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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障礙就消失了,再也沒有複發。

    &rdquo[177] 請各位允許我在這個問題上再多說幾句。

    以前從未有人采用這種方法來消除過癔症的症狀,也從未有人對病因有過如此深刻的洞察。

    如果能夠證實病人的其他症狀&mdash&mdash也許是大多數的症狀&mdash&mdash是以同樣的方式産生和消除的,那麼這無疑是一個重大的發現。

    布洛伊爾不遺餘力地來證明這一點,他進而對病人其他的更為嚴重的病症的緻病原因做了系統的考察。

    事實确實如此,幾乎所有的病症都是這樣形成的,即形成于情緒體驗(emotionalexperiences)的殘留物或可稱為&ldquo沉澱物&rdquo(precipitates)。

    據此,後來我們把這些體驗稱為&ldquo心理創傷&rdquo(psychicaltraumas),并利用病症與引發病症的創傷性情景的關系對病症的特性進行了解。

    用一個專業術語來說,這些病症是由那些記憶殘留下來的創傷性情景所&ldquo決定的&rdquo,沒有必要再把它們說成是神經症造成的變幻無常、神秘莫測的産物。

    但是有一個意料之外的問題值得重視。

    促使症狀形成的往往并不隻是一種體驗;恰恰相反,這種結果通常是由幾種創傷聚合所緻,并常常是通過大量類似創傷的反複出現而導緻的。

    因此,我們必須按照時間順序,或者确切地說是相反的順序,即從現在開始追溯過去來再現整個緻病記憶的曆程;要想跳過最後出現的創傷,以便更快地找出最早的、常常是最有說服力的創傷,那幾乎是不可能的。

     除了我已經給你們講過的由于厭惡狗從玻璃杯裡喝水而對水産生恐懼的例子,想必你們現在會要我多講幾個導緻癔症發作的事例。

    不過如果我要按我的計劃講,就應該約束自己少舉例子。

     例如,關于這位病人視功能障礙的問題,布洛伊爾描述了他和病人追溯到的這樣一種情景:&ldquo當她眼含淚水坐在父親的床邊,父親忽然問她幾點鐘了。

    可她看不清楚,她費了好大的勁兒把手表貼近她的眼睛。

    表盤現在看起來非常大,在她眼裡,表盤大得不能再大了,她又一次強忍住淚水,以免病中的父親看到。

    &rdquo[178]而且,所有病症的表現都來自于她護理生病的父親那段時間。

    &ldquo一次她在半夜裡醒來,心中非常焦急,因為病人正在發高燒。

    當時她正急切盼望着一位維也納來的醫生快來給她父親做手術。

    她的母親剛出門,安娜坐在床邊,右手搭在椅子背上。

    她處于半夢半醒之間,恍惚看到一條黑色的蛇從牆角向病人爬去,要去咬他。

    (可能是房子後面的田地裡确實有蛇,并且曾使這位姑娘受到過驚吓,因此這些都為她的幻覺提供了素材。

    )她試圖把蛇趕跑,但是好像她的全身都麻木了。

    她搭在椅子背上的右手失去了知覺,像被麻醉了似的動彈不得。

    當她看自己的手時,發現手指都已變成了長着死人腦袋(指甲)的小蛇。

    (看來很可能是她想用麻痹的右手去趕走那條蛇,而它的麻痹就與關于蛇的幻覺聯系起來了。

    )當蛇消失後,她在驚恐中想要禱告,卻發現語言難住了她。

    她找不到自己能說的語言了,直到最後她想到了幾句英語童謠,然後她發現自己隻能用這門語言來思考和禱告了。

    &rdquo[179]當病人在催眠狀态下回憶起這一情境時,曾經在患病一開始就嚴重折磨她的右手臂麻痹一下子就消失了,治療宣告結束。

     當幾年之後我開始在自己的病人身上運用布洛伊爾的診斷和治療方法時,我的經驗與他的完全一緻。

    一位四十多歲的小姐患有抽搐症,當她每次激動的時候,甚至有時并沒有明顯的原因,嘴裡就會發出一種奇特的&ldquo喀喀咔咔&rdquo聲。

    這種病症來源于她的兩次經曆,兩次的共同之處都在于,每次當她決定不發出任何聲音時,事實上都有一種反意志(counter-will)驅使她以同樣的聲音打破了沉默。

    這兩次經曆中的第一次發生的時候,她的一個孩子病了。

    當她費了好大的勁兒最終哄她的孩子入睡後,她對自己說一定要保持安靜,不要驚醒孩子。

    另一次,當她在一個雷雨天帶着兩個孩子駕車出門時,馬驚了,她小心翼翼地盡量不發出任何聲音,害怕加重馬的驚慌。

    [180] 我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