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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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旗将士,簡精蓄銳,集于演所,肅聽軍令。

    陣法:漢軍火器、左翼四旗以次而東,西上;右翼四旗以次而西,東上。

    每旗鹿角二十,步卒八十八,引旗四人,長槍手二十。

    鹿角榜列炮十,鳥槍百,藤牌百,礦夫三十人,禦炮車夫百人。

    纛十,執纛卒三十,小旗二十,負旗将士二十,紅旗二十,麾旗二。

    金五,鼓一,金夫十,海螺五。

    每旗參領三,散秩官十,骁騎校十。

    每翼都統二,副都統每旗各一。

    滿洲火器營左翼四旗在漢軍左翼,右翼如之。

    鳥槍夫百二十人,護軍百二十人,總統五人。

    每旗纛二,執纛四,海螺十人,金五,鼓一,委傳宣官八人。

    金下麾旗者揚旗,鼓聲大作,鹿角夫前進,分隊而立,藤牌卒跳舞作斬虜狀,分合如法,三作而退。

    鼓聲一起,鳥槍夫列隊而進,槍聲齊發,聲亂聲虛之地,子落者罪之,麾旗者落旗,金聲初奏,槍聲頓止。

    俄而擂鼓如前,麾旗者揚旗槍進如前,如是者九。

    連環槍作,滿洲前鋒護軍乘馬者自兩翼出,彼此奔馳,煙霧沖天,天軍作沖圍狀,呼聲如嘩,盤旋者數,槍止乃已。

    金聲再奏,八旗骁騎卒沖陣而出,海螺畫角齊奏,旌旗耀日,隊伍整暇,傳宣官呼收兵者三,軍士鹹頓首歡呼,再叩而退。

    兵部臣告禮成,上還禦營。

    翌日賞赉有差。

    每歲春秋鹹集于仰山窪村(在德勝門外十裡)。

    簡練如儀,惟将士衣素服,不著戎胄以别之。

    演試火器炮石,歲以春秋用兵臣奏請,欽命大臣同漢軍都統演炮于盧溝橋,八旗以次演之,及牌者有賞,否則罪之。

    軍政五載一舉行,有四:一操守,曰廉、平、貪;一才能,曰長、平、短;一騎射,曰優、平、劣;一年歲,曰壯、中、老,以次定賞罰焉。

    故其紀律詳明,守職綦重,仿《周禮遂人》之制,舉而為官,出而為伍,凡力能舞勺者,無不持殳執銳,為王禦侮。

    其較前代養撫市井之徒,而徒糜費國帑,得失不啻倍蓰矣。

    但承平日久,休養生息,甲兵有額,而生齒浩繁,加以奸宄之徒冒濫其籍,故使閑者日衆,不事生業,不無窮匮。

    雖國家屢有厚赉,難以博濟其衆。

    若在朝公卿,有為國家計久遠者,宜仿《周禮》寓兵于農之策,開墾塞上閑田,以及京畿旗稅官地,使其各事南畝,生有定業。

    三時務農,暇以講武,國家若有所調遣,可朝呼而夕至,則其體恤耆舊之制,益昭然從厚矣。

     ◎駐防 古人雲:“千裡持糧,士有饑色。

    ”則知調撥之兵,非惟緩不救急,抑徒糜費國帑,疲勞士卒。

    故國家駐防之兵,最為良制。

    盡選虎贲勁旅,屯戍四方,督其操練,嚴其律令,使四方稍有不靖,自可驅除,不須遠方調撥以誤時日。

    如近日河南寶豐教匪時有不靖,當時河南鎮兵皆調撥殆盡,賴開封士卒從馬中丞慧裕往相攻讨,立時翦滅,亦其制之一效也。

     ◎吳廷桢 吳太史廷桢為諸生時,以詩鳴世,宋漫堂尚書喜之。

    聖祖南巡,嘗迎駕于郊,宋漫堂指以奏曰:“此吳中才子也!”上因命扶上禦舟,當面禦試,以聖駕巡幸為題,限江韻。

    吳應聲曰:“龍舟彩動旗幢,聖主巡方至越邦。

    ”上問侍臣曰:“舟至何處?”對曰:“已至吳江。

    ”公乃續曰:“民瘼關心忘處所,侍臣傳語到吳江。

    ”上笑曰:“即景生情,真才子也。

    ”因欽賜舉人。

     ◎賜奠 國家笃念舊臣,凡陪葬福、昭諸陵王公諸功臣,翠華臨幸,必賜奠焉,以寵耆舊之臣。

    先烈王入關後始薨逝,故未陪葬昭陵。

    乾隆戊戌春,純皇帝念王首創義舉,功冠諸臣,因特行賜奠禮于園寝中,哀恸久之,賜詩以旌其功,實曠典也。

     ◎配享 國家有大勳勞曆顯中外者,皆行配享太廟禮,蓋古紀于常之遺意也。

    西庑功臣為揚武勳王、額宏毅公、費直義公、圖昭勳公、圖忠義公、馬文襄公、蒙古超勇親王、鄂文端公、張文和公、傅文忠王、福文襄王、兆文襄公諸人。

    東庑諸王,國初惟以武功郡王等四人配享,蓋以其絕嗣故也。

    雍正中,增祀怡賢親王。

    乾隆戊戌,上特念開創諸王功業偉著,未得與斯享,因命增祀禮烈王及睿忠王、鄭獻王、豫通王、肅武王、克勤毅王諸王于東庑中,亦一時曠典也。

     ◎郊勞 國家厚待功臣,以振士心,凡有将帥凱旋歸者,列聖皆行郊勞之禮。

    康熙中,先良親王之平耿逆,安和親王之定兩湖,貝子彰泰之平滇南,凱旋時,上皆親幸盧溝橋以郊勞之。

    乾隆己巳,傅相公恒平金川歸,純廟特築壇于黃新莊以旌其功。

    後兆文襄公惠平回部歸,阿文成公平定兩金川歸,上亦行是禮雲。

     ◎拉總憲神力 拉總憲蔔敦,董鄂氏,滿洲望族也。

    有勇力,能彎十力弓左右射。

    善詩,文不加點,頃刻數篇,以及外國番語,無不畢具,真奇人也。

    性剛直,立朝不苟,嘗忤某相國,因遠戍西藏。

    會藏王叛,公殉于難,事見前卷,茲不複載。

     ◎呼延碑 乾隆中,大臣收複西域烏魯木齊,築城郭時,掘得漢裴岑《破呼延碑》,字體完善,遠勝《曹全》、《夏侯》諸拓本。

    石逾千載,尚未剝落,真奇物也。

    紀曉岚尚書曾藏一通,罕以示人雲。

     ◎書法 餘素不善書,人争嗤之,深以為恥。

    然明王鳳洲尚書素不善書,嘗自雲:“吾目有神,吾腕有鬼。

    ”近時紀曉岚尚書、袁簡齋太史皆以不善書著名。

    按《晉史》,武帝疑太子不慧,召東宮官領而以尚書疑事命其判決。

    賈氏乃命張泓代對,而太子手書以呈,武帝稱善。

    按惠帝愚暗,世所罕見,乃能手書決辭以對,筆畫端楷可知。

    然則善書亦何足貴也。

     ◎葉副将 葉副将清,臨清人。

    氵存至本協副将。

    王倫之變,公嘗抱疾與知州秦公震鈞同守其城,凡十餘旬。

    賊人嘯聚甚多,晝夜圍之,公應時堵禦。

    患痢疾勢甚委頓,秦公嘗勸其休息,公曰:“吾聞均之死也,與其死疾,甯死于賊。

    ”遂帶疾從軍。

    賴大兵雲集,其城獲全。

    公卒以疾死,上甚憐之。

     ◎畢制府 畢制府沅,庚辰狀元,曆任兩湖總督。

    性畏懦無遠略。

    教匪之始,畢受相國和┞指,不以實入告,緻使蔓延日久,九載始靖,人争咎之。

    姚姬傳先生至曰:“戮畢沅之屍,庶足以謝天下。

    ”其受謗也若此。

    然好儒雅,廣集遺書,敬重文士,孫淵如、洪稚存、趙味辛諸名士,多出其幕下。

    嘗歲以萬金遍惠貧土,人言宋牧仲後一人,信不虛也。

     ◎湖北謠 畢公任制府時,滿洲王公福甯為巡撫,陳望之淮為布政,三人朋比為奸。

    畢性迂緩,不以公事為務;福天資陰刻,廣納苞苴;陳則摘人瑕疵,務使下屬傾囊解橐以贈,然後得免。

    時人謠曰“畢不管,福死要,陳倒包”之語。

    又言畢如蝙蝠,身不動搖,惟吸所過蟲蟻;福如狼虎,雖人不免;陳如鼠蠹,鑽穴蝕物,人不知之,故激成教匪之變,良有以也。

    今畢公死後,籍沒其産,陳為初頤園所劾罷,惟福甯尚列仕版,人皆恨之。

     ◎八大王 蘇州阊門外有八大王祠,神像須眉偉然,著本朝衣冠,有風疾者禱之辄愈,俗名“箭風八大王”。

    雲系國初王公,孤舟招撫其土,土人疑為奸細,鑿舟斃之,後知其情,因建祠以祀之。

    按國初下江南時,雲屯席卷,所向無前,初未有王公死其地者。

    或雲:蓋偏裨之将偶被所害,土人不知,以為王公,建祠以祀,理或然欤。

     ◎土國寶 土國寶者,明太湖盜也。

    國初歸降,洪文襄公以其人敏捷,因薦授蘇州巡撫。

    性殘暴,一時紳故老無不被其害者。

    又因抗糧案,株連生員數百,盡行斥革,震動一時。

    後又交通鄭氏,欲以地叛,為制府麻文僖公勒吉所知,因搬取其兵馬糧饷,盡赴江甯,然後露章劾之。

    國寶偵知欲逃,城門已閉,因夫婦缢死鐘樓,中外快之。

     ◎王述庵書 己未夏,吳中有杖責諸生之獄,今得王述庵少司寇《與平恕書》,文甚遒勁,故具載之。

    書雲:“違晤經時,伏稔執事興居安豫。

    弟以鼎湖大故,匍匐入都,前日始回吳下,備知諸生獲罪,深為駭異。

    諸生寒士居多,求貸于富戶,乃事理之常。

    伊等或以教課為業,或以筆墨為生,無力償還,亦其常分。

    賴有父母師保之責,正宜加之憐惜,或代為寬解,或再為分限,俾得從容措繳。

    即使伊語言粗率,亦何至不能稍貸,乃至撲責寒士,以媚富戶,實無情理。

    此非該令平日與富戶交結往來,受其饋賂,即系意存庇奸為事後得錢之計,情事顯然,不待推求而可見。

    諸生之不平則鳴,有何足怪?惟是時承審之員,非該令平日結納之上司,即系狼狽為奸之寅好。

    通臬将赴湖南,不顧其後,而撫軍初莅新任,以至四出查拿,牽連數十,掌嘴鎮項,淩辱不堪,成何政體?當今律令内,從未有生員借貸不還遂緻責革之條。

    若以聚衆為名,亦當視其應聚與否耳!漢時太學生舉幡阙下,見于《漢書》不一;唐之太學生為陽城而聚集;宋之太學為李綱而聚集;至周朝瑞等為趙汝愚而聚集,史冊載之,不一而足,以為美談。

    蓋凡事必先定其是非,如諸生理屈詞窮,糾衆以挾制縣令,重懲之宜也。

    若縣令先以挾私違制,則人有同心,豈能默爾?一呼百應,籲告上台,以求利斷,自無不可。

    斯時即宜告承審各員,研究富戶平日與該令有無交結,何以讨好如此。

    果無他故,然後科以性情兇暴違制擅責之咎,仍另為該生起限,寬緩清還,諸生自必欣然而散,何至成此大獄,使土民重足而立也。

    往在京中,那繹堂司空言宜撫軍為人仁厚,劉竹軒倉場亦言其老成精細。

    及昨過蘇相見,謙和恭敬,抑然自下,實有古賢臣風範。

    特其時兩司未到,獄案已定,而執事又無一言救正,縱地方官之所欲,恣其蹂躏,此必非撫軍之本意也。

    今者,荷蒙皇上坐照如神,洞燭其違例擅責之由,降旨再饬制軍研審,制軍居心公正,未必謂然。

    然成事不說,是否覆盆能白,尚未可知。

    倘執事以系鈴者解鈴,則日月之更,民皆仰之矣。

    弟此次進京,仰見皇上典學右文,而王韓城、劉諸城二相國以及石君冢宰、繹堂司空,贊翊熙朝,愛才好士,力持大體,恐承旨之下,于此亦不慊然。

    弟見數十年來,小省學政,職分本微,奉督撫如上司,與州縣相結納,甚至幸其呼爾蹴爾之助,婀唯諾,殊為可恥。

    若夫江、浙學差,皆三品以上大員,出膺任使,地分既高,卓然自立。

    故遇有諸生品行不端者斥之,學業不進,詞章不工者,令廣文夏楚之,其餘則是曰是,非曰非,所以重人才而勵廉恥。

    今執事久以詞林雅望氵存受主知,兼旦夕入贊綸扉,惟是扶持士類,主張名教,庶可與石君諸公相見耳。

    至近來州縣所以魚肉諸生,其意蓋在立威。

    威立而諸生箝口結舌,則庶民何敢出而争控?是以獄訟之颠倒,征收之加耗,無所不至。

    比者言路大開,江南漕政,橫征重斂,已一一仰叨聖鑒,故制府亦力為振作,今冬定作清漕之局。

    但州縣或有陽奉陰違,倍收多取,恐生監連名讦告,而州縣指為哄堂鬧事者甚多,未知執事可能究其是否,俟案定而後量加董戒;抑或如此案不科州縣之失,而即科諸生之罪。

    若使仍助其焰而長其氣,則吏治之壞,不知伊于何底也。

    弟陳臬三司,且于大理寺、都察院、刑部三法司均為堂上官,所見生監控告之案,不勝枚舉,然未見有人因其抗令而右袒之至于此者。

    弟與緣事諸生并無門生故舊之雅誼,一至蘇州,即知此案已上聞,并荷聖明指摘。

    所以不辭饒舌者,實以此案追債事輕,關于士氣者大,而關于将來漕弊者尤大。

    且為執事風節所關,夙叨世好,度無肯效忠告之誼者,故忘其愚戆,用布區區,如或以規為,則韓文公之《诤臣論》,歐陽公之《與高若讷》及《與杜祁公論石介書》,取而研之可也。

    ”其文亦真可與韓、歐諸文并傳而不朽矣。

     ◎世俗之論 世俗鄙夫之論,似是而非,足有關于風化。

    嶽中丞之廉正,餘嘗記吳人所作《嶽青天歌》以美之矣。

    今有某散騎見餘記,譏之曰:“嶽公木偶人耳!受其下屬欺罔,不知省察,又更張禺報銷之政,重使苛擾,闾閻受其災害,烏得為廉吏哉!”餘曰:“子何不察之甚也!夫正人之過,如日月之蝕,非不韬匿其光,然而久之其光華仍照耀于天下也。

    況自古正人贻笑于後人者,亦複不少,如子産之智尚受绐于校人,黃霸不識雞,皇甫嵩以董卓為正人,袁粲失計于劉秉,房、杜以蕭為俗學,魏元忠薦郭霸,富鄭公以王安石為君子,胡安國之附秦桧,真西山有‘一鍋面’之謠,皆不失為君子,又何獨嶽公哉?況當時督撫不尚廉而尚才,故使貪婪之風遍于天下,奸民因之搖動,至今流毒未遠,反覆思之,實堪切齒。

    而嶽公獨能自守,時人頗非笑之,嶽公不顧,至今天子力革其弊,天下守臣始稍有自好者,由是其風始革。

    獨是嶽公于舉世不為之時而慨然為之,亦豪傑之士也。

    縱使有所過失,諸君子宜代為隐匿之不暇,何況嶽公清貞剛介,其過未必若斯之甚。

    今吾子不備責往日之貪婪者,而責嶽公鰓鰓之過,亦見其自比于貪墨之吏,設淫詞而助之說也。

    ”某赧顔而退。

     ◎嘉慶初年督撫 今上親政之始,政治維新,一時督撫罔非正人,如嶽中丞輩已詳載于前。

    其他大吏,亦皆卓然一時,今因某公之論,故詳載之。

    長公麟,覺羅氏。

    中乙未進士。

    撫吳中時,廉名素著。

    嘗私行街市間以察下吏賢否。

    首清漕政,下屬抗之,公斥其最貪者,力持其議,故吳民至今賴之。

    嘗忤和相,遣戍伊犁數年。

    今上召入,命為陝甘總督。

    陳公大文,會稽人。

    成辛卯進士。

    乾隆中曆撫兩粵,以能吏名。

    今上初政,首調山東。

    其省大吏屢非其人,吏治廢弛,貪污遍野,公至日,剔清漕務,首劾貪吏三十餘員。

    公性深嚴,凡下屬叩見,皆溫顔以對,談論良久,然後正色申之曰:“汝某政事貪賄若幹,予皆悉知,若不速改,餘劾章已定草矣。

    ”故下屬鹹畏之。

    故哄傳曰“山東民不反而官反”之言,亦可觇公之為人矣。

    覺羅吉公慶,武功郡王某世孫。

    性溫厚長者。

    初撫齊、越諸邦,雖無所施為,去後民辄思之。

    每于署中構屋三間,不采不琢,僅庇風雨,室中惟設長幾一,椅十數,宋儒書數冊而已。

    凡判事、見客、起居、飲食無不于其室中,他屋皆封鎖之,其儉樸也如此。

    今任兩廣總,督加協辦大學士高公書麟,文端公晉之子也。

    首擢安徽巡撫,有善政。

    純皇帝最喜之,加兩江總督。

    以忤和相故,貶谪西域數載。

    今上親政,首擢浙閩總督。

    再調雲貴,劾罷前督富綱,人謂仁者之勇。

    其弟副憲公廣興,以劾和┞擢官,屢劾大吏。

    公不喜其所為,嘗于上前告之。

    後調兩湖總督,屢奏大捷。

    嘗于炎暑中奔馳山谷間堵剿教匪,不使入境,卒以是構疾薨。

    上甚悼惜之,以一等男世其家。

    汪公志伊,桐城人。

    以縣令起家,累任至福建巡撫,皆以廉著。

    嘗陛見熱河,公惟乘一敝車,束仆被于其中,後随二奚奴而已。

    往來都邑數十,人皆不知其為封疆大吏也。

    請客惟用二簋,不事口腹。

    又嘗疾天下廢講宋儒,因刊幼學儀節之書,皆總括濂、洛之書為之,人争目為怪物。

    書制府特與之甚契,後易以某制府,情性不适,因引疾去,人争惜之。

    台公布,蒙古人。

    初任戶部銀庫郎中。

    時和相專權,補者皆以赀進,故任意貪縱,侵盜官項。

    又勒索運饷,外吏經年累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