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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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quo您已經詢問過相關人員了？&rdquo
&ldquo我已經問過不太愛說話的保姆，還有死者妻子的貼身女傭。
這個貼身女傭也是荷蘭人，麻煩的是她不會講法語。
拉伯特正在樓上用英語詢問她。
&rdquo &ldquo有什麼進展盡快告訴我。
&rdquo 代理檢察長準備和法醫一起離開，對他們而言，這次來隻是例行公事。
本區警長這時也問： &ldquo您還需要我或者是我這裡的其他人嗎？&rdquo &ldquo應該不需要您本人幫忙了。
但是您能留下您的幾個手下嗎？&rdquo &ldquo他們完全聽從您的調遣&hellip&hellip&rdquo 辦公室裡的人幾乎全走了。
麥格雷這時才發現死者的辦公室就像一個巨大的圖書館。
他發現大部分書都是數學類書籍。
其中有一整排完全是講概率的。
麥格雷打開書櫥，發現每一層滿滿地堆放着文件夾和彩印紙張。
紙張上面都是一列一列的數字。
&ldquo莫爾斯，我回來之前你先别走&hellip&hellip你把手槍帶到加斯蒂那裡做專業鑒定。
還有，把這顆子彈也帶上&hellip&hellip&rdquo 他從口袋裡掏出帕爾東醫生用紗布包好的那顆子彈。
&ldquo您在哪裡找到的？&rdquo &ldquo我以後再跟您講&hellip&hellip我想盡快知道這枚子彈是不是出自這把手槍&hellip&hellip&rdquo 麥格雷點起一支煙，準備上樓看看拉伯特有什麼進展。
他走到門口，見到兩個人隻是面對面地坐着，氣氛似乎有些尴尬。
麥格雷從梳妝台開始，在腦子裡記下看到的一切。
&ldquo死者的秘書呢？&rdquo 麥格雷問在走廊裡走來走去、有點無聊的本區警察。
&ldquo在最裡面那間屋子裡。
&rdquo &ldquo他沒說什麼？&rdquo &ldquo時不時往外看一眼，接過一次電話&hellip&hellip&rdquo &ldquo警長早上跟他說什麼了嗎？&rdquo &ldquo跟他說他的老闆遇害，他未經允許，暫時不能離開這裡。
&rdquo &ldquo您當時也在現場？&rdquo &ldquo對。
&rdquo &ldquo他有沒有很驚訝？&rdquo &ldquo這個人城府很深。
您一會兒見到就知道了。
&rdquo 麥格雷一邊敲門，一邊自己擰開門把手推開門。
房間裡非常整齊，床鋪整齊到讓人覺得昨晚沒有人在這裡住過。
窗戶旁邊有一張辦公桌，桌子旁邊是一把皮椅。
一名陌生男子坐在椅子上，看着警長向自己走來。
很難判斷這名男子的年紀。
從外表來看，他有着很明顯的阿拉伯人的特征，皮膚偏深色。
如果隻看他的臉，很難說他是四十歲還是六十歲。
一頭濃密的黑發，沒有一根白發。
看見有人進來，他并沒有起身迎接，隻是一動不動地坐在椅子上。
從他那矍铄的眼神中很難猜測他到底在想些什麼。
&ldquo我覺得您應該會講法語吧？&rdquo 他沒有說話，隻是點了點頭。
&ldquo我是麥格雷警長，巴黎警署犯罪科總警長。
想必您就是納烏赫先生的秘書吧？&rdquo 男子又一次點頭。
&ldquo您能告訴我您的名字嗎？&rdquo &ldquo福德·蓋伊。
&rdquo 男子的聲音低沉，好像有慢性咽炎。
&ldquo昨天晚上這裡發生的事情，您應該已經聽說了吧？&rdquo &ldquo沒有。
&rdquo &ldquo應該已經有人告訴您，您的老闆昨晚死了。
&rdquo &ldquo我隻知道這件事。
&rdquo &ldquo您當時在哪裡？&rdquo 男子一動不動。
麥格雷當警察這麼多年來，第一次遇到這麼多棘手的詢問對象。
保姆的回答充滿敵意又含糊其辭，荷蘭女子隻會說是或者不是。
這位福德一身嚴肅的正裝，白襯衣配深灰色領帶，回答問題時一臉不屑。
&ldquo您昨晚是在這裡過夜的嗎？&rdquo &ldquo從一點半開始一直在這裡。
&rdquo &ldquo您的意思是，您淩晨一點半才回來嗎？&rdquo &ldquo我覺得您可以明白我的意思。
&rdquo &ldquo在那之前您在哪裡？&rdquo &ldquo聖米歇爾俱樂部。
&rdquo &ldquo賭博俱樂部？&rdquo 男子隻是聳了聳肩。
&ldquo俱樂部的具體地址。
&rdquo &ldquo迪樂酒吧。
&rdquo &ldquo您在裡面賭博嗎？&rdquo &ldquo沒有。
&rdquo &ldquo您在裡面做什麼？&rdquo &ldquo我記點數。
&rdquo 男子說這話時還有一絲陶醉。
真是諷刺。
麥格雷似乎并沒有覺察到對方的敵意，搬了把椅子坐在他對面。
&ldquo您回來時辦公室亮着燈嗎？&rdquo &ldquo我不知道。
&rdquo &ldquo窗簾是拉上的嗎？&rdquo &ldquo應該是。
窗簾每晚都是拉上的。
&rdquo &ldquo從門外看不到一絲亮光嗎？&rdquo &ldquo門不可能透光。
&rdquo &ldquo納烏赫先生一般在那個時間已經睡了嗎？&rdquo &ldquo看情況。
&rdquo &ldquo什麼情況？&rdquo &ldquo他的情況。
&rdquo &ldquo他晚上經常外出嗎？&rdquo &ldquo他想出去的話就會出去。
&rdquo &ldquo他會去哪裡？&rdquo &ldquo他想去的地方。
&rdquo &ldquo一個人？&rdquo &ldquo從家裡走時是一個人。
&rdquo &ldquo坐車嗎？&rdquo &ldquo叫出租車。
&rdquo &ldquo他不開車嗎？&rdquo &ldquo他不喜歡開車。
白天我幫他開。
&rdquo &ldquo他開什麼車？&rdquo &ldquo賓利。
&rdquo &ldquo車在車庫嗎？&rdquo &ldquo我沒去看過。
有人不讓我離開房間。
&rdquo &ldquo納烏赫太太呢？&rdquo &ldquo您想知道什麼？&rdquo &ldquo她也有車？&rdquo &ldquo一輛綠色的黛安芬。
&rdquo &ldquo她昨晚出去了嗎？&rdquo &ldquo她的事情我不負責。
&rdquo &ldquo您昨晚幾點離開了房間？&rdquo &ldq
這個貼身女傭也是荷蘭人，麻煩的是她不會講法語。
拉伯特正在樓上用英語詢問她。
&rdquo &ldquo有什麼進展盡快告訴我。
&rdquo 代理檢察長準備和法醫一起離開，對他們而言，這次來隻是例行公事。
本區警長這時也問： &ldquo您還需要我或者是我這裡的其他人嗎？&rdquo &ldquo應該不需要您本人幫忙了。
但是您能留下您的幾個手下嗎？&rdquo &ldquo他們完全聽從您的調遣&hellip&hellip&rdquo 辦公室裡的人幾乎全走了。
麥格雷這時才發現死者的辦公室就像一個巨大的圖書館。
他發現大部分書都是數學類書籍。
其中有一整排完全是講概率的。
麥格雷打開書櫥，發現每一層滿滿地堆放着文件夾和彩印紙張。
紙張上面都是一列一列的數字。
&ldquo莫爾斯，我回來之前你先别走&hellip&hellip你把手槍帶到加斯蒂那裡做專業鑒定。
還有，把這顆子彈也帶上&hellip&hellip&rdquo 他從口袋裡掏出帕爾東醫生用紗布包好的那顆子彈。
&ldquo您在哪裡找到的？&rdquo &ldquo我以後再跟您講&hellip&hellip我想盡快知道這枚子彈是不是出自這把手槍&hellip&hellip&rdquo 麥格雷點起一支煙，準備上樓看看拉伯特有什麼進展。
他走到門口，見到兩個人隻是面對面地坐着，氣氛似乎有些尴尬。
麥格雷從梳妝台開始，在腦子裡記下看到的一切。
&ldquo死者的秘書呢？&rdquo 麥格雷問在走廊裡走來走去、有點無聊的本區警察。
&ldquo在最裡面那間屋子裡。
&rdquo &ldquo他沒說什麼？&rdquo &ldquo時不時往外看一眼，接過一次電話&hellip&hellip&rdquo &ldquo警長早上跟他說什麼了嗎？&rdquo &ldquo跟他說他的老闆遇害，他未經允許，暫時不能離開這裡。
&rdquo &ldquo您當時也在現場？&rdquo &ldquo對。
&rdquo &ldquo他有沒有很驚訝？&rdquo &ldquo這個人城府很深。
您一會兒見到就知道了。
&rdquo 麥格雷一邊敲門，一邊自己擰開門把手推開門。
房間裡非常整齊，床鋪整齊到讓人覺得昨晚沒有人在這裡住過。
窗戶旁邊有一張辦公桌，桌子旁邊是一把皮椅。
一名陌生男子坐在椅子上，看着警長向自己走來。
很難判斷這名男子的年紀。
從外表來看，他有着很明顯的阿拉伯人的特征，皮膚偏深色。
如果隻看他的臉，很難說他是四十歲還是六十歲。
一頭濃密的黑發，沒有一根白發。
看見有人進來，他并沒有起身迎接，隻是一動不動地坐在椅子上。
從他那矍铄的眼神中很難猜測他到底在想些什麼。
&ldquo我覺得您應該會講法語吧？&rdquo 他沒有說話，隻是點了點頭。
&ldquo我是麥格雷警長，巴黎警署犯罪科總警長。
想必您就是納烏赫先生的秘書吧？&rdquo 男子又一次點頭。
&ldquo您能告訴我您的名字嗎？&rdquo &ldquo福德·蓋伊。
&rdquo 男子的聲音低沉，好像有慢性咽炎。
&ldquo昨天晚上這裡發生的事情，您應該已經聽說了吧？&rdquo &ldquo沒有。
&rdquo &ldquo應該已經有人告訴您，您的老闆昨晚死了。
&rdquo &ldquo我隻知道這件事。
&rdquo &ldquo您當時在哪裡？&rdquo 男子一動不動。
麥格雷當警察這麼多年來，第一次遇到這麼多棘手的詢問對象。
保姆的回答充滿敵意又含糊其辭，荷蘭女子隻會說是或者不是。
這位福德一身嚴肅的正裝，白襯衣配深灰色領帶，回答問題時一臉不屑。
&ldquo您昨晚是在這裡過夜的嗎？&rdquo &ldquo從一點半開始一直在這裡。
&rdquo &ldquo您的意思是，您淩晨一點半才回來嗎？&rdquo &ldquo我覺得您可以明白我的意思。
&rdquo &ldquo在那之前您在哪裡？&rdquo &ldquo聖米歇爾俱樂部。
&rdquo &ldquo賭博俱樂部？&rdquo 男子隻是聳了聳肩。
&ldquo俱樂部的具體地址。
&rdquo &ldquo迪樂酒吧。
&rdquo &ldquo您在裡面賭博嗎？&rdquo &ldquo沒有。
&rdquo &ldquo您在裡面做什麼？&rdquo &ldquo我記點數。
&rdquo 男子說這話時還有一絲陶醉。
真是諷刺。
麥格雷似乎并沒有覺察到對方的敵意，搬了把椅子坐在他對面。
&ldquo您回來時辦公室亮着燈嗎？&rdquo &ldquo我不知道。
&rdquo &ldquo窗簾是拉上的嗎？&rdquo &ldquo應該是。
窗簾每晚都是拉上的。
&rdquo &ldquo從門外看不到一絲亮光嗎？&rdquo &ldquo門不可能透光。
&rdquo &ldquo納烏赫先生一般在那個時間已經睡了嗎？&rdquo &ldquo看情況。
&rdquo &ldquo什麼情況？&rdquo &ldquo他的情況。
&rdquo &ldquo他晚上經常外出嗎？&rdquo &ldquo他想出去的話就會出去。
&rdquo &ldquo他會去哪裡？&rdquo &ldquo他想去的地方。
&rdquo &ldquo一個人？&rdquo &ldquo從家裡走時是一個人。
&rdquo &ldquo坐車嗎？&rdquo &ldquo叫出租車。
&rdquo &ldquo他不開車嗎？&rdquo &ldquo他不喜歡開車。
白天我幫他開。
&rdquo &ldquo他開什麼車？&rdquo &ldquo賓利。
&rdquo &ldquo車在車庫嗎？&rdquo &ldquo我沒去看過。
有人不讓我離開房間。
&rdquo &ldquo納烏赫太太呢？&rdquo &ldquo您想知道什麼？&rdquo &ldquo她也有車？&rdquo &ldquo一輛綠色的黛安芬。
&rdquo &ldquo她昨晚出去了嗎？&rdquo &ldquo她的事情我不負責。
&rdquo &ldquo您昨晚幾點離開了房間？&rdquo &ld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