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奏曲

關燈
史的、具體的現實性當中顯現自身的理論。

    而&ldquo建構&rdquo(Konstruktionen)是德國唯心主義哲學中的概念,尤其指康德的立場,他認為知性是在與自身的範疇完全一緻的情況下建構表象。

     [22]&ldquo關于&lsquo未來&rsquo的預言性知識不能給它以必然性&rdquo語出博埃修斯(Boethius,480-524年)。

    他是羅馬貴族、哲學家,因被懷疑犯有叛國罪而被處死,在獄中著有《哲學的安慰》(Deconsolationephilosophiae)。

    這句話的原文為:Namsicutscientiapraesentiumrerumnihilhis,sqaefiunt,itapraescientiafuturorumnihilhis,quaeventurasuntnecessitatisimportat。

     [23]&ldquo這樣來理解&lsquo過去&rsquo的人,曆史學家和哲學家,就是一個向後退的預言家&rdquo語出道博(KarlDaub,1765-1836),他是德國神學家,自1795年起擔任海德堡大學教授。

    道博早期曾受康德的影響,後轉向黑格爾哲學。

    這裡所說的&ldquo向後退的預言家&rdquo在他的學位論文《基督教原則的形式及教會史》(DieFormderchristlichenDogmenundKirchen-Historie)中是這樣闡明的:DerActdesNachschauensistebensowohl,wiederdesVorausschauenseinDivinations-Act;undheisst&primesvomPropheten,erseiderHistorikerdesimDereinst-soheisst&primesgleichgut,wonichtbesser,vomHistoriker,erseiderProphetdesimEhemals-Geschichtlichen. 此處的&ldquo曆史學家和哲學家&rdquo原文為拉丁文Historico-philosophus。

     [24]&ldquo可能的諸世界&rdquo(demuligeVerdener)是萊布尼茨在《神正論》(§8和§406-416)中提出的觀點。

    他認為,在上帝的意識當中,我們可以找出無限多的可能的世界,而上帝創造出來的現實的世界是他選擇的最佳世界。

     [25]&ldquo必然性必然地先于它自身&rdquo原為拉丁文namnecessariumseipsopriussit,necesseest,出處不明。

     [26]&ldquo欽羨&rdquo原文為Beundring。

     [27]柏拉圖和亞裡士多德提出,哲學起源于&ldquo驚異&rdquo(Forundring),而非&ldquo欽羨&rdquo(Beundring)。

    &ldquo驚異&rdquo對應于希臘詞&alpha&upsilon&mu&alpha&zeta&epsilon&iota&nu(thaumázein)、拉丁詞admiratio,在丹麥語中它同時有Forundring(surprise,astonishment,wonder,即&ldquo驚異&rdquo、&ldquo驚訝&rdquo)和Beundring(admiration,即&ldquo欽羨&rdquo、&ldquo羨慕&rdquo)的涵義,但是Forundring更接近希臘詞本意。

     克爾凱郭爾在1841年的一則日記中曾這樣寫道:&ldquo當亞裡士多德指出哲學起于驚異(Forundring)的時候,這是哲學的一個肯定的出發點,不像在我們這個時代,哲學開始于懷疑。

    &rdquo他在這裡之所以采用Beundring一詞(德語Bewundern),很可能是受到了德國宗教哲學家和神學家鮑德爾的影響,後者提出,&ldquo欽羨&rdquo是精神生活(也就是宗教生活)的原則和媒介。

    翻譯時有意對Forundring和Beundring做出了區分。

     柏拉圖在《泰阿泰德》篇(155d)中有這樣的話:&mu&alpha&lambda&alpha&gamma&alpha&rho&phi&iota&lambda&omicron&sigma&omicron&phi&omicron&nu&tau&omicron&upsilon&tau&omicron&tau&omicron&pi&alpha&omicron,&tau&omicron&alpha&upsilon&mu&alpha&zeta&epsilon&iota&nu.&omicron&upsilon&gamma&alpha&rho&alpha&lambda&lambda&eta&phi&iota&lambda&omicron&sigma&omicron&phi&iota&alpha&eta&alpha&upsilon&tau&eta。

    (這種疑惑感是哲學家的一個标志。

    哲學确實沒有别的起源。

    ) 在《形而上學》928b中,亞裡士多德說:&delta&iota&alpha&gamma&alpha&rho&tau&omicron&alpha&upsilon&mu&alpha&zeta&epsilon&iota&nu&omicron&iota&alpha&nu&rho&pi&omicron&iota&alpha&iota&nu&upsilon&nu&alpha&iota&tau&omicron&pi&rho&omega&tau&omicron&nu&eta&rho&xi&alpha&nu&tau&omicron&phi&iota&lambda&omicron&sigma&omicron&phi&epsilon&iota&nu。

    (&ldquo古今來人們開始哲理探索,都應起于對自然萬物的驚異。

    &rdquo見吳壽彭譯《形而上學》,商務印書館1991年,第5頁。

    ) [28]鮑德爾(FranzvonBaader,1765-1841),德國宗教哲學家和神學家,其宗教哲學思想曾受到謝林以及猶太教和基督教神秘主義的深刻影響,認為真正的哲學隻能在天主教信仰中找到基礎。

    克爾凱郭爾臧有很多鮑德爾的著作,但研究者未找到此話的出處。

    懷疑此語可能是法國哲學家伏爾泰的名言的翻版,原話為AI&primeAuteurdulivredesTroisImposteurs(Eptres96)(假如沒有上帝存在,人就該發明他)。

     [29]&ldquo充滿期待地&rdquo原文為拉丁文inpausa。

     [30]&ldquo内在的前進&rdquo(ImmanentsensFremskriden)指黑格爾邏輯學中&ldquo概念&rdquo在内在矛盾作用下所進行的自我運動。

    黑格爾在《邏輯學》中說:&ldquo必須承認以下這一點是很重要的觀察,&mdash&mdash它在邏輯本身以内将更明确地顯出來,&mdash&mdash即:前進就是回溯到根據,回溯到原始的和真正的東西;被用作開端的東西就依靠這種根據,并且實際上将是由根據産生的。

    &mdash&mdash這樣,意識在它的道路上,便将從直接性出發,以直接性開始,追溯到絕對的知,作為它的最内在的真理。

    于是,這個最後的東西,即根據,也是最初的東西所從而發生的那個東西,它首先作為直接的東西出現。

    &hellip&hellip對于科學說來,重要的東西倒并不很在乎有一個純粹的直接物作開端,而在乎科學的整體本身是一個圓圈,在這個圓圈中,最初的也将是最後的東西,最後的也将是最初的東西。

    &rdquo參黑格爾:《邏輯學》上卷,楊一之譯,商務印書館1991年,第55-56頁。

    黑體為原譯文所有。

     [31]&ldquo欺騙性&rdquo原文為Svigagtighed。

     [32]&ldquo信仰相信未曾看見的&rdquo語出《希伯來書》:&ldquo信就是所望之事的實底,是未見之事的确據。

    &rdquo [33]&ldquo黑格爾式的&lsquo懷疑一切&rsquo的原則&rdquo可參黑格爾就哲學開端所說的話:&ldquo一般說來,哲學應當從困惑開始,困惑是與哲學俱來的;人應當懷疑一切,人應當揚棄一切假定,以便把一切當作概念的産物重新接受。

    &rdquo參黑格爾:《哲學史講演錄》第二卷,賀麟、王太慶譯,商務印書館1997年,第61-62頁。

     [34]&ldquo暫緩得出結論的&rdquo原文為希臘文&epsilon&pi&omicron&chi&eta(epochē)。

    希臘懷疑主義哲學中的術語,在塞克斯都·恩披裡可和第歐根尼的著作中都出現過。

     [35]&ldquo拒絕認同&rdquo(nægteBifald)對應于第歐根尼·拉爾修的哲學史中論及皮羅的段落中所用的術語(見第9冊,第11章,第107節)。

    書中這樣寫道:&ldquo懷疑論者要實現的目标即是&hellip&hellip懸置判斷,如影随形的是心智的平靜。

    對于将由我們做出決斷的事物來說,我們既非在選擇,亦非在逃避;而對于那些不由我們決定的、因必然性而發生的事物而言,例如饑餓、幹渴和寒冷,我們無法逃避,因為它們不能因理性的力量而被清除。

    &rdquo [36]&ldquo有節制的情感&rdquo原為希臘文&mu&epsilon&tau&rho&iota&omicron&pi&alpha&epsilon&iota&nu(metriopathen),源自&ldquo拒絕認同&rdquo。

     [37]參第歐根尼·拉爾修的哲學史第9冊第11章第103節中對懷疑主義的認識。

    他這樣寫道:&ldquo我們承認人性的弱點;我們認可這是白天、我們活着以及生活當中很多其他的明顯的事實。

    可是對于我們的對手(即教條主義者)如此肯定地讨論并且宣稱他們肯定已經理解了的東西而言,我們懸置我們的判斷,因為它們是不确定的,我們把知識限制在印象之内。

    我們承認我們所看到的,認可我們思考了此事或彼事,但是我們并不知道我們是如何看、如何思考的。

    在談話中我們說某物顯現為白色,但是我們并不肯定它真的是白色的。

    至于&lsquo我們不決定任何事物&rsquo之類的話,我們不是在教條主義的意義上這樣說的&hellip&hellip當我們說這話的時候,我們甚至都不是在決定這一點。

    &rdquo [38]&ldquo懸置狀态&rdquo原文為拉丁文insuspenso,這是克爾凱郭爾常用的外文詞之一。

     [39]&ldquo探詢的、追問的、反思的哲學&rdquo原文為希臘文&phi&iota&lambda&omicron&sigma&omicron&phi&iota&alpha&zeta&eta&tau&eta&iota&eta,&alpha&pi&omicron&rho&eta&tau&iota&eta,&sigma&epsilon&pi&tau&iota&eta。

     塞克斯都﹒恩披裡可曾用此描述懷疑論者。

    第歐根尼·拉爾修的哲學史第9冊第11章第69節中對懷疑主義者的總結:&ldquo所有這些人依其導師的名字而被稱為皮羅主義者,而根據其原則他們又被稱為懷疑者、探索者、延緩認同者、探索者。

    他們是追尋者,因為他們一直在追尋真理;是探索者,因為他們總是在尋找解決辦法但卻從未找到過一個;是懷疑者,因為跟随着他們的探尋的心态是對判斷的懸置;最後,是困惑者,因為不僅是他們,甚至是教條主義者本人都常常是困惑的。

    &rdquo [40]&ldquo肯定地&rdquo原文為希臘文&epsilon&tau&iota&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