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到達隈卡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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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7日,早晨6點鐘,爵士發出了啟程的信号。

    夜雨已經停了,但天空仍是烏雲密布,太陽光線不能透過一縷。

    氣候并不算太熱,白天趕路還受得了。

     地理學家拿出地圖,計算了一下,認為沿曲曲折折的海岸走,不如先到50公裡外的隈帕河和隈卡陀江彙合的地方——加那瓦夏村。

    那裡有“陸上郵路”經過,可以乘坐馬車去奧克蘭。

    于是,行人各自背着自己用的幹糧,開始繞着奧地灣的岸邊前進。

    為謹慎起見,他們離得不太遠,并且本能地準備好馬槍,注意着高低起伏的草原上的動靜。

    地理學家手裡拿着精制的地圖,用藝術欣賞家的眼光贊美着地圖标注的正确性。

     在這一天中,他們經過了一段鋪滿蚌和烏賊魚頭骨的沙灘,沙裡夾雜着大量的過氧化鐵和一氧化鐵。

    隻要磁石一近地面,就會立刻吸到一層明亮的結晶體。

     一些喜歡在海水中遊泳的海生動物被潮水撫弄着,它們見了人也不逃跑。

    許多海豹,圓圓的頭,寬而隆起的額,富于表情的眼睛,呈現出一副和善以至于多情的面孔。

    無怪乎古代神話都把海生動物詩化了,盡管海豹叫得那樣難聽,而詩人們還是把它說成會唱歌的美人魚。

    人們捕獵這些海獸是為了要它們的油和皮毛,它們聚集在海岸上,是一宗很大的買賣。

    在海豹中間還有3~4隻海象,灰藍色的皮,有7~8米,特别引起行人的注意。

    它們懶洋洋地躺在厚厚的沙灘上,挺起可軟可硬的長鼻子,做鬼臉地搖着長而卷曲的硬髭毛,這種髭毛一绺一绺的活象公子哥的胡子。

    小羅伯爾正細心地看着這些有趣的動物,忽然十分驚奇地叫起來: “怎麼,這些海豹吃石子了!” 果真,幾隻海豹大口地吞着岸上的石子。

     “事實,是千真萬确的,有什麼大驚小怪的呢!”巴加内爾應聲說。

     “它們的飼料也太特殊了,這些東西可不容易消化啊!”小羅伯爾說。

     “孩子,它們吃石頭不是為了填飽肚皮,而是增加身體的重量,容易沉入水底罷了。

    不信,它們回到岸上,你會看到它們還會吐出這些石頭。

    ” “果然,不一會兒,半打海豹有了足夠的重量之後,就大肚便便地沿着岸邊爬去,鑽到水裡去了。

    但是爵士不能浪費寶貴時間等海豹回來,再看它們吐石子了。

    他催促行人前進,巴加内爾隻好帶着遺憾的心情離開。

     10點鐘,大家停在許多雪花岩的腳下吃早飯。

    這些岩石縱橫撐架着,仿佛古代克勒特人(上古歐洲中部及西部居民)在海岸上支起的大石梁。

    一片蛙殼灘中有大量新海淡菜,這種淡菜很小,味不好。

    但是,經過奧比爾的精心加工,在炭火上炙熟了吃,大家還是都吃得香甜可口。

     歇過之後,又沿海灣的岸邊前進了。

    在齒形岸石和峭壁上,他們看見了許多海鳥,有軍艦鳥,有超鷗,還有龐大的信天翁呆在岩石尖上一動不動。

    到下午4點鐘,已行了15公裡路了,并不辛苦,也不疲乏。

    女客們要求繼續走到晚上。

    這時,路轉了方向,繞過北面那幾座山的山腳,便進入隈帕河流域了。

     那片蔥郁的地面似乎是一望無際的大草原,地勢平坦,路似乎好走,但到了邊緣地帶就大失所望了。

    草地的盡頭是一片開着小白花的樹叢,中間夾雜着高大而繁多的鳳尾草。

    人們想要在小樹叢中開辟一條路很難。

    晚上8點鐘,那帶哈卡利華塔連山的最初幾個山丘總算繞過去了,人們就地宿了營。

     夜裡,當然不能放松警惕,他們荷槍實彈地輪流站崗。

    直到太陽出來為止。

    夜間一點火也沒有點。

    在新西蘭,既無老虎,又無獅子,又無銘熊,沒有任何猛獸,而有吃人的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