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九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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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聞,爲申酬厚儀事也。

    其咨曰: 關酋肆逆,神人共憤,天亡驕虜,海宇騰懽。

    矧今天朝神武大振,貴國威靈更張,則餘孽旣行勦滅。

    凡爾醜虜,莫不喪魄落膽,日後豈復有如匪茹之關酋?間或逆萌,敝國職在藩封,誼屬友邦,自將猷念,共分遙偵豫探,馳奏天朝,轉左右以聞,幸無遠慮。

     仍獻綿綃二十端、黃石綃十端、花文綃十端、土扇二百把。

    〈癸卯年,冬至使宋駿自北京齎來,至是,付送回咨及回禮物件於冬至使李尙信之行。

    〉○百官呈文于詔使,爲請世子封典也。

    甲辰夏,遣李廷龜奏請世子封典,禮部以光海非嫡長,覆題不許。

    至是,禮曹啓曰:「今兩詔使皆學士、科官也。

    本國群情之悶迫,莫大於冊封。

    宜趁詔使在館,備述事情而呈文,以冀轉聞。

    」上許之。

    已而,館學儒生等聞詔使退卻呈文,陳疏,自請更籲,上敎曰:「事貴務積誠意,從容處之。

    天命有在,則不勞人爲。

    天朝處大事、決大疑,必不因一二緩頰,而爲之左右,予以爲,呈文似無益也。

    且觀詔使斥退呈文之語,未易與言者也。

    不惟難望其緻力,或疑其出於脅制,則非細慮也。

    儒生,藏修之士,何預朝家事?今令儒生而呈文,何不令都民,相率而赴愬之?但今若不許呈文,必有奸臣造言者矣。

    」〈上以呈文草藁不先稟知,下敎詰責大臣,特罷禮曹郞官。

    〉 五月 5月1日 ○朔戊辰,遣金繼信、趙暄、孫文彧等于日本。

    先是,對馬島主平義智及平景直送差倭源信安、橘智正于釜山,緻書禮曹,稱以家康之意,求送使通信。

    上累詢諸臣,使各獻議,多言:「家康雖挾幼〈秀賴也。

    〉擅國,秀吉餘黨,布滿其國,他日勝負,未可知也。

    今我不審其形勢,不見其一紙書,隻憑差倭之言,輕許納款,則恐被瞞於今,而嫁禍於後也。

    不如先使人,詗察其誠僞而處之爲便。

    」上可其議,且敎曰:「責送犯陵之賊,大義之不可已者,宜令竝諭此意。

    」遂遣前虞候全繼信、郡守趙暄、僉知孫文彧〈曾隨惟正入往者也。

    〉及譯官樸大根、李彥瑞等,偕智正等入日本,且移咨鎭江,使之轉聞于天朝。

     ○以許筬爲吏曹判書,申欽爲兵曹判書。

    人謂欽儒雅,不閑武事,及拜是職,施措得宜,案無留牘,門絶私謁,聞者歎服。

    未幾以病免。

     六月 6月1日 ○朔戊戌,右議政沈喜壽上箚辭委官。

    時,成均館聖廟東廡壁上,有人列書朝臣及宮人、內官之名,評論品題,多至千百餘字,而書奇自獻兇悖之行特甚。

    自獻方爲左相,有寵幸,上震怒,令三省嚴鞫之。

    本館直宿官及儒生皆下獄,典僕等多亡匿,收捕拷掠,累日不決。

    喜壽爲委官,謂獄情可疑,多所平反,知義禁宋言愼必欲羅織成獄,故怒喜壽緩治,乃稱疾辭職,有忿懥之語。

    於是,喜壽上箚,悉陳獄事終無端緖之狀,仍擧言愼侵侮之辭,力辭委官。

    上命遞言愼,而實以喜壽爲緩獄,特令窮治。

    館官高敬吾及館奴等,多死於杖下,人皆冤之。

     ○以申欽爲禮曹判書。

    時有金稽者上疏,請追崇德興大院君,柳永慶欲因此獻媚,謂欽方爲宗伯,使人先餂欽意,欽正色曰:「此有先儒定論,豈容異議?」問者色沮,事遂寢。

     秋七月 7月1日 ○朔戊辰,以沈喜壽爲左議政,許頊爲右議政,徐渻爲戶曹判書。

    頊闒茸無他長,唯謹愼而已。

    附柳永慶,躐取美爵,至陞冡宰。

    未幾,永慶引以爲相,朝野羞之,及永慶敗,頊亦被削黜。

     九月 9月1日 ○朔丁卯,左議政沈喜壽以病免。

    時,王子臨海君珒橫恣特甚,中外不堪其苦。

    上,下敎,歷擧珒狂悖之行,仍令有司,竝還所奪奴婢於其主,所畜官妓於本州,宮奴之依憑作拏者,亦令法府治之,以爲諸王子戒。

    喜壽方在告聞之,乃上箚,略曰: 伏覩聖敎,感淚沾襟。

    四方瞻聆,孰不鼓舞聳動,爲國死忠,島夷、山戎之釁,亦不足慮也。

    益見慈愛之天,保全之仁,無所不用其極。

    使諸宮家,觀此旨意,孰敢有一毫不悛之習乎?近來膏肓之弊,專在於此,天命人心,去就離合之幾,間不容髮,而皆謂上所厭聞,臺官亦不敢發口。

    倘微天啓聖衷,渙發德音,則未知國事之稅駕也。

     上覽之不悅,三告免。

    按《實錄》,以喜壽爲反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