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到達隈卡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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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簡直是兩隻腳的黑斑虎,點了火反會引他們出來。

    總之,夜裡過得去,隻是有隻大膽的野鼠跑來啃幹糧,還有幾隻沙蠅——土語叫“嘎姆”,螫着人很難受。

     第二天,地理學家一爬起來就比以前放心多了。

    他對這個新地方不再那麼恐懼了。

    他所害怕的毛利人并未出現,甚至在夢中也沒來威吓過他。

    他對此十分滿意,并把這種心情告訴給爵士。

     “我想,”他對哥利納帆說,“這次輕松的散步可以順利完成了,不會有什麼麻煩的。

    今天晚上我估計可以走到那條河流交彙的地方,上了奧克蘭大路,遇到土人的機會就不多了。

    ” “離兩河相彙處還有多遠?”爵士問。

     “25公裡,和昨天走的路程差不多。

    ” “但是,樹叢是我們的攔路虎,我們走得太慢了。

    ” “以後不會了,我們沿隈帕河邊走,路好走些。

    ” “那我們動身吧。

    ” 起初幾個小時的行程,阻力仍不小。

    新西蘭這個地方,在穿過它的叢林開出車路之前,隻能容許步行的旅客。

    那些種類繁多的鳳尾草和毛利人一樣堅強地捍衛着國土。

    但是,接近中午,他們到了隈帕河邊,從這裡沿河岸向北,就沒有什麼障礙了。

     這裡是一片引人入勝的“風景區”,小港縱橫,港裡的水又清又涼,在灌木叢中活潑地流着,根據植物學家胡克的調查,新西蘭已發現了2000種植物,其中五百種是本地特有的。

    花的種類不多,色彩比較單調,一年生植物幾乎沒有,但羊齒類、禾本類和傘形類卻十分旺盛。

     青蔥的地面上,稀稀落落地聳立着一些高樹;有開朱紅色花朵的“美特羅西得羅”樹,有諾福克松樹,有枝條密集向上直挺的羅漢柏,還有一種叫作“利木”的柏樹,樣子和歐洲的柏樹相差無幾。

    所有這些樹幹都被多種多樣的鳳尾草包圍住了。

     在樹枝中間,在灌木叢上面,則是鹦鹉的王國,它們飛翔着,喧噪着。

    一種叫作“卡卡利吉”,綠毛,項下有一條紅帶;另一種隻一般大,叫“南國老人”,棕紅色的羽毛,翅膀下面的顔色特别鮮豔。

     麥克那布斯和小羅伯爾居然在行軍時也不誤打獵,幾隻鹬鳥和竹雞成了他們的戰利品。

    奧比爾一邊走,一邊拔毛,以免停下來會耽擱路程。

     對于地理學家來說,好奇心壓倒了旅伴的貪饞,他倒不在乎野味的營養價值,很想捉一隻新西蘭的特産鳥。

    他突然想起一種叫“突衣”的鳥,那種鳥生活習慣離奇得很,人們有時叫它“嘲笑專家”,因為它們不斷嘲笑;有時又叫它“司铎”,因為它的黑羽毛帶有一條白領子服裝。

     “這種‘突衣鳥’,”巴加内爾對麥克那布斯說,“冬天長得特别肥,胖得飛不動了,于是自己開胸破肚,把肚子中的脂肪啄出來,以減輕體重。

    這種做法太奇妙了!” “因為太奇妙了,所以你剛才講過的話,我一點也不相信!”麥克那布斯說。

     地理學家恨不得捉一隻這樣的鳥,把它胸前鮮血淋淋的傷痕給那死也不肯相信的少校看看,可惜他辦不到。

     但是,他卻幸運地遇到了一對另外一種怪鳥,這種怪鳥叫“幾維”,生物學家叫它“鹬鴕”。

    它沒有翅膀,沒有尾巴,每隻腳上有四個趾,長着鹬鳥的長嘴殼披着一身的白羽毛和頭發一般,樣子十分奇特。

    它随便什麼都吃,蛹子、昆蟲、蠕蟲、種籽,它都吃。

    這種鳥為了逃避人和貓狗的追捕,才跑到這荒僻的區域中來,漸漸地趨向絕種了。

    它那種不成形的軀體和可笑的動作,經常引起旅行家的注意。

    在阿斯羅拉伯号和色勒号來大洋洲探險的時候,法國科學院特請居蒙威爾帶這樣一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