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前青年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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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提供無限制的服務了,并且十分接近于一個堂堂正正的男人的理想;這個男人&ldquo應付得了前青年期&rdquo,且不需要任何特殊的處理。

    換句話說,如果有兩名不幸的少年,由于不利的社會地位而相處在一起(這是少年間經常可能發生的事),那麼,在這種不斷增長的對親密關系之需要的影響下,确實給兩人都會帶來很多裨益。

    而且,随着他們表現出某種改進,他們将不那麼反對占主流的前青年期社會文化,且實際上可能在團體中得到較多的尊重。

    不過,随之而産生的風險是,這些表現不好的家夥,以及這些将自我放在中心位置或以自我為中心的少年,現在形成了兩人團體,這樣一來,他們可能會把由于遭到排斥而産生的憤懑和痛苦帶入這個階段,并讓自己認同于可能找到的反社會的領袖人物。

     但是,如果認為前青年期容易導緻一種犯罪的、反社會的生涯,那麼,這恐怕是胡說八道中最令人吃驚的例子了,因為它忽略了幾乎所有與此相反的例子。

    碰巧的是,關于反社會團夥方面的文獻資料似乎比有關前青年期社會中有利方面的文獻資料要多一些。

    我認為,在一項對環境很差的社區裡的前青年期社會所進行的研究确有可能會反映出一些傾向,但這絕不是那些導緻青少年犯罪的傾向。

    在一些環境很差的社區裡,盡管有一些反社會的青少年團夥存在,但是也有一些不具有反社會性質的團夥(如果該社區裡沒有構成一種反社會的建設性要素的話)。

    在任何事件中,社會化都必定會發生;如果環境很差的話,該組織就很有可能反對這個世界,而且,往往傾向于牢固地樹立那種态度,将其作為社會行動的合理目标。

     有些少年在進入前青年期時,帶有明顯的人格惡意轉化的标記,關于這一點,我在前面已經相當詳細地讨論過。

    他們中間有許多人,由于這種惡意轉化而去建立一種摯友關系,或者有可能做不到這一點。

    但是,與這種對親密關系之需要相關的内驅力非常強大,以至于常常與惡意之人建立了摯友關系。

    這些兩人團體的建立(它們進而會被整合進前青年期團體之中)提供了經驗,使得下述可能性得以實現,即一個人可能會被溫柔地對待,從而使人格惡意轉化有時候也會逆轉過來,并實實在在地得到矯治。

    更為常見的情況是,這種人格惡意轉化隻能得到部分改善,原因在于,惡意的轉化對于惡意兩人團體形成更大的組織,産生阻礙的作用。

     少年時代遺留下來的還有其他各種特征。

    例如,有的人在與他人相處時,如果他人不喜歡他,就會認為對方有毛病,換句話說,實際上他覺得自己完全有資格被所有人喜愛。

    這種人在少年時代絕不會認識到這不是合理的生活态度。

    在學校環境裡,這種人常常通過自我貶低的文飾作用以及毀損他人,來處理自己的失望情緒。

    為此,他通常在家裡被樹立為一個好榜樣。

    這些兒童在進入前青年期的社會化後,通常情況下能從摯友的親密關系中獲得足夠的安全感,這使得他們能夠真正地敞開自己的心扉,并讨論其他一些也同樣令其不快的人(這些人似乎并不喜歡他們),他們的讨論是以這樣一種方式進行的,也就是既啟發了其他人的實際價值,又涉及了他們自己的一些品質特征(這些品質特征可能并不十分惹人喜愛)。

    由此可見,事實上,前青年期往往在某種顯著的程度上有助于矯正我們的惡意的病态現象,也就是将别人拉下來的傾向,其原因在于這個人沒有強大到足以與别人相處,并在這種相處中感到舒适。

    盡管在前青年期并非總能根治這種病态現象,但它往往能夠使這種病态現象得以減輕,這一點是毫無疑義的。

     一些孤立的少年,在别人看來,他們追求的是一種&ldquo精神分裂性&rdquo(schizoid)的生活方式,但是,有時候會由于十分幸運的前青年經驗,他們會表現出特别善于把握自己也特别善于發展在少年時期并沒有獲得的社會适應能力;其原因在于前青年期所進行的特殊的、親密的、一緻的交流。

    另一方面,社會孤立(socialisolation)也可能使得很難建立前青年期所需要的那種親密的關系;它往往有可能會延緩前青年期的發展,這樣一來,青年期變化前的時間就會非常短暫,而我們知道,這段時間是用來鞏固前青年期的收益的。

     少年中更為反常的一種人是長不大的人。

    這種人有時候受人歡迎,但大多數時間是不受歡迎的。

    無論如何,随着少年時代的逐漸消逝,這種人往往變得越來越不受歡迎。

    我們可以恰當地把這種人稱為不負責任的人。

    他們不想承擔任何事情,能避開則避開;如果你願意的話,他希望一直保持少年的狀态。

    他們希望自己越小越好,這是因為他們實際上不願意俯首帖耳地屈從于我們社會對他們的需要。

    在這裡,對親密關系之需要的成熟,會産生非常明顯的良效;但是,另一方面,有些少年卻不會以那種方式成長起來,而很可能會陷入一個不負責任的團夥中。

    當然,我并不是想讓你們認為任何反社會團夥都是由那些不負責任的少年組成的。

    不論團夥的活動與容納它的社會之間的關系是建設性的還是破壞性的,都與其中所涉及的人格反常類型沒有任何關系,它更多的是一種功能,一種作為領導(leadership)而可被接受的功能。

     在總結這些不同的反常現象時,我們可以這樣說,隻要反常現象不是十分嚴重,以至于排除了前青年期的任何經曆,那麼,這些新的親密關系的形成将為所有的反常現象提供某種交互确證,也就是說,一個人通過摯友的眼睛去觀察自己。

    隻要實現了這一點,所涉及的自我系統就肯定會得到擴展,其更為麻煩的、不适當的和不合宜的功能會降低到毫無作用的程度。

     我想再提及其他更多一些的情況,它們不一定屬于反常現象,但是,如果不是前青年期影響的話,它們可能會成為不适當生活的基礎。

    有些人帶着十分有利的記錄度過少年時代;他們在體育運動方面表現突出,還有娴熟的妥協技巧,或者他們十分聰明,能使少年社會中的每個人都受益。

    現在,出現了前青年期對親密關系的需要。

    這種人很容易與一個普通人結合成兩人團體。

    而且,在前青年期的社會交往中,有些十分成功的少年首次明白了這樣一個事實,即他們不打算躺在絲綢的靠墊上度過一生,而且他們學會了接受這個事實。

    他們發現,如果他們非常幸運地擁有一些天賦,則這些天賦也連帶着責任;由于天賦被用來履行社會責任,因此,他們就會在一定程度上擺脫妒忌這種邪惡及其附帶的破壞性實踐。

     還有一些相似的少年,他們智商很高,教師對他們的評價也不錯,但他們卻不受歡迎,而且在與其他少年相處時也困難重重&mdash&mdash對這一事實,教師很少注意到,因為教師隻注意學生良好的學業成績。

    在前青年期,對親密關系之需要的内驅力可能把這種高智力轉向良好的人際關系,為這樣的少年提供一種機會,即運用他們的智力去學會如何與他人相處。

     最後,或許我還應該談一談這樣一些人,由于患病或者社會障礙等原因,他們在整個少年時代始終處于落後狀态。

    在這裡,我們或許可以這樣說,前青年期的親密關系可能真的會給他們很大的幫助,以至于幾乎可以彌補他們在少年時代所錯過的東西,也就是彌補在競争、妥協和社會化方面所失去的東西。

     在前青年期的兩人團體中,一些值得考慮的因素包括:由于對親密關系的需要而使人們結合在一起并彼此加強聯系的個人适宜性(suitability)、結合雙方所達到的關系的強度(intensity),以及關系的持久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