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玄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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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而拜官不在其職的還多,加上服役當兵,不能種莊稼,又是農民的一半,這樣面朝南坐食俸祿的人是前朝的三倍。

    讓閑散多餘的官員務農,收納他們的租稅,私人也得到實利,而天下的糧食就可以不缺乏了。

    家家的糧食充足,當兒子的就孝順,做父親的就慈一愛一,當兄長的就友一愛一,當弟弟的就孝悌。

    天下豐衣足食,那麼仁義教化不用命令就已實行。

    為政的關鍵,按照總人數來設置官員,分工到人授以職事,士農工商的分工是時刻都不能廢棄的。

    如果不能一精一确制定相應的制度,就應考核天下的文武官員,能為長官輔佐的人讓他們學習,其餘的都讓他們務農。

    至于百工商賈中有多餘的人,也都讓他們從事農業。

    像這樣務農,有什麼不充足呢?《尚書·舜典》中說:“三年考核一次政績,三次考核後罷黜低劣升遷優異的人。

    ”可見九年之後才有升遷的次第。

    所以居官時間久,才會想到建立良好的教化;居官時間短,就會争着幹一些有政績的事。

    六年期限,時間不長,貶黜或升遷都不夠周密。

    皇甫陶所上奏之事,合乎古代禮制。

     儒家學術,是王政的首事。

    遵從儒道,看重儒業,重視儒士選拔,尚且還擔心教化不能推崇;現在竟然又不以儒學為當務之急,我怕一天天衰落卻還沒察覺。

    孔子說過:“人能弘揚道,不是道弘揚人。

    ”如此說來,那麼尊重儒道的人,不隻是尊重儒家的書而已,而要尊重儒家的人。

    所謂看重儒業,是不胡亂教育那些不合儒道的人;所謂重視儒士選拔,是不要胡亂任用不從儒道的人。

    像這樣,學校教育大綱就确立了。

     書上奏後,皇帝下诏說:“兩位常侍所論很誠懇,可以說你們是想補益時事。

    可是主管的人一大抵以常制來裁決,怎能不使你們抒發憤懑呢?兩位常侍所論,有的列舉了大綱而條目不詳備,也可讓他們裁制,然後讓五曹尚書、二仆射、宗令等八座官員共同研究以求缜密。

    大凡關系到人君的言論,是臣子最難辦的。

    而國君如果不能虛心采納,就隻會使自古以來的忠心之臣和直谏之人萬分感慨,以至于閉口不語。

    每每想到這些,沒有不歎息的。

    所以上次诏書要求臣下敢于直言,不要有所中止,差不多可以啟發昏昧補正過失,永保帝位。

    如果言論有些可取,心情合乎忠誠,即使文辭有錯誤,言語有得失,都應當寬宥饒恕。

    古人尚且不拒絕别人背後議論批評,何況都是值得采納的意思呢?近來孔..、綦毋騄都判為輕慢之罪,我之所以都寬恕了他們,正是要使天下人知道我大晉朝不必忌諱言論。

    ”不久将傅玄升遷為侍中。

     當初,傅玄推薦皇甫陶,等到入朝後兩人就有抵觸,傅玄因政事與皇甫陶争執,争吵聲喧嘩,被有司陳奏,兩人都獲罪免官。

     泰始四年(268),任命為禦史中丞。

    當時多有水澇旱災,傅玄又上疏說: 我聽說聖明帝王承繼天命,天時不一定沒有災害,因此堯有九年水災,商湯有七年旱災,隻不過能用人事赈濟它罷了。

    所以洪水滔天都能避免淹沒,地不長草卻不困乏。

    我想陛下您道德一操一行聖明,現時小小的水旱災害,百姓沒有大的饑荒,下發敬天命的诏書,尋求符合天意的言論,像夏禹商湯一樣嚴格要求自己,同周文王一樣謹慎小心,不敢怠慢。

    我很高興,上疏陳述應該做的五件事: 第一件事是:現在耕種的人務求多種卻因幹旱不能成熟,白白一浪一費勞力沒有收成。

    另外從前士兵用官府的牛,官府得收成的十分之六,士兵得十分之四,用私人的牛,與官府平分,施行已久,衆心安定。

    現在一旦減少用官府牛的分成比例,官府得十分之八,士卒得十分之二;用私牛以及沒有牛的,官府得十分之七,士兵得十分之三,人人失其所得,一定都不高興。

    我以為雇傭士兵用官府的牛給他十分之四,用私人的牛與官府平分,那麼天下士兵都歡欣鼓舞,一愛一惜糧食,就沒有損農棄業的憂患了。

     第二件事是:由于二千石俸祿的官吏雖然承奉緻力農業的诏書,但還是不盡心盡責以獲地利。

    從前漢代因開墾農田不務實,驗證後誅殺二千石俸祿的官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