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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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所說的,這隻是偶發的竊盜殺人案,那個笨賊會在強暴了一枝的屍體後,再把她的衣服弄整齊?” “啊……嗯,這個嘛……” “算了,再繼續說下去吧!” “嗯,找不到第一現場的确很奇怪。

    而且若要在這房子之外的地方找尋第一現場,也有點怪。

    不,也有人在研究它的可能性,甚至還在讨論這個問題,因為真要在其他地方下手也并不是完全不可能,但是我想不出這麼做的道理何在。

    警方再仔細地檢查現場後,又發現梳妝台的鏡子是三面鏡,鏡子的表面擦得相當幹淨,不過仍然可以看出有少量的血迹,而且血迹和一枝的血型一樣。

    ” “這麼說,她是面對鏡子化妝時遇害的?” “不,從屍體的情況看來并非如此。

    因為她臉上幾乎沒有化妝,據說是在梳頭發時遇害的。

    ” “面向鏡子?” “對,面向鏡子。

    ” “咦?這樣一來又不合邏輯了。

    這棟房子是平房吧!” “對呀!” “從這張圖(圖三)看來,梳妝台的旁邊有扇紙門。

    面對鏡台而坐時,背後的方向是有紙門的走廊。

    這個小偷如果要潛入房間殺害面對鏡子的一枝,隻有從隔壁房間打開隔扇過來,或是打開拉門,從一枝的背後偷襲兩種方式而已。

    假設他是從後面來的,一枝應該可以從鏡子裡看到吧。

    難道她會坐着挨打?不可能的,應該會立刻奪門而逃吧!那麼,如果從旁過來呢?由于是三面鏡,所以小偷的影像也會反映于鏡中吧?即使看不到,隻要聽到拉開隔扇的聲音,一枝也應該有充分的時間回過頭去看個究竟。

    一枝是從正面被襲擊到額頭的嗎?” “不,等一下……還是不對。

    我想她應該是背對兇手,兇手從背後偷襲她的後腦。

    ” “嗯,和平吉遇害時的情形一樣。

    這意味着什麼?……算了,另外還有一個從窗戶爬進來的方法,可是這樣一來就更奇怪了。

    難道她會一面梳頭發,一面等着小偷從窗戶爬進來嗎?還是很奇怪,我絕不相信是小偷幹的。

    一定是熟人,否則根本講不通嘛!一枝是坐在三面鏡的梳妝台前,兇手進來時,她居然不回頭也不逃走,反而束手待斃,這豈不是匪夷所思嗎?她必然是面對鏡子,也從鏡中看到一步步走近的人,而依然維持原來的姿勢。

    所以這個人一定是熟人,而且關系還相當親密。

    我敢和你打賭,一枝一定從鏡子裡看到對方的臉,而且我絕不相信他是個小偷或冒失鬼,因為他曾仔細地擦過鏡子裡的血,這就表示他想隐瞞他們的親密關系,這是一條很大的線索!我想,這兩人很熟,而且是有肌膚之親的。

    因為當時的女人,不可能在自己不熟的男人面前,背對着他看鏡子梳妝打扮,除非是和她有肉體關系的男人。

    但是,這也不對,既然關系如此親密,何必在她死後強暴她呢?應該在她生前享受魚水之歡啊!難道他們是在之前性交?被殺之前?” “我也不知道為何會變成死後才遭強暴,但是這一點似乎已成定論。

    不過案情很奧妙,也許和事實正好相反呢?” “會不會是偏好強暴屍體的男人?那種人大概有精神分裂症。

    總之,這個兇手和一枝的關系一定很親密,一枝當時是否有這樣的男友?” “很遺憾,根據警方徹底調查的結果,她當時身邊并沒有這樣的人物。

    ” “哎呀,真的要舉手投降了。

    啊!不不,我想起來了!化妝!你剛才是說一枝沒有化妝嗎?” “唔……” “三十多歲的女人,在那樣男人面前也不化妝嗎?……對了!是女的,石岡兄,那個人是女的。

    不,不對!怎麼可能有會射xx精的女人呢?石岡兄。

    這點暫且不管,如果兇手是女的,而且和一枝熟識,她也許會背對兇手坐着,也許不化妝。

    兇手把花瓶藏在背後,笑容可掬地靠近一枝,一枝既逃不掉,也無法回頭。

    可是,至于精液的問題嘛……對了,假設她帶着某個男人的精液,來找一枝的呢?所有關系人中,可以簡單地拿到精液的女人,隻有吉男之妻文子。

    她隻要拿丈夫的就行了,但……這也不對啊!吉男是A型的。

    ” “關于這一點,是可以靠檢驗的結果來了解真相的。

    一天前的精液和當天的精液不會一樣吧!這是新鮮度的問題。

    ” “是呀!對了,所有關系人的不在場證明呢?” “除了我剛才說過的平太郎外,大家都沒有不在場證明。

    先說他媽媽安江吧,她平常整天都待在梅迪西,正巧那天的那個時候,卻說要去銀座逛街,所以安江沒有不在場證明。

    至于梅澤家的人嘛,當時昌子、知子、秋子、雪子四人,正在一起在準備晚餐。

    那時候,時子似乎剛從保谷的多惠家回來。

    因此,這四個女兒的不在場證明,都是由自己的媽媽作證的。

    姑且算是不在場證明。

    完全沒有證人的是禮子和信代,她們說兩個人一起去澀谷看電影。

    電影大約八點結束。

    九點左右回到吉男和文子的家。

    因此,就時間上來講,這兩個女孩有犯案的可能性,因為上野毛離東橫線府立高中并不遠。

    然而她們一個才二十歲,一個二十二歲,應該不會犯下那樣的命案吧!文子和吉男也和他們的女兒一樣,提不出确實的不在場證明。

    不過,撇開不在場證明的問題,若論殺人動機的話,則和平吉命案時完全相反,所有的人都沒有殺害一枝的動機。

    先說說梅迪西的安江母子。

    他們應該根本沒見過一枝。

    再說吉男與文子,他們的情形也和前者類似,他們也許見過一枝,卻沒有什麼機會接觸,所以也不至于想緻她于死地。

    至于那些少女,基本上她們就象姊妹一樣呀!” “一枝曾到過梅澤家玩嗎?” “很少去。

    以上就是有關殺人動機的部分,所以我才會認為一枝的命案是竊盜殺人。

    好了,這一部分就暫時告一段落,接下去要說的人物是飯田,你不是希望趕快聽阿索德的殺人事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