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卷之十四 地下新船載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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複活,配于水精,是孕群鹿。

    ’今蚺雖老不死,可遣使貢于上苑,全其天年。

    ”甘君曰:“若令天子悅之,而系以銅牌,永為國壽,亦如鳳麟之在郊薮。

    龜龍之在宮沼,天所鐘靈,世之祥瑞矣。

    前歸我牝鹿二百,一夕俱死,則又何欤。

    ”木蘭曰:“樂王又雲,女鹿多夭,男鹿多壽,博物君子之言,無勿驗也。

    ”甘君揖諸幕客,與木蘭言别,木蘭曰:“仲離遠行,諸君以何為贈?”皆答曰:“匪詞勿達,願同其聲。

    ”于是司馬季孫明化醇,聯四言雲: 天風吹襟,我客于邁。

    (季孫) 言念往誼,同人歎喟。

    (化醇) 德盛三無,功崇兩戒。

    (季孫) 明能照燭,算若陳卦。

    (化醇) 每以雷霆,而驚聾聩。

    (季孫) 上酬明聖,旁讨靈怪。

    (化醇) 天荒日開,鬼病宵瘥。

    (季孫) 鳳台匪登,麟閣宜畫。

    (化醇) 啰矣長征,凄焉出話。

    (季孫) 所悲聚散,勿慮成敗。

    (化醇) 會掃鲸鲵,如搔癬疥。

    (季孫) 自來神入,不尚狡狯。

    (化醇) 赤羽曛多,白波斬快。

    (季孫) 勳名既成,姓氏不挂。

    (化醇) 沙在恒河,星懸上界。

    (季孫) 期君努力,寝食蜂虿。

    (化醇) 翼彼贊皇,金瓯勿壞。

    (季孫) 國家宣勞,我其下拜。

    (化醇) 木蘭謝曰:“兩參軍獎勵之詞,所不敢當,亦惟矢勿谖而已。

    ”樂般曰:“吾父子豈無以頌天女也?”遂與犷兒聯五字雲: 自昔豎降旗,一朝見神女。

    (般) 謝娘忽已逝,明子亦為侶。

    (世治) 心香兩活之,倡随得其所。

    (般) 競病韻同拈,幹喁歡共語。

    (世治) 老夫蛙在井,不識鴻飛渚。

    (般) 小子閱征誅,始得商出處。

    (世治) 何當聖凡間,不隔此心膂。

    (般) 唝唝若震來,軒軒獨霞舉。

    (世治) 時能憫愚戆,間或随爾汝。

    (般) 有氣上通天,有才下整旅。

    (世治) 新旌指八閩,故壘辭三楚。

    (般) 相望以鸾鶴,所思寄毫楮。

    (世治) 矩兒夫婦,共擎一觥,酌木蘭而歌詩曰: 泾陽小龍棄其首,(謂龍芝) 我姊倉皇向西走。

    (是年入蜀) 縱橫庸蜀羌瞭間,(甚楚) 出奇制勝無不有。

     料敵乃有吾阿翁,與姊相于臂使手。

     晉代終能重天女,漢家誓不戮功狗。

     遂見驚才動鬼神,更無馀事讓僚友。

     小弟平生倚親串,寡妻身世來星鬥。

     同為阿姊提挈人,石爛海枯心不朽。

     一朝分攜去閩海,鞈縸江頭折楊柳。

     兒女情懷兩兩無,乾坤勳業時時有。

     金翠光華出風雲,百年試盡一樽酒。

     不然兵戈滿塵海,天關崔嵬孰與守。

     木蘭飲畢,諸人争欲以詩侑酒,木蘭辭曰:“仲離于此時,詩既不能為和,酒亦未敢相酬,公等休矣!當與阿修羅愛主,及兩小徒,作竟夕談也。

    ”于是諸人退舍。

    甘君自向劉老師,求破噩青氣韬略。

    木蘭入慶喜之房,呼埰兒魔妗皆至,汕妮亦列坐焉。

    慶喜曰:“自為天女所降,拟常奉乎巾栉,何意帝臣之徙,悲别起之戈□。

    他時能念故人,寄以扶桑之木,異地如逢居士,求其般若之船。

    ”木蘭曰:“主前身作佛,後果為仙,視仲離之頭低上天,手沐今雨。

    時為介者之拜,終隔化人之裾,魚鹿無端,夔孷有迹者。

    未可同年而語,易地皆然矣。

    ”埰兒魔妗合詞曰:“巾帼相随,師資未敢忘也;□杻獨去,客路能無感欤。

    請終侍绛帷,同遊碧海,庶幾憐而教之耳。

    ”木蘭曰:“吾誠不願獨翻罔兩之波,自辨支祈之貌,二女弟雙攜珠□,齊舞花槍,贊我大勳,施其高義。

    豈不願焉?”汕妮曰:“某自随阿婆,盼捷書,賀還帥矣。

    ”于是木蘭辭慶喜婦姑出,率埰兒魔妗,拜别劉老師及甘君、針砭二師。

    劉老師曰:“此行不惡,斛斯成大名,天女留遺像勉之。

    ”二師曰:“閩盜為害誠劇,諸君收功不勞,嗣後斬木揭竿之魂,所在蜂起,更煩聖慮,驅策勳臣,裹屍之将軍,以時緻命而已。

    ”甘君曰:“黔事有不了者,以待天女可乎?”木蘭師徒唯而去。

     行入江西界,見糧艘無數,運往閩中,乃是吳越楚蜀産米之區,所濟軍食,滕王閣下。

    戈船若林,則遠近所調兵卒,及甲胄器械,豫章啬夫,奔走喘急,官吏招呼唯恐不逮,而持戟門羽檄武夫,接踵相促者,無停晷也。

    木蘭就蜀船呼一糧官問曰:“汝何姓名?護儲幾十萬石?”答曰:“某七門郡丞高岷,運六十萬石,馀四十萬,責成九姓土官。

    ”木蘭曰:“廷制,二千石以上官,充總運使,何職不副事耶?”答曰:“先以戎州太守方君充此,因方笃閨房,重離别,大府糾其贻憂軍食,戍青海邊,某所治土司,急公自效,始以某統之,而分兩進也。

    ”又問楚船。

    其糧官江合漢,方與幕客陳三台,為葉子戲。

    木蘭曰:“軍國之事,若此其亟,乃不為唱籌而為點籌,何其暇也。

    ”三台出對曰:“某佐江使君,輸糧百二十萬,需二十四大舫,今倉卒呼載,将及五十馀舟,而篙師柁長。

    肝膽不齊,齒牙互抵,使君無策馭之。

    某告以羊昙賭墅之風,與葉公子遊,一縱一橫,稍惬于志,亦正如長年三老,白晝攤錢,不得已于高浪中矣。

    ”吳越諸糧官,以次勞問,皆陳其濤怒風惡,乞靈陽侯之悃。

    木蘭袖出一圖,詭如龍樓,衆象幽,噓氣叱之。

    化一為五,分授其首船,曰:“此物鎮溪‘,吾與諸部作馬當湖神威,不亦可乎?”匿口作風聲,諸糧艘一夕皆發。

    其甲兵尚無舟載,各省将士,向木蘭籲呼曰:“兵待食,宜也;食待兵,可乎?女将軍能役使風神,護儲胥前進,而數萬人之軍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