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消失的足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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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來糾纏和折磨她們。

     “好了,這個樣子多漂亮!”這句話是個暗号。

    這個男子看上去似乎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呀子趁他沒有注意的當兒,把全身的力量都集中到了兩排牙齒上。

    然後,狠狠地、突然一用力,并象獵犬咬住了獵物一樣,還拼命地搖晃着頭,終于把那個男的生殖器咬了下來,刹那間,凄慘的嚎叫聲震憾着房間。

    鮮血染紅了呀子和杏子滿臉。

     與此同時,杏子也把對方的生殖器咬了下來。

     這兩個男子劇痛得在地上打着滾。

    呀子迅速地把制作的飛镖夾在指間。

     發出慘叫的兩個男人發瘋般地朝她們撲過來。

     呀子右手一擡,毫無聲響的飛镖閃電般地刺入了這兩個男人的眼睛。

    他們又一次發出的悲慘的叫喊聲。

     呀子見狀,仍掉剩下的兩隻飛镖,順手抄起一根木棒。

     “敲死他們!” 呀子大叫一聲,把木棒朝這兩個人頭上狠命一擊。

    随後“噗嗤”一聲,頭骨被砸碎了。

    其中一個男人倒在地上一動不動了。

    見勢不妙,另一個想逃掉。

    呀子手急眼快,又把木棒朝這個男人的腰部掄去,又是“咔嚓”一聲。

    杏子在一旁被呀子的動作驚呆了。

     呀子又朝這個男的頭部猛擊了一下。

    兩個男人都被呀子殺死了。

    呀子滿臉鮮血猙獰可怕,完全沒有一個少女的模樣了。

     “好了!把他們全殺掉了!” 呀子變成了一副兇神惡魔的模樣。

    杏子一直在一旁看着這急劇變化的情景,不禁全身哆嗦。

    一陣陣的後怕使她癱在了地上。

    她哭着乞求呀子,不要殺紅了眼,饒了自己。

     “快,快穿衣服!” “知、知道了,呀子!” 杏子抱起衣服慌慌張張地逃出了房間。

    呀子和杏子迅速把衣服穿好。

     在院子的一個角落,停着一輛輕型的客貨兩用車。

    她們悄悄靠過去。

    杏子鑽進駕駛室,但沒有鑰匙,于是她為了找鑰匙從車上下去。

    正在這時,從住在坡道上的房子裡,趕來了7、8個男人。

     “上車!快開車!” 别處無法躲藏了。

    杏子一把把呀子推進車裡。

     “這是我們的死期了!”杏子顫抖着哭道。

     這夥男人不知怎麼知道了發生了事變,迅速朝她們撲過來。

    但這幸好是黑天,呀子決心再拼一次。

     “如果他們趕來,就要把我們殺死的。

    ” 呀子緊握着木棒,一言不發。

    她并不害怕男人,憑她的功夫,尚可對付兩、三個人。

    呀子動作敏捷,手疾眼快,對方可不是她的對手。

    這一點,在能見度很低的晚上,則成為呀子的殺手锏。

     “打開車門,滾出來。

    我們要砸破玻璃了!”有幾個男人圍着車子亂喊。

     “喂!有2個人被殺死了!”先走進房間裡又跑出來的一個人喊道。

     “是老娘殺的!你們也不想活了嗎?!”呀子冷不防打開車窗罵道。

     呀子和杏子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了。

    這夥男人們開始打碎汽車的前擋風玻璃和車門上的玻璃。

    汽車開動不了,這夥歹徒沒有注意車内的呀子和杏子到底有沒有車鑰匙。

    他們聽說呀子殺死了2個人都氣瘋了。

     刹那間,擋風玻璃被打碎了,但沒有一個男人敢把頭伸進來。

    呀子手裡緊緊地握住了那根木棒。

    如果有哪個膽敢冒犯,呀子就決心讓他和死去的家夥們做伴兒去。

    她們倆都因剛才與那些人搏鬥而滿臉是血。

    看到她倆這副模樣,車外的男人們也有些發怵。

    他們似乎在考慮着打碎車玻璃後怎麼把她們從車内揪出來。

     進到這個狹小的車内,顯然對他們不利。

    還會被她們幹掉的,但呀子也隻能處于防守的地步。

    呀予已經下定決心,就是死也死在車裡了! 呀子盡力護着杏子,車廂内到處都是打碎了的玻璃碴子。

     “來呀!”呀子一邊罵着一邊用木棒打着。

     終于,寡不敵衆,從被打壞兩側門鎖的兩個車門外,沖上來兩個男人。

    呀子用木棒朝左邊進來的男人臉部狠命一擊,然後她趁勢從車裡沖了出來。

    殺死他!呀子雙眼充滿了要殺死這個人的怒火。

    她揮舞着木棒,這是她從豐前坊那兒學來的一手。

    她不求活着出去了,隻求多拉上幾個墊背的。

     “啊!來吧!不怕死的!” 呀子毫無懼色,邊罵着邊揮舞着木棒沖入這幾個男人中間。

    突然,兩束強烈的車燈燈光把他們的格鬥暴露無疑。

     “停下車!”一邊說着,越智數正一邊從車上跳了下來。

     “呀子,别打了,是越智!” 随後,德之介和瓜生輝義也從車上走了下來。

     當由布文人快步走過來時,呀子已扔掉了木棒,和一個男人扭成一團,但她正處在下風,脖子被那人用短刀逼住了。

     “呀子!是我!我是由布!” “滾開!我不想見你!”呀子滿臉怒氣地對由布吼道。

     “喂,站遠點!” 越智挺身而出,瓜生和越智站成一排,他們兩邊是德之介和幸太郎。

     于是,6個來不及逃走的男人馬上抓住呀子,把她當做一面盾牌。

     “如果你們不放開她,我可就讓你們統統去見閻王!快,放開這個女的!” 瓜生朝這兒個人大吼一聲。

     “别、别過來。

    不然我們就把她的喉管切斷!” “看你們誰敢動她一下?!”越智上前一大步。

    “我也把你們的喉管切斷!誰、快滾開!” “等、等一下。

    饒了我們——” 其中一個象是個小頭目的男人慌慌張張地喊道。

     “阿吉,快、快放開!我們投降吧!” “是,知、知道了!” 那個叫阿吉的男人趕緊松開了手。

     呀子一被松開,馬上從地上撿起來木棒。

     “我殺死你這個混蛋!由布!” 她揮舞着木棒沖了上來,但一把被越智抓住了。

    他及時看出呀子要殺死由布的決心。

     “放開我!放開我!” “等一下,呀子!”越智索性緊緊摟住了呀子。

    “由布不是扔下你自己逃跑的。

    他被源學關起來了!這次,他為了救你,冒死從懸崖上跳了下來,趕到這兒找你,并說豁出命來也要救你出去!” “是的,呀子。

    ”不知什麼時候,杏子也走了過來。

    “由布先生被關押的事我也知道,可當時我不能說。

    因為我讓你吃了那麼大的苦頭,源學這個……”杏子哭着說道。

     在他們說話的當兒,這幾個男人全被捆綁起來了。

     還沒有警察介入的迹象。

    越智一行人是乘了兩輛車子趕到鬼海浦源學的别墅的。

    經過這場激戰,有好幾名暴力團團員受到重傷。

    應當把他們迅速送往醫院進行醫治,但是,他們的車上沒有一輛有救護警笛的裝置。

     這是當初小山田匠決定撤掉這個裝置的,因為他隻希望不要把事情規模搞得太惹人注目了。

    當然,當時的考慮是沒有想到呀子和杏子被劫持後關在這裡的。

     重逢後的呀子和由布在後排座位上,又緊緊地摟抱在一起了。

    知道了事情真相的呀子,激動而哭泣着把頭埋在了由布的懷裡。

    看到這一切,越智不禁被呀子那熾烈的禀性所驚呆了。

    然後,他告訴了豐前坊的死訊。

     由布在他漫長的逃亡生活中得到了寶貴的東西。

    似乎他也從中領悟到了人間中的悲歡離合。

    也許他今後還可以以一個外科醫生的身份,重操舊業的。

    完全放棄了要殺死由布的念頭的越智,也被由布和呀子的這種熱戀所感染,心情也變得開朗起來。

     “我們打算逃到外國去,德之介和幸太郎就實在對不起了。

    你們還要回到你們夥伴中去。

    ”越智走到因肋骨骨折而不能動彈的瓜生身邊說道:“天性是壞的,不過嘛,暴力團員之間,還是情同手足的夥伴。

    還有那個随着号角把炸藥包象下雨似地扔到對方陣中的爆炸專家呢!”瓜生大笑起來。

     “是啊,是一夥仗義的夥伴。

    他們殺人如麻,面不改色,但從不對平民百姓下毒手,我還想給德之介和幸太郎留一點什麼财産。

    ” “财産——那東西在哪兒?”面帶驚訝的瓜生不解地看着越智。

     “在源學的别墅。

    我沒有記錯的話!”越智也笑了起來。

     “原來如此,這個主意不壞。

    ” “你是想趁火打劫。

    反正源學畢竟還是存下了幾百億甚至幾千億的毒品哪!” “同意,同意,我沒有意見!”瓜生笑着說道。

     這夥人一邊開着車,還一邊換着摟抱杏子哪!杏子也不拒絕。

    這幫家夥呀…… “這見不得人的事,隻有我和你……” “隻有你!我從不背後議論什麼。

    我什麼也沒有看見。

    你别把我扯進來。

    ” “那好吧!” “不過,你并沒幹過什麼壞事。

    你留在日本和美由起過日子吧?” “象我這個年齡嗎?” “年齡不成問題吧?” “不!不行。

    我不能把不幸再加在美由起的身上。

    沒有辦法,我是根腐木,成不了材,讓我也和你一同走吧!” “腐木……”越智低聲地喃喃道。

     天亮了。

    天剛破曉,東方露出魚肚白色,德之介緊緊地摟着杏子。

    他不停地用手去撫摸着杏子,“怎麼樣,舒服嗎?”德之介向杏子問道。

     5 海面上升起了一輪旭日。

     金燦燦的陽光灑滿被乳白色的霧霭籠罩着的天草灘上,天草灘頓時變成了一塊巨大的金色雲塊。

    在天地之間慢慢地翻滾着,又逐漸地縮小,又慢慢地消失了。

    漸漸地,在消失的金色雲塊下邊逐步地裸露出了片片翻滾着的浪濤。

     貼着大海低空掠飛的海鷗,全身也被染成了金黃色。

     這時,他們已經可以看到在山崖上修造的松浦水産老闆源學的别墅了,海鷗在其頂部掠過。

     他們來到了這幢别墅的門前。

     德之介和幸太郎也靠了過來。

     緊閉大門的院子裡死一樣的沉寂。

     越智上前按了一下門鈴。

     他們不知道源學到底在不在裡面。

    大概是他發覺由布逃跑後,便意識到自己要完蛋了?但他還來不及從這兒逃走:他會在逃走之前,全力處理毒品,銷髒滅據,但對于前來非法搜查的越智和瓜生來說,這也似乎沒有什麼必要,因為隻要源學落到他們手中,他們有辦法是會讓他說出一切的。

     如果源學不在這裡,那就去襲擊松浦水産的總部。

    還要去襲擊另一處别墅。

    他可能會潛逃到這兩個地方。

     不知是誰用安設在門上的内線麥克風問道:“你們是什麼人?” “我們要見到源學。

    快開門!”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我們是救了由布的人,沒必要告訴你是誰!” “社長不在。

    ” “那我們要搜查一下!快開門。

    要不就砸開門,闖進去!” “别開玩笑了!你們想惹事就試一試!”裡面人憤怒了。

     “喂,去搬幾塊石頭來,把小門砸開!”越智向德之介和幸太郎命令道。

     大門和四周牆上都安着鐵絲網,而且還有紅外線報警器。

     德之介和幸太郎搬來了幾塊大石頭。

    加上瓜生和越智,4個人用力把石頭朝小門砸去。

     門被砸破了,德之介第一個沖了進去。

     “幹什麼?!幹什麼?喂,你們想幹什麼?!” 德之介停下了腳步。

     在他對面,有20多個滿面怒容的男人手持木棍和鐵搭鈎怒目而立。

     “不要做無效反抗!”越智沖到最前邊。

     “隻有4個人沖進來了,有種兒!不過,我們隻好把你們都扔進海裡去了!” “你是第一捕撈船船長片岡嗎?你是處理毒品的總頭兒吧!”越智厲聲地朝這個頭目模樣的人喝道。

    他從由布那兒知道了這個人的長相。

     “你他媽胡扯什麼!”片岡回罵了一句。

     由布逃跑後,他便意識到警察會趕到的。

    他早就想好了托詞。

    他要辯解:他們并不是囚禁由布,而是要讓他等到社長傷口完全愈合,而不得不采用多少有點強制性的手段罷了,目的是把他留在這裡而已,而這并不怪他。

    他也是沒有辦法才這樣幹的。

    這不算什麼非法囚禁。

    所謂毒品一事完全是由布的不滿而胡編出來的。

    因此他已提前慎重地處理這批毒品,如果遲了就麻煩了。

     但是,由布并沒有帶警察來。

     杏子和呀子被囚禁地點沒有找到,也不知道以後會發生什麼事情。

    于是,片岡将部下召集在一起,要他們把源學保護起來。

    正在這時,自稱是救了由布的4個男人便闖了進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心中沒底兒,但抓住這4個送上門的家夥,再拷打他們就會一清二楚了。

     “他就是那個越智數正!” 其巾一個男的喊了起來,頓時片岡的臉吓變了色。

     還有由布。

    有越智肯定瓜生輝義也會來的!他知道隻要有這兩個人,就會把松浦水産攪個天翻地覆。

     “是我又怎麼樣?去叫警察?” “告訴你們,我就是瓜生輝義!”瓜生上前一步,接着越智的話茬說道。

     “去報警!”片岡命令道。

     他心裡明白,如果是越智的話,警察肯定要趕來,這樣他就可以趁機溜掉。

     “想死的站出來!”越智說着把手中的棍子一揮。

     他手裡有剛才從暴力團那奪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