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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遺囑中的安排的羅?” “我知道他把一半的财産留給我,另一半由我母親保管,她死後再轉給我。

    ”青年回答說。

     “講下去吧。

    ”檢察官說。

     “那以後,兩人怒不可遏地相互對罵,直到我突然想起差一點要誤了去巴黎的火車。

    我不得不奔向車站,仍舊憤怒滿腔。

    可是我離開了家,倒冷靜了下來。

    我寫信給瑪塔,告訴她發生的情況。

    她的回信給了我安慰。

    她向我指出,隻要我倆始終如一,任何反對最後總會消除的。

    我倆相互之間的愛情必然要經過考驗。

    還說當我的父母意識到這絕不是我一時的迷戀,他們無疑會改變對我倆的态度的。

    當然,我沒有對她多說我父親反對這門婚事的主要意見。

    我很快就意識到粗暴的做法對我們的婚事不會帶來好處。

    ” “現在來談另一件事。

    你知道杜維恩這個名字嗎,雷諾先生?” “杜維恩?”傑克說,“杜維恩?”他俯下身子,拾起了他從桌上扔下去的那柄裁紙刀。

    他拾起頭來時,眼光不期跟吉羅注視着他的眼光正好相遇。

    “杜維思?不,我不能說我知道這個名字。

    ” “你看這信吧,雷諾先生。

    告訴我,你知道不知道這個寫信給你父親的人是誰?” 傑克?雷諾接過信,看畢,臉色變得通紅。

     “寫給我父親的?”他語調中的激動和忿嫁之情是顯而易見的。

     “是的。

    信是我們從他大衣的口袋中發現的。

    ” “是……”他吞吞吐吐地,向他母親投了極為短暫的一瞥。

     檢察官理解他的意思。

     “迄今——還沒有。

    寫信的人是誰?你能提供一些線索嗎?” “我什麼也不知道。

    ” 阿于特先生歎了一口氣。

     “一件委實神秘莫測的案件。

    啊,嗯,我想我們現在可以把這封信完全排除在外。

    我想想,剛才我們談到了什麼地方?唔,兇器。

    我擔心這會給你造成痛苦,雷諾先生。

    我理解這是你給你母親的一件禮物。

    太慘……實在令人悲痛” 傑克?雷諾探身向前。

    在讀信的時候,他的臉色漲得通紅,現在卻是灰白色。

     “你的意思是說……我父親是被人用一把制造飛機用的金屬片做成的裁紙刀刺死的?可是這是不可能的2這麼小的一件東西!” “唉,雷諾先生,這完全是事實:我伯這倒是一種理想的小工具,既鋒利,使用起來又方便。

    ” “這刀在哪兒呀?我能看看嗎?是不是還留在……屍體中?” “唔,不,已經拿掉啦。

    你想看看嗎?以便肯定一下?也許,還不如肯定一下為好,盡管夫人已經辨認過了。

    不過……貝克斯先生,我可以麻煩你一下嗎?” “當然。

    我立即就去拿來。

    ” “把雷諾先生帶到棚屋去不是更好嗎?”吉羅圓滑地建議說,“無疑,他很想看看他父親的屍體哩。

    ” 那青年戰栗着,作了一個否定的姿勢。

    那檢察官隻要有可能總要跟吉羅作對,因此回答說: “不……現在不必。

    還是請貝克斯先生把那兇器拿到這兒來吧。

    ” 局長離開房間。

    斯托納走到傑克那裡,緊緊地握着他的手。

    波洛已站起身來,正在把一個燭台擺端正,因為在他訓練有素的眼光看來,燭台的位置有點不正。

    檢察官最後又把那封情書讀了一遍,還是竭力抱住原先的推論不放,認為這背後戳的一刀是出于妒忌。

     突然門開了,局長直沖進來。

     “檢察官先生!檢察官先生!” “在這兒。

    什麼事?” “那匕首!不見啦!” “什麼……不見啦?” “消失啦。

    不見啦!原來放刀的玻璃缸已經空啦!” “什麼?”我喊道,“不可能。

    暖,今天早晨我還看見過……”我說不下去了。

     整個房間裡的人的注意力都轉到了我身上。

     “你說什麼?”局長喊道,“今天早晨?” “今天早晨我看見在原處的,”我慢吞吞地說,“确切地說,大約一個半小時以前。

    ” “那麼,你去過棚屋?怎麼弄到鑰匙的?” “我向警官要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