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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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這也是一個有意思的人。

    他為雜志社拍的照片非常棒。

    他拍的照片,不像别的雜志社那樣咄咄逼人,而是能夠深入人們心底。

    他的模特全是年輕女孩和年輕女人。

    比如說,一位熟睡中的女孩隻露出一個乳房,那個乳房價值連城。

    不過,這也無非是阿蘭用來騙合夥人的花言巧語。

     &ldquo我們的文字應該就像是我們讀者自己寫出來的一樣。

    &rdquo 沒有繁瑣的裝飾。

    一個普普通通的房間。

    臉上沒有過分的妝容,隻有長長的睫毛,輕啟的朱唇和閃亮的牙齒。

     這些想法源于安德麗娜穿着新衣服來見他的一個午後。

    那天,他正在為劇院還是夜總會寫文章和歌詞。

     雜志的名字突然出現在他的腦海裡。

     &ldquo你&hellip&hellip他低喃道。

    &rdquo &ldquo什麼,我?我和别人有什麼不同?&rdquo 沒錯,她是和别人一樣。

     &ldquo我有一個想法。

    一種全新的雜志。

    下一次我再跟你說。

    &rdquo 阿蘭寫文章有自己的套路。

    但是他不知道博爾是怎麼拍到所有他需要的照片的。

     &ldquo不行,老兄。

    她不像真正的少女。

    &rdquo &ldquo你覺得一個真正的少女會讓我拍她的屁股嗎?&rdquo 阿蘭想着這些事情,床上的女孩嚼着羊角面包問: &ldquo你在想什麼呢?&rdquo &ldquo我在想事情嗎?哦,我剛剛說到哪裡了?&rdquo &ldquo你當時一直在說有世界上最&lsquo漂亮&rsquo腦袋的家夥。

    &rdquo &ldquo我沒說是誰嗎?&rdquo &ldquo你說剛剛和他吃過飯。

    &rdquo &ldquo我連襟?&rdquo &ldquo可能是。

    你說你要和他講重要的事情。

    你讓我坐你旁邊,摸我的屁股。

    &rdquo &ldquo别人沒有阻止嗎?&rdquo &ldquo攝影師當時不太高興。

    你好像還碰倒了自己的酒杯。

    他看你喝醉了,說了你兩句,但是你威脅說要把他給擺正了。

    你好像還罵了他一句,不過我沒有聽清楚。

    等等,你說他是個無賴!我當時覺得你倆要打起來了,你和他。

    不過他後來就走了。

    &rdquo &ldquo一個人?&rdquo &ldquo另一個幾分鐘以後也走了。

    &rdquo &ldquo那我們呢?&rdquo &ldquo你又要了一大瓶香槟,說今天很晦氣,不過我們還是要喝香槟。

    你差不多喝了一瓶,我隻喝了三四杯。

    &rdquo &ldquo你也喝醉了?&rdquo &ldquo有點兒。

    不過也可以說是很醉。

    &rdquo &ldquo我開車回來的?&rdquo &ldquo夜總會老闆不讓你開。

    你們在外面争論了好久,最後你上了一輛出租車。

    &rdquo 阿蘭接過女孩用完的盤子。

     &ldquo我們做愛了?&rdquo &ldquo你想不起來了?&rdquo &ldquo想不起來。

    &rdquo &ldquo我都快睡着了,你卻一副殺氣騰騰的樣子沖我喊:&rdquo &ldquo&lsquo上!快上啊,美女!&rsquo&rdquo &ldquo你一邊喊一邊扇了我一個耳光。

    &rdquo 看見阿蘭閃亮的眼睛,她笑了。

     &ldquo最好笑的是,你的舉動起作用了。

    &rdquo &ldquo誰洗澡了?&rdquo &ldquo都洗了。

    &rdquo &ldquo你堅持要洗。

    然後你起身喝了杯水,你不困嗎?&rdquo &ldquo頭疼。

    哪裡都疼。

    &rdquo &ldquo吃片阿司匹林吧。

    &rdquo &ldquo我已經吃了三片了。

    &rdquo &ldquo你接過電話了?&rdquo &ldquo沒有。

    我都不知道是什麼電話。

    &rdquo &ldquo你昨天皺着眉說了十幾遍。

    &rdquo 阿蘭機械地撫摸着女孩的胯部。

     這是小貓之外睡過這張床的第一個女人。

    小貓三天前還躺在這張床上。

    今天是幾号了? 也許他根本不用考慮這個問題。

    他可以一會兒之後再想今天是幾号。

    現在,他隻覺得眼皮發熱。

     他又躺下了。

    他覺得這樣感覺好點。

    屋外是吸塵器輕微的嗡嗡聲。

    他的手又開始摸索貝西的胯部。

    這個女人有着和安德麗娜一樣柔軟明亮的皮膚。

     他盡力不去想妻子和妻妹。

    一次,兩次,三次,每次他覺得自己都快要睡着了,不過馬上又意識到自己不過是迷糊了而已。

    盡管這個世界很朦胧,但是世界還是在那裡,他甚至可以聽到遠處馬路上的鳴笛聲和偶爾傳來的爆胎聲。

     他挪了挪身子,想要去拿放在一邊的睡袍。

     他感覺到了女孩。

    溫熱的身子。

    緊貼着他。

    他突然不動了。

    他不想離開已經沉醉其中的溫柔幻境。

    而女孩也用她尖尖的指甲告訴他,進去吧。

     正在這時,電話鈴聲響起。

    阿蘭一下子醒過來。

    阿蘭伸手夠電話時,擡頭看了一眼挂鐘,已經十一點了。

     &ldquo喂?我是阿蘭·波多。

    &rdquo &ldquo拉比。

    我剛剛給你辦公室打過電話。

    我還在小丘廣場。

    我馬上回家,我想半個小時後在我家見到您。

    &rdquo &ldquo有新情況?&rdquo &ldquo這取決于您怎麼看。

    我需要您。

    &rdquo &ldquo我馬上到,不過可能會遲到一會兒。

    &rdquo &ldquo不要太晚。

    我下午兩點還有一場辯護要做。

    &rdquo 阿蘭立馬起床沖到淋浴下。

    貝西進來時,他還在淋浴間,穿着一件罩衫,正要刮胡子。

     &ldquo你要離開很長時間?&rdquo &ldquo我不清楚。

    很有可能白天不回來。

    &rdquo &ldquo那我呢?我該做什麼?&rdquo &ldquo你想幹嗎就幹嗎。

    &rdquo &ldquo我能再睡會兒嗎?&rdquo &ldquo可以。

    &rdquo &ldquo你今天晚上不想留我在家嗎?&rdquo &ldquo不行,今晚不行。

    &rdquo &ldquo那什麼時候?&rdquo &ldquo再看吧。

    把你的電話号碼給我。

    你要錢嗎?&rdquo &ldquo我不是為了錢才跟你回來的。

    &rdquo &ldquo我不是問你為什麼來我家。

    對我來說都一樣。

    你要錢嗎?&rdquo &ldquo不要。

    &rdquo &ldquo好。

    去給我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