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特的珠寶竊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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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恩先生命令道。

     “那麼您的——收費是……?”她怯怯地問道。

     “現在先不說這個。

    我将在星期三把一切必要的花費告訴您。

    服務費是非常低的,請您放心。

    ” 他送她到門口,然後摁了摁桌上的按鈕。

     “叫克勞德和瑪德琳到我這兒來。

    ” 克勞德-勒特雷爾是全英格蘭那群靠女人混飯吃的男人中最英俊的,而瑪德琳-德-薩拉是引誘男人的蕩婦中最有誘惑力的。

     帕克-派恩先生用滿意的眼光打量着他們。

    “我的孩子們,”他說,“有一項工作要你們來完成。

    你們要扮成國際知名的舞蹈表演者。

    現在,好好地準備準備,克勞德,而且一定要做好……” 多塞默夫人對舞會的籌備工作非常滿意。

    她審視了花飾的擺放并表示同意,又對管家下了些最後的指令,然後對她丈夫宣告說到目前為止還算一切順利。

    有些讓人失望的是,剛才接到一個電話,說那兩個來自“紅司令”的舞蹈演員,邁克爾和胡安尼塔,在這最後時刻因為胡安尼塔扭了腳踝不能前來履行合約了。

    不過,會有兩名在巴黎轟動一時的表演者前來代替他們。

     演員們準時來了,多塞默夫人表示滿意。

    舞會進行得很順利。

    朱爾斯和桑琪亞作了表演,而他們的舞姿的确讓人心醉神馳:一個奔放的西班牙舞,然後是一個叫做“堕落者之夢”的舞蹈,再接下來是令人眼花缭亂的現代舞表演。

     舞蹈表演結束後,大家開始跳舞。

    英俊的朱爾斯邀請多塞默夫人與他共舞一曲。

    他們翩翩起舞,多塞默夫人從來沒有過這樣完美的舞伴。

     魯本爵士正徒勞地四處尋找那位撩人心魄的桑琪亞。

    她不在舞廳裡。

     事實上,她正站在外頭空無一人的大廳裡的一個小盒子的邊上,雙眼緊盯着自己手腕上那塊鑲着寶石的手表。

     “您不是英國人——您不可能是英國人——能跳得像您這樣好,”朱爾斯在多塞默夫人耳邊輕輕說道,“你是個精靈,風之精靈。

    Drou3hckapetrovkanavarouchi.” “那是什麼語言?” “俄語。

    ”朱爾斯随口扯道,“我用俄語來說我不敢用英語對您說的話。

    ”多塞默夫人閉上了雙眼。

    朱爾斯将她擁得更緊了。

     突然燈全都滅了,四周一片漆黑。

    在黑暗中朱爾斯彎腰親吻了她放在他肩上的那隻手。

    當她終于積聚起力量把手抽回來時,他握住了它,将它舉到唇邊再次親吻了它。

    不知怎麼的,一個戒指從她手指上滑落到他手裡。

    多塞默夫人覺得不過是轉瞬之間燈又都亮了。

    朱爾斯正對她微笑。

     “您的戒指,”他說,“它滑下來了。

    您允許我?”他把它戴回她的手指上,眼中閃耀着難以捉摸的光芒。

     魯本爵士過來談論那個主開關:“是哪個白癡幹的吧,想來個惡作劇,我猜是這麼回事。

    ” 多塞默夫人對此不感興趣。

    那短短幾秒鐘的黑暗令人感覺十分美妙。

     帕克-派恩先生星期四早晨到辦公室的時候,聖約翰夫人已經在那兒等他了。

     “請帶她進來。

    ”派恩先生說。

     “怎麼樣?”她滿心焦急。

     “您看上去臉色不好。

    ”他責怪地說。

     她搖了搖頭:“我昨天晚上根本睡不着,我一直在想。

    ” “這兒,是一些必要開銷的賬單。

    火車票,服裝,還有給邁克爾和胡安尼塔的五十英鎊。

    總共六十五英鎊十七先令。

    ” “好,好!可是昨天晚上——一切順利嗎?事情辦妥了?” 帕克-派恩先生驚訝地看着她:“我親愛的女士,當然一切順利。

    我滿以為您應該是知道的。

    ” “真是松了一口氣。

    我一直在擔心——” 帕克-派恩先生責怪地搖搖頭說:“這個行業是不允許失敗的。

    如果我認為我沒有成功的把握,我将拒絕接受委托。

    如果我接受了,成功實際上是一個可以先行得出的結論。

    ” “戒指真的已經還給她了,而且她一點兒也沒有懷疑什麼?” “一點也沒有。

    一切進行得神不知鬼不覺。

    ” 達夫妮-聖約翰松了口氣說道:“您不知道,我總算是放下了一塊大石頭。

    您剛才說費用是多少來着?” “六十五英鎊十七先令。

    ” 聖約翰夫人打開包拿出錢來。

    帕克-派恩先生謝過她,開了一張收據。

     “但是您的服務費呢?”達夫妮奇怪道,“這隻是開支那一部分。

    ” “在這種情況下我不收取服務費。

    ” “噢,派恩先生!不能這樣,真的!” “我親愛的小姐,我堅持如此。

    我不會拿一分錢。

    這會違背我的原則。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