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之一萬九千七百三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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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屋 曾公遺錄八 【曾公遺錄】 乙亥,熙河奏:招到西蕃部族。

    泾原奏:已于減猥鹽池,增築一堡子守護,西人謂鹽為減,謂注穴下處為猥減。

    有鹽池長十裡,有紅鹽、白鹽,如鮮池無異,可作畦種。

    洽泾原等路運判李,見經畫蓄水,召鮮州畦夫種鹽,次學士院谘報:昨郭知章等所持國書,是六月書,詞雲:方茲隆暑。

    今以十月往,恐合換書。

    餘以謂郭知章等本以六月行。

    虜人約令十月過界,恐不可換。

    兼知章到相州,已曾奏比朝起發。

    上及同列皆以為然,遂降旨便不改,止用舊例,俟進發日,申密院付給。

    丙子,同呈熙河五狀,奏接納西蕃次第,仍雲:溪、巴、溫未見其能,得與不得,青唐未可應接。

    徐觀其事勢,随宜揞置次,此夔意也。

    再封皇太妃殿中人鄧繼英,以殿當叙轉供,備庫副,使寄資。

    上雲:太妃殿,恐非殿不當寄資,但與理磨勘可也。

    丁醜,同呈延青領闆精賞功。

    孫路奏:王瞻收複辶狠川,乞建為湟水軍。

    餘以謂才得狠川一處,便乞建軍,恐将來乞創置郡縣不一,非朝遷累降約束令,於邊防經久簡便可行,及不得增廣邊費之意。

    此請未可從。

    夔力欲從之,同列亦皆作依違無定論。

    上雲:洮州須置州,恐亦須有合置州軍處。

    餘雲:洮州置州,乃臣所論,臣以謂先朝以熙河洮民為一路。

    今乃方得洮州,又先朝以熙河為熙河蘭會路,今乃會州,皆所以成先朝之志也。

    下遂雲:若如此,即一般。

    餘雲:不同。

    若於邈川、青唐皆置州郡,臣恐未易饋饷。

    孫路嘗雲谕西蕃部雲:雲一立一地,不要他底。

    今創置州軍、官吏、将佐、兵馬戎守之費,皆須朝廷饋運、應副,經久未易支梧兼朝廷所少者非土地。

    一向貪荒遠之地,但疲敝中國爾。

    先朝創熙河一路,元佑之人皆以謂财力不及,可棄。

    今乃更於熙河之外,創置州縣,豈易供給?上雲:元佑之人雲:窮天下之力,以奉熙河一路,又以為可棄,此言皆不當,莫不足取。

    夔轄紛然,以餘為非先朝,而是元佑也。

    餘雲:元佑之人。

    以熙河為縻費财力,不可久。

    臣以時記中具道其非,亦嘗納陛下前,必記憶臣今日之論。

    但謂於黃河之外,青唐、辶狠川創置郡縣,則為不便,非以熙河為非也。

    兼夔嘗言得青唐、辶狠則如臣之說,置一都護總領,最為穩便。

    今若創置州郡,則自有知州、知軍,更安用都護?莫與從初開陳之語,不同否?然此皆紛争之語,不足煩聖聽。

    臣以管俟一切,撫定河南辶狠川之後,然後處地利緊慢,畫一措置。

    甚處系最要害,合建置州軍;甚處系以次,合差兵将人馬戍守甚處。

    隻今以本路首領心白向誤有力量者,守把住坐,俟奏到朝遷,折衷。

    乃可定。

    左耳害雲:适三省論議,亦待如此。

    餘雲:臣愚慮如此,亦不曾聞三省論議,亦不曾說與三省。

    但适方於陛前開陣爾,衆皆以為當。

    然上亦稱善,逐依此降旨,揮再封。

    餘又言:臣适及熙河事。

    蓋以為先朝措置熙河如此,尚不免後人論議,今若於青唐多置州軍,廣增戍守兵馬,則未易供饋,何以免後人論議?臣於措置論事,不敢不為遠慮,故不敢詭随衆人。

    望陛下裁察。

    下頗欣納。

    是日,上及洮州,不可不建州事,夔雲:曾布初不肯築會州,隻要築白巴羅淺井,亦如今日事。

    餘雲:臣不曾言不築會州,不知在甚處說,有何人見?夔雲?蔡卞以下俱見。

    上目卞。

    卞雲:不記得。

    餘雲:如此,是臣無此語。

    當時經營靈平。

    平夏即有築天都及會州之意。

    及鐘傳築淺井,使議黜逐,皆臣首建議,何緣有不築會州之語?夔然,再對,餘又言:初引章呆次作帥,是李清臣,陛下必記此事。

    上雲:記得。

    餘雲:初命章作秦臣,願就泾原,乃是欲經營天都之事。

    臣亦以丁甯谕。

    今第經營,次既到官,是年春,遂興此役,臣何緣有不築州之語?今孫路與王瞻争功,衆論猶以為非,矧在廟堂,卻欲争占進築會州,不出他人,是出己意,此與孫路何意?如此,豈不取笑中外?上極哂之。

    餘又對三省言:臣向曾言西事,欲且畫河為界,章以臣為雜賃院子裡婦人之語,今日又自天都會州,遂收斂邊事,亦稱善。

    昨罵臣時,三省所共見,衆皆默然。

    餘又雲:臣得事陛下以五六年,前後議論,無不可複。

    卻不似他人一日說得一般。

    上笑而已。

    是日,再對:今張世永再任。

    戊寅,同呈泾原進築減猥畢工。

    賜帥臣以下銀合茶藥。

    再對:今熙依界道圖樣,以十裡為一方,以見金城寨籌地名。

    考尋古驿程,相去地裡畫西蕃圖聞奏,河東奏:朔州同離賈胡瞳,事宜甯息,北人自去歲欲遷東偏頭稅場于賈胡瞳,徑入久良津買賣朝遷以創改事端。

    令邊吏移文拒之。

    雲:久例於東偏頭,材往來買賣,難議創行改移。

    後數移文至,不肯收授,又于賈胡瞳創建稅場屋宇。

    及開石牆,越漢界於天澗,及黃河取水,至以兵伏擁護取水人過界,射傷巡幸林子中。

    日一奏:以為北人恐因此生事。

    又雲:欲以黃河分水為界。

    又雲:聚兵數千,欲據界取水。

    朝遷亦令折克行相度應接。

    餘數谕子中,以謂探報皆虛聲,建稅場破石牆過界取水,皆同知者。

    鹿暴妄作,不足恤。

    子中尤恐不已,既而果無事,仍奏雲::更不發日奏。

    上亦哂之。

    是日未時,皇子生。

    卯酉,同三省外殿緻賀。

    上亦遣近宣答。

    皆再拜。

    既對面慶,皆以為此宗社大慶。

    上亦喜仍雲:兩宮尤喜。

    衆雲:非獨兩宮,此天下所共慶悅。

    是日遣禦藥蘇哇告諸陵,又遣執政宗室近臣,以十二日告南北郊太廟社稷,高襟又遣蔣之奇葉祖洽,以十七日奏告諸陵。

    又以十三日賜龍喜宴。

    又以十日夜院。

    降德音四京諸路流罪已下并放。

    再封餘因言天下安甯無事,邊鄙罷兵,今元子降生則大平之福,可謂具備,此宗社非常之慶。

    上亦喜見於色,遂及中宮事。

    是日,同呈戒孫路措;置青唐事。

    庚辰,旬休。

    是夕,鎖院,辛已同呈河東築四堡寨畢功,則帥臣以下銀合茶藥,環慶築萌門。

    三坌畢,亦賜茶藥。

    賜泾原減猥寨名曰定戒,環慶萌門寨曰甯羌。

    苗履申築會州川口,興功三日。

    孫路移文:今移兵於比娘原進築,而比娘原地形險惡枯燥,不可建州。

    履不從,得旨孫路侯進築會州了曰:取旨。

    又以金部員外即許幾押伴西人。

    又诏洮西王瞻等收複邈川城,軍兵輿特支。

    再對,北虜報,今冬于西京雲仲甸受禮。

    自去冬探報果不虛。

    壬午造朝,未及下馬,門報前後殿不坐,遂輿三省會于都堂。

    上遣禦藥劉瑗傳宣雲:别無事,隻為飲食所傷服動也,藥故不欲出,瑗亦雲:勞動遂入紮子,問聖體,各赴局,至未時出。

    已而傳宣開封府寺觀三日,以癸未為休務。

    再入問聖體紮子。

    甲申赴崇政朝,至橫門傳宣,為氣力未完不視事,又同赴都堂少選。

    劉瑗來宣雲:昨日方動化已無事,隻為氣力未完,來日與卿等相見。

    遂再入劍子,問聖體,各赴局。

    未時出。

    乙酒,同呈溪原奏:減猥與打繩川。

    分畫地界,事幹兩路,議論不同,乞斷自朝廷。

    诏以打繩川系熙河路。

    合進築處,今熙河管認地分。

    再對:免河北被水,保甲冬教。

    是日,二府同問聖體不拜。

    上谕雲:以飲食所傷,服孔元軟金丸,動化。

    耿愚進理中丸之類。

    初覺吐逆多痰涎,每吐幾一盞許,令已甯帖。

    但不喜粥食,心腹時痛,衆皆雲:服理中元之類已當,更當精加調護。

    再對,上谕,以全未能進粥食,餘雲:近經服藥再傷動周須如此,然不可勞動,自延和至崇政甚遠。

    上雲:亦不妨。

    欲更一兩日,後殿視事。

    餘雲:更三五日亦無妨。

    上雲:妨是日,見謝辭。

    及上殿班并隔下。

    是日,議罷孫路熙帥未。

    丙戍,同王瞻申經略司勾追河州宗奇首領,方乞歸漢,已遣使臣部五十人騎往據宗奇城,而經略不肯應副兵馬,恐溪巴溫旦夕入青唐,遂得旨孫路知西宗,胡宗回師熙河,高遵惠師還慶。

    青唐既亂,溪巴溫入溪奇城,王瞻首經營招納,遂度河入邈川城。

    孫路欲掩其功,乃冷王改心申雲經略司,指授方略,令前去邈川招納。

    仍令王瞻一聽王改心旨揮,既而卻攜王歸熙州,今又以将宮馬用誠、李忠招納邈川部族,遣王瞻歸河州,撥發糧草。

    益欲悉經略司,而遂瞻事不得與事,朝廷察其為奸欺累降旨,令專委王瞻經畫,诏旨未到,聞路前後旨揮不已,垂錯日甚一日,夔初至之,數與餘争論,既而理屈乃雲:音繹曾言孫路對入多不語,及獨坐,即自語言如病心狀。

    餘對三省。

    亦嘗以此語奏知。

    是日,上雲。

    孫路果是失心,夔亦力毀短之。

    再對,上又雲:孫路如此須行遣。

    餘雲:賴耳害征溪巴溫相持未決。

    故遷延反覆如此,未至敗事,不然豈不誤邊計?是日得旨,以二十二日,大宴,同三省問聖體。

    上雲;隻是全未喜粥食。

    衆雲氣未知,食不可強。

    再對,上亦再三顧語如初。

    丁亥,同呈河東築八堡寨畢功。

    再賜銀合茶藥一次。

    王瞻以招納到西蕃部族不少,乃收複貌川城,特輿邊禮賓使候旨。

    置青唐等事了,别無違戾差失,更優與推恩。

    左轄言高遵惠以元佑中言事可采。

    诏還戶部,未幾又補外,朝廷雖以擇師故不得已,今去外議,但雲遵惠以攻病買種,民忤執政,故逐去,上雲:别有何人可差?夔雲:亦曾商量,無可師者。

    餘雲:若稍加旌寵足以解衆疑适,亦無三省議且與段龍圖待制亦可。

    右轄雲:亦隻是待制。

    上雲:與寶直學士。

    左轄雲:甚好。

    上雲:與龍圖直學士亦不妨。

    衆皆以為好。

    餘因言遵惠進職,則胡宗回不可不除職。

    宗回築王城寨,昨複待制,隻速得兩月。

    上顧衆執政雲:合與否?衆默然。

    唯夔與鳳雲當推恩。

    遂除寶文直學士。

    是日有旨。

    十八十九日後,戊子,同呈差姚雄知會州,姚古權鎮戎軍,賜河東八堡寨名曰大和、彌川、甯河、通秦,四堡,各附四寨為名。

    夔是日不複問聖體。

    再對餘獨問上雲:皇子降誕已旬日,中外慶喜。

    上雲:闾巷之間亦皆欣悅。

    今日已十日,極安帖無事,喜見于玉色。

    已醜同呈延奏激宥州牒本,雲人使未見赴阙,已是疑阻。

    又諸修築城寨,虜掠人口未已,請止絕。

    延安答以諸路進築,西夏作過以來,先得朝旨,本路難議移文,止絕,人使已於三日赴阙,候到朝廷,必有處分。

    割安西城以北六寨,隸會州,吳靖方改右班副都知,章乞緻仕候來春取旨。

    仍與照會熙河。

    苗履奏:硬探人殺仁多,洗忠斬首。

    不及,為西人奪去,但得其所乘馬忽馬。

    及器甲等,洗及保忠之弟。

    挺身出戰,為衆所殺。

    再對,再問聖體。

    上雲:今日已軟飯,食亦未美。

    餘雲:二十一日六參官起居,恐久坐。

    若改作常朝甚便。

    上雲:甚好甚好,庚寅,旬休。

    辛卯,同呈惠卿奏,乞許西人依例遺進,及行吊祭,令奏然朝旨。

    孫路又奏:遣王改心赴宗奇,诏專委王瞻,令王改心就近照應。

    上雲:孫路真失心也,以餘言路方自河州帶王改心歸熙州,令卻遣赴宗奇,未問害王瞻,指置如此,豈不疲敝兵馬?上故有是語,再對,呈廣西宜州事宜。

    上雲:桂師程節亦尋常。

    餘雲:誠如聖谕,廣州何述亦常才,大約所在之人爾,是日改常朝,王辰,赴集英龍喜宴。

    榜曰:元子誕慶排場。

    排場名。

    乃學民命,識者頗嗤其鄙淺。

    天顔甚悅,中歇遣使賜從官以上羅花,二府親王别賜小花五十枝。

    花甚重,殆不可勝戴。

    再坐,遣禦藥勸二府親王酒飲必酹,仍每盞奏知。

    既退,遣禦藥劉瑗押賜對衣、金帶鞍辔馬於都堂。

    制作皆精。

    對依皆造成者,有紅羅纟肅抱肚白绫礻誇、黃绫襯衫、勒帛紫羅公服各一,金帶笏頭并魚袋。

    全工巧殊,勝私家所造者。

    夔三十兩,馀執政二十五兩;钅肅鞍并子亦纟肅鍍金鬧裝,夔八十兩,馀七十兩;馬皆次禦馬,有鞍架、鞍帕:又各賜銀一合,夔三千兩馀二千兩。

    二十四日,乘所賜鞍馬、服衣帶同二府曲謝於殿上。

    夔緻詞。

    先是劉瑗傳宣不許辭免。

    又面謝以慶賜非所敢當,兼宣谕不敢固辭,上亦尉勞再三,是日聞親王亦有此賜。

    四王遂陳所賜鞍馬歸弟。

    癸已,歇泊。

    王辰,各面受劉瑗謝表。

    夔書送二百星,餘百五十星,從人錢三十,千騎、馬直以下等第給錢。

    甲午,同三省曲謝訖,同呈熙河王瞻等奏事宜,又呈孫路奏,前後招到西蕃大小首蕃僧等三千馀人。

    又苗履奏,會州城去河三百馀步,矢石不及,不可系橋,又河中有灘碛,自中灘至河北岸五裡,懸崖陟岸,無可置開之地;又河東奏,乞建葭蘆為軍。

    诏以葭蘆寨為晉甯軍,以知軍為岚石路沿邊安撫使,兼岚石,隰州都巡檢使,石州知州更不兼都巡檢,知軍以下聽經略司奏舉,一次置通判職官,都監曹州主薄共六員,所省廢沿河津寨官十八員。

    今晉甯并八堡寨,置官十九員,所增者知軍一員而已,岚州減通判、職官各一員。

    故除大和寨堡隸麟府路,馀六堡寨并神泉、烏龍、吳堡,皆隸晉甯。

    是日以宴,罷謝宴,多一拜失儀。

    再對奏事訖,曲謝上旨,不拜。

    又谕:昨日所賜,皆後苑作制造。

    餘謝曰:慶賜優異,眷遇如此,何以報稱?上甚悅。

    又進呈随龍人,取旨推恩。

    上語及劉惟簡,極嗟惜之。

    餘亦言臣在高陽,惟簡作屯田都監,嘗聞其言。

    陛下踐阼之日,扶持擁護,皆是惟簡。

    上雲誠如此。

    馮宗道是時差出,卻不與此事,乙未,王瞻奏:耳害征有蕃字,來乞歸漢,要官職,及蕃官溫玉等。

    申耳害征已彼袈裟為僧,心牟欽氈等,以三百騎迎溪巴溫父子,入青唐城。

    耳害征蕃字已移居青唐新城裡,印亦掉在舊城裡也。

    安言青唐邊事,不可令一人獨有之,須分隸首飲,則久遠易制。

    乃夔所論爾。

    上雲:記得莫是。

    餘雲:朝廷固欲如此措置,然溪巴溫未定,恐未能如意爾。

    衆皆默然。

    延奏:宥州牒西夏,欲以國母亡,遣使遺進。

    惠卿言西人恭順不虛,乞與接收。

    及行吊祭之禮,诏令受宥州牒,谕以候奏得朝旨報次。

    又促熙河相度築打繩川。

    再對:呈随龍人馮世甯藍從熙,各與遷郡官察使。

    餘雲:都知皆遙防押班,遙察恐不順。

    上雲:此兩人皆在朕産,抵應與他人不同。

    劉瑗已寄皇城使,輿遙剌郝随已遷。

    遙剌更與減三年磨勘。

    韓濟與通事舍人馀各轉一官,諸色人轉一資。

    亡沒者馮宗道與有服親轉一官。

    劉惟簡與白身人一資恩澤,各賜絹。

    石、武球、考弼等六人更不推恩。

    上旨又令檢會劉惟簡已贈官取旨,又言吳靖方久在前省,合與遷後省。

    仍雲:先帝曾任使。

    餘雲:先朝與梁從政同列在前省,誠已歲久。

    上又雲:每語及先帝,即流涕被面。

    餘雲:此衆所共知,乃出於至誠也。

    上雲:侍批出與後省。

    上又言,中書舍人阙殊未,有可除者。

    餘雲:以次補,則起居郎舍會皆當遷。

    上雲:周常迎方除,孫傑如何人?餘雲:職事亦頗振舉,但未知文采如何爾。

    上雲:論買種民事,亦皆當。

    餘雲:高遵惠論種民事亦當。

    上曰:遵惠亦補外。

    餘雲臣初欲引為都承旨,如遵惠詳熟曉事,豈易得上?上曰:誰可帥者?餘雲實難得人。

    孫覽恰複職,又未可便擢。

    上雲且候。

    餘又言诃臣尤難得人。

    如前日記喜宴,朝廷慶事,樂詞無一堪者,不足以稱揚朝廷慶喜之意。

    上雲:诮無可道,文字極少,隻數句爾。

    餘雲隻如皇子慶誕,降一德音,乃與四方同慶,诏語亦殊,不足稱副盛事。

    上大笑,極以為然。

    因言蔣之奇如何?餘雲:之奇文字雖繁,然卻有可道,亦時有好語,非蔡京可比。

    上雲:蔡京誠不可比之奇。

    餘雲:何以逃聖鑒?因言天學之士,雖為難得,然以天下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