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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llip人類感到機器是精力旺盛的,是正确的,在信徒的眼中,它代表了上帝的性格。

    它把神聖的因果關系交給了人類。

    它安靜地、不可阻擋地對未來作出預示。

    &rdquo 必一種權力隻能被另一種權力推翻,而不是被原理推翻,除了這種權力,再沒有能與金錢對抗的權力了,金錢隻能用鮮血來推翻、消除。

    生命是一種開始和結束,是在微觀形式下的不斷向前運動。

    這是曆史世界裡鐵一般的事實。

    在曆史上隻有生命才從來不是真理的勝利發現或金錢所能代表的,它是人種質量和權力欲的勝利,世界曆史就是世界法庭,它為了那些強壯、充實、自信的生命決定,也就是規定:公理必須存在,但它沒有考慮到在意識法庭覺醒之前,這些公理是否能維持下去。

    它經常面對強權和競争而放棄真理和公正,然後讓災禍降臨到那些更具有正義感的人身上,所以,高層次文明的戲劇&mdash&mdash神、藝術、思想、戰争、城市,結束了。

    世界又回複到原始狀态,也就是宇宙周而複始的狀态中。

    &ldquo &ldquo真正重要的并不是一個個體或種族是否處在&lsquo狀态中&rsquo,被很好地培育,生長良好,而是他或他為了什麼目的才生存。

    &hellip&hellip随着文明的到來,整個世界體制開始衰落,單純為了維持生存這一目的赤裸裸地出現了,隻有在這時,&lsquo饑餓和愛是生活的動力&rsquo這一斷言才不會令人感到慚愧;生活的意義才是&lsquo為了大多數人的幸福&rsquo,為了安逸、舒适、吃喝、享樂,而不是追求表面的目标;政治經濟才作為最終目的取代了所謂偉大的政治。

    &rdquo 我可以像以前那樣不停地引用下去,直到筆記本完全記滿為止。

    它是我近二十五年來第一次真正的閱讀!而且它的魔力仍舊存在,對于那些為自己總處于運動前列而驕傲的人來說,我所引用的隻不過是過時的東西,但那又有什麼關系呢?對我來說,奧斯瓦特。

    施本格勒仍然活着。

    他讓我振奮,使我充實,正像尼采、陀思妥耶夫斯基。

    艾力。

    弗爾使我感到的一樣。

     也許,我是個巫師,因為我能平衡像《西方的沒落》和《道德經》這兩種完全不一緻的東西。

    一個是由花崗岩或斑岩制成的,有一噸重;另一個羽毛般地輕,像水一樣流過我的手指。

    它們形成、相遇時,便相互抵消了,就像茲曼。

    海絲那樣完全了解這種把戲。

    在《完美者》一書中,他塑造了兩個佛,一個已知,一個未知,兩個都各有特色。

    從觀相術和分類學上講,他們截然不同,但他們并沒有相互摧毀,而是相遇,然後分離,仿佛是一個&ldquo理解意識含義&rdquo的名稱。

    真正的佛沒有名字,總之,已知的與未知的達到了平衡,巫師們明白是怎麼回事。

    &hellip&hellip 現在,當我想起它,這種音樂與我的&ldquo地下&rdquo生活是多麼的一緻啊!而且奇怪地是,我隻有與奧斯科在一起時才能談論施本格勒。

    一天晚上,在喬的餐館裡,我們又相通了、他仍帶着那怪異的微笑&mdash&mdash牙都松了,發出比平時更響的格格聲,在&ldquo現實&rdquo中,他看上去仍是那麼不真實,但是他卻能夠逗着輕松和理解力完全領會施本格勒的音樂,就像他能領會他認為充滿激情的多漢尼一樣。

    我們為了消磨長夜,躺在床上看書,所有與施本格勒作品中的音樂節奏、工程學、建築學有關的東西都像是易消化的食品那樣被他吸收了。

    還有金錢,我必須補充,對于這一課題,他掌握了奇怪的知識。

    以前,在欣賞着奧塞奇的樂曲時,我曾想,如果和他,還有奧斯瓦德。

    施本格勒一起被關在瘋人院裡該多好啊,我們能展開多妙的辯論啊!在外面這冷酷的世界裡,所有偉大的音樂都被浪費了,如果有評論家、學者對施本格勒的觀點感興趣的話,那麼他們根本是自不量力,對他們來說,這又是另一塊骨頭。

    也許比一般的骨頭多些汁水,但還是塊骨頭。

    對我們來說,它就是生命,是生命的長生不老藥,我們每次見面都要為它陶醉,當然,我們還發展了自己相互的&ldquo形态學&rdquo 符号語言,用這種語言代碼,我們可以在很短的時間内交換許多思想。

    當陌生人進入我們的談話時,他就會陷入困境。

    在他看來,我們的談話不僅僅是難以理解,而是完全的一派胡言。

     與莫娜在一起,我又發展了另一種語言。

    由于經常傾聽我的獨白,她很快學會了一些精彩的詞句以及所有她認為是&ldquo精彩的&rdquo詞藻&mdash&mdash定語、含義和那些所謂的&ldquo形态學上的廢話&rdquo。

    她經常坐在凳子上讀一兩頁,直到能夠說出一串短語和古怪的引證為止。

    總之,她學會了把球踢回給我,這對我來說是很愉快和令人興奮的,我對一名觀衆的最終要求不過是他能表示理解。

    長期的實踐使我能給我的聽衆給予基本上的指導,讓他能夠允許我像噴泉一樣地洗刷他。

    這樣,我在指導他或督導他的同時,也使他感到迷惑。

    當我感到他認為自己理由充分時,我就把他的論據全部駁倒。

    (難道禅宗大師不就是為了使他的弟子頓悟而推翻了他們所有的論點嗎?) 和莫娜在一起,這是令人惱火的,這很自然,但那時,我能有很好的機會來調整自己自相矛盾的話語;這就是說要提取精華,詳細闡述。

    就這樣,我偶爾會發現一些卓越的結論。

    不僅是關于施本格勒的格言的,也有關于一般思想和思想過程本身的結論。

    在我看來,似乎隻有中國人才能理解、欣賞&ldquo思想的遊戲&rdquo。

    當我對施本格勒傾注了大量熱情時,他言詞的表達對我來說從來沒有他的思想表達重要&hellip&hellip 現在,我認為在這一非凡巨作的封面、插圖中沒有引印作者的星占圖,确實是一大遺憾,類似這樣的線索對于了解這位文學巨匠的性情、性格實在是不可缺少的,當人們想到施本格勒衡量殲知識分子流浪者&ldquo這一詞句的重要性時,人們開始意識到,在他追求更高境界的過程中,他快成了一名現代摩爾人。

    我們的&rdquo知識分子流浪者&ldquo 被迫居住的荒野是多麼可怕!看不到希望的田野。

    除了空洞的符号,一無所有。

     神秘的參與的人已逐漸被人們所理解,他們與無法溝通的當代人之間存在着鴻溝。

    這一鴻溝隻有一種新類型的人才能跨越,聖人、先知和夢想者都在以預示未來的方式談話,很早以來,&ldquo少數人&rdquo就已經開始企圖沖破重圍,一些人肯定已經沖了出去,而且會永遠處在鼠籠之外。

     也許曆史形态學是清晰,令人振奮、激動的,但是它仍舊是一門無生命的科學。

     施本格勒不關心曆史之外的東西,但是我很關注。

    其它不也一樣,雖然極樂世界隻不過是一個單詞,但是它是意味深長的,蘊含着希望。

    隐藏在世界中心的秘密也許會因此而被揭開,在很久以前,這個秘密還被稱為&ldquo公開的&rdquo秘密。

     生命的結論就是為它而活着,讓我們更加充實地活着吧!生命的大師并不存在于書本中。

    他們不是曆史人物。

    他們位于永恒之中,并且不停地懇求我們到永恒中與他們為伍。

     在我寫作時,我手邊放着一張從一本書上撕下來的照片,這張照片是一位不知姓名的當代中國賢人的,攝影師不知道他是誰,他自己也未透露名姓,我們唯一知道的是他來自北京。

    當我轉過頭去看他時,他好像就在我的房間裡。

    即使在照片上,他看起來也比我認識的任何人更具有活力,他不是一個簡單的&ldquo有氣魄的人&rdquo,他洋溢着氣魄,或可以說他本身就是氣魄,這一切都集中在他的表情上,他的目光完全是快樂和閃光的,它毫不猶豫地告訴我們:&ldquo生活是無比的幸福。

    &rdquo 他安詳、飄逸,充滿智慧。

    看到他這樣突出的姿态,你會認為曆史形态學對他有什麼意義嗎?用青蛙的觀點來交換鳥類的觀點是不成問題的,他在&ldquo那裡&rdquo。

    他的位置是永恒不變的。

    他沒有看法,隻有愛。

    他沒有宣揚智慧&mdash&mdash他放射着光輝。

     你認為他是罕見的嗎?我不認為,我相信在世界裡,在最出人意料的地方,有像這位閃光人物一樣的人或上帝存在。

    他們不是莫測高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