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鉛彈[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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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您。
要知道，她所以這樣無禮，就是因為她知道，除了她，誰搓的煙葉我都不喜歡。
您知道，我親愛的，&rdquo外祖母停頓了一會兒，接着說下去，&ldquo您的孩子們今天險些兒把房子燒掉嗎？&rdquo 爸爸懷着恭敬的好奇心望着外祖母。
&ldquo是的，這就是他們拿着玩的東西！給他看看。
&rdquo她向米米說。
爸爸把鉛彈拿到手裡，不由得微微一笑。
&ldquo這是鉛彈，媽媽，&rdquo他說，&ldquo這毫無危險。
&rdquo &ldquo非常感激您來教導我，我親愛的，可惜我已經太老了&hellip&hellip&rdquo &ldquo神經質，神經質！&rdquo醫生小聲說。
爸爸馬上轉向我們： &ldquo你們這是從哪兒弄來的？你們怎麼敢玩這種東西？&rdquo &ldquo用不着問他們，應該問問他們的保育員，&rdquo外祖母說，在說&ldquo保育員&rdquo這幾個字時含着特别的輕蔑意味，&ldquo他是管什麼的？&rdquo &ldquo沃洛佳說這火藥是卡爾·伊萬内奇親自給他們的。
&rdquo米米附和着說。
&ldquo好吧，您看，他可有多麼好！&rdquo外祖母接下去說，&ldquo他在哪兒，那個保育員，他叫什麼&hellip&hellip派人把他叫來。
&rdquo &ldquo我讓他做客去了。
&rdquo爸爸說。
&ldquo豈有此理，他應該總在這兒。
孩子不是我的，是您的，我無權給您出主意，因為您比我聰明，&rdquo外祖母接着說，&ldquo不過，好像該給他們請個家庭教師了，而不是一個保育員，一個德國莊稼佬。
是的，一個愚蠢的莊稼佬，除了壞作風和蒂羅爾[5]的歌曲，什麼也不會教。
請問您，孩子們會唱蒂羅爾的歌曲有很大好處嗎？不過，現在誰也不考慮這個了，您愛怎麼辦就怎麼辦吧。
&rdquo &ldquo現在&rdquo這兩個字眼意味着：&ldquo現在他們沒有母親了&rdquo，這在外祖母的心中引起了悲哀的回憶。
她低下眼睛，望着帶有肖像的鼻煙壺出神。
&ldquo我早就想到這一點了，&rdquo爸爸連忙說，&ldquo想同您商量一下，媽媽。
我們就請現在憑票子給他們上課的那位St.-Jérôme[6]不好嗎？&rdquo &ldquo這樣做好極了，我的好孩子。
&rdquo外祖母說，不再用她先前說話的那種不滿意的腔調了，&ldquoSt.-Jérôme至少是一個懂得怎麼教導desenfantsdebonnemaison[7]的gouverneur[8]，而不是一個普普通通的menin[9]，不是隻适合于帶他們去散步的保育員。
&rdquo &ldquo我明天就同他談。
&rdquo爸爸說。
這次談話後過了兩天，卡爾·伊萬内奇果真把自己的位置讓給了那個年輕的法國花花公子。
要知道，她所以這樣無禮，就是因為她知道，除了她，誰搓的煙葉我都不喜歡。
您知道，我親愛的，&rdquo外祖母停頓了一會兒，接着說下去，&ldquo您的孩子們今天險些兒把房子燒掉嗎？&rdquo 爸爸懷着恭敬的好奇心望着外祖母。
&ldquo是的，這就是他們拿着玩的東西！給他看看。
&rdquo她向米米說。
爸爸把鉛彈拿到手裡，不由得微微一笑。
&ldquo這是鉛彈，媽媽，&rdquo他說，&ldquo這毫無危險。
&rdquo &ldquo非常感激您來教導我，我親愛的，可惜我已經太老了&hellip&hellip&rdquo &ldquo神經質，神經質！&rdquo醫生小聲說。
爸爸馬上轉向我們： &ldquo你們這是從哪兒弄來的？你們怎麼敢玩這種東西？&rdquo &ldquo用不着問他們，應該問問他們的保育員，&rdquo外祖母說，在說&ldquo保育員&rdquo這幾個字時含着特别的輕蔑意味，&ldquo他是管什麼的？&rdquo &ldquo沃洛佳說這火藥是卡爾·伊萬内奇親自給他們的。
&rdquo米米附和着說。
&ldquo好吧，您看，他可有多麼好！&rdquo外祖母接下去說，&ldquo他在哪兒，那個保育員，他叫什麼&hellip&hellip派人把他叫來。
&rdquo &ldquo我讓他做客去了。
&rdquo爸爸說。
&ldquo豈有此理，他應該總在這兒。
孩子不是我的，是您的，我無權給您出主意，因為您比我聰明，&rdquo外祖母接着說，&ldquo不過，好像該給他們請個家庭教師了，而不是一個保育員，一個德國莊稼佬。
是的，一個愚蠢的莊稼佬，除了壞作風和蒂羅爾[5]的歌曲，什麼也不會教。
請問您，孩子們會唱蒂羅爾的歌曲有很大好處嗎？不過，現在誰也不考慮這個了，您愛怎麼辦就怎麼辦吧。
&rdquo &ldquo現在&rdquo這兩個字眼意味着：&ldquo現在他們沒有母親了&rdquo，這在外祖母的心中引起了悲哀的回憶。
她低下眼睛，望着帶有肖像的鼻煙壺出神。
&ldquo我早就想到這一點了，&rdquo爸爸連忙說，&ldquo想同您商量一下，媽媽。
我們就請現在憑票子給他們上課的那位St.-Jérôme[6]不好嗎？&rdquo &ldquo這樣做好極了，我的好孩子。
&rdquo外祖母說，不再用她先前說話的那種不滿意的腔調了，&ldquoSt.-Jérôme至少是一個懂得怎麼教導desenfantsdebonnemaison[7]的gouverneur[8]，而不是一個普普通通的menin[9]，不是隻适合于帶他們去散步的保育員。
&rdquo &ldquo我明天就同他談。
&rdquo爸爸說。
這次談話後過了兩天，卡爾·伊萬内奇果真把自己的位置讓給了那個年輕的法國花花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