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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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

    揚州關七萬一千兩。

    浒墅關二十五萬兩。

    西新關八萬八千兩。

    風陽關一萬七千兩。

    江海關四萬二千兩。

    贛關三萬八幹兩。

    北新關六萬五千兩(額稅銀十萬七千六百六十九兩)。

    浙海關四萬四千兩。

    天津關二萬兩。

    臨清關一萬一千兩。

    坐糧廳六千兩。

    崇文門盈餘十七萬三千二百兩。

    左翼盈餘一萬八千兩。

    右翼盈餘七千三百二十兩。

    夔關十一萬兩。

     武昌關一萬二千兩。

    歸化城一千六百兩。

    梧州廠七千五百兩。

    浔州廠五千二百兩。

     打箭爐向無例額,照例盡收盡解。

    山海關四萬九千四百八十七兩零。

    殺虎口一萬五千四百一十四兩零。

    張家口四萬五百六十一兩零。

     乾隆朝江南地方黃河漫口次數:乾隆七年七月銅山縣石林口等處漫口,本年十二月合龍。

    乾隆十年七月阜甯縣陳家浦漫口,本年十月合龍。

    乾隆十五年六月清河縣豆班集漫口,本年七月合龍。

    乾隆十八年八月張家馬路漫口,本年十二月合龍。

    乾隆十九年八月孫家集漫口,二十一年十月合龍。

    乾隆三十一年八月韓家堂漫口,本年十月合龍。

    乾隆三十八年八月陳家道口漫口,本年十月合龍。

    乾隆三十九年八月老壩口漫口,本年九月合龍。

    乾隆四十五年六月睢甯縣郭家渡漫口,本年九月合龍。

    乾隆四十六年六月魏家莊漫口,本年八月合龍。

    乾隆五十一年七月李家莊等處漫口,本年十月合龍。

     河南地方黃河漫口次數:乾隆十六年六月陽武十三堡漫口,十七年正月合龍。

    乾隆二十六年七月楊橋等處漫口,本年十一月合龍。

    乾隆四十三年七月儀封等處漫口,四十五年二月合龍。

    乾隆四十五年七月考城五堡、芝麻莊等處漫口,本年八月合龍。

    乾隆四十五年七月張家油房漫口,本年十二月合龍。

    乾隆四十六年七月焦橋漫口,本年本月台龍。

    乾隆四十六年七月青龍崗漫口,四十八年三月合龍。

    乾隆四十九年八月睢州漫口,本年十一月合龍。

    乾隆五十二年六月睢州十三堡漫口,本年十月合龍。

     順治間,林司農起龍條奏軍營綠旗兵制,略曰:“有制之師兵雖少,以一當十,饷愈省,兵愈強,而國富。

    無制之師兵雖多,萬不敵千,饷愈貴,兵愈弱,而國貧。

    今天下綠旗營兵幾六十萬,而地方有事即請滿洲大兵。

    是六十萬之多,仍不足當數萬之用。

    推原其故,總緣将官赴任,召募家丁,随營開糧,軍牢、伴當、吹手、轎夫皆充兵數。

    甚有地方鋪戶命子侄充兵,以免差徭,其月饷則歸之本管。

    又馬兵關支草料多有克扣短少,至驿遞缺馬,亦借營兵應付,是以馬皆骨立,鞭策不前。

    又器械如:弓箭、刀槍、盔甲、火器等項,俱鈍敝朽壞。

    至于帳房、窩鋪、雨衣、弓箭罩從未見備。

    又春秋兩操之法竟不舉行,将不知分合奇正之勢,兵不知坐作進退之法。

    徒空國币而竭民膏,雖有百萬之衆,亦屬何益。

    然其大病有二:一則營兵原以戡亂,今乃責之捕盜;一則出饷養兵原以備戰守之用,今則加以克扣,兵丁所得僅能存活,又不按月支發,貧乏之兵何以自支?今總計天下綠旗兵共六十萬,誠抽得二十萬精兵,養以四十萬兵饷,饷厚兵精,不過十年可使庫藏充溢”雲雲。

    足見營伍廢弛大概。

    然以兵為伴當,器械鈍敝之弊,今亦不免。

    古北口提督衙門兵馬冊檔内有轎夫十八名,皆戰兵充役,為阿公迪斯所奏。

    山西之兵以将領令之服役過嚴,遂懷恨砍傷本管參将王棟,為倭公什布所奏。

     豈舊習相沿未可除耶?餘于乾隆甲寅、乙卯随任六安。

    有德參将海者莅任,合兵演習,槍箭無一日或辍。

    每晨曦欲吐,而教場之槍聲已發矣。

    兵初苦之,既複甚感,蓋月饷可得足平也。

    六安營兵素多事,至是地方安帖。

    蓋整頓與廢弛,惟在其人也。

    德,滿洲人。

     鄭方伯源之伏法也,或謂侍郎羅國俊劾之。

    餘于史館曾見彈章,銜名由内裁去,略曰:“如湖南布政司鄭源躊者,凡選授州縣官到省,伊即谕以現有某人署理,暫不必去,俟有好缺以爾署之。

    有守候半年、十月者,資斧告匮,衣食不供。

    聞有缺出,該員請示,伊始面允,而委脾仍然不下。

    細詢其故,需用多金,名為買缺。

    以缺之高下定價之低昂,大抵總在萬金内外。

    該員财盡力窮,計無所出,則先曉谕州縣書吏、衙役人等務即來省伺候。

    書役早知其故,即攜重資而來,為之幹辦。

    及到任時,錢糧則必假手于戶書,漕米則必假手于糧書,倉谷、采買、軍需等項則必假手于倉書,聽其率意濫取,加倍浮收。

    上下交通,除本分利。

    至于衙役以訟事入鄉,先到原告家需索銀兩,謂之啟發禮。

    次到被告家,不論有理無理,橫行吓詐,家室驚駭,餍飽始得出門。

    由此而入族保、詞證各宅,逐一搜求,均須開發。

    迨到案時,不即審結,鋪堂、散班之費,莫可限量。

    蓋各有所挾,積漸之勢使然也。

    是以賊盜蜂起不敢申報,報則枉費銀兩,不為緝獲,獲即受賄放去,毫無裨益。

    諺雲:”被盜經官重被盜。

    ‘凡此,皆由署事官員贻害之所緻也。

    蓋不見機取利,則瓜代者又至矣。

    内有一二自好者,任其擺弄,不肯曲從。

     如長沙府屬之湘鄉縣知縣張博實授已七年,在任不滿四月;湘潭縣知縣衛際可實授已五載,至今并未到任。

    大率好缺皆然,不勝枚舉。

    巡撫姜晟近在同城,豈無聞見,隻以其納賄和坤,莫可誰何,蓋自守則有餘,而振刷則不足也。

    且聞鄭源在署,家屬四百餘人外,養戲班兩班,争奇鬥巧,晝夜不息。

    昨歲九月,因婚嫁将家眷一分送回,用大船十二隻,旌旗耀彩,輝映河幹。

    凡此靡費,皆民膏脂。

     是以楚南百姓富者貧,貧者益苦矣。

    臣不忍坐視一方赤子日填溝壑,冒昧直陳,不敢隐諱,亦不敢虛飾“雲雲。

    此摺頗簡切。

    是以王三槐之亂則曰”官逼民反“。

     由此觀之,倚仗權門魚肉百姓,正不獨一鄭源也。

    其時南尹閣學壯圖召至京,即以整饬吏治入奏,略曰:“現今所急者川省軍務,尤莫急于各省吏治。

    吏治日見澄清,賊匪自然消滅。

    賊匪不過癬疥之疾,而吏治實為腹心之患也。

    以今日外省陋習相沿,幾有積重難返之勢。

    惟在亟宜剔刷,破格調劑,庶乎有益,似非徒仗雷霆誡谕所能聳其聽也。

    臣以為除弊者不搜其作弊之由,則弊終不可除。

    治病者不治其受病之根,則病終無由治。

    伏查乾隆三十年以前,各省屬員未嘗不奉承上司,上司未嘗不取資屬員。

    第覺彼時州縣俱有為官之樂,闾閻鹹享樂利之福,良由風氣淳樸,州縣于廉俸之外,各有陋規,盡足敷公私應酬之用。

    近年以來,風氣日趨浮華,人心習成狡詐。

    屬員以夤緣為能,上司以逢迎為喜,踵事增華,誇多鬥靡,百弊叢生,科斂竟溢陋規之外。

    上下通同一氣,勢不容不交結權貴以作護身之符。

    此督撫所以竭力趨奉和┞,而官民受困之原委也”雲雲。

    語極明快,後半則請清查陋規,以乾隆三十年前舊有者存之,乾隆三十年以後續加者去之。

     謂與其任憑隐瞞以釀無窮之弊,何如明為指破,以施調劑之恩耳。

     鹽法之弊,鹽價愈增而弊愈甚。

    江南私鹽充斥,固由私枭,亦半由糧艘鹽船之夾帶。

    戊寅歲,江、廣緝私頗力。

    孫寄圃制軍奏言:“與其巡查于私鹽上船之後,不若嚴緝于未經上船之先。

    江安回空漕船收買蘆鹽,入山東境即行随路售賣。

     其至江、廣者,則由淮南、淮北場竈之透漏。

    淮北則海州、沭陽一帶由□□集運,至北運河上船。

    淮南則寶應、高郵、甘泉境内由六閘、鳳皇、壁虎等橋上船。

    乃北運河一帶責成河标右營遊擊,淮南一帶責成揚州營遊擊,均協同文員按所撥巡。

     仍由運司籌給員弁、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