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少年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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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sh&mdash而且,他還能注意到他從未想過的人們之間的一些差異,因為在此之前他從未産生過任何與自身經驗不同的想法。

     權威人物 少年時代文化适應(acculturation)的最為驚人的方面,以及少年時代人格的基本形成,很可能是對童年期權威人物&mdash&mdash父母及其同系長輩&mdash&mdash分化的開始。

    未能把父母分化為普通人的現象,會顯著地反映在後來的生活中。

    這種區分在很大程度上首先是通過在特定教師身上發現他們的優點,然後在其他教師身上發現他們的缺點,并将這些發現與家中的權威人物進行經驗交流(有時候不進行這種經驗交流)而獲得的。

    不過,如果此時已經産生任何一種類似健康發展的東西,那麼,在家中通常就會對這些經驗或體會加以讨論。

    由此而産生的一個結果是:如果讨論順利進行的話,少年便有機會逐漸将他的父母從神一般的人物降為普通的人。

    這種類型的學習還有一個附帶的結果(在大多數少年身上,這個結果很可能會在他們讀二年級時産生),那就是他們從其他少年身上學習有關他們父母的情況。

    我們經常會聽到低年級兒童說:&ldquo我爸爸比你爸爸厲害。

    &rdquo但是,更為重要的是指出這樣一種情況,即少年會對自己父母相對的優缺點進行比較(比較的次數令人吃驚),尤其是在這種優缺點對發展沒有産生過任何重大影響的情況下,更是如此。

    為什麼一個少年不該在度過這個階段以後深信幾乎沒有人能像他的父母一樣好&mdash&mdash這種情況有可能存在,我們不知道其原因所在。

    但是,如果一個人在度過少年時代以後,仍未能把自己的父母與其他人的父母、老師等進行比較,也就是說,如果他們依然認為父母或老師是神聖不可侵犯的,是世界上最完美無缺的人,那麼,對少年時代的社會化來說最顯著、最為重要的促進因素就慘遭了流産。

     競争和妥協 有一種傳統的說法認為&mdash&mdash我們對成年人不恰當且不合宜之生活所做觀察的結果已經很好地證實了這種傳統&mdash&mdash就學齡初期的學校情境這一特定範圍而言,實際上存在兩種學習,即競争(competition)和妥協(compromise)。

    之所以說這兩種學習非常重要,是因為各種文化背景下的基礎教育已為它們做好了準備,而且所有的文化都很珍視這些東西。

    不幸的是,人們對競争強調過多,盡管它的重要性正在開始衰退。

    少年的社會鼓勵各種各樣的競争性努力,而且,我認為,就少年本身而言,這樣的競争是很自然的。

    此外,權威人物也鼓勵競争,也就是說,在任何一種重視競争的文化中,權威人物都在鼓勵競争的行為。

    不過,也有一些文化并不看重競争;在這些文化中,盡管也出現少年競争的種種傾向,但這些傾向都受權威人物禁止性影響的支配。

    在我們的文化中,這些競争傾向得到了相當多的鼓勵,實際上,如果一個人有軀體殘疾,或者由于其他什麼原因而在實施競争時表現很糟,那麼,現實中就會有人告訴他,他實際上是很難适應生存的,也就是說,他遇到了很大的麻煩。

     另一個要素是妥協,它也始終是由少年社會本身來實施的,而且,從某種程度上說,它得到了學校權威人物或少年權威人物的鼓勵。

    競争和妥協這兩個要素雖然是個體與同伴一起生活所必需的補充條件,但也可能發展成為人格的極其麻煩的特質(traits)。

    在我稱之為少年的人身上,我們可以看到一種競争的生活方式,其中,幾乎所有真正具有重要性的東西都是&ldquo超越夥伴&rdquo這一過程的組成部分。

    而且,如果同時還出現了人格的惡意轉化,那麼,打敗同伴就會成為人際關系整合中的一個顯著模式。

    另一個阻礙發展的例子,并不是說一個少年在許多方面會一直像小學五年級的時候一樣,而僅僅隻是意味着,他在自由發展人際關系方面有些不正常,而這種不正常與少年時代的發展(尤其是這段時期所發生的一些特别不幸的經驗)有關。

    所以說,在某些情形下,妥協也成了一件壞事。

    于是,我們會發現,有些人過了少年時代,竟然能夠毫無怨言地讓出任何東西,隻要得到安甯和太平,他們就會傾向于這樣去做。

    這是少年社會化的另一種不幸結果。

     中心意識的控制 綜上可見,少年時代是世界由于其他人的存在而變得複雜起來的時期。

    充分的教育努力(這種教育努力通過學校課程、教學等而規範起來)緻力于把少年把我向思維從他們所表達的思維和其他行為中排除出去。

    對成功表達方式和成功行為類型的學習,涵蓋了衆多的領域,并從各種教育影響那裡得到了非常多的鼓勵&mdash&mdash從焦慮到謹慎地給予威望&mdash&mdash以至于到了六年級、七年級或八年級時,一個資質正常的少年便已經放棄了許多的想法和行為方式,而這些想法和行為方式在童年期以及在家中曾被認為是恰當的。

    我認為,這便是進入所謂潛伏期(latencyperiod)的主要因素,潛伏期這一術語是精神分析早期的重要概念之一。

    其實,少年時代的影響在于,它使得難以回憶童年期所發生的事情,除非事實已經證明童年期發生的事情是完全合适且容易改變的,從而滿足社會的狂熱嘗試,即教導年輕一代如何學會交談、閱讀和&ldquo正确行動&rdquo(actright)。

     放棄童年期的想法和行為方式這一做法,是通過自我系統對中心意識(focalawareness)不斷增強的控制力量而實現的。

    而這之所以能夠實現,則是因為其他少年所做的非常直接、原始和關鍵的反應,同時也因為成人權威各種相對來說可用公式表示、可預測的表現。

    換句話說,根據相比較而言可理解的約束(sanctions)以及對這些約束的違背來說,少年有着各種非凡的機會可以學習大量關于安全操作的東西,學習如何擺脫焦慮。

    這顯然不同于我們迄今為止所讨論的任何内容。

    由于可以避免焦慮的道德約束和行為方式是有意義的,而且可以得到一緻的證實,因此,自我系統能夠有效地控制中心意識,這樣,那些沒有意義的東西便不會被特别注意到。

    也就是說,意識的有效表現一直受制于焦慮,而且在某種程度上以綜合模式表現出來&mdash&mdash這是一種經驗模式,它提供了預言新異事物的某種可能性,并提供了真正的人際交流的某種可能性。

     對中心意識的控制往往會導緻對選擇性忽視之明智使用和不明智使用的結合。

    明智的使用,指的是對于不重要的事情無需操心,因為這是一些無論如何都不會有問題的事情。

    但是,在許多情形下,存在着許多不明智地使用選擇性忽視的做法:個體往往忽視那些真正重要的事情;由于他找不到妥善處理這些事情的方法,于是便盡可能長期地把它們排除在意識之外。

    無論如何,從少年時代起,自我系統便控制了意識的内容&mdash&mdash自我系統控制了我們知道自己正在考慮的事情&mdash&mdash就如同我們通常所說的那樣,這種控制達到了十分驚人的程度。

     升華的重組 當然,教育努力的一個部分,涉及獲得死記硬背的資料和信息,從任何特定的意義上說,這些資料和信息都不是個人的;因此,少年常常會被灌輸大量看似與他們無關的知識,但是,他們卻不得不了解這些知識,以便得到老師的認可。

    然而,我在這裡所關注的是少年的教育過程,這些過程主要是指那些從屬于如何在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