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印第安人絕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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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有一次驚險活動嗎?” “非常可能的,因為酋長無論如何要尋找他的冤家對頭。

    ” “他是一位酋長?” “是的,一位精明強幹的家夥,奧薩格人酋長。

    大叔與我都同他相互傳吸了象征和平與友誼的煙鬥,我們有義務助他一臂之力。

    ” “很好,那我希望他不是等一個,而是等盡可能多的敵人!” “别說不吉利的話!這種希望是危險的,因為太容易實現。

    您也一起下去。

    酋長在這個地方出現,大叔會驚喜的。

    ” “您怎麼稱呼這個紅種人?” “奧薩格語叫做梅納卡-坦卡,意思是:好太陽。

    他是個富有經驗、英勇善戰的戰士,但不是白人的敵人,雖然奧薩格人屬于蘇族印第安人。

    ” 山谷下面,他們發現大叔在生硬地、裝腔作勢地做詩。

    他一切都聽見了;他之所以這樣做,是為了盡可能隆重地歡迎他的印第安朋友。

    不久,傳來馬兒的鼻息聲,緊接着印第安人出現了。

    他正處于年富力強的時候,身穿普通的印第安人皮服,上面有幾個地方已破爛,另外幾個地方沾滿鮮血。

    他沒有帶武器。

    臉頰上刺有太陽的花紋。

    他的兩個手腕上的皮膚都被擦破了,他肯定被捆綁過,自己強行掙脫。

    無論如何,他是在逃亡中,在被追捕。

     盡管印第安人身處危險之中,而且危險迫在眉睫,但他還是慢悠悠地來到這裡。

    他舉手緻意,沒有顧及英國人就從容地用流利的英語對兩個獵人說:“梅納卡-坦卡一眼就認出了他的兄弟和朋友的聲音和外形,很高興能向你們問好。

    ” “我們也同樣高興。

    ”駝子比爾答道。

     高個子大叔将雙手舉到印第安人頭上,仿佛他要為他祝福似的,喊道:“在山谷熱烈歡迎你/千遍萬遍問候你/偉大的酋長,高貴的寶貝/在你朋友們身旁坐下/趕緊吃掉/這剩下的鹿腿吧!”他指指草地,那兒放着勳爵啃剩的鹿腿,其實是一塊帶着一點兒肉絲的骨頭,短刀也無法把肉剔出來。

     “大叔,安靜!”駝子比爾命令道,“真的沒有時間聽你朗誦詩了。

    難道你沒有看見酋長現在是什麼處境嗎?” “被捆綁,然而金蟬蛻殼/為對他有利/潛逃到這裡。

    ”高個子大叔答道。

     駝背人掉過頭來轉向卡斯托爾泊,對奧薩格人說:“這位白人是我們的一位新夥伴。

    我把你和你的出身介紹給他了。

    ” 印第安人像同意似的垂下頭來,“梅納卡-坦卡是每個善良的真正白人的朋友。

    盜賊、兇手都應被戰斧砍掉!” “你遇見過壞人了嗎?”駝子比爾探問道。

     “是的,你們要時刻握着槍杆,因為追捕酋長的人時刻都能趕到這裡,雖然他們暫時沒有看見你們。

    他們騎馬飛奔,我是靠雙腿逃命。

    我的奔跑和鹿的奔跑不相上下。

    時而左拐,時而右轉,有時朝後跑。

    我的仇敵妄圖把我送進黃泉。

    ” “他們人多嗎?” “數以百計的壞人,白種人稱他們為流浪漢。

    ” “流浪漢?他們怎麼到這兒來?他們到這偏僻的地方幹什麼?他們現在在哪裡?” “在森林的一個角落,人們稱之為奧塞奇旮旯,但是我們則叫它謀殺的角落,因為我們最著名的酋長和他的最勇敢的鬥士在那裡被暗害。

    每年月亮第十三回滿月時,我們部族的一些代表就來探訪這個地方,在陣亡英雄的墳墓旁演出祭奠亡靈的舞蹈。

    今年,梅納卡-坦卡與十二名鬥士一起離開了我們的草地來到奧塞奇旮旯。

    我們前天到達那裡,在墓旁紮了寨。

    我們打算今天舉行祭奠儀式,派出兩個人站崗放哨。

    但是白人還是神不知鬼不覺地潛入到我們附近。

    他們大概見到了我們的腳印和馬蹄留下的行蹤。

    舞蹈時,他們突然襲擊我們,我們幾乎來不及反抗。

    他們有幾百人,力量強大。

    我們殺了他們幾個;他們擊斃我們八個。

    我同其餘四人被捆綁起來。

    我們了解到,今天晚上我們會在火堆旁被拷問,然後被燒掉。

    他們在墳墓旁邊躺下休息。

    他們把我和鬥士們分開,使我無法跟他們說話。

    我們的仇敵把我綁在一棵樹上,派一個白人看守着。

    但是繩索太不結實。

    我把它掙斷了。

    雖然繩索深深地紮入肉裡,但是好太陽畢竟還是脫了身,利用看守離開的片刻時間,悄悄地溜之大吉了。

    ” “你的四名夥伴呢?”比爾追問道。

     “他們仍然在那裡。

    你的意思是說我應該設法把他們帶走?我無法搭救他們,不然會與他們同歸于盡。

    所以,我決定趕到布特勒農場,到那兒去請求救援。

    ” 駝子比爾搖搖頭,說道:“幾乎是不可能的!從奧塞奇旮旯到布特勒農場,騎馬要六個來小時。

    騎一匹劣馬,時間還要長得多。

    你的夥伴們晚上就要命赴黃泉了,你能在晚上趕回到那裡嗎?” “好太陽的雙腳與駿馬的蹄跑得一樣快,”酋長很自信地保證說,“由于我的逃亡,處決會推遲,他們會竭盡全力把我抓回去。

    因此,救援将及時趕到。

    ” “這個推斷可能對,也可能不對。

    很好,你碰見了我們。

    現在就趕到布特勒農場去。

    我們跟你一起去解救你的同伴們。

    ” “我的白人兄弟真的願意幹嗎?”印第安人高興地詢問道。

     “毫無疑問。

    不然幹什麼呢?奧薩格人是我們的朋友,而流浪漢們則是每個老實人的敵人。

    ” “但是他們人非常多,我們一共才有四雙胳臂和手。

    ” “四個聰明的人如果潛入群流浪漢中,就能把幾個被俘的人解救出來。

    老大叔,你說怎樣?” 這個堅強不屈的漢子伸展雙臂,逗人喜愛地閉上雙眼,喊道:“我喜歡、高興騎馬/奔向白人無賴躺下休息的地方/無所畏懼地/把印第安戰士統統解救出來!” “很好。

    您呢,先生?” 英國人剛把他的筆記本拿出來記上酋長的名字,現在又将它放回口袋裡,聲稱:“當然我也騎馬一起去。

    這是一次冒險活動!” “但是,先生,這是一次非常危險的活動!” “那更好!那樣我多支付十美元,就是說,共六十美元。

    但是,如果我們騎馬,也要為好太陽弄到一匹馬!” “嗯,是的!”駝子一邊答道,一邊審視地看看酋長,“嘿,您從哪裡搞到一匹?” “幹脆從跟蹤者那裡,這些家夥很可能緊随在後面追來。

    ” “對,非常對!先生,你們是蠻不錯的西部漢子,我以為,我們的合作尚可以。

    現在隻希望我們的印第安朋友有個武器。

    ” “我把我的兩校步槍中的一枝讓給他。

    就是這一枝!我會告訴他槍的使用方法的。

    現在不能耽誤時間了。

    我們要設防,追擊者一來到這兒,就陷入四面楚歌的境地。

    ” 小矮個子的臉越來越明顯地露出驚奇的神色。

    他帶着疑惑不解的目光打量英國人,說道:“先生,您說話像一位老練、經驗豐富的老獵人!依照您的意見,咱們怎樣着手好呢?” “很簡單嘛。

    一個人留在剛才呆過的山上,像你們迎接我那樣迎接那些小子。

    其他三人弧形地走開,登上毗鄰的三座山岡。

    要是那些小子來了,他們就處于四座已被占領的丘陵之間,而我們則牢牢地鉗制住他們,因為我們在山上有掩護,可以随意把他們幹掉,而他們隻能見到我們射擊的煙霧。

    ” “先生,真的,您口若懸河,滔滔不絕!您老實說,您真的是頭一次到大草原上來嗎?” “當然。

    但是我以前也到過其它地方,和這裡差不多,那些地方同樣要小心謹慎,一點也不能馬虎大意。

    這我們已經談過了。

    ” “好的!我看出,我們同您相處不會不愉快的。

    老實說,我也要提出同樣的建議。

    老大叔,你同意嗎?” 腰闆筆直者裝腔作勢地作了個手勢,答道:“是的,他們被包圍,統統被擊斃!” “那好,我留在這裡,以便跟他們——一旦他們來到——說話。

    勳爵向右走,你向左走,而酋長則到前面的山頭去。

    這樣我們就将他們四面包圍起來,我們是否把他們殺掉,這完全由他們的态度決定。

    我高聲同他們說話,使得你們也聽見。

    随後該怎麼辦,這你們清楚。

    倘若我擊斃一個,那是信号,你們應要向其他人開槍。

    不許溜掉一個。

    你們想一想,他們殺掉了八個奧薩格人,這些被害者并沒有對他們懷有敵意!要愛護馬,我們需要它們。

    現在就前進吧!我以為,我們不能長時間遲疑不決。

    ” 駝子比爾登上最近的一座波浪狀丘陵,在他與英國人一起觀察印第安人的那塊草地上趴下來,其他三人消失在兩邊的波浪狀山谷中。

    馬兒留在它們原先呆的地方。

    卡斯托爾泊帶來了他的望遠鏡。

     大概過去了一刻鐘。

    随後,從英國人所在的山同那兒傳來了高聲的呼叫:“注意啦,他們來了!” “安靜!”駝背人略為低聲地告誡道。

     “呸!他們無法聽見,還有一裡地遠呢。

    ” “什麼地方?” “一直向東。

    我用望遠鏡看見兩個小子站在一座山上,估計是在尋找酋長。

    他們将馬留在山下了。

    ” 又過了一些時候,響起了正在逼近的馬蹄聲。

    在駝背人前面的波浪狀山谷裡,可以見到兩個并排走着的騎馬人。

    他們裝備精良,眼睛密切盯着酋長的足迹。

    緊随後面的還有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