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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quo當初布拉諾打算逮捕我的時候，你那着名的直覺可惜卻失靈了。
&rdquo 康普漲紅了臉，喃喃說道：&ldquo你也知道，直覺不是永遠靈驗的。
&rdquo &ldquo現在直覺又告訴你，她打算進攻第二基地？她才沒這個膽子呢。
&rdquo &ldquo我想她的确有。
但重點并不在此，而是她現在把你當成釣餌投了出去。
&rdquo &ldquo所以呢？&rdquo &ldquo所以看在宇宙所有黑洞的份上，千萬别去尋找第二基地。
她不會在乎你是否因此喪命，可是我在乎。
我覺得應該為這件事負責，所以我在乎。
&rdquo &ldquo我好感動，&rdquo崔維茲冷冰冰地說，&ldquo但是你白操心了，此時此刻，我剛巧有另一項工作。
&rdquo &ldquo另一項工作？&rdquo &ldquo裴洛拉特和我正在尋找地球，就是某些人認為是人類故鄉的那顆行星。
對不對，詹諾夫？&rdquo 裴洛拉特點了點頭。
&ldquo對，這是一項純科學性的研究，也是我長久以來的興趣。
&rdquo 康普露出茫然的神情，一會兒後才說：&ldquo尋找地球？可是為什麼呢？&rdquo &ldquo為了研究啊。
&rdquo裴洛拉特說，&ldquo理論上，人類是從低等生命演化來的，而地球就是演化出人類的那個世界&mdash&mdash不像其他世界，都是演化成功的人類由天而降&mdash&mdash這種獨特性一定很值得研究。
&rdquo &ldquo而且，&rdquo崔維茲補充道，&ldquo在那個世界上，我可能會找到更多第二基地的線索&mdash&mdash隻是可能而已。
&rdquo 康普說：&ldquo可是地球并不存在啊。
你們不知道嗎？&rdquo &ldquo不存在？&rdquo裴洛拉特臉上毫無表情，這代表他又準備堅持到底，&ldquo你的意思是，人類這個物種的發源地并不存在？&rdquo &ldquo喔，我不是這個意思。
地球當然存在過，這點毫無疑問！可是現在，已經沒有一顆叫作地球的行星，那個住人的地球早就消失了！&rdquo 裴洛拉特仍然毫不動搖。
&ldquo有許多的傳說&hellip&hellip&rdquo &ldquo慢着，詹諾夫。
&rdquo崔維茲說，&ldquo告訴我，康普，你又是怎樣知道的？&rdquo &ldquo你所謂的&lsquo怎樣&rsquo是什麼意思？這是我祖上傳下來的。
我的祖先可以上溯到天狼星區，我不得不再重複一遍，希望你不至于厭煩。
那裡的人對于地球所知甚詳，因為地球就在那個星區，而這就是說它并非基地聯邦的一部分，因此端點星上的人顯然懶得過問。
可是無論如何，地球的确在那裡。
&rdquo &ldquo沒錯，是有這樣的說法。
&rdquo裴洛拉特說，&ldquo在帝國時代，許多人都對所謂的&lsquo天狼假說&rsquo相當熱衷。
&rdquo 康普激動地說：&ldquo那不是什麼假說，而是千真萬确的事實。
&rdquo 裴洛拉特說：&ldquo假如我告訴你，我知道銀河中有許多行星，附近星空的居民都将之稱為地球&mdash&mdash或者曾經這樣稱呼&mdash&mdash你又怎麼說？&rdquo &ldquo但我講的是真正的地球。
&rdquo康普說，&ldquo在整個銀河中，天狼星區是最早有人居住的區域，這點人盡皆知。
&rdquo &ldquo天狼星區的人當然這麼說。
&rdquo裴洛拉特仍然不為所動。
康普露出受挫的表情。
&ldquo我告訴你&hellip&hellip&rdquo 崔維茲卻插嘴道：&ldquo告訴我們地球發生了什麼變故。
你說上面已經不再住人，為什麼會這樣？&rdquo &ldquo由于放射性，整個行星表面都具有放射性。
可能是由于核反應失控，或者源自一場核爆，我不太确定。
如今，上面不可能有任何生命。
&rdquo 三個人你瞪着我、我瞪着你，過了好一陣子，康普才感到有必要再強調一遍，于是他說：&ldquo我告訴你們，地球已經不存在了，沒有必要再去尋找。
&rdquo 02 詹諾夫·裴洛拉特臉上難得出現了表情，不過那并非什麼狂熱，或者任何更不穩定的情緒。
他隻是将雙眼眯起來，面部每個棱角都顯得有些激動。
他的聲音也完全不像平常那樣猶疑不決：&ldquo你說你是如何知道這些的？&rdquo &ldquo我告訴過你，&rdquo康普說，&ldquo這是我祖上傳下來的。
&rdquo &ldquo别胡扯了，年輕人。
你是一位議員，這就表示你必定生在聯邦的某個世界。
我記得你剛才說過，是司密爾諾。
&rdquo &ldquo沒錯。
&rdquo &ldquo很好，那麼你所謂的&lsquo祖上傳下來&rsquo是什麼意思？莫非你是說，由于你具有天狼星區基因，所以生來就熟悉天狼星區有關地球的神話傳說？&rdquo 康普顯然吃了一驚。
&ldquo不，當然不是。
&rdquo &ldquo那你到底在說些什麼？&rdquo 康普頓了一下，似乎是在整理思緒，然後才用平靜的口吻說：&ldquo我的家族保有許多關于天狼星區曆史的古籍，我說祖上傳下來是這個意思，而不是指遺傳。
這種事不宜對外張揚，尤其是對一個熱衷政治前途的人而言。
崔維茲似乎認為我逢人便說，可是請相信我，我隻對好朋友才提。
&rdquo 他的語氣中帶着一絲悲憤：&ldquo理論上，基地公民人人平等，可是出身于聯邦原始成員的公民，卻比其他世界的人更平等些。
至于那些跟聯邦之外的世界有淵源的人，則是所有的公民中最不平等的。
但是，别提這種事了。
除了那些古籍，我還曾經走訪好些古老世界。
崔維茲&mdash&mdash喂，回來啊&mdash&mdash&rdquo 此時崔維茲離開了座位，信步走到大廳一角，透過一扇三角窗向外望去。
這種窗子可以讓人飽覽天空的景色，卻不會看到多少街景&mdash&mdash一來有助于采光，二來更加保障隐私。
崔維茲在窗前踮起腳尖，向下望了望。
不久他又跨過冷清的大廳，回到了原地。
&ldquo窗子的設計挺有意思。
&rdquo他說，&ldquo議員先生，你在叫我嗎？&rdquo &ldquo是的，還記得我大學畢業後的那趟旅行嗎？&rdquo &ldquo剛畢業的時候？我記得非常清楚。
我們是哥兒們，永遠的哥兒們；義結金蘭，兩人聯手天下無敵。
你去做你的長途旅行，我懷着滿腔熱血加入艦隊。
不知道怎麼回事，我就是不想跟你一塊去&mdash&mdash有一種直覺叫我别去，但願那種直覺一直跟着我。
&rdquo 康普沒有上鈎，他徑自說下去：&ldquo我造訪了康普隆，根據家族口耳相傳，我的祖先就是來自那裡，至少父系祖先可以确定。
很久以前，該處尚未并入帝國的時候，我們那個家族還是統治階級，我的姓氏便是源自那個世界，起碼先人是這麼說的。
康普隆所環繞的那顆恒星，有個古老而充滿詩意的名字：天苑肆。
&rdquo &ldquo那是什麼意思？&rdquo裴洛拉特問道。
康普搖了搖頭。
&ldquo我不知道它有什麼意思，反正這就是傳統。
那是個古老的世界，人們活在無數的傳統中。
他們擁有許多關于地球曆史的詳盡記錄，但沒有人願意多提。
他們對地球有着迷信式的恐懼，每當提到這個名字，他們都會舉起雙手，食指和中指交叉，借此祛除黴運。
&rdquo &ldquo你回來之後，有沒有向任何人提過這件事？&rdquo &ldquo當然沒有，誰會感興趣呢？我也不想強迫任何人聽這個故事。
得了吧！我有我的政治前途，我最不願意做的一件事，就是強調我的異邦出身。
&rdquo &ldquo那顆衛星又如何？描述一下地球的衛星。
&rdquo裴洛拉特緊緊逼問。
康普似乎十分驚訝。
&ldquo我沒聽說過有什麼衛星。
&rdquo &ldquo它究竟有沒有一顆衛星？&rdquo &ldquo我不記得曾經讀到或聽說過。
但我可以确定，如果你去查詢康普隆的記載，一定能找到正确答案。
&rdquo &ldquo可是你一無所知？&rdquo &ldquo我對那顆衛星毫無概念，一點印象也沒有。
&rdquo &ldquo唉！地球又是如何變得充滿放射性？&rdquo 康普隻是搖頭，一個字也沒有回答。
裴洛拉特說：&ldquo好好想一想！你一定聽過些什麼。
&rdquo &ldquo那是七年前的事，教授，當時我不知道今天會被你這樣逼問。
的确有某種傳說，被他們視為曆史&hellip&hellip&rdquo &ldquo什麼傳說？&rdquo &ldquo地球出現放射性&hellip&hellip受到帝國的排斥和蹂躏，因而人口銳減&hellip&hellip地球設法摧毀帝國&hellip&hellip&rdquo &ldquo一個垂死的世界，打算摧毀整個帝國？&rdquo崔維茲忍不住插嘴。
康普為自己辯護道：&ldquo我說過那隻是傳說，細節我并不清楚。
但我知道在這個傳說中，貝爾·艾伐丹占了一席之地。
&rdquo &ldquo他是誰？&rdquo崔維茲問。
&ldquo是個曆史人物，我考查過他的事迹。
他生于帝國早期，是一位聞名銀河的正牌考古學家，堅決主張地球位于天狼星區。
&rdquo &ldquo我聽過這個名字。
&rdquo裴洛拉特說。
&ldquo他是康普隆的民族英雄。
聽我說，如果你們想知道詳情，就該到康普隆去，在這裡窮逛毫無用處。
&rdquo 裴洛拉特問道：&ldquo根據他們的說法，地球計劃如何摧毀帝國？&rdquo &ldquo我不知道。
&rdquo康普的聲音中透出幾分不悅。
&ldquo放射性跟這件事有關嗎？&rdquo &ldquo我不清楚。
在某些傳說中，提到地球曾發展出什麼心靈擴張器，叫作神經元突觸放大器，或是諸如此類的東西。
&rdquo &ldquo他們造出了超心靈嗎？&rdquo裴洛拉特用絕對難以置信的口氣問道。
&ldquo我認為沒有。
我隻記得那玩意并不靈光，它能使人變聰明，但會因此短命。
&rdquo 崔維茲說：&ldquo這可能隻是個道德寓言。
如果你追根究底，反倒會把原有的線索搞混了。
&rdquo 這句話惹惱了裴洛拉特，他轉向崔維茲說：&ldquo你又懂得什麼是道德寓言？&rdquo 崔維茲揚了揚眉。
&ldquo你我的專業領域或許不同，詹諾夫，但這并不代表我完全不懂。
&rdquo &ldquo康普議員，關于所謂的神經元突觸放大器，你還記得些什麼别的嗎？&rdquo裴洛拉特繼續追問。
&ldquo沒有了，而且我拒絕再接受任何盤問。
聽好，我奉市長之命跟蹤你們，她可沒有指示我和你們直接接觸。
我現在這樣做，隻是為了警告你們被人跟蹤這件事實，同時還要告訴你們，姑且不論市長有何目的，你們都隻是她的工具。
除此之外，我不該跟你們多作讨論，可是你們突然提到地球，令我吃了一驚。
好啦，讓我再重複一遍：不論過去存在過什麼&mdash&mdash貝爾·艾伐丹也好，突觸放大器也好，任何東西都好&mdash&mdash都和現在的一切毫不相幹。
我再強調一次：地球是個已經死去的世界。
我鄭重建議你們到康
&rdquo 康普漲紅了臉，喃喃說道：&ldquo你也知道，直覺不是永遠靈驗的。
&rdquo &ldquo現在直覺又告訴你，她打算進攻第二基地？她才沒這個膽子呢。
&rdquo &ldquo我想她的确有。
但重點并不在此，而是她現在把你當成釣餌投了出去。
&rdquo &ldquo所以呢？&rdquo &ldquo所以看在宇宙所有黑洞的份上，千萬别去尋找第二基地。
她不會在乎你是否因此喪命，可是我在乎。
我覺得應該為這件事負責，所以我在乎。
&rdquo &ldquo我好感動，&rdquo崔維茲冷冰冰地說，&ldquo但是你白操心了，此時此刻，我剛巧有另一項工作。
&rdquo &ldquo另一項工作？&rdquo &ldquo裴洛拉特和我正在尋找地球，就是某些人認為是人類故鄉的那顆行星。
對不對，詹諾夫？&rdquo 裴洛拉特點了點頭。
&ldquo對，這是一項純科學性的研究，也是我長久以來的興趣。
&rdquo 康普露出茫然的神情，一會兒後才說：&ldquo尋找地球？可是為什麼呢？&rdquo &ldquo為了研究啊。
&rdquo裴洛拉特說，&ldquo理論上，人類是從低等生命演化來的，而地球就是演化出人類的那個世界&mdash&mdash不像其他世界，都是演化成功的人類由天而降&mdash&mdash這種獨特性一定很值得研究。
&rdquo &ldquo而且，&rdquo崔維茲補充道，&ldquo在那個世界上，我可能會找到更多第二基地的線索&mdash&mdash隻是可能而已。
&rdquo 康普說：&ldquo可是地球并不存在啊。
你們不知道嗎？&rdquo &ldquo不存在？&rdquo裴洛拉特臉上毫無表情，這代表他又準備堅持到底，&ldquo你的意思是，人類這個物種的發源地并不存在？&rdquo &ldquo喔，我不是這個意思。
地球當然存在過，這點毫無疑問！可是現在，已經沒有一顆叫作地球的行星，那個住人的地球早就消失了！&rdquo 裴洛拉特仍然毫不動搖。
&ldquo有許多的傳說&hellip&hellip&rdquo &ldquo慢着，詹諾夫。
&rdquo崔維茲說，&ldquo告訴我，康普，你又是怎樣知道的？&rdquo &ldquo你所謂的&lsquo怎樣&rsquo是什麼意思？這是我祖上傳下來的。
我的祖先可以上溯到天狼星區，我不得不再重複一遍，希望你不至于厭煩。
那裡的人對于地球所知甚詳，因為地球就在那個星區，而這就是說它并非基地聯邦的一部分，因此端點星上的人顯然懶得過問。
可是無論如何，地球的确在那裡。
&rdquo &ldquo沒錯，是有這樣的說法。
&rdquo裴洛拉特說，&ldquo在帝國時代，許多人都對所謂的&lsquo天狼假說&rsquo相當熱衷。
&rdquo 康普激動地說：&ldquo那不是什麼假說，而是千真萬确的事實。
&rdquo 裴洛拉特說：&ldquo假如我告訴你，我知道銀河中有許多行星，附近星空的居民都将之稱為地球&mdash&mdash或者曾經這樣稱呼&mdash&mdash你又怎麼說？&rdquo &ldquo但我講的是真正的地球。
&rdquo康普說，&ldquo在整個銀河中，天狼星區是最早有人居住的區域，這點人盡皆知。
&rdquo &ldquo天狼星區的人當然這麼說。
&rdquo裴洛拉特仍然不為所動。
康普露出受挫的表情。
&ldquo我告訴你&hellip&hellip&rdquo 崔維茲卻插嘴道：&ldquo告訴我們地球發生了什麼變故。
你說上面已經不再住人，為什麼會這樣？&rdquo &ldquo由于放射性，整個行星表面都具有放射性。
可能是由于核反應失控，或者源自一場核爆，我不太确定。
如今，上面不可能有任何生命。
&rdquo 三個人你瞪着我、我瞪着你，過了好一陣子，康普才感到有必要再強調一遍，于是他說：&ldquo我告訴你們，地球已經不存在了，沒有必要再去尋找。
&rdquo 02 詹諾夫·裴洛拉特臉上難得出現了表情，不過那并非什麼狂熱，或者任何更不穩定的情緒。
他隻是将雙眼眯起來，面部每個棱角都顯得有些激動。
他的聲音也完全不像平常那樣猶疑不決：&ldquo你說你是如何知道這些的？&rdquo &ldquo我告訴過你，&rdquo康普說，&ldquo這是我祖上傳下來的。
&rdquo &ldquo别胡扯了，年輕人。
你是一位議員，這就表示你必定生在聯邦的某個世界。
我記得你剛才說過，是司密爾諾。
&rdquo &ldquo沒錯。
&rdquo &ldquo很好，那麼你所謂的&lsquo祖上傳下來&rsquo是什麼意思？莫非你是說，由于你具有天狼星區基因，所以生來就熟悉天狼星區有關地球的神話傳說？&rdquo 康普顯然吃了一驚。
&ldquo不，當然不是。
&rdquo &ldquo那你到底在說些什麼？&rdquo 康普頓了一下，似乎是在整理思緒，然後才用平靜的口吻說：&ldquo我的家族保有許多關于天狼星區曆史的古籍，我說祖上傳下來是這個意思，而不是指遺傳。
這種事不宜對外張揚，尤其是對一個熱衷政治前途的人而言。
崔維茲似乎認為我逢人便說，可是請相信我，我隻對好朋友才提。
&rdquo 他的語氣中帶着一絲悲憤：&ldquo理論上，基地公民人人平等，可是出身于聯邦原始成員的公民，卻比其他世界的人更平等些。
至于那些跟聯邦之外的世界有淵源的人，則是所有的公民中最不平等的。
但是，别提這種事了。
除了那些古籍，我還曾經走訪好些古老世界。
崔維茲&mdash&mdash喂，回來啊&mdash&mdash&rdquo 此時崔維茲離開了座位，信步走到大廳一角，透過一扇三角窗向外望去。
這種窗子可以讓人飽覽天空的景色，卻不會看到多少街景&mdash&mdash一來有助于采光，二來更加保障隐私。
崔維茲在窗前踮起腳尖，向下望了望。
不久他又跨過冷清的大廳，回到了原地。
&ldquo窗子的設計挺有意思。
&rdquo他說，&ldquo議員先生，你在叫我嗎？&rdquo &ldquo是的，還記得我大學畢業後的那趟旅行嗎？&rdquo &ldquo剛畢業的時候？我記得非常清楚。
我們是哥兒們，永遠的哥兒們；義結金蘭，兩人聯手天下無敵。
你去做你的長途旅行，我懷着滿腔熱血加入艦隊。
不知道怎麼回事，我就是不想跟你一塊去&mdash&mdash有一種直覺叫我别去，但願那種直覺一直跟着我。
&rdquo 康普沒有上鈎，他徑自說下去：&ldquo我造訪了康普隆，根據家族口耳相傳，我的祖先就是來自那裡，至少父系祖先可以确定。
很久以前，該處尚未并入帝國的時候，我們那個家族還是統治階級，我的姓氏便是源自那個世界，起碼先人是這麼說的。
康普隆所環繞的那顆恒星，有個古老而充滿詩意的名字：天苑肆。
&rdquo &ldquo那是什麼意思？&rdquo裴洛拉特問道。
康普搖了搖頭。
&ldquo我不知道它有什麼意思，反正這就是傳統。
那是個古老的世界，人們活在無數的傳統中。
他們擁有許多關于地球曆史的詳盡記錄，但沒有人願意多提。
他們對地球有着迷信式的恐懼，每當提到這個名字，他們都會舉起雙手，食指和中指交叉，借此祛除黴運。
&rdquo &ldquo你回來之後，有沒有向任何人提過這件事？&rdquo &ldquo當然沒有，誰會感興趣呢？我也不想強迫任何人聽這個故事。
得了吧！我有我的政治前途，我最不願意做的一件事，就是強調我的異邦出身。
&rdquo &ldquo那顆衛星又如何？描述一下地球的衛星。
&rdquo裴洛拉特緊緊逼問。
康普似乎十分驚訝。
&ldquo我沒聽說過有什麼衛星。
&rdquo &ldquo它究竟有沒有一顆衛星？&rdquo &ldquo我不記得曾經讀到或聽說過。
但我可以确定，如果你去查詢康普隆的記載，一定能找到正确答案。
&rdquo &ldquo可是你一無所知？&rdquo &ldquo我對那顆衛星毫無概念，一點印象也沒有。
&rdquo &ldquo唉！地球又是如何變得充滿放射性？&rdquo 康普隻是搖頭，一個字也沒有回答。
裴洛拉特說：&ldquo好好想一想！你一定聽過些什麼。
&rdquo &ldquo那是七年前的事，教授，當時我不知道今天會被你這樣逼問。
的确有某種傳說，被他們視為曆史&hellip&hellip&rdquo &ldquo什麼傳說？&rdquo &ldquo地球出現放射性&hellip&hellip受到帝國的排斥和蹂躏，因而人口銳減&hellip&hellip地球設法摧毀帝國&hellip&hellip&rdquo &ldquo一個垂死的世界，打算摧毀整個帝國？&rdquo崔維茲忍不住插嘴。
康普為自己辯護道：&ldquo我說過那隻是傳說，細節我并不清楚。
但我知道在這個傳說中，貝爾·艾伐丹占了一席之地。
&rdquo &ldquo他是誰？&rdquo崔維茲問。
&ldquo是個曆史人物，我考查過他的事迹。
他生于帝國早期，是一位聞名銀河的正牌考古學家，堅決主張地球位于天狼星區。
&rdquo &ldquo我聽過這個名字。
&rdquo裴洛拉特說。
&ldquo他是康普隆的民族英雄。
聽我說，如果你們想知道詳情，就該到康普隆去，在這裡窮逛毫無用處。
&rdquo 裴洛拉特問道：&ldquo根據他們的說法，地球計劃如何摧毀帝國？&rdquo &ldquo我不知道。
&rdquo康普的聲音中透出幾分不悅。
&ldquo放射性跟這件事有關嗎？&rdquo &ldquo我不清楚。
在某些傳說中，提到地球曾發展出什麼心靈擴張器，叫作神經元突觸放大器，或是諸如此類的東西。
&rdquo &ldquo他們造出了超心靈嗎？&rdquo裴洛拉特用絕對難以置信的口氣問道。
&ldquo我認為沒有。
我隻記得那玩意并不靈光，它能使人變聰明，但會因此短命。
&rdquo 崔維茲說：&ldquo這可能隻是個道德寓言。
如果你追根究底，反倒會把原有的線索搞混了。
&rdquo 這句話惹惱了裴洛拉特，他轉向崔維茲說：&ldquo你又懂得什麼是道德寓言？&rdquo 崔維茲揚了揚眉。
&ldquo你我的專業領域或許不同，詹諾夫，但這并不代表我完全不懂。
&rdquo &ldquo康普議員，關于所謂的神經元突觸放大器，你還記得些什麼别的嗎？&rdquo裴洛拉特繼續追問。
&ldquo沒有了，而且我拒絕再接受任何盤問。
聽好，我奉市長之命跟蹤你們，她可沒有指示我和你們直接接觸。
我現在這樣做，隻是為了警告你們被人跟蹤這件事實，同時還要告訴你們，姑且不論市長有何目的，你們都隻是她的工具。
除此之外，我不該跟你們多作讨論，可是你們突然提到地球，令我吃了一驚。
好啦，讓我再重複一遍：不論過去存在過什麼&mdash&mdash貝爾·艾伐丹也好，突觸放大器也好，任何東西都好&mdash&mdash都和現在的一切毫不相幹。
我再強調一次：地球是個已經死去的世界。
我鄭重建議你們到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