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回 慰相思颦玉入宮 明大義太後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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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回 慰相思颦玉入宮 明大義太後認女 愁煙低幕朱扉雙,酸風微戛玉女窗。

     青磷隐隐出古璧,土花蝕斷黃金缸。

     話表楚雲聞得李廣果系真病,自己心中懊悔,不免令伴蘭時時前去私詢。

    這且不表。

    且言李廣病勢日漸沉重,李太王妃見此光景再不能由他,急命人去請太醫。

    不多時,太醫入府,先在書房坐了片刻,内宅知曉,洪少王妃自然回避,小使陪太醫入内堂。

    太醫先與太王妃請安已畢,相随小使步入寝室,就床前杌凳上坐定,将李廣兩手寸關尺六部脈細診已畢。

    退出至太王妃坐前,低聲曰:“适才李王爺的脈息六脈虛浮,并非感冒,實因一腔不遂意的心事集扼中焦,此病非藥可治,但得遂心,病必痊愈。

    此時隻可稍用扶氣安神之劑,聊固王爺的正氣。

    ” 言罷,立了藥方,當即告退而去。

    太王妃聞太醫這一番話,回想張珏前者之言,遂令人打了一帖藥來,至李廣房内,将醫生說的病原向李廣說知。

    李廣曰:“母親不必聽那醫生亂語,從來作郎中的都有這一番鬼話,其實毫無本領,隻憑這些無稽爛語騙人錢财。

    母親請想,孩兒有什麼不遂意的事?” 母子正在談論,少王妃将藥煎好送與李廣服下。

    太王妃便命李廣安睡,又命少王妃好生照應,方退出來。

    正遇徐氏兄弟及張珏皆進來看視李廣。

    一見太王妃,一同請安已畢,便問大哥病見輕否。

    太王妃命他四人坐下,便将太醫所言之話,訴了一遍。

    因道:“老身看你們大哥之病多半為着楚雲,賢侄等既系同盟,尚宜代為設策方好。

    不然恐病未必就輕。

    ” 徐文炳曰:“ 伯母之命,侄等敢不視同己事,但楚雲辭婚甚堅,一時難已挽回其心志。

    侄等必然竭力設法,伯母切勿憂愁,尚須保重為是。

    大哥前侄等不便去驚動,求伯母告一聲罷。

    ” 遂即告退出去,相聚議論,不必細表。

     且言楚雲每日暗暗差人打聽,聞得李廣病勢日漸沉重,楚雲心中煩惱。

    欲親自去看望又礙着不便,不免終日愁悶。

    雖不是害相思,卻愁煩已極,也隻可仍是暗中詢聽而已。

     且言玉清王自那日出宮之後,便害起病來,廢寝忘餐,日漸消瘦。

    太後将他移入宮中養病,宣召太醫朝夕調治,終是心病難醫。

    太醫衆皆無策。

    太後心知他專為楚雲而起,見玉清王病勢沉重,實在沒法。

    急中生出一計,暗想:“何不将楚雲宣進宮來,雖不能與王兒匹配良緣,可令王兒一見,聊慰相思之苦,這也不算什麼大事。

    ” 想罷,即命内侍速到忠勇王府,立宣忠勇王進宮面谕。

    内侍遵懿旨,飛馬而去。

     不一刻,已至忠勇王府傳懿旨。

    當有人報與楚雲知道,楚雲聞報,心中一驚,暗想:太後召吾有何事?莫非又是玉清王詭計?但既宣召,隻得應召而往。

    難道太後強逼我與玉清王成親否?想罷,便命錢氏王妃:“代孤将冠帶朝服取出來,以便孤更換入宮。

    ” 錢氏王妃聞言,笑曰:“ 王爺此言差矣。

    今已識破喬裝,焉能再行冠帶?似這般陰陽颠倒,分外欺君,隻可改換女妝前去方是。

    ” 楚雲聞言,隻是急煞,沒奈何,隻得改換女妝。

    錢氏王妃便代楚雲挽一盤龍高髻,命侍兒取來面水,與楚雲洗了面,又代他略施脂粉。

    裝點已畢,又代他換了衣服,又代他脫下烏靴,,去所纏白疋,露出一雙簇新的紅菱小腳。

    此時楚雲忍着一肚皮的氣,由着錢瓊珠裝束。

    裝束已畢,便同着錢瓊珠走進上房,見了楚太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