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消失的足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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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設法逃出去。

    我不同意把她扔下自己逃走,而且由于他們嚴密監視,所以我也無法逃出去。

    後來,我也不顧死活,冒險從懸崖上跳了下來,逃了出去。

    我一心想要把呀子救出來。

    所以才來找你。

    不過,看來是不可能了。

    我被許多他們的人追趕,隻好逃進山裡,如果再找不到你,就隻好去找天草漁業的人。

    因此,我掙紮着來到本渡市了。

    ” “你打算怎麼和天草漁業的人講條件?” “呀子是和源學的小老婆杏子一同設誘拐的。

    他們的目标是杏子,但不幸的呀子也卷進去。

    把杏子作為襲擊目标這是沖着源學來的。

    因此隻能認為是天草漁業的人劫持了杏子和呀子。

    依我所看,他們之間的矛盾是圍繞着毒品走私而發生的糾紛。

    我認為如果我把我在源學那兒聽到的消息透露給天草漁業,那麼就可以以此為條件換回呀子來。

    就算是不成,這樣呀子也會知道并不是我把她甩了,會改變她對我的看法。

    反正我遲早會被人殺掉的,但我并不遺憾。

    如果失去了呀子,我活着也沒有多大意思了……” “是啊,毒品!”越智根本聽不進由布唠叨,獨自陷入沉思之中。

     “越智先生,是這洋的。

    剛才我不是開玩笑,我要和你決鬥!因此,我請你救出呀子。

    而且我也請你轉告她,當初并不是我抛棄她獨自逃跑了!我知道,呀子将會受到你們殘無人道的野獸般的蹂躏,而且糟蹋完她就會把她殺掉!” 說着,由布拉開了決鬥的架勢。

     越智把雙手扭在一起,似乎要防備着。

    但過了一會兒他又把他那粗壯的雙拳分開了。

     “好了,由布,我不能不答應你救出呀子。

    我欠了豐前坊的一筆帳。

    走吧,到院子裡去,由布!” 說着,越智站了起來。

     “你需要什麼最順手的武器?!”越智對擺好了決鬥架勢的由布問道。

     “赤手空拳!不過,你要小心一點!越智。

    你不過是隻魔鬼,我可是個男人!我死也要咬斷你的喉管!你不顧一切地把我趕到這步田地,我要讓你認識認識我!” 由布的心裡隻有死了。

     “嗯,還象個男子漢!佩服!”越智邊笑着邊走到了外邊。

    德之介和幸太郎站住一邊。

     越智和由布劍拔弩張地怒目對視。

     “來,來呀!由布,死到臨頭了居然也成了個男子漢了!老實說,我還真沒有想到。

    我可真不想殺你,你不過是人類的渣滓。

    ” “我發過誓,越智。

    我拼死也要救出呀子!”由布惡狠狠地說道。

     他沖上去和越智扭在一起。

     突然,由布的頭被什麼東西蓋住了。

     “是我,越智!” 沖進兩人的格鬥之間的是瓜生輝義。

     是他把一件上衣扔向了他們兩個人中間。

     “怎麼,又是你?!你怎麼知道這個地方的?” “别殺由布!他為了來救呀子連命都不顧了,這還不行嗎?!” “這又怎麼樣?” “混蛋!由布,進去,德之介和幸太郎進去!越智,你來,我有話要說。

    ” 瓜生讓由布3個人進了房子裡。

     越智回過頭來看着站在房後的子童龍造。

     “已經結束了!越智。

    不要動不動就殺掉由布,别這樣了,我請你答應。

    那家夥也成了一個單身漢了。

    這也是小山田匠的命令!” “我不認漢那個小山田匠。

    别跟我賣關子,瓜生!” “他是警視廳的警備局局長!” “警備局局長——”越智一下子怔住了。

     “小山田匠也趕到這裡了!據說當地的警方已經發覺的你們,他正命令部隊趕到此地。

    這兒還有大道寺的同夥、爆炸專家悠吉。

    是小山田匠放跑了大道寺兩個人,并讓他們處理完了死屍群後才下達這個命令的。

    現在,你們已經被監視起來了。

    ” …… “我們一直在馬塔村等着,我們都被小山田匠的出現吓得目瞪口呆。

    前幾天他把我叫了去,我住進了這個島子上的旅館。

    小山田匠也在那兒。

    他命令我和你去打擊松浦水産。

    好象他已經掌握了松浦水産大量走私毒品一事,但是還沒有證據,因此這樣去的話是非法的……” “這個警備局長說怎樣去破獲他們的販毒計劃呢?” 越智對此一無所知。

     “我也不清楚,但他要你禁止殺死由布。

    據他講,我們倆人一旦完成了這次任務,就可以遠走高飛,把我們送出國外。

    去幹什麼、上哪個國家我都不知道。

    大概看中了你鬼一般的手腕。

    而且,德之介早就處在了他們的監視之中,當他們發現那家夥抓住由布之後,就馬上派我來這了。

    ” 越智取出一隻煙,點着了火,沉思不語。

     的确是發生了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

    這真是冤家路窄。

    所有的人都開始喝起酒來。

    有一心要殺死由布,不遠千萬裡尋找追蹤他的魔鬼越智數正;有為了追殺越智這隻魔鬼而自己也變了一隻冷酷的魔鬼的瓜生輝義,加上德之介和幸太郎共5個人,都喝得酩酊大醉了。

     如果大道寺的親信爆炸專家悠吉也在這兒的話,這夥殺人如麻的魔鬼們可就湊齊了。

    如果這夥無法無天、無所不能的暴徒們聚齊了的話,連警察也不需要幫忙了。

     真是莫名其妙! 由布被夾在他們中間喝着酒。

    德之介用一幅存心胡鬧的樣子不斷地給由布倒着酒。

    越智則緊緊地盯着由布,似乎他已失去了要殺死由布的興趣,而瓜生也似乎忘記了殺多死越智。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越智在思索着,思緒萬千,紛亂如麻。

     瓜生說,我們這些人都是人們公認的殺人魔鬼。

    并說,小山田匠早在我們行動的半途上監觀着,由布也在他的監視之下。

    想到這一點,由布感到背後襲來一陣陣陰風,不寒而粟。

     由布能理解小山田匠這番活的意思,他也知道小山田匠能做到這一點。

    他們是處住整日本警方的監視之下進行這次行動的。

    他們要讓自己成為犧牲品,讓自已的軀體去換取那幫歹徒的性命。

    往他們的眼中,自己的性命是分文不值。

    由布把越智這幫和小山田匠做了比較:他們都是同一類人物,都是使用這種殘酷的手法來“治理”社會的!他們可以作為不合法的搜查員而被派到某一個國家中去,執行逮捕、審判、收監等任務,為此而每天要進行很大一筆的開支,而這次行動,如同決死隊一樣,多半是有去無回。

     “是決死隊嗎?”越智的心裡也在暗暗嘀咕。

     到底為什麼自已失去了要殺死這個男人的決心的呢?他對自己改變了這個想法也感到莫名其妙。

     “夜裡行動好不好?喂!”瓜生盯着越智問了一句。

     “是啊……”越智茫然地看着空中。

     “由布的未婚妻被他們抓住了,不能指望由布能把呀子救出來。

    ”瓜生這樣說着。

    “救出呀子,就可以打入松浦水産。

    ” “到底讓我們幹什麼?”德之介問道。

     “消滅天草漁業,救出呀子小姐。

    這件事一完成,再消滅松浦水産。

    幫幫忙吧!”越智把一直盯在空間的視線收了回來。

     “怎麼樣啊,阿幸?” “對我們來說,打垮這幫家夥,還不是小菜一碟!是不是,阿德?” “是這麼回事。

    ” “好,就這麼幹!下面就出發!到天亮,把天草漁業收拾掉!然後就找忪浦水産算帳!不過,對方人不少,小心别讓他們把我們吃掉!” 越智把玻璃杯子放了下來。

     “把我也帶去吧!”由布懇求地看着越智。

     “你的手腳不方便,算了吧!” “肯定沒有影響的!” “越智。

    要不帶他去吧!他為了呀子連命都敢豁出來的!這樣呀子也會高興的。

    ” 如果呀子知道由布能舍命相救,将會在她心目中,重新确立由布的男子漢形象。

    盡管危險,還應當給他一次機會。

     “好吧!”越智看着由布,點了點頭。

     天草漁業的大本營在茂木根港,與本渡市相鄰。

     5月22日淩晨1點鐘,越智一行趕到了捕撈員宿舍。

     所謂捕撈宿舍不過是個名稱而已,實際上這裡是接應趕到的本土暴力團的住處。

     越智、瓜生輝義、由布文人、德之介、幸太郎5個人手持木棒來到了這裡。

    由布除了拿着一根棒子之外,還裝了一些大小相宜的石塊。

     這是借用的一間普通民房,大門上沒有上鎖。

     越智頭一個闖進來。

    暴力團也不過如此,當下就舉手投降了。

    他們抓出一個人來進行拷問,讓他說出囚禁呀子的地方。

    正是這個暴力團劫持了松浦水産源學的情婦杏子。

    他們裝扮成天草漁業的作業農民,聽以他們也理應知道囚禁的場所。

     于是,他來到了這個地方。

     “起來,都給我滾起來!”拉開電燈,越智怒吼道。

     在這個房間裡睡着4個男人。

     “是誰?你們!” 一個跳起來的男人從枕頭下一下子抽出一把短刀。

     越智迅速沖到他的面前,狠狠地用棒子打在了他的手上,将那隻拿着短刀的右手手腕打斷了。

    越智把短刀馬上奪了過來。

     整個房間裡,頓時充滿了喊叫聲。

     正在這時,從地下室和二樓上的各個房間裡,沖出了許多人。

     “什麼人!幹什麼的!?”一個身材肥胖的男人說着從腰裡掏出了手槍。

     越智閃電般地把剛才那把短刀用力朝他的腹部捅去,手槍掉在了地上。

    他步履蹒跚、搖搖晃晃。

    越智趁勢朝那個人狠狠地踢了一腳,又掄起木棒朝另外3個人掃去。

    當下3個人全部被打倒在地。

     瓜生也幹淨利落地收拾了另外幾個趕來的人。

     怒罵聲和哭喊聲連成一片。

     這時,德之介來到了越智的身旁,他撿起了掉在地上的手槍。

     “啊!我來!臭嘴!笨得隻會喊叫!”他一邊嘟哝着,一邊也用木棒掃倒了一個要爬起來的人。

     越智已經打倒了好幾個對手,瓜生和幸太郎也打倒了4個人。

     見大勢已去,暴力團的其他沒挨到打的人慌忙從窗戶逃了出去。

     “混蛋!給我站住!”德之介大聲喊着追了過去。

     越智從地上拖起一個沒有昏過去的人,将他捆在了一根柱子上。

     “給你10秒鐘的時間!說!松浦水産的杏子和呀子關在什麼地方?!如果不說,我就用這把刀子劃開你的肚子!” 這個男的似乎是個頭目,他吓得渾身發抖。

     “快,快找個醫生來。

    答應嗎?” “啊!受傷了!是要我幫忙呢還是殺死你?!” “知、知道了。

    可我說不清楚,得帶你們去才好找。

    ” “那好,你帶路吧!”說着,越智用力抓住了他的脖領。

     共有11個人被打倒在地,其餘的都逃掉了。

    這幫家夥跑起來比兔子還快,由于是突然襲擊,他們還來不及弄清襲擊者到底有多少人。

     越智拉着這個人上了汽車。

    德之介把着方向盤,把車子開動了。

     “你、你們到底是從哪兒來的什麼人?” 這個男的哆哆嗦嗦地問道。

     “從地獄來的殺手!” 德之介笑了。

     4 男人們都排着隊等着。

    一個人一完,下一個馬上脫去衣服。

     呀子和杏子在同一個房間裡受到這夥歹徒的輪奸。

     從早上到夜裡,她們每個人要承受多達20人次的蹂躏。

     今天夜裡,還有幾個男人等着呀子。

    男人們都不慌不忙地玩弄着。

    呀子閉上眼睛,什麼感覺也沒有,無論讓她幹什麼她都不反抗。

     離她不遠的杏子,也逃脫不了被這夥野獸的奸污、蹂躏。

     她們都沉默着。

    無論這些人怎麼刺激、擺弄她們,她們都毫無感覺。

    但是,她們卻能忍受着這日以繼夜的、毫無休止的折磨。

     ——今天算是結束了。

     準确地說,不是結束了,而是這夥男人讓她們暫停了。

    因為她們知道一人總會有休息的時間,所以她們在不堪忍受中忍受着。

     監視她們的共4個男人。

    最後一批男人一走,另外4個男人又來了。

    這4個男的享受完之後,就分成兩班,交替監守着她們。

    真可以說是嚴密和徹底的監視。

    如果她們兩個人逃走,就肯定會招來警察。

     要幹掉這4個監視者,殺掉他們,就可以從容地帶着杏子逃出去。

    于是從昨天夜裡開始,呀子就着手尋找制作武器,她終于找到了4隻牙簽。

    在她去上廁所時,從放在廁所裡的漁具上剝下來了鉛皮,然後把鉛皮包在了牙簽的尖部。

    終于她做成了4支飛镖。

    用它擊中人的眼睛是再好也不過的了。

    刺瞎眼睛,這些男人也就失去了戰鬥力,呀子就可以騰出手來幹掉他們。

    她在等待着這個機會。

     “知道了嗎,杏子小姐?”最後一個男人走後,呀子便再一次叮囑杏子。

     “幹吧!呀子。

    已經受夠了!” 忍受是戰勝死神的痛苦。

     現在是淩晨2點了。

    如果天一亮,這夥野獸們又會排着隊的。

    如果失去了逃跑的希望,呀子會發瘋的,已經不能再這樣忍受下去了。

    就是失敗,也要試一試! 這時,又走進了2個男人,這2個男人是負責監視她們的。

     呀子變得煩躁不安了。

    監視她們的4個男人,每天晚上都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