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明中葉前之文治與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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階級反對壓迫階級,奴隸反對奴隸主,農奴反對地主,雇傭工人反對資産階級的戰争,是合理的、進步的和必然的。

    ”(7頁) 勝利因素斯大林《論蘇聯偉大衛國戰争》:“現時戰争完全證實了列甯底著名指示,他說:&lsquo戰争是每個民族所有一切物質力量和精神力量在各方面的考驗。

    &rsquo戰争曆史教導說,隻有那些按經濟的發展和組織來說,按本國軍隊底經驗、技能和戰鬥精神來說,按人民在整個戰争時期内的堅定與一緻來說,都能勝過敵人的國家,才能受得住這種考驗。

    ”(102&mdash103頁) 1958.3.25 2.新興民族掠奪之原因 恩格斯《家庭私有制和國家的起源》九《野蠻與文明》: “所以稱為軍事民主主義者,因為戰争及進行戰争的組織現在成了人民生活底正常的職能了。

    鄰人底财富刺激了各民族底貪欲,獲得财富已成為他們的最重要的生活目的之一。

    他們是野蠻人:掠奪,在他們看來,是比創造的勞動更容易甚至更榮譽的事情。

    以前他們進行戰争,僅僅為了報複侵犯,或者為的擴大已經感覺不夠的領土,現在進行戰争,則隻是為的掠奪,戰争成為經常的職業了。

    ”(158頁) 1958.3.27 3.退出中國後之蒙古民族 4.朵顔三衛 設衛《明史》三二八《外國九·朵顔傳》:“朵顔、福餘、泰甯,高皇帝所置三衛也。

    其地為兀良哈,在黑龍江南,漁陽塞北(漁陽縣當今河北密雲縣西南)。

    漢鮮卑、唐吐谷渾、宋契丹,皆其地也。

    元為大甯路北境。

    高皇帝有天下,東蕃遼王、惠甯王、朵顔元帥府相率乞内附。

    遂即古會州地,置大甯都司營州諸衛,封子權為甯王使鎮焉。

    已,數為鞑靼所抄。

    洪武二十二年置泰甯、朵顔、福餘三衛指揮使司,俾其頭目各自領其衆,以為聲援。

    自大甯前抵喜峰口近宣府曰朵顔;自錦、義曆廣甯至遼河,曰泰甯;自黃泥窪逾沈陽、鐵嶺至開原,曰福餘。

    獨朵顔地險而強,久之皆叛去。

    ” 成祖與三衛又,“成祖從燕起靖難,患甯王蹑其後,自永平攻大甯,入之。

    謀脅甯王,因厚賂三衛,說之來&hellip&hellip成祖複選其三千人為奇兵,從戰。

    天下既定,徙甯王南昌,徙行都司于保定,遂盡割大甯地界三衛,以償前勞&hellip&hellip永樂元年複使指揮蕭尚都赍敕谕之。

    明年夏&hellip&hellip随尚都來朝貢馬。

    命脫兒火察為左軍都督府都督佥事,哈兒兀歹為都指揮同知,掌朵顔衛事&hellip&hellip自是三衛朝貢不絕”。

    (案:成祖以大甯&mdash&mdash今熱河平泉赤峰朝陽也&mdash&mdash地界兀良哈,自是北邊之一重鎮,洪武中所築諸城盡廢,至天順末大甯遂盡為兀良哈所有,遼東宣府聲援因之隔絕。

    ) 成祖親征又,“久之(永樂四年以後十二年以前)陰附鞑靼掠邊戍,複假市馬來窺伺&hellip&hellip已,複叛附阿魯台,二十年,帝親征阿魯台,還擊之,大敗其衆于屈烈河,斬馘無算,來降者釋勿殺”。

     四路擊兀良哈又,“正統間,屢寇遼東、大同、延安境&hellip&hellip未幾,複附瓦剌也先&hellip&hellip又東合建州兵入廣甯前屯。

    帝惡其反複,九年春,命成國公朱勇偕恭順侯吳克忠出喜峰,興安伯徐亨出界嶺(河北省撫甯縣北),都督馬亮出劉家口(河北省遷安縣東北),都督陳懷出古北,各将精兵萬人,分剿之&hellip&hellip瓦剌複分道截殺,建州亦出兵攻之,三衛大困”。

    (案:其後巡邊者多以斬擊邀功,由是三衛積怨,遂導瓦剌入寇。

    ) 5.明與鞑靼之禍 《明史》三二七《外國八·鞑靼傳》:“(崇祯)六年夏,插漢聞大清兵至,盡驅部衆渡河遠遁。

    是時,鞑靼諸部先後歸附于大清&hellip&hellip其後,套部歲入甯夏、甘、涼境&hellip&hellip迄明世,邊陲無甯,緻中原盜賊蜂起&hellip&hellip鞑靼地,東至兀良哈,西至瓦剌。

    當洪、永、宣世,國家全盛,頗受戎索,然叛服亦靡常。

    正統後,邊備廢弛,聲靈不振。

    諸部長多以雄傑之姿,恃其暴強,疊出與中夏抗。

    邊境之禍,遂與明終始雲。

    ” 案,鞑靼擾明最甚者:小王子(先後有二),景、天、成(正、嘉);孛來,景、天、成;毛裡孩(成);俺答(嘉、萬);插漢(萬、崇)。

     6.鞑靼 《明史》三百二十七《外國傳八·鞑靼傳》:“鞑靼,即蒙古,故元後也。

    太祖洪武元年(1368),大将軍徐達率師取元,元主自北平遁出塞,居開平(即上都,今察哈爾多倫縣),數遣其将也速等擾北邊。

    明年,常遇春擊敗之,師進開平&hellip&hellip時元主奔應昌(今熱河經棚縣四西捕魚兒海)。

    其将王保保(即擠廓帖木兒)據定西(今甘肅定西縣)為邊患。

    三年春,以徐達為大将軍,使出西安搗定西;李文忠為左副将軍,馮勝為右副将軍,使出居庸關搗應昌。

    文忠&hellip&hellip複大破元兵于駱駝山,遂趨應昌。

    未至,知元主已殂,進圍其城,克之&hellip&hellip徐達亦大破王保保于沉兒峪口走之&hellip&hellip時(十四年,1381)王保保已先卒,諸巨魁多以次平定,或望風歸附,獨丞相納哈出擁二十萬衆據金山(在遼甯康平縣),數窺伺遼。

    二十年春(1387)&hellip&hellip納哈出&hellip&hellip詣(藍)玉納降&hellip&hellip納哈出既降,帝以故元遺寇終為邊患,乃即軍中拜藍玉為大将軍&hellip&hellip率師十五萬往征之&hellip&hellip明年(1388)脫古思帖木兒以其太子&hellip&hellip遁去&hellip&hellip于是漠北削平&hellip&hellip而敵自脫古思帖木兒後,部帥紛拏,五傳至坤帖木兒,鹹被弑,不複知帝号。

    有鬼力赤者篡立,稱可汗,去國号,遂稱鞑靼雲。

    ” 《明史》三二七《鞑靼傳》:“始鞑靼之來也,或在遼東、宣府、大同,或在甯夏、莊浪、甘肅,去來無常,為患不久。

    景泰初,始犯延慶,然部落少,不敢深入。

    天順間,有阿羅出者,率屬潛入河套居之,遂逼近西邊。

    河套,古朔方郡,唐張仁願築三受降城處也。

    地在黃河南,自甯夏至偏頭關,延袤二千裡,饒水草,外為東勝衛。

    東勝而外土平衍,敵來一騎不能隐,明初守之,後以曠絕内徙。

    至是,孛來與小王子、毛裡孩等先後繼至,擄中國人為向導,抄掠延綏無虛時,而邊事以棘。

    ” 7.鬼力赤與本雅失裡 邱福征鞑靼(1409)《明史》三百二十七《鞑靼傳》:“有鬼力赤者稱可汗,去國号,遂稱鞑靼雲。

    成祖即位,遣使谕之通好,賜以銀币并及其知院阿魯台、丞相馬兒哈咱等&hellip&hellip久之阿魯台殺鬼力赤,而迎元之後本雅失裡于别失八裡,立為可汗。

    (永樂)六年(1408)春帝即以書谕本雅失裡&hellip&hellip不聽。

    明年(1409)&hellip&hellip帝因複使給事中郭骥赍書往。

    骥被殺,帝怒。

    秋,命淇國公邱福為大将軍&hellip&hellip将精騎十萬北讨&hellip&hellip時本雅失裡已為瓦剌所襲破,與阿魯台徙居胪朐河(即額兒古納河上源。

    一曰克魯倫河,在黑龍江省西境)。

    福率千騎先馳,遇遊兵擊破之。

    軍未集,福乘勝渡河追敵,敵辄佯敗引去。

    諸将以帝命(毋失機,毋輕犯敵,一舉未捷俟再舉)止福,福不聽。

    敵衆奄至,圍之,五将軍皆沒。

    ” 成祖親征(1410)又,“明年(永樂八年,1410)帝自将五十萬衆出塞。

    (命夏原吉輔皇長孫瞻基&mdash&mdash宣宗留中。

    )本雅失裡聞之懼,欲與阿魯台俱西,阿魯台不從,衆潰散,君臣始各為部。

    本雅失裡西奔,阿魯台東奔。

    帝追及斡難河(案:《明史紀事本末》亦作幹,但《通鑒輯覽》作鄂官河,應為斡字。

    即黑龍江源),本雅失裡拒戰。

    帝麾兵奮擊,一呼敗之(事在五月)。

    本雅失裡棄辎重孳畜,以七騎遁。

    斡難河者,元太祖始興地也。

    班師,至靜虜鎮(現為河東,漠北)遇阿魯台&hellip&hellip阿魯台墜馬,遂大敗(事在六月)。

    追奔百餘裡(至廣漢戌,亦漠北)乃還。

    冬,阿魯台使來貢馬,帝納之。

    越二年(1413),本雅失裡為瓦剌馬哈木等所殺。

    阿魯台&hellip&hellip又擅立答裡巴,願輸誠内附&hellip&hellip天子義之,封為和甯王。

    自是,歲或一貢,或再貢,以為常”。

     8.鞑靼&mdash阿魯台 成祖再親征鞑靼《明史》三百二十七《鞑靼傳》:“(永樂)十九年(1421)阿魯台貢使至邊,要劫行旅,帝谕使戒戢之,由是驕蹇不至。

    阿魯台之内附(事在十年)困于瓦剌,窮蹙而南,思假息塞外,帝納而封之&hellip&hellip數年生聚,畜牧日以蕃盛,遂慢我使者,拘留之。

    其貢使歸,多行劫掠,部落亦時來窺塞。

    二十年(1422)春大入(殺都指揮王瑛)興和(今張家口),于是诏親征之(大軍至開平,諜報阿魯台攻萬全,帝曰詐也,疾驅之,果遁去,大軍次沙狐原-&mdash&mdash在興和北)。

    阿魯台聞大軍出,大懼&hellip&hellip于是盡棄其辎重馬畜于闊灤海側,以其孥直北徙,帝命焚其辎重,收其馬畜,遂班師。

    ” 帝曰:“阿魯台恃有烏梁海部衆,敢行悖逆,當移師剪之。

    遂簡步騎二萬,五道并進,至屈裂兒河(在朵顔境内,今黑龍江省)遇其部衆,帝麾騎夾擊,遂大潰,追奔三十裡。

    八月,諸将分道捕擊者亦以次獻捷,乃下诏班師。

    ”(《通鑒輯覽》一百二) 三度征鞑靼(1423)又,“明年(二十一年,1423)秋,邊将言阿魯台将入寇。

    帝曰:&lsquo彼意朕必不複出,當先駐塞下待之。

    &rsquo遂部分甯陽侯陳懋為先鋒,至宿嵬山(在興和北,亦曰宿嵬口度漢處也),不見敵(大軍至西陽河&mdash&mdash懷安爾小西北&mdash&mdash一聞阿魯台為瓦剌所敗潰散,遂駐師,命陳懋前進至宿嵬山)。

    遇王子也先土幹率妻子部屬來降。

    帝封為忠勇王,賜姓名曰金忠”。

     四度征鞑靼(1424)又,“忠勇王(金忠)至京師,數請擊敵自效,帝曰:&lsquo姑待之。

    &rsquo二十二年(1424)春,開平守将奏阿魯台盜邊,群臣勸帝如忠勇王言,帝複親征,(四日發京師,大學士楊榮、金幼孜從,楊士奇等留京師輔太子,大軍至開平,獲諜者知阿魯台遁。

    )師次蘭答納木兒河(在和林東北,或曰即庫庫諾兒海)得諜者,知阿魯台遠遁。

    帝意亦厭兵,乃下诏暴阿魯台罪惡,而宥其所部來降者,止勿殺。

    車駕還,崩于榆木川”。

    (案:前鋒至蘭答納木兒河不見,命張輔等窮搜山谷三百餘裡,無一馬迹,帝進駐河上,命陳懋等前觇,懋至白邙山〔在漠外〕無所遇,以糧盡引還〔榆木川在故開平城&mdash今多倫&mdash西北〕。

    ) 9.明成祖與瓦剌 瓦剌之起初元臣猛可帖木兒據西陲瓦剌(案:亦蒙古部落在鞑靼西。

    清代曰額魯特蒙古,後改澤衛拉特。

    今新疆、青海、甯夏地。

    )強甚,成祖自起兵北平即與之通和,已而蒙可帖木兒死,衆分為三,其渠曰馬哈木,曰太平,曰把秃孛羅,帝即位後屢遣使谕賜。

    永樂七年(1409)五月來貢,封馬哈木為順甯王,太平為賢義王,把秃孛羅為安樂王。

     成祖征瓦剌(1414)永樂十年(1412)鞑靼本雅失裡為瓦剌馬哈木等所殺。

    十二年(1414)帝征瓦剌(二月親征)。

    馬哈木擁兵飲馬河,将悉衆南犯,揚言襲阿魯台,開平守将以聞,帝下诏親征。

    以柳升領大營,朱榮為前鋒,先遣榮等率師駐興和(察哈爾張北縣)夏(六月)駐跸忽蘭忽失溫(在漠北,故和林東)。

    前鋒劉榮遇敵于康哈裡孩,擒斬數十人,帝命諸軍兼程進,至忽蘭忽失溫,三部歸境未戰,帝升高阜,見其衆分三隊,乃命柳升等攻其中,陳懋、王通攻其右,李彬、譚青、馬聚攻其佐,火器齊發,帝親率鐵騎馳擊大破之。

    追奔度兩高山至土刺河,馬哈木等脫身遁,帝欲窮追,皇太孫請及時班師,從之。

    明年馬哈木貢馬謝罪。

    嗣後時入貢。

    十六年封馬哈木(前死)子脫歡為順甯王。

     也先為阿刺知院所殺(景泰六年,1455)《明史》三百二十八《外國九·瓦剌傳》:“瓦剌,蒙古部落也,在鞑靼西。

    ” 又,“嘉靖(九年,1530)&hellip&hellip土魯番益強,瓦剌數困敗,又所部辄自殘多歸中國,哈密複來間侵掠,上六王不支亦求内附,朝廷不許,遣出關,不知所終(景宗時也先屬瓦剌)”。

     10.鞑靼與瓦剌 《明史》三二七:鞑靼,蒙古,故元後。

    先後擾明者,毛裡孩(天順)、孛來(天順)、小王子(名麻兒可兒,天順。

    弘治迄嘉靖時亦有小王子另一人擾邊甚烈)、俺答(嘉靖)、虎墩兔(萬曆末即插漢)。

     瓦剌,蒙古,非故元後。

    即厄魯特蒙古(又譯衛拉特),居漠南(今新疆、青海、甯夏)。

    擾明者,也先。

     案:《明史·瓦剌傳》(三二八)謂:“自也先死,瓦剌衰,部屬分散。

    ”又謂:“嘉靖九年&hellip&hellip土魯番益強,瓦剌數困敗,又所部辄自殘多歸中國,哈密複乘間侵掠,小六王(其部長)不支,亦求内附,朝廷不許,遣出關不知所終。

    ”似不甚确,其時瓦剌向南青海西康發展,故未侵中國耳。

     29.12.31 二、土木之敗 1.瓦剌也先 《明史》三百二十八《外國九·瓦剌傳》:“正統元年(1496)冬,成國公朱勇言:&lsquo近瓦剌脫歡以兵迫逐鞑靼朵兒隻伯,恐吞并之,日益強大。

    乞敕各邊廣儲積,以備不虞。

    &rsquo帝嘉納之。

    未幾,脫歡内殺其賢義、安樂兩王,盡有其衆,欲自稱可汗,衆不可,乃共立脫脫不花&hellip&hellip四年(1439)脫歡死,子也先嗣,稱太師、淮王。

    于是北部皆服屬也先,脫脫不花具空名,不複相制。

    每入貢,主臣并使,朝廷亦兩敕答之;賜赉甚厚。

    (3頁)故事,瓦使不過五十人,利朝廷爵賞,歲增至二千餘人,屢敕,不奉約。

    (遠因,玩視已久)使往來多行殺掠,又挾他部與俱,邀索中國貴重難得之物。

    稍不餍,辄造釁端,所賜财物亦歲增&hellip&hellip頃之,其部衆有來歸者,言也先謀入寇,脫脫不花止之,也先不聽,尋約諸番共背中國。

    帝诏問,不報。

    時朝使至瓦剌,也先等有所請乞,無不許。

    瓦剌使來,更增至三千人,複虛其數以冒廪饩。

    禮部按實予之,所請又僅得五之一,也先大愧怒。

    (近因)十四年七月,遂誘脅諸番,分道大舉入寇。

    脫脫不花以兀良哈寇遼東,阿剌知院寇宣府,圍赤城,又遣别騎寇甘州,也先自寇大同。

    參将吳浩戰死貓兒莊,羽書踵至。

    太監王振挾帝親征,群臣伏阙争,不得。

    ” 《明史》十《英宗前紀》:正統十三年,“是年&hellip&hellip瓦剌貢使三千人,賞不如例,遂構釁”。

     《明史》三百四《宦官·王振傳》:“瓦剌者,元裔也。

    十四年,其太師也先貢馬,振減其直,使者恚而去。

    秋七月,也先大舉入寇。

    ” 《明書》一百六十八《四國傳四·鞑靼傳》:“也先者,脫歡之子也。

    當是時,脫脫不花弱,而也先強盛,也先又以其姐妻脫脫不花,數年間挾脫脫不花遣人并入貢馬,得賜金帛無算。

    使人皆館京師逾春始遣還,遂桀骜不恭,時時殺掠道路。

    我往來通事人變詐出好語,告以中國虛實。

    也先因與通事人言語,有子請婚南朝公主,通事人謾曰為名奏皇帝,皇帝許爾矣。

    也先大喜,誇諸酋曰吾且進聘禮。

    十四年春,遣貳千人貢馬,曰:&lsquo此聘禮也。

    &rsquo朝廷初不知,答诏不及和親事,也先大愧怒,七月大舉入塞。

    ”(《明史紀事本末》亦有此說。

    ) 2.土木之敗日表 (據《英宗正統實錄》卷一八〇補正) 明英宗正統十二年(1447)七月甲辰敕各邊練軍備瓦剌。

     十二年(1447),是年瓦剌入貢。

     十三年(1448),是年瓦剌貢使三千人賞不如例,遂構釁。

    (《明史紀事本末》系于十四年二月。

    ) 十四年(1449)六月甲子(十六日),诏河南山西班軍休番者,盡赴大同宣府。

     甲子後四日,戊寅(二十日),分練京軍于大同宣府,備瓦剌。

     十四年七月己醜(戊寅後十一日),瓦剌也先寇大同(四路:遼東&mdash&mdash脫脫不花;宣府&mdash&mdash阿刺知院;甘州&mdash&mdash别騎),吳浩戰死,下诏親征。

    (《實錄》作“遂議親征”。

    ) 十四年七月癸巳(十五日,醜後四日)命郕王居守。

    宋瑛等敗于陽和。

    據《實錄》下诏親征在此日。

     甲午(癸巳次日,十六日)發京師,自下诏親征凡六日。

    夕次唐家嶺。

    (《實錄》作“命下,谕二日即行,扈從文武吏士官卒就道。

    ”) 明英宗正統十四年(1449)七月乙末(甲午次日,十七日)次龍虎台,軍中夜驚。

     丁酉(乙未後二日,十九日)次居庸關。

    自發京師凡四日。

     戊戌二十日次榆林。

     己亥二十一日懷來。

     庚子二十二日次雷家嶺。

     辛醜(丁酉後四日,二十三日)次宣府。

    自發京師凡八日。

     壬寅二十四日次雞鳴山。

     癸卯二十五日次萬金峪。

     甲辰二十六日次懷安。

     乙巳二十七日次天城。

     丙午(辛醜後五日,二十八日)次陽和。

     丁未二十九日次聚語驿。

     八月戊申(丙午後二日,朔)次大同。

    自發京師凡十五日。

     己酉(戊申次日,初二日)劉安為總兵官鎮大同。

     庚戌(己酉次日,初三日)師還。

    駐大同三日。

    是日次雙寨兒。

     辛亥初四日次滴滴水。

     壬子初五日次洪州方城。

     癸醜初六日次白登。

     甲寅初七日次懷安。

     乙卯初八日次萬全峪。

     丙辰初九日次陽和北沙嶺。

     丁巳(庚戊後七日,初十日)次宣府。

     戊午十一日次宣府。

     己未十二日次雷家嶺。

     庚申(丁巳後三日,十三日)瓦剌兵大至。

    吳克忠、吳克勤戰殁。

     明英宗正統十四年(1449)八月辛酉(庚申次日,十四日)次土木,被圍。

    自大同還師凡十二日。

     壬戌(辛酉次日,十五日)師潰,帝北狩,死者數十萬。

    自大同還師凡十三日。

    自始發京師凡二十九日。

     甲子(壬戌後二日,十七日)京師聞敗。

     乙醜(甲子次日,十八日)皇太後命郕王監國。

     戊辰(乙醜後三日,二十一日)英宗至大同,自北狩凡七日。

     己巳(戊辰次日,二十二日)皇太後立皇子見深為太子。

     庚午(己巳次日,二十三日)籍王振家。

     辛未(己巳後二日,二十四日)英宗至鹹甯海子。

    自北狩凡十日。

     壬申(辛未次日,二十五日)石亨總京營。

     甲戌(辛未後三日,二十七日)英宗至黑河。

    自北狩凡十三日。

     英宗正統十四年九月癸未(甲戌後九日)郕王即位,尊英宗為太上皇,北狩第二十二日。

     甲申(癸未次日,初四日)夷王振族。

    北狩第二十三日。

     癸巳(甲申後九日,十六)李铎奉皇太後命達于上皇。

    北狩第三十二日。

     甲午(癸巳次日,十七)祭宣府土木陣亡将士。

    北狩第三十三日。

     乙巳(甲午後十一日,二十八日)遣使奉書上皇。

    北狩第四十四日。

     十月戊申(乙巳後三日,朔)也先撤上皇至大同。

    北狩第四十七日。

     壬子(戊申後四日,初四日)诏諸王勤王。

    北狩第五十一日。

     乙卯(壬子後三日,初八日)于謙提督諸營守九門。

     丙辰(乙卯次日,初九日)也先陷紫荊關,京師戒嚴。

     明景帝正統十四年(1449)十月戊午(丙辰後二日,十一日)也先薄都城,敗之于彰義門,北狩第五十七日。

     己未(戊午次日,十二日)王複王榮使也先營,朝上皇于土城。

    北狩第五十八日。

     庚戌(己未次日,十三日)于謙、石亨連敗也先衆于城下。

     壬戌(庚申後二日,十五日)寇退。

    自戊午薄都城凡五日。

    北狩第六十一日。

     甲子(壬戌後二日,十七日)寇出紫荊關,自丙辰入關凡九日。

    北狩第六十六日。

     丁卯(甲子後三日,二十四)瓦剌使來。

    北狩第六十六日。

     十一月壬辰(丁卯後二十五日,十六日)上皇至瓦剌,自甲子出紫荊關凡二十九日,北狩第九十一日。

     明景帝景泰元年(1450)正月甲寅(初九日),瓦剌寇甯夏,自出紫荊關凡一百一十一日。

    北狩第一百七十三日。

     庚午(甲寅後十六日,二十五日)郭登敗瓦剌于沙窩。

    北狩第一百八十九日。

     三月己酉(庚午後三十九日,初五日)瓦剌寇朔州。

    寇甯夏後五十五日。

    北狩第二百二十八日。

     癸醜(己酉後四日,初九日)瓦剌寇甯夏慶陽。

    北狩第二百三十二日。

     乙卯(癸醜後二日,十一日)瓦剌寇朔州。

    北狩第二百三十四日。

     四月辛巳(乙卯後二十六日,初八日)瓦剌寇大同,官軍擊卻之。

    北狩第二百六十日。

     丙申(辛巳後十五日,二十三日)瓦剌寇雁門。

    北狩第二百七十五日。

     癸卯(丙申後七日,三十日)瓦剌寇大同,郭登擊卻之,北狩第一百八十二日。

     明景帝景泰元年(1450)五月戊申(癸卯後五日,初五日)瓦剌寇雁門。

    北狩第二百八十七日。

     辛未(戊申後二十三日,二十八日)瓦剌遣使請和。

    自上年十月丁卯使來,凡二百四十五日。

    北狩第三百十日。

     六月壬午(辛未後十一日,初十日)瓦剌寇大同。

    北狩第三百二十一日。

     丙戌(壬午後四日,十四日)也先複擁上皇至大同。

    自上年十一月壬辰至瓦剌凡二百三十五日,北狩第三百二十五日。

     戊子(丙戌後二日,十六日)瓦剌寇宣府。

    北狩第三百二十七日。

     己醜(戊子次日,十七日)李實、羅琦使瓦剌。

    自五月辛未凡十九日。

    北狩第三百二十八日。

     七月庚申(己醜後三十一日,十八日)楊善、趙榮使瓦剌。

    自五月瓦剌請和凡五十日。

    北狩二百五十九日。

     明景帝景泰元年(1450)七月癸亥(庚申後三日,二十一日)李實、羅绮還,自六月己醜往凡三十五日。

    北狩三百六十二日。

     己巳(癸亥後六日,二十七日)楊善至瓦剌,也先許上皇歸。

    自庚申往凡十日。

    北狩第三百六十八日。

     八月癸酉(己巳後四日,初二日)上皇發瓦剌。

    北狩第三百七十二日。

     甲申(癸酉後十一日,十三日)遣商辂迎上皇于居庸關。

    北狩第三百八十三日。

     丙戌(甲申後二日,十五日)上皇還京師。

    北狩凡三百八十五日。

    自上年七月甲午發京師凡四百十三日。

    (景泰元年閏正月)。

     明景帝景泰七年(1456)十二月癸亥(二十八日)帝不豫。

     明景帝景泰(明英宗天順元年,1457)八年正月壬午(癸亥後十九日,十七日)石亨、徐有貞迎上皇複位。

     明英宗天順元年(1457)二月乙未(壬午後十三日,朔)廢景帝為郕王。

     3.土木之敗 《明史》三百二十八《瓦剌傳》:“也先自寇大同&hellip&hellip羽書踵至。

    太監王振挾帝親征,群臣伏阙争,不得。

    大同守将西甯侯宋瑛、武進伯朱冕、都督石亨等與也先戰陽和(山西陽高縣),太監郭敬監軍,諸将悉為所制,失律,軍盡覆。

    (一因,諸軍盡敗。

    )瑛、冕死,敬伏草中免,亨奔還。

    車駕次大同,連日風雨甚,又軍中常夜驚,人恟懼,郭敬密言于振,始旋師。

    車駕還次宣府,敵衆襲軍後。

    恭順侯吳克忠拒之,敗殁。

    成國公朱勇、永順伯薛绶以四萬人繼往,至鹞兒嶺,伏發,盡陷。

    次日,至土木(察省懷來縣西)。

    諸臣議入保懷來,振顧辎重遽止,也先遂追及。

    (二因,遽止追及。

    )土木地高,掘井二丈不得水,汲道已為敵所據,衆渴。

    (三因,軍不得水。

    )敵騎益增。

    明日,敵見大軍止不行,僞退,振遽令移營而南。

    軍方動,也先集騎四面沖之,士卒争先走,行列大亂。

    敵跳陣而入,六軍大潰,死傷數十萬。

    英國公張輔,驸馬都尉井源,尚書邝埜、王佐,侍郎曹鼐、丁铉等五十餘人死之,振亦死。

    帝蒙塵,中官喜甯從。

    ” 《明史》三百四《宦官傳》:“王振,蔚州人,少選入内書堂,侍英宗東宮&hellip&hellip十四年&hellip&hellip秋七月也先大舉入寇,振挾帝親征,廷臣交谏弗聽,至宣府大風雨,複有谏者,振益虓怒。

    &hellip&hellip八月己酉帝駐大同,振益欲北,鎮守太監郭敬以敵勢告,振始懼,班師,至雙寨,雨甚,振初議迫紫荊關由蔚州邀帝幸其第,既恐踈鄉稼,複改道宣府,軍士迂回奔走。

    (四因,迂回緻誤。

    )壬戌始次土木,瓦剌兵追至,師大潰,帝蒙塵,振乃為亂兵所殺。

    ” 《明書》一百六十八《四國·鞑靼傳》:“太監王振力勸上親征,從之。

    命郕王留守,英國公輔(張輔)、成國公勇(朱勇)率師從,戶部尚書王佐、兵部尚書邝埜、學士曹鼐等扈行,官軍傔從五十餘萬人,出居庸抵宣府&hellip&hellip上至大同,敵引避,誘我深入&hellip&hellip班師,&hellip&hellip上遂至土木,欲入懷來,振顧私重留行,遂駐土木。

    旁無水泉又當敵沖&hellip&hellip” 《明史紀事本末》卷三十二《土木之變》:“太監王振勸上親征,命下二日即行(《實錄》作二日),事出倉卒,舉朝震駭&hellip&hellip明日班師,大同總兵郭登,告學士曹鼐等,車駕入,宜從紫荊關,庶保無虞,王振不聽。

    振,蔚州人,因欲邀駕幸其第,既又恐損其禾稼,行四十裡,複轉而東,還至狼山,追騎且及。

    (八月)十三日庚申&hellip&hellip駕至土木,日尚未哺,去懷來僅二十裡,衆欲入保懷來,以王振辎重千餘兩未至,留待之,邝埜再上章,請車駕疾驅入關,而嚴兵為殿不報&hellip&hellip遂駐土木,旁無水泉,又當敵沖。

    十四日辛酉欲行,敵已逼,不敢動,人馬不飲水已二日,饑渴之甚,掘井深二丈不得水,其南十五裡有河,已為也先所據,也先分道自土木傍麻谷口入&hellip&hellip時楊洪總兵在宣府,或勸洪急以兵沖敵圍,駕可突出,竟閉門不出&hellip&hellip” 《明書八·英宗本紀》:“虜也先大舉入寇,上不謀大臣,從王振意,遂行親征,百官伏阙上章懇留,不從,己醜定議命郕王祁钰居守,分英公輔及列侯都督為十七将軍,率六師以從。

    九卿學士十六人扈行。

    甲午駕京師。

    ” 4.土木之敗之原因與影響 明太祖以洪武元年(1368)破大都,亡元,而英宗正統十四年(1449)有土木之敗,英宗北狩,其間相去八十二年,其原因: 一、王振勸帝親征,命下六日即行。

    自下诏至出師凡六日。

    (《實錄》作“二日即行”)官軍從行者五十餘萬。

    出兵倉卒。

     二、帝至大同,宋瑛、朱冕、石亨已先敗,班師還次宣府,吳克忠、朱勇、薛绶繼敗。

     三、王振欲邀帝幸其第,既又恐傷其禾稼,行四十裡複轉而東改道宣府,迂回奔走,遂至遲誤。

     四、帝至土木,去懷來僅二十裡,日尚未哺,以王振辎重千餘輛未至,留待堡上。

     五、土木地高,掘二丈不得水,汲道又為敵所斷,士卒馬匹二日未飲水。

     六、馬營、獨石皆破,宣府擁兵不出,四無救援。

     七、明代軍制已露破綻:屯已不能養軍,軍已不訓練,将已不習武。

    地方武力已破敗,隻剩京衛及班軍一部分,而朝廷不知。

     八、明代邊防已隳,而朝廷不知,依然仿其父祖之親征。

     土木敗後,遂緻: 一、衛所制破壞,募兵代起。

    僅存之京畿武力亦完。

     二、邊防廢弛,鞑靼始終為患。

     土木之敗,明朝所以不亡者: 一、不遷都。

     二、不求和,仍事抵抗。

     于是明朝國祚又因之延長,國運因之苟安(待修訂),人心思想亦無進步。

     英宗複辟以後,諱言失敗,自謂生還,自滿于複辟,于是廷臣不複議邊防與練軍,以緻邊防愈壞,武備愈差,國運削弱不自知。

    其後唯孝宗以幼嘗艱苦,稍知振奮,至張居正綜核名實,頗有中興之望,不幸為時不久,死遭毀敗,而明遂以亡。

     37.12.6 5.瓦剌買鐵鍋 明趙可與《孤樹裒談》卷五:“太上皇在虜,音問不通者一載餘&hellip&hellip左都禦史楊善慨然欲往,上從之&hellip&hellip至其境&hellip&hellip次日至營見也先&hellip&hellip又說買鍋一節,此鐵鍋出在廣東,到京師萬餘裡,一鍋賣絹二疋,使臣去買,止與一疋,後次争鬥而賣鍋者閉門不賣,皇帝如何知得。

    譬如南朝人問使臣買馬,價少便不肯賣,豈是官人分付他來?也先歎曰:&lsquo者。

    &rsquo”(原注:“胡語&lsquo者&rsquo,然辭也。

    ”)&hellip&hellip”(抄本三冊,五卷,20頁,此條未列出處) 1950.4.23 三、景帝之守禦 1.于謙 定守議《明史》一百七《于謙傳》:“于謙,字廷益,錢塘人&hellip&hellip舉永樂十九年進士,宣德初,授禦史&hellip&hellip超遷兵部右侍郎,巡撫河南、山西&hellip&hellip在官九年,遷左侍郎&hellip&hellip初,三楊(西楊,士奇;東楊,榮;南楊,溥)在政府,雅重謙,謙所奏,朝上夕報可,皆三楊主持&hellip&hellip三楊已前卒,太監王振方用事&hellip&hellip左遷大理寺少卿&hellip&hellip(正統)十三年以兵部左侍郎召。

    明年秋,也先大入寇,王振挾帝親征。

    謙與尚書邝埜極谏,不聽。

    埜從治兵,留謙理部事。

    及駕陷土木,京師大震,衆莫知所為。

    郕王監國,命群臣議戰守。

    侍講徐珵(案:音呈,後改名有貞)言星象有變,當南遷。

    謙厲聲曰:“言南遷者,可斬也。

    京師天下根本,一動則大事去矣,獨不見宋南渡事乎!”王是其言,守議乃定。

    時京師勁甲精騎皆陷沒,所餘疲卒不及十萬,人心震恐,上下無固志。

    謙請王檄取兩京、河南備操軍,山東及南京沿海備倭軍,江北及北京諸府運糧軍,亟赴京師,以次經畫部署,人心稍安,即遷本部尚書&hellip&hellip當是時,上下皆倚重謙,謙亦毅然以社稷安危為己任。

    ” 守城六策又,“九月,景帝立,謙入對,慷慨泣奏曰:&lsquo寇得志,要留大駕,勢必輕中國,長驅而南。

    ①請饬諸邊守臣,協力防遏,京營兵械且盡,②宜亟分道募民兵,③令工部繕器甲。

    ④遣都督孫镗、衛穎、張磎、張儀、雷通分兵守九門要地,列營郭外。

    ⑤都禦史楊善、給事中王竑參之,徙附郭居民入城。

    ⑥通州積糧,令官軍自詣關支,以赢米為之直,毋棄以資敵。

    文臣如軒僄者,宜用為巡撫。

    武臣如石亨、楊洪、柳傅者,宜用為将帥。

    ⑦至軍旅之事,臣身當之,不效則治臣罪,帝深納之”。

     九門分守又,“十月敕謙提督各營軍馬,而也先挾上皇破紫荊關直入,窺京師。

    石亨議斂兵堅壁老之。

    謙不可,曰:&lsquo奈何示弱,使敵益輕我。

    &rsquo亟分遣諸将,率師二十二萬,列陣九門外:都督陶瑾安定門,廣甯伯劉安東直門,武進伯朱瑛朝陽門,都督劉聚西直門,鎮遠侯顧興祖阜成門,都指揮李端正陽門,都督劉得新崇文門,都指揮湯節宣武門,而謙自與石亨率副總兵範廣、武興陳德勝門外,當也先。

    以部事付侍郎吳甯,悉閉諸城門,身自督戰。

    下令,臨陣将不顧軍先退者,斬其将。

    軍不顧将先退者,後隊斬前隊。

    于是将士知必死,皆用命&hellip&hellip帝喜,令謙選精兵屯教場以便調用,複命太監興安、李永昌同謙理軍務”。

     京門三戰“初,也先深入,視京城可旦夕下,及見官軍嚴陣待,意稍沮。

    叛閹喜甯嗾使邀大臣迎駕,索金帛以萬萬計,複邀謙及王直、胡濙等出議。

    帝不許,也先氣益沮。

    庚申,寇窺德勝門。

    謙令亨設伏空舍,遣數騎誘敵。

    敵以萬騎來薄,副總兵範廣發火器,伏起齊擊之。

    也先弟孛羅、平章卯那孩中炮死。

    寇轉至西直門,都督孫镗禦之,亨亦分兵至,寇引退。

    副總兵武興擊寇彰義門,與都督王敬挫其前鋒。

    寇且卻,而内官數百騎欲争功,躍馬競前。

    陣亂,興被流矢死。

    寇逐至土城,居民升屋号呼,投磚石擊寇,嘩聲動天。

    王竑及(毛)福壽援至,寇乃卻。

    相持五日。

    也先邀請既不應,戰又不利,知終弗可得志,又聞勤王師且至,恐斷其歸路,遂擁上皇由良鄉西去。

    謙調諸将追擊,至關而還。

    ” 寇退之防“乃益兵守真、保、涿、易諸府州,請以大臣鎮山西,防寇南侵。

    景泰元年三月,總兵朱謙奏敵二萬攻圍萬全,敕範廣充總兵官禦之。

    已而寇退,謙請即駐兵居庸,寇來則出關剿殺,退則就糧京師。

    ” 斥和議“大同參将許貴奏,迤北有三人至鎮,欲朝廷遣使講和。

    謙曰:&lsquo前遣指揮季铎、嶽謙往,而也先随入寇。

    繼遣通政王複、少卿趙榮,不見上皇而還。

    和不足恃,明矣。

    況我與彼不共戴天,理固不可和。

    萬一和而彼肆無厭之求,從之則坐敝,不從則生變,勢亦不得和。

    貴為介胄臣,而恇怯如此,何以敵忾,法當誅。

    &rsquo移檄切責。

    自是邊将人人主戰守,無敢言講和者。

    ” 用間“初,也先多所要挾,皆以喜甯為謀主。

    謙密令大同鎮将禽甯,戮之。

    又計授王偉誘誅間者小田兒。

    且因諜用間,請特釋忠勇伯把台家(把台為金忠之甥,賜姓名蔣信,見《明史》一五六《金忠傳》),許以封爵,使陰圖之。

    也先始有歸上皇意,遣使通款,京師稍解嚴&hellip&hellip也先見中國無釁,滋欲乞和,使者頻至,請歸上皇。

    大臣王直等議遣使奉迎,帝不悅&hellip&hellip謙從容曰:&lsquo天位已定,甯複有他&hellip&hellip&rsquo帝顧而改容曰:&lsquo從汝,從汝。

    &rsquo先後遣李實、楊善往,卒奉上皇以歸,謙力也。

    ” 性行又,“謙之為兵部也,也先勢方張,而福建鄧茂七、浙江葉宗留、廣東黃蕭養各擁衆僭号,湖廣、貴州、廣西,瑤、僮、苗、獠所至蜂起。

    前後征調,皆謙獨運,當軍馬倥偬,變在俄頃,謙目視指屈,口具章奏,悉合機宜。

    僚吏受成,相顧駭服。

    号令明審,雖勳臣宿将小不中律,即請旨切責。

    片紙行萬裡外,靡不惕息。

    其才略開敏,精神周至,一時無與比。

    至性過人,憂國忘身”。

     2.京師九門 《明史》四十《地理志·京師》原注:“永樂四年閏七月,建北京宮殿,修城垣,十九年正月告成。

    宮城周六裡一十六步,亦曰紫禁城,門八;正南第一重曰承天(今曰天安),第二重曰端門,第三重曰午門,東曰東華,西曰西華,北曰元武(今曰神武)。

    宮城之外為皇城,周一十八裡有奇,門六:正南曰大明(清曰大清,今曰中華),東曰東安,西曰西安,北曰北安(今曰地安),大明門東轉曰長安左,西轉曰長安右,皇城之外曰京城,周四十五裡,門九:正南曰麗正,正統初改曰正陽;南之左曰文明,後曰崇文;南之右曰順城,後曰宣武;東之南曰齊化,後曰朝陽;東之北曰東直;西之南曰平則,後曰阜成;西之北曰彰義,後曰西直;北之東曰安定;北之西曰德勝。

    嘉靖三十二年築重城,包京城之南,轉抱東西角樓,長二十八裡,門七:正南曰永定,南之左為左安,南之右為右安,東曰廣渠,東之北曰東便,西曰廣甯(今曰廣安),西之北曰西便。

    ” 案:于謙抗也先,京門三戰,本傳有“副總兵擊寇彰義門”之語,不知所指是否西直門。

    其時未築外城,不應有彰義也。

    但各門分守,已有西直門之對索,似不應更有至敬也,待查。

     案:本傳下又稱:“寇遂至土城”,土城在德勝門北,則所謂彰義門似是西直門,至敬者或司遊擊,非守門之将也。

     30.11.18 3.也先京門之戰 《明史紀事本末》三十三《景帝登極守禦》:“(正統十四年十月,1449)己卯,也先長驅至京城西北關外,命石亨等軍于城北,兵部尚書于謙督其軍;都督孫镗軍于城西,刑部侍郎江淵參其軍,皆背城而陣。

    以交阯番将王通為都督,與禦史楊善守城。

    尚寶司丞夏瑄陳四策:一謂寇多騎,長于野戰,短于攻戰,且堅壁勿攻,使之氣沮,然後出奇設伏,諸道奮擊;一謂寇深入宜令死士襲其營,設伏内地以待追者;一謂寇既舉國内犯,邊無所禦,宜分邊兵内外夾攻,彼将自潰;一謂我軍依城為營,退有所歸,宜以三隊為法,前隊戰退,令中隊悉斬以徇,不斬者同罪,使士知畏法。

    請趣行之&hellip&hellip寇益四出剽掠,焚三陵寝祭器,逼宣武門南,逾盧溝橋,散掠下邑,攻城益急。

    大學士陳循等疏請敕宣府遼東總兵楊洪、曹義各選勁騎與官軍夾擊&hellip&hellip既而宣府遼東兵至,軍大振,諸軍二十二萬列城下,寇見大軍盛而嚴,不敢輕犯,以數騎來嘗,謙設伏空屋,遣騎誘之,遂以萬騎來薄,伏發敗之。

    石亨出安定門與其從子彪持巨斧突入中堅,所向披靡,敵卻而西,亨追戰城西,複卻而南,彪率精銳兵千人誘寇至彰義門,寇見彪兵少逼之,亨率衆乘之,寇敗走。

    神機營都督範廣以飛槍大箭殺傷甚衆。

    都督孫镗禦寇西直門失利,諸将不相援,镗急叩門求入,給事中程信監軍西城,言镗小失利即開門納镗,賊益張,人心益危,乃閉城趣镗戰。

    寇逼城,镗兵走死地,亦附城戰,信與都督王通、都禦史楊善城上鼓噪槍炮助镗,毛福壽、高禮往援,禮中流失,石亨兵亦至,乃引退。

    于是也先知我有備,氣稍沮。

    于謙使諜,諜知上皇移駕遠,命石亨等夜舉火大炮擊其營,死者萬人,也先以上皇北遁。

    脫脫不花聞之,遂不敢入關亦遁,也先出居庸關,伯顔帖木兒奉上皇出紫荊關,諸将分兵蹑其後&hellip&hellip又捷,奪回人口萬餘&hellip&hellip” 《明史》十一《景帝紀》:“壬戌,寇退。

    甲子,出紫荊關。

    丁卯,诏止諸王兵,&hellip&hellip辛未,昌平伯楊洪充總兵官,都督孫镗、範廣副之,剿畿内餘寇。

    ” 4.使上皇入南京之謀 《明史》一百六十七《袁彬傳》:“袁彬,字文質,江西新昌人。

    正統末,以錦衣校尉扈帝北征。

    土木之變,也先擁帝北去,從官悉奔散,獨彬随侍,不離左右&hellip&hellip有哈銘者,蒙古人。

    幼從其父為通事,至是亦侍帝&hellip&hellip中官喜甯為也先腹心,&hellip&hellip甯勸也先西犯甯夏,掠其馬,直趨江表,居帝南京。

    彬、銘謂帝曰:&lsquo天寒道遠,陛下又不能騎,空取凍饑。

    且至彼而諸得不納,奈何?&rsquo帝止甯計&hellip&hellip哈銘從帝還,賜姓名楊銘。

    ” 30.1.3 5.也先以妹獻上皇 《明史》一百六十七《袁彬傳》:“也先将獻妺于帝,彬請駕旋而後聘,帝竟辭之。

    ” 6.英宗年齡 明英宗祁鎮,宣德二年(1427)十一月己亥生(宣紀),十年(1435)正月壬午即位(英紀),年九歲。

    正統十四年(1449)七月己醜下诏親征(英紀),年二十三歲。

     29.12.27 7.景帝即位 《明史》十:英宗正統十四年(1449)“秋七月己醜(十一),瓦剌也先寇大同&hellip&hellip下诏親征&hellip&hellip癸巳(十五)命郕王居守&hellip&hellip八月&hellip&hellip壬戌(十五)&hellip&hellip帝北狩,甲子京師聞敗&hellip&hellip乙醜(十八)皇太後命郕王監國,&hellip&hellip己巳(二十二)皇太後立皇子見深為皇太子。

    (案:英宗長子,時年三歲。

    憲宗于成化二十三年崩,年四十一,應生于正統十二年,是年正三歲,《本末》謂二歲,誤。

    《憲宗實錄》一:“正統丁卯十一月二日生”,丁卯為十二年。

    )九月癸未(初六日),郕王即位,遙尊帝為太上皇。

    ” 《明史紀事本末》三十二《土木之變》:“十四年&hellip&hellip秋七月&hellip&hellip十七日,命太監金英輔郕王居守,每旦于阙左門西面受群臣谒見。

    ” 又三十三《景帝登極守禦》:“英宗正統十四年秋八月,上北狩,太後召百官入集阙下,谕曰:&lsquo皇帝率六軍親征,已命郕王臨百官。

    然庶務久曠,今特敕郕王總其事,群臣其悉啟王聽令。

    &rsquo辛未,太後诏立皇長子見深為皇太子,時年二歲,命郕王輔之&hellip&hellip癸酉郕王臨午門&hellip&hellip丙子,移王座入奉天門左受朝。

    ” 《明史》十一《景帝紀》:“恭仁康定景皇帝,諱祁钰,宣宗次子也。

    母賢妃吳氏。

    ”案:英宗諱祁鎮,宣宗長子,母貴妃孫氏後冊封皇後,與景帝異母。

    景帝景泰八年崩,年三十,則應生于宣德三年(1428),監國時年二十二也。

     四、英宗南還與複辟 1.迎上皇之議 《明史紀事本末》三十三《景帝登極守禦》:(正統十四年八月)“二十九日,太後遣太監金英傳旨:&lsquo皇太子幼沖,郕王宜早正大位,以安國家。

    &rsquo時議者以時方多故,人心危疑,思得長君以弭禍亂,于是文武群臣交章勸進,王再辭讓。

    衆請遵太後命,允之,遂擇日行禮。

    ” 又,“時也先聲言欲送上皇還,衆議多主和。

    于謙獨排衆議曰:&lsquo社稷為重,君為輕。

    &rsquo遣人申戒各邊将,毋堕賊計”。

     又,“景帝景泰元年春正月,上皇書至,索大臣來迎。

    命公卿集議,廷臣因奏請遣官使北,賀節進冬衣。

    上謂必能識太上皇帝者始可行。

    群臣懼,謝罪。

    事遂寝”。

     又,“阿剌遣使貢馬請和&hellip&hellip奏至,帝問尚書學士陳循曰:&lsquo也先可和耶?&rsquo循曰:&lsquo遣而備之。

    &rsquo上曰:&lsquo然。

    &rsquo乃降玺書厚賜阿剌,數&lsquo也先挾詐,義不可從。

    即阿剌必欲和好,待瓦剌諸部落北歸,議和未晚。

    不然,朕不惜戰也。

    &rsquo” 《明史本末》又,“六月,吏部尚書王直等言:&lsquo也先遣使請上皇還京&hellip&hellip如果至誠,特賜俯納,奉迎上皇以歸,不複事天臨民。

    陛下但當盡崇奉之禮,庶天倫厚而天眷益隆。

    &rsquo上曰:&lsquo卿言甚當。

    然此大位非我所欲,蓋天地祖宗,宗室文武群臣之所為也。

    自大兄蒙塵,朕累遣内外官員赍金帛迎請,也先挾詐不肯聽。

    若又使人往,恐假以遠駕為名,羁留我使,率衆來犯京畿,愈加蒼生之患。

    卿等更加詳之,勿遺後患。

    &rsquo” 又,“秋七月,也先屢以和議不成,複俾&hellip&hellip阿剌為書&hellip&hellip至京師請和。

    禮部議。

    尚書胡濙等奏奉迎上皇,帝不允。

    次日,帝禦文華殿,召文武群臣谕曰:&lsquo朝廷因通和壞事,欲與寇絕,而卿等屢以為言,何也?&rsquo吏部尚書王直對曰:&lsquo上皇蒙塵,理宜迎複。

    乞必遣使,勿使有他日悔。

    &rsquo帝不怿曰:&lsquo我非貪此位,而卿等強樹焉,今複作紛纭何?&rsquo衆不知所對。

    于謙從容曰:&lsquo大位已定,孰敢他議!答使者,冀以舒邊患,得為備耳。

    &rsquo帝意始釋,曰:&lsquo從汝,從汝。

    &rsquo言已即退&hellip&hellip遂以李實為禮部右侍郎,充正使,羅绮為大理寺少卿,充副使&hellip&hellip上遺書脫脫不花可汗&hellip&hellip複降玺書谕也先及阿剌&hellip&hellip時閣臣及府部諸臣承上意,止言息兵講和,不及迎複上皇意。

    實等遂偕完者脫歡行。

    以十七日至也先營&hellip&hellip也先曰:&lsquo&hellip&hellip皇上在此,吾輩無所用之。

    每遣使南朝令來迎,竟不至,何也?&rsquo實等反複譬曉欲迎上皇意。

    也先曰:&lsquo南朝遣汝通問,非奉迎也。

    &rsquo&hellip&hellip實未至京,會脫脫不花亦遣使皮兒馬黑麻請和,右都禦史楊善慨然請行&hellip&hellip實既還朝&hellip&hellip諸文武大臣合疏言:&lsquo&hellip&hellip彼使來和,當遣使答。

    今請迎複,乃不與偕,是輕迎駕重講和也。

    不迎駕歸何以和為?&rsquo帝令再議。

    李實言:&lsquo也先約臣迎駕,毋出八月五日&hellip&hellip若過所期,更欲使臣,亦不敢往。

    &rsquo帝竟付迎複于敕書而已,不遣使,曰:&lsquo待楊善歸。

    &rsquo監察禦史畢銮複言,&hellip&hellip翰林邢讓亦以為言。

    帝曰:&lsquo上皇朕兄,豈有不迎?彼情叵測,正欲探之。

    情誠而迎,又何暮焉。

    &rsquo&hellip&hellip癸酉上皇駕行。

    ” 《明史》一六九《王直傳》:“比實還,又以也先使至,具言也先欲和狀。

    直與甯陽侯陳懋等上疏,請更遣使赍禮币往迎上皇,不許。

    複上疏曰:&hellip&hellip帝乃命群臣擇使,直與陳懋等請仍遣實。

    報曰:&lsquo候善歸議之。

    &rsquo禦史畢銮等複上疏,力言&hellip&hellip已而善竟奉上皇還。

    ” 2.英宗之歸 《明史》十一《景帝紀》:景泰元年七月,“己巳,楊善至瓦剌,也先許上皇歸。

    八月癸酉,上皇發瓦剌。

    (上皇自北狩至是三百七十二日)&hellip&hellip甲申,遣侍讀商辂迎上皇于居庸關。

    丙戌,上皇還京師(自離都又四百十三日)帝迎于東安門,入居南宮,帝帥百官朝谒。

    ” 3.明景帝與英宗 《明史》一百六十九《胡濙傳》:“胡濙,字源潔,武進人&hellip&hellip楊善使也先,濙言上皇蒙塵久,宜附進服食,不報。

    ” 又,“上皇将還,命禮部具奉迎儀。

    濙等議:&lsquo遣禮部迎于龍虎台,錦衣具法駕迎居庸關,百司迎土城外,諸将迎教場門,上皇自安定門入,進東安門,于東上北門南面坐,皇帝谒見畢,百官朝見,上皇入南城大内。

    &rsquo議上,傳旨以&lsquo一轎二馬迎于居庸關,至安定門易法駕,餘如奏。

    &rsquo給事中劉福等言禮太薄,帝報曰:&lsquo朕尊大兄為太上皇帝,尊禮無加矣。

    福等顧雲太薄,其意何居?禮部其會官詳察之。

    &rsquo濙等言:&lsquo諸臣意無他,欲陛下笃親親耳&hellip&hellip&rsquo” 又,“濙等因&hellip&hellip言&hellip&hellip陛下宜躬迎安定門外,分遣大臣迎龍虎台。

    帝不悅曰:&lsquo第從朕命,無事紛更。

    &rsquo” 又,“上皇至,居南城宮。

    濙請帝明年正旦率群臣朝延安門,不許。

    上皇萬壽節,請令百官拜賀延安門,亦不許”。

     《明史》一百七十三《楊洪傳》:“也先複令帝(英宗)為書遺洪,洪封上之。

    時景帝已即位,馳使報洪:&lsquo上皇書,僞也。

    自今雖真書,毋受。

    &rsquo于是洪一意堅守。

    ” 4.景帝易太子 《明史》十一《景帝紀》:景泰三年,“夏五月甲午,廢皇太子見深為沂王,立皇子見濟為皇太子,廢皇後汪氏,立太子母杭氏為皇後”。

     《明史》一百六十九《王直傳》:“(景)帝欲易太子,未發。

    會思明土知府黃竑以為請。

    帝喜,下禮部議。

    胡濙唯唯,文武諸臣議者九十一人,當署名,直有難色。

    陳循濡筆強之,乃署,竟易皇太子。

    直進兼太子太師,賜金币加等,頓足歎曰:&lsquo此何等大事,乃為一蠻酋所壞,吾輩愧死矣。

    &rsquo” 又,“景帝疾亟,直、濙等會諸大臣台谏,請複立沂王為皇太子,(案:皇太子見濟于景泰四年十一月卒,迄未他立。

    )推大學士商辂草疏,未上,而石亨、徐有貞等奪門迎上皇複位,殺王文等。

    疏草留姚夔所,嘗出示郎中陸昶,歎曰:&lsquo是疏不及進,天也。

    &rsquo” 《明史》三百四《宦官·金英傳》:“及遣都給事中李寔往,敕書不及迎上皇。

    寔驚,走白内閣,遇安(興安太監),安複論曰:&lsquo若奉黃紙诏行耳,他何預!&rsquo及易儲,人遂疑安預謀矣。

    (安有廉操,且知于謙賢,力獲之。

    )” 《明史》一百六十八《陳循傳》:“帝欲易太子,内畏諸閣臣,先期賜循及高谷白金百兩,江淵、王一甯、蕭镃半之。

    比下诏議,循等遂不敢诤。

    ” 5.英宗複辟 《明史》十一《景帝紀》:景泰七年(1456)十二月,“癸亥(二十八日),帝不豫,罷明年元旦朝賀”。

     《明史》十一《景帝紀》:景泰八年(1457)正月,“丁醜(癸亥後十四日,十二日),帝輿疾宿南郊齋宮。

    己卯(丁醜後二日,不豫第十七日,十四日)群臣請建太子,不聽。

    壬午(己卯後三日,帝不豫第二十日,十七日)武清侯石亨、副都禦史徐有貞等迎上皇複位。

    二月乙未(壬午後十三日,朔)廢帝為郕王&hellip&hellip癸醜(乙未後十八日,十九日)王薨于西宮,年三十”。

     《明史》十二《英宗後紀》:“天順元年(1457)春正月,壬午(十七日)昧爽,武清侯石亨、都督張僄、張磎,左都禦史楊善,副都禦史徐有貞,太監曹吉祥以兵迎帝于南宮,禦奉天門,朝百官&hellip&hellip日中禦奉天殿即位。

    下兵部尚書于謙,大學士王文錦衣衛獄&hellip&hellip丁亥(壬午後五日,二十二日)殺于謙、王文,籍其家。

    ” 《明史》一百七十一《徐有貞傳》:“徐有貞,字元玉,初名珵,吳人。

    宣德八年進士&hellip&hellip為人短小精悍,多智數,喜功名。

    凡天官、地理、兵法、水利、陰陽方術之書,無不谙究&hellip&hellip進左副都禦史。

    (景泰)八年正月,景帝不豫。

    石亨、張磎等謀迎上皇,以告太常卿許彬。

    彬曰:&lsquo此不世功也。

    彬老矣,無能為。

    徐元玉喜奇策,盍與圖之。

    &rsquo亨即夜至有貞家。

    聞之大喜,曰:&lsquo須令南城知此意。

    &rsquo磎曰:&lsquo陰達之矣。

    &rsquo令太監曹吉祥入白太後。

    辛巳夜,諸人複會有貞所。

    有貞升屋覽乾象,亟下曰&lsquo時至矣,勿失。

    &rsquo時方有邊警,有貞令磎詭言備非常,勒兵入大内。

    亨掌門鑰,夜四鼓,開長安門納之。

    既入,複閉以遏外兵。

    時天色晦冥,亨、磎皆惶惑,謂有貞曰&lsquo事當濟否&rsquo?有貞大言必濟,趣之行。

    既薄南城,門锢,毀牆以入。

    上皇燈下獨出問故。

    有貞等俯伏請登位,乃呼進舉。

    兵士惶懼不能舉,有貞率諸人助勉以行。

    星月忽開朗,上皇各問諸人姓名。

    至東華門,門者拒弗内,上皇曰&lsquo朕太上皇帝也&rsquo,遂反走。

    乃升奉天門,有貞等常服谒賀,呼萬歲。

    景帝明(十七日)當視朝,群臣鹹待漏阙下,忽聞殿中呼噪聲,方驚愕。

    俄諸門畢啟,有貞出号于衆曰:&lsquo太上皇帝複位矣。

    &rsquo趣入賀。

    ” 《明史紀事本末》三十五《南宮複辟》:“英宗天順元年春正月壬午&hellip&hellip時武清侯石亨,知景帝疾必不起,念請複立東宮,不如請太上皇複位,&hellip&hellip至十六日,既暮,複會有貞,曰:&lsquo得報矣,計将安出?&rsquo有貞乃升屋,覽步乾象,亟下,曰:&lsquo事在今夕,不可失。

    &rsquo遂相與密語,人不聞。

    而是時會有邊吏報警,有貞曰:&lsquo宜乘此,以備非常為名,納兵入大内,誰不可者!&rsquo亨、磎然之。

    計定,倉皇出。

    有貞焚香祝天,與家人訣&hellip&hellip遂與亨、磎往會吉祥及王骥、楊善、陳汝言,收諸門鑰。

    夜四鼓,開長安門,納兵千人,宿衛士驚愕不知所為。

    兵既入,有貞仍鎖門,取鎖投水窦中,曰:&lsquo萬一内外夾攻,事去矣!&rsquo亨、磎亦惟有貞處分,莫知所為。

    時天色晦暝,亨惶惑,叩有貞曰:&lsquo事當濟否?&rsquo有貞大言曰:&lsquo時至矣,勿退!&rsquo率衆薄南宮,門锢不可啟,扣之不應。

    俄聞城中隐隐開門聲,有貞命衆取巨木懸之,數十人舉之撞門。

    又令勇士踰垣入,與外兵合毀垣,垣壞門啟,亨、磎等入見。

    上皇燭下獨出,呼亨、磎曰:&lsquo爾等何為?&rsquo衆俯伏合辭雲:&lsquo請陛下登位。

    &rsquo呼兵士舉辇至,兵士驚懼,不能舉,有貞等助挽之,掖上皇登辇以行。

    忽天色明霁,星夜皎然。

    上皇顧問有貞等為誰,各自陳官職姓名。

    入大内,門者呵止之,上皇曰:&lsquo吾太上皇也。

    &rsquo門者不敢禦。

    衆掖升奉天殿,武士以瓜擊有貞,上皇叱之,乃止。

    時黼座尚在殿隅,衆推之使中,遂升座,鳴鐘鼓,啟諸門。

    是日,百官入候景帝視朝。

    既入,見南城,暨殿上呼噪聲,尚不知故。

    有貞号于衆曰:&lsquo上皇複辟矣。

    &rsquo趣入賀,百官震駭,乃就班賀。

    上皇宣谕之,衆始定。

    景帝聞鐘鼓聲,大驚,問左右曰:&lsquo于謙耶?&rsquo既知為上皇,連聲曰:&lsquo好,好。

    &rsquo明日,上皇臨朝。

    ” 6.于謙之死 《明史》一百七十《于謙傳》:“帝(景帝)知謙深&hellip&hellip用一人,必密訪謙。

    謙具實對,無所隐,不避嫌怨。

    由是諸不任職者皆怨,而用弗如謙者,亦往往嫉之&hellip&hellip謙性剛&hellip&hellip視諸選耎大臣勳舊貴戚,意頗輕之,憤者益衆。

    又始終不主和議,雖上皇實以是得還,不快也。

    徐珵以議南遷,為謙所斥。

    至是改名有貞,稍稍進用,嘗切齒謙。

    石亨&hellip&hellip畏謙不得逞,亦不樂謙&hellip&hellip都督張磎以征苗失律,為謙所劾,與内侍曹吉祥等皆素憾謙。

    景泰八年正月壬午,亨與吉祥、有貞等既迎上皇複位,宣谕朝臣畢,即執謙與大學士王文下獄。

    誣謙等與黃竑構邪議,更立東宮,又與太監王誠、舒良、張永、王勤等謀迎立襄王子。

    亨等主其議,嗾言官上之。

    都禦史箫惟祯定谳,坐以謀逆,處極刑。

    ” 7.襄王 《明史》一百十九《諸王傳·仁宗諸子·襄王傳》:“襄憲王瞻墡,仁宗第五子。

    (母昭皇後張氏,與宣宗同母。

    )永樂二十二年封。

    莊敬有令譽。

    宣德四年就藩長沙。

    正統元年徙襄陽。

    英宗北狩,諸王中,瞻墡最長且賢,衆望頗屬。

    太後命取襄國金符入宮,不果召。

    瞻墡上書,請立皇長子,令郕王監國,募勇智士迎車駕。

    書至,景帝立數日矣&hellip&hellip英宗複辟,石亨等誣于謙、王文有迎立外藩語,帝頗疑瞻墡。

    久之,從宮中得瞻墡所上二書,而襄國金符固在太後閣中,乃賜書召瞻墡,比二書于金滕&hellip&hellip成化十四年薨,子定王祁镛嗣。

    ” 29.12.6 8.英宗複辟錄奪門功 《明史》十二《英宗後紀》:“天順元年春正月&hellip&hellip丙戌大赦天下&hellip&hellip論奪門迎複功,封石亨忠國公、張磎太平侯、張僄文安伯、楊善興濟伯、曹吉祥嗣子欽都督同知&hellip&hellip己醜複論奪門功,封孫镗懷甯伯&hellip&hellip官舍旗軍晉級者凡三千餘人&hellip&hellip壬辰榜于謙黨人示天下。

    ” 《明史》一百七十六《李賢傳》:“李賢,字原德,鄧人&hellip&hellip宣德八年成進士&hellip&hellip英宗複位,命兼翰林學士,入直文淵閣,與徐元貞同預機務&hellip&hellip帝複問賢&lsquo奪門&rsquo事,賢曰:&lsquo迎駕則可,&lsquo奪門&rsquo豈可示後。

    天位乃陛下固有,奪即非順。

    且爾時幸而成功,萬一事機先露,亨等不足惜,不審置陛下何地?&rsquo帝悟曰:&lsquo然。

    &rsquo賢曰:&lsquo若郕王果不起,群臣表請陛下複位,安用擾攘為。

    此輩又安所得邀升賞,招權納賄安自起?老成耆舊依然在職,何至有殺戮降黜之事,緻幹天象?《易》曰&lsquo開國承家,小人勿用&rsquo,正謂此也。

    &rsquo帝曰&lsquo然&rsquo。

    诏自今章奏勿用奪門字,并議革冒功者四千餘人。

    ”(賢氣度端凝,奏對皆中機宜。

    ) 9.曹、石 《明史》三百四《宦官·曹吉祥傳》:“曹吉祥,凜州人,素依王振&hellip&hellip後與石亨結,帥兵迎英宗複位。

    遷司禮太監,總督三大營&hellip&hellip門下厮養冒官者多至千百人,朝士亦有依附希進者,權勢與石亨埒,時并稱曹、石。

    ” 10.英宗複辟之近因 《明史》一百七十三《石亨傳》:“石亨,渭南人&hellip&hellip景泰元年二月命佩鎮朔大将軍印,帥京軍三萬人,巡哨大同。

    遇寇敗之&hellip&hellip于謙立團營,命亨提督充總兵官如故。

    八年帝将郊,宿齋宮,疾作不能行禮,召亨代。

    亨受命榻前,見帝病甚,遂與張磎、曹吉祥等謀迎立上皇。

    上皇既複辟,以亨首功,進爵忠國公。

    ” 11.《英廟北狩錄》 《英廟北狩錄》一卷,明,王懋著,北京大學藏抄本(916.05/4014)。

    凡二十七頁,每半頁九行,行二十二字。

    前有正德三年五月朔自序,題“望八老人,安成王懋資勉,書于汶東之勉庵。

    ”序稱:“己巳之事,紀而談之者不一,皆得此而失彼,或詳甲而略乙,又參以舊時名卿故老所言,亦如侏儒之觀戲,或窺其一詭,而本末不備。

    予也,逡巡老境,時複技癢。

    譬之盲者之不忘視,蹩者之不忘起,乃參考訂,擇而輯書之,名曰勉庵錄,其亦野史之詳備者欤!”是其書原名《勉庵錄》,但實簡略,不足以當詳備也。

    紀事至英宗入南内止。

     38.5.14 12.土木之敗參考 清吳彌光輯《勝朝遺事初編》卷三: 《否泰錄》劉定之 《正統北狩事迹》楊銘 《北使錄》李實 《天順日錄》李賢 《複辟錄》一卷,明楊暄撰。

    見明李栻輯《曆代小史》。

    (商務印書館影印《元明善本叢書》) 五、鞑靼複興與河套問題 1.鞑靼複興 據《明史》三百二十七《外國傳八·鞑靼傳》,參以《明史紀事本末》五八、五九、六〇卷: 洪武元年(1368),元順帝出塞至開平。

     二年(1369),元順帝至萬昌。

     三年(1370),元順帝死,明克應昌獲元主之孫,封崇禮侯。

     十一年(1378),元順帝子死,孫立。

     二十一年(1388),藍玉攻元後于捕魚兒海,獲元主之子,元主為部下所殺,于是漠北削平。

     二十一年&mdash&mdash永樂元年(1388&mdash1403)五傳不知帝号。

     (未完) 1956.11.9 永樂元年(假定,1403)鬼力赤自立,稱可汗。

    去國号,稱鞑靼。

    與瓦剌相仇殺,數為所困,向明入貢。

     八年(1410)、二十年(1422)、二十一年(1423),成祖以其至邊要劫,三次親征鞑靼。

     二十二年(1424),複征鞑靼不遇。

    成祖死。

    鞑靼修貢。

    時鞑靼之阿魯台數敗于瓦剌,部曲離散,日益蹙。

     宣德九年(1434),阿魯台為瓦剌襲殺。

    瓦剌強大。

     景泰二年(1451),瓦剌也先自立為可汗,未幾為所部阿剌知院所殺。

    鞑靼部長孛來破阿剌,阿剌死。

    孛來與舊部毛裡孩皆雄視部中。

    于是鞑靼複熾,以後時入寇。

     天順五年(1461),孛來複與毛裡孩入河西。

     天順六年(1462),以後孛來等每年入貢,數寇掠。

     天順間有河羅出率屬潛入河套居之,逐逼近西邊。

     成化元年(1465),孛來春寇遼東。

    秋掠延綏。

    冬複大入。

    孛來、小王子、毛裡孩先後繼至河套,抄掠延綏無虛時,而邊事以棘。

     成化七年(1466),諸部内争,毛裡孩殺孛來。

     弘治元年(1488),小王子自稱大元大可汗奉書求貢。

    往來套中,出沒為寇。

     八年(1495),小王子與火節相倚日強為東西諸邊患。

     十四年(1501),小王子散掠固原、甯夏境,戕殺慘酷。

     十五年(1502),入遼東、密雲,西掠偏頭。

     弘治十七年(1504),入大同、宣府。

     十八年(1505),圍雷州,散掠内地,寇宣府。

     正德元年(1506),掠隆德、會甯,關中大擾。

     二年(1507),入甯夏。

     四年(1509),寇大同。

     五年(1510),亦蔔剌逼脅洮西,巴秃猛可稱大元大可汗。

     八年(1513),亦蔔刺擁衆來川,自是洮岷松潘無甯歲。

    小王子以五萬騎攻大同。

     九年(1514),寇宣、大,掠懷安,京師戒嚴。

     正德十一年(1516),小王子以七萬騎分道入,犯宣府,破城堡二十,殺掠人畜數萬。

    以上攻掠,明軍均不勝,而時以捷聞。

     十二年(1517),小王子以五萬自榆林入寇。

     嘉靖四年(1525),寇甘肅。

     五年(1526),兩寇宣府,犯甯夏。

     六年(1527),掠山西,入大同。

     十一年(1532),小王子乞通貢未得,擁十萬騎入寇。

    “時小王子最富強,控弦十餘萬,多畜貨貝,稍厭兵,乃徙幕東方。

    ”吉囊、俺答均小王子從父行,據河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