquo我正準備退房。
&rdquo &ldquo我們可以去接你！你有時間嗎？&rdquo艾瑞克開心地說，&ldquo彼得！阿爾布雷希特-阿基琉斯街，離得不遠&hellip&hellip&rdquo他說着德語，話音漸漸飄遠，一會兒又回到聽筒，&ldquo湯姆！我們十分鐘後見！&rdquo 湯姆放下電話，心頭踏實多了。
湯姆問前台要賬單時，對方一點也不驚訝，但要是看到他離開酒店時拿走男孩的行李箱，也許會起疑心。
湯姆準備好了一套說辭，他會告訴酒店的人，安德魯斯先生正在機場航站樓等候。
湯姆付了兩人的房費，也付了電話費，對方沒有多問。
這樣也好。
就當他自己是綁架法蘭克的人，或者是綁匪的同夥，來拿走法蘭克的東西。
&ldquo祝你旅途愉快！&rdquo前台的男接待微笑着說。
&ldquo謝謝！&rdquo湯姆看到艾瑞克正走進大堂。
&ldquo你好，湯姆！&rdquo艾瑞克喜氣洋洋地說，他剛泡過澡，深色頭發還濕漉漉的，&ldquo你辦完了嗎？&rdquo他掃了一眼前台，&ldquo我來幫你拿個箱子&mdash&mdash就你一個人？&rdquo 大堂裡有一個服務生，但他正守在一個拖着三件行李的男子身旁。
&ldquo嗯，暫時是這樣。
我朋友在機場等我。
&rdquo湯姆故意說得大聲，好讓前台接待或者其他人聽見。
艾瑞克接過法蘭克的行李箱。
&ldquo走吧！彼得的車停在右邊。
我的車在修，明天才拿得到。
暫時壞掉了，哈！&rdquo 一輛淺綠色的歐寶停在路邊不遠處，
&ldquo請稍等。
&rdquo 湯姆等了好一陣，但至少法蘭克的母親在家。
他聽到女人和男人的聲音，也許是那個叫尤金的管家正陪着莉莉·皮爾森朝電話機走來。
&ldquo喂？&rdquo聲音又高又尖。
&ldquo喂，皮爾森太太，能麻煩你告訴我，你的兒子約翰尼和私家偵探住在巴黎哪一家酒店嗎？&rdquo &ldquo你為什麼問這個？你是美國人嗎？&rdquo &ldquo是。
&rdquo湯姆說。
&ldquo可以請教尊姓大名嗎？&rdquo她聽起來很小心，也很害怕。
&ldquo那不重要。
重要的是&mdash&mdash&rdquo &ldquo你知道法蘭克在哪兒嗎？他和你在一起？&rdquo &ldquo沒有，他沒和我在一起。
我隻想知道怎麼聯絡上你們在巴黎的私家偵探。
我想知道他們住哪一家酒店。
&rdquo &ldquo可你為什麼想知道？&rdquo她的聲音變得更刺耳，&ldquo是你綁架了我的兒子？&rdquo &ldquo沒有，真的，皮爾森太太。
我也可以打電話給法國警方，問出你的私家偵探住哪裡，但何必這麼麻煩呢？不如你直接告訴我。
他們住在巴黎哪一家旅館，這應該不是秘密吧？&rdquo 對方猶豫了一下。
&ldquo他們住露特西亞酒店，但我想知道你為什麼要打聽。
&rdquo 湯姆如願以償，但他不希望皮爾森太太或者她的私家偵探驚動柏林警方。
&ldquo因為我好像在巴黎見過他，&rdquo湯姆說，&ldquo但是不确定。
謝謝你，皮爾森太太。
&rdquo &ldquo在巴黎哪裡見過他？&rdquo 湯姆很想挂斷電話。
&ldquo在聖日耳曼德佩區的一家美國藥房，我剛離開巴黎。
再見，皮爾森太太。
&rdquo湯姆放下聽筒。
他開始收拾行李。
佛蘭可旅館突然變得很不安全。
那兩三個挾持法蘭克的綁匪很可能從周五晚上就開始跟蹤他和法蘭克到酒店，所以趁他走出酒店時沖他開一槍也許沒什麼大不了，說不定還會爬上樓潛入他的房間下手。
湯姆打電話通知前台，說自己幾分鐘後退房，要他們準備好他和安德魯斯先生的賬單，然後關上行李箱，拿着法蘭克的鑰匙，走進法蘭克的房間。
湯姆在想要不要打電話給艾瑞克·蘭茲，看能否在他家過夜，實在不行的話，柏林的其他酒店都比這一家安全。
湯姆收好法蘭克的東西，包括地上的鞋、浴室裡的牙膏牙刷，還有柏林熊，關好行李箱，拎着箱子走出房間，把鑰匙插在鎖孔上。
湯姆把法蘭克的行李箱搬到自己房間，從上衣口袋裡翻出艾瑞克的名片，撥通号碼。
一名帶德語口音、聲音比艾瑞克低沉的男人接起電話，問他是誰。
&ldquo湯姆·雷普利。
我在柏林。
&rdquo &ldquo啊，湯姆·雷普利！請稍等，艾瑞克在泡澡！&rdquo 湯姆差點笑出聲來。
艾瑞克在家泡澡！幾秒鐘後，艾瑞克接起電話。
&ldquo你好呀，湯姆！歡迎來柏林！我們啥時候能見面？&rdquo &ldquo現在&mdash&mdash如果方便的話，&rdquo湯姆盡可能保持平靜的口吻，&ldquo你在忙嗎？&rdquo &ldquo不忙。
你在哪兒？&rdquo 湯姆告訴他：&ldquo我正準備退房。
&rdquo &ldquo我們可以去接你！你有時間嗎？&rdquo艾瑞克開心地說，&ldquo彼得！阿爾布雷希特-阿基琉斯街，離得不遠&hellip&hellip&rdquo他說着德語，話音漸漸飄遠，一會兒又回到聽筒，&ldquo湯姆！我們十分鐘後見！&rdquo 湯姆放下電話，心頭踏實多了。
湯姆問前台要賬單時，對方一點也不驚訝，但要是看到他離開酒店時拿走男孩的行李箱，也許會起疑心。
湯姆準備好了一套說辭，他會告訴酒店的人，安德魯斯先生正在機場航站樓等候。
湯姆付了兩人的房費，也付了電話費，對方沒有多問。
這樣也好。
就當他自己是綁架法蘭克的人，或者是綁匪的同夥，來拿走法蘭克的東西。
&ldquo祝你旅途愉快！&rdquo前台的男接待微笑着說。
&ldquo謝謝！&rdquo湯姆看到艾瑞克正走進大堂。
&ldquo你好，湯姆！&rdquo艾瑞克喜氣洋洋地說，他剛泡過澡，深色頭發還濕漉漉的，&ldquo你辦完了嗎？&rdquo他掃了一眼前台，&ldquo我來幫你拿個箱子&mdash&mdash就你一個人？&rdquo 大堂裡有一個服務生，但他正守在一個拖着三件行李的男子身旁。
&ldquo嗯，暫時是這樣。
我朋友在機場等我。
&rdquo湯姆故意說得大聲，好讓前台接待或者其他人聽見。
艾瑞克接過法蘭克的行李箱。
&ldquo走吧！彼得的車停在右邊。
我的車在修，明天才拿得到。
暫時壞掉了，哈！&rdquo 一輛淺綠色的歐寶停在路邊不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