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大司農歸平陽 三苗驩兜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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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聽了,方才罷休。

    後來遇到十日并出之災,他國内設備本不完全,元氣損傷了不少,一時不能恢複,那并吞天下的陰謀,隻能暫時停頓。

    又聽得九個太陽是羿射下的,大家都吓得咋舌,說道:“這老不死的,竟有這樣大本領,幸虧得當時沒有去惹他。

    ”自此以後,亦常常進貢于帝堯,不敢有異志了。

     一日,有人來報,說道:“老将被人殺死,逢蒙亦不知去向,大司農又到西方去了。

    ”狐功拍案大喜,急向三苗賀喜,說道:“時機到了,不可失去,請小主人作速預備出兵吧。

    ” 三苗問他:“為什麼原故?”狐功道:“現在平陽有才智的人,隻剩了一個契了。

    其餘都是白面書生,不足怕懼,豈不是千載一時之機會嗎?”說着,便催三苗寫信給驩兜,叫他說動玄元,起兵作前驅,事成之後,封他一個大國。

    一面自己去搜集軍馬,簡練兵士,期以三個月完畢,即便起兵。

    三苗問他:“為什麼如此性急?”狐功道:“小主人有所不知,這個就是兵法所謂‘守如處女,動如脫兔’,趁他不備,愈速愈妙。

    從亳邑到平陽,至多不過半月路程,帝堯可擒矣!” 三苗聽了,就依言去做。

    淮知玄元雖則自幼由驩兜等輔導,但是他長大之後,知道從前父親為三兇所誤的曆史,深不滿意于驩兜等。

    後來又經帝堯的訓勉,頗能向學,人又聰明,覺得驩兜、三苗鬼鬼祟祟的時常通信,頗可疑心,恐怕他們不利于己,所以一方面竭力敷衍優容,一方面亦暗暗防備。

     這日箍兜接到三苗的信,暗想:“玄元是我自幼輔導起來的,平日待我亦很恭敬,想來容易說動。

    ”于是就來和玄元閑談,要想用言語打動他。

    誰知被玄元覺察子,卻不露聲色,順水推舟,滿口答應。

    到得驩兜退出,玄元立刻帶了數百個自己親信之人,直入驩兜家中,搜出了三苗種種逆信,就将驩兜拘押起來,拟即監送平陽,請帝堯治罪。

     哪知驩兜在亳年久,權勢既重,死黨遂多。

    這日晚間,就将箍兜劫奪而去,又來攻玄元宮殿。

    幸而玄元平日甚得民心,群起相助,驩兜等見勢不敵,才率領黨羽竄回三苗國而去。

    如此一來,狐功的計劃遂打破了。

     事情既已敗露,隻得立刻變計,分兩路急急進兵,要想趁帝堯兵未發動之前,一直攻到平陽。

    不料一支兵剛過方山,一支兵剛到丹水,卻好與帝堯之師相遇,于是就開仗了。

    三苗之兵非常勇猛,而且箭頭上都敷以毒藥,中人即死。

    所以他自出兵以來,所到之處,無堅不摧,竟有迅如破竹之勢。

     哪知帝堯之兵,個個都佩有避箭藥在身上,一到陣上,三苗之兵箭如蝗的射來,才到帝堯兵面前,都已紛紛落地,三苗兵都看得呆了。

    帝堯之兵膽氣愈壯,萬矢齊發,回射過去。

    這種箭法都是羿和逢蒙教授的,又遠又準。

    那三苗兵中傷身死者不計其數,一時無敢抵禦,大喊一聲,向後便逃,這裡帝堯兵乘勝追逐過去。

    這是起初兩路兵接仗,大略相同的情形。

     到了後來,外方山一路的三苗兵盡數退去,隻有丹水一路的三苗兵兀自頑固抵抗。

    他們先将水中所有船隻一齊毀去,扼水而守。

    帝堯五師兵到此都已會合,但竟不能過去,隻得就近安營。

    一面斬伐山林,制造木排船隻,以期應用。

    哪知一到夜間,就有無數苗兵渡過水來攻打,雖則不為大患,然而不免有所損失,且徹夜不安。

    一到天明,他們已不知去向了。

    大司馬等甚為疑心,看看那丹水,闊而且深,别無船隻,不知道他們從何處而來,隻得下令嚴防。

    然而每到深夜,總來騷擾,足足相持了十多日。

     那時木排有好許多造成了,下水試試,哪知水底忽有百十支矛戟向木排底戳上來,兵上等不留意,受傷者不少,有幾個站腳不穩,紛紛溺水而死。

    有些忙逃上岸,那木排亦随水沖動,向下流而去。

    大司馬等看了,更為詫異,說道:“那苗兵莫非住在水底嗎?”正自不解,忽見對岸有大隊苗兵,一手持盾,一手持刀,都從水面上飛奔而來。

    帝堯兵看得非常奇怪,以為是神兵,忘記了射箭抵禦。

    那苗兵走到岸上,東沖西突,舍死忘生。

    帝堯兵驚疑之餘,不覺擾亂,遂至大敗,死傷無數。

    幸得第二師、第五師之兵從旁斜出救援,苗兵不敢深入,方才漸退,仍從水面上步行回去。

     當下帝堯收拾敗潰之兵,再開軍事會議,說:“苗兵竟有如此魔術,非常可怪。

    ”篯铿道:“臣聞龍巢山下丹水之中,有一種魚,名叫丹魚。

    每年在夏至前十日夜間,它總要浮到水面上來的,浮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