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特的珠寶竊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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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您的收據,而這個——” 像一位快樂的魔術師表演一個成功的魔術,他微笑着從口袋裡拿出一個小盒子并把它從桌上推了過去。

    達夫妮把它打開。

    那裡頭,躺着那個無論怎麼看都像模像樣的鑽石戒指。

     “可惡的東西!”聖約翰夫人朝它做了個鬼臉,“我恨透你了!真想把你從窗口扔出去。

    ” “我可不會那麼做,”派恩先生說,“這會把人們吓一跳的。

    ” “您肯定這不是真的那個?”達夫妮問道。

     “不,不。

    那天您給我看的那個已經完璧歸趙了。

    ” “那麼,一切都解決了。

    ”達夫妮高興地笑着站起身來。

     “奇怪您問了我這個,”帕克-派恩先生說,“當然,克勞德那個可憐的家夥,可沒什麼腦筋。

    他很可能會把它們搞混。

    所以,為了保險起見,今天早晨我特意請一位專家來檢驗了一下。

    ” 聖約翰夫人突然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問道:“噢!那他怎麼說?” “他說這是一個絕妙的仿制品。

    ”帕克-派恩先生樂呵呵地說,“一流高手的作品。

    這總算能讓您完全放心了,是吧?” 聖約翰夫人開口想說些什麼,又止住了。

    她瞪着帕克-派恩先生。

     後者重新回到他桌後的位子上,慈祥地看着她。

    “從火裡抓栗子的貓,”他像是在夢中,“不是個令人愉快的角色。

    ” “對不起,您剛才說什麼了?” “我——不,什麼也沒說。

    ” “好,我想給您講一個小故事,聖約翰夫人,是關于一位年輕的女士的。

    一位金發女郎,我想。

    她沒有結婚,她并不姓聖約翰,她也不叫達夫妮。

    相反,她的姓名是思尼思汀-理查茲,而且直到最近她一直是多塞默夫人的秘書。

     “怎麼說呢,有一天多塞默夫人的鑽石戒指的指環松了,理查茲小姐把它拿到城裡去修。

    跟您的故事很像,不是嗎?理查茲小姐的腦子裡冒出一個跟您一樣的念頭,她讓人仿制了那個戒指。

    但她是一位有遠見的小姐。

    她知道總有一天多塞默夫人會發現戒指被換成了一件赝品。

    那時她會想起是誰把它拿到城裡去修的,而理查茲小姐就會受到懷疑。

     “那麼怎麼辦呢?首先,我猜,理查茲小姐花錢買了一頂假發——第七号發型,我想——”他像是一無所知地看着他的客人的卷發,“——深棕色。

    然後她來找我,給我看那個戒指,讓我确信那是個真品,從而解除了我的懷疑,在這之後,又制定了一個掉包的計劃。

    那位小姐然後将戒指交給珠寶匠,及時地把它還給了多塞默夫人。

     “昨天傍晚在滑鐵盧車站,另一個戒指,那個赝品,在最後一分鐘被匆匆忙忙地送到我們手上。

    沒錯,理查茲小姐并沒有不把勒特雷爾先生也許是個珠寶行家的可能性考慮在内。

    但為了讓我自己放心,知道一切都光明正大,我安排了我的一個朋友,一位珠寶商在車上等候。

    他看了看那個戒指,立刻斷言道,‘這不是真正的鑽石,這是一個高明的仿制品。

    ’ “您當然明白事情的關鍵所在了,聖約翰夫人?當多塞默夫人發現她的戒指被掉了包,她會想起什麼?那位年輕的舞蹈演員,當燈滅的時候曾經把她的戒指弄了下來。

    她會進行調查,然後發現原先要來的演員被人賄賂因而未來履約。

    如果事情追蹤到我這裡,我的什麼聖約翰夫人的故事聽起來可一點兒也站不住腳。

    多塞默夫人從未認識過什麼聖約翰夫人。

    這故事像個蹩腳的謊言。

     “現在您可以理解,不是嗎?我不能容許這樣的事發生,因此我的朋友克勞德把他從多塞默夫人手上拿下來的那個戒指又為她戴了回去。

    ”帕克-派恩先生的微笑不那麼慈祥了。

     “您明白我為什麼不能收費?我保證讓顧客得到快樂。

    顯然我沒能讓您快樂。

    我隻再說一句話:您很年輕,也許這是您第一次嘗試做這種事。

    而我,恰恰相反,年紀比您大,而且在數據統計方面有一段相當豐富的經驗。

    根據我的經驗,我向您保證在百分之八十七的情況下欺騙都是沒有好結果的。

    百分之八十七,想想吧!” 那位冒名的聖約翰夫人兀地站了起來。

    “你這個老滑頭!”她說,“你慫恿我上當!還讓我付錢!而且一直——”她噎住了,向門口沖去。

     “您的戒指。

    ”帕克-派恩先生說,将它拿起來遞給她。

     她一把抓了過去,朝它看了一眼,猛地把它從窗口扔了出去。

     門砰地一響,她走了。

     帕克-派恩先生饒有興味地向窗下看去。

    “正如我猜想的,”他說,“引起了不小的騷動呢。

    那個賣雜貨的先生都不知道該拿它怎麼辦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