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錄 曆代相關文獻輯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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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恥。

    &rsquo於期乃自刎。

    太子聞之奔往,乃見於期已死矣。

    太子乃伏屍而哭,悲不勝忍,遂乃以函盛之,诏士十人,以秦武陽為使。

    太子與賓餞送至易水之上,置灑大宴,高漸離擊築,宗意知(當作&ldquo宋如意&rdquo)為壯之聲,感悲歌,衆皆涕泣,或慷愷發上沖冠。

    《文選》雲:荊轲擊築而歌曰:&lsquo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複還。

    &rsquo士皆淚。

    荊轲至秦,乃進地圖,王乃以禦掌接之。

    武陽捧於期首盛,戰懼不敢進。

    轲乃複取進之,秦王又以禦掌接之。

    轲乃擒秦王袖,秦王大驚。

    轲謂曰:&lsquo欲作秦地之鬼?欲作燕國之囚?&rsquo秦王懼死,答之:&lsquo願為燕國囚。

    &rsquo轲乃不煞。

    秦王謂轲曰:&lsquo請與别後宮。

    &rsquo轲許,遂置酒與轲飲。

    秦宮女乃鼓琴送酒,琴曲中歌雲轲醉,教王掣禦袖越屏走。

    轲不會琴音,而秦王會之,遂掣袖而走。

    轲以匕首擊之,不中,中銀柱,火出。

    轲大笑,秦王左右遂煞荊轲。

    秦王大怒,後兵伐燕。

    燕王與太子東保遼東,秦将李斯攻之,宗(當作&ldquo宋&rdquo)意、燕王乃煞太子,送首于秦。

    秦王怒,不解圍,遂大軍并滅六國矣。

    &rdquo此為燕太子恨于秦王無窮,猶如易水之聲也。

    夫勇士者,懷須其智,先立其功。

    荊轲雖決裂之心,臨事因循,豈不勞而無功者也。

    (《新雕注胡曾詠史詩》卷一。

    程按:《胡曾詠史詩》鈔本原題&ldquo劭陽叟陳蓋注詩,京兆郡米崇吉評注并續序&rdquo。

    文字頗多舛誤,注引《後語》,疑即孔衍《春秋後語》。

    然原書已佚,今有黃奭輯《百子鈎沉》本,其荊轲一條與此不同,似據《史記》,故不錄。

    此引&ldquo馬生角&rdquo等事,蓋出他書。

    又引《文選》亦不知所本為何) 16.《中興藝文志》 丹,燕王喜太子。

    此書載太子丹與荊轲事。

    (《文獻通考》卷二一五《經籍考》四二引) 17.《周氏涉筆》 燕丹、荊轲事既卓佹,傳記所載亦甚崛奇。

    今觀《燕丹子》三篇,與《史記》所載皆相合,似是《史記》事本也。

    然&ldquo烏頭白、馬生角&rdquo、&ldquo機橋不發&rdquo,《史記》則以怪誕削之。

    進金擲蛙、脍千裡馬肝、截美人手,《史記》則以過當削之。

    聽琴姬得隐語,《史記》則以征所聞削之。

    司馬遷不獨文字雄深,至于識見高明,超出戰國以後。

    其書芟削百家誣謬,亦豈可勝計載!今世隻謂太史公好奇,亦未然也。

    (《文獻通考》卷二一五《經籍考》四二引) 18.袁褧《楓窗小牍》 餘家所藏《燕丹子》,一序甚奇,附載于此:&ldquo目無秦,技無人,然後可學《燕丹子》。

    有言不信,有劍不神,不可不讀《燕丹子》。

    從太虛置恩怨,以名教衡意氣,便可焚卻《燕丹子》。

    此荊轲事也。

    有燕丹而後有荊轲也。

    秦威太赫,燕怨太激,威怨相軋,所為白虹貫日,和歌變徵。

    我固知其事之不成,倚柱一笑,所謂報太子而成其為荊轲者乎?餘本孱夫,不能亦不須讀,第不忍付之宵燭,而錄之以副于家卷軸,惜無作者姓名耳。

    &rdquo(卷下) 19.林坤《誠齋雜記》 燕太子丹質于秦,秦王遇之無禮,乃求歸。

    秦王為機置之橋,欲以陷丹,丹過之,蛟龍捧輿而機不發。

    (卷上) 荊轲之燕太子東宮,臨池而觀。

    轲拾瓦投蛙,太子令人奉盤金,轲用抵,抵盡複進。

    轲曰:&ldquo非為太子愛惜,但臂痛耳。

    &rdquo(卷上。

    程按:林坤所輯似即《燕丹子》佚文,但如&ldquo蛟龍捧輿&rdquo等文字,為今本所無,因全錄之) 20.宋濂《諸子辨》 《燕丹子》三卷,丹,燕王喜太子。

    此書載其事為最詳。

    其辭氣頗類《吳越春秋》、《越絕書》,決為秦漢間人所作無疑。

    考其事,與司馬遷《史記》往往皆合。

    獨烏頭白、馬生角,機橋不發,進金擲蛙,脍千裡馬肝,截美人手,聽琴姬得隐語等事,皆不之載。

    周氏謂遷削而去之,理或然也。

    夫丹不量力而輕撩虎須,荊轲恃一劍之勇,而許人以死,卒緻身滅國破,為天下萬世笑。

    其事本不足議,獨其書序事有法,而文彩爛然,亦學文者之所不廢哉!(《宋學士文集·雜著》) 21.胡應麟《少室山房筆叢》 《燕丹子》三卷,當是古今小說雜傳之祖。

    然《漢藝文志》無之。

    《周氏涉筆》謂太史《荊轲傳》本此,宋承旨亦以決秦漢人所作。

    今讀之,其文彩誠有足觀,而辭氣頗與《東京》類,蓋漢末文士因太史《慶卿傳》增益怪誕為此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