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之三 己亥歲至辛亥歲(萬曆二十七年至三十九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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号哈達。
其時葉赫、烏喇、輝發、及滿洲之渾河部、俱屬之。
萬為人殘暴。
黩貨無厭。
凡以事赴訴者。
賂金币、辄以曲為直。
否則以直為曲。
群下效尤。
每使人諸路、皆驕縱無忌。
索貨賄鷹犬之屬。
下及雞豚、悉被擾害。
又以好惡為毀譽。
萬不察其實、惟群下言是聽。
自戕其國。
以故所創基業、即自敗之。
其民多叛投葉赫。
并先附諸部皆叛。
萬汗卒。
子扈爾幹繼之。
立八月、卒。
弟康古魯繼之。
康古魯卒。
弟孟格布祿繼之。
至是乃滅。
其後上欲釋孟格布祿歸國。
适孟格布祿、與我國大臣噶蓋、謀逆事洩。
俱伏誅 ○辛醜年正月 辛醜。
春正月。
庚子朔○上以女妻孟格布祿之子吳爾古代○明萬曆帝忌我國勢隆盛。
使人來告曰。
爾何故伐哈達而取其國耶。
其複吳爾古代國。
上從其言。
命吳爾古代同公主、率所部人民以歸。
後葉赫貝勒納林布祿、糾蒙古兵。
數侵掠哈達。
上遣使告明萬曆帝曰。
吾因汝言、令吳爾古代還國。
今葉赫屢侵哈達。
奈何以吾所獲之國、為葉赫所據耶。
明萬曆帝不聽。
時哈達饑。
國人乏食。
至明開原城乞糧。
不與。
各鬻妻子奴仆馬牛、易粟食之。
上恻然曰。
此吾所撫之赤子也。
何忍聽彼流離。
遂仍收哈達國人豢養之 ○是年、上以諸國徕服人衆、複編三百人為一牛彔。
每牛彔設額真一。
先是我國凡出兵校獵。
不計人之多寡。
各随族黨屯寨而行。
獵時、每人各取一矢。
凡十人、設長一。
領之。
各分隊伍。
毋敢紊亂者。
其長稱為牛彔額真。
至是遂以名官 ○辛醜年十一月 冬十一月。
乙未朔○烏喇貝勒布占泰以其兄貝勒滿太之女來歸。
迎宴如禮 ○癸卯年正月 癸卯。
春正月。
戊午朔○初烏喇貝勒布占泰、先聘葉赫貝勒布寨女。
又騁蒙古科爾沁貝勒明安女。
以铠胄、貂裘、猞狸狲裘、金銀、槖駝、鞍馬為聘。
明安受其聘。
不予女。
布占泰遣使再求婚於上曰。
我昔被擒。
待以不死。
俾主烏喇。
以公主妻我。
恩甚深。
我辜恩、曾聘葉赫、及蒙古女。
未敢告於上。
今蒙古受聘悔婚。
我甚恥之。
但我既蒙恩養。
乞宥罪。
再降以女。
當每歲偕兩公主來朝。
上允其請、又以弟貝勒舒爾哈齊女妻之。
遣大臣以禮往送為婚○上自虎攔哈達南岡。
移於祖居蘇克蘇浒河、加哈河之間、赫圖阿喇地。
築城居之。
以牛羊犒築城夫役者三 ○癸卯年九月 秋九月。
甲寅朔○孝慈皇後疾笃。
思見母。
上遣使至葉赫迎之。
後兄貝勒納林布祿不許。
止令仆人南太、來視。
上谕曰。
汝葉赫諸舅。
無故掠我戶布察寨。
又率九姓之國、合兵攻我。
汝葉赫、哈達、烏喇、輝發四國。
因起兵開釁。
自服厥辜。
刑馬歃血。
祭天盟誓。
願聯姻通好。
汝葉赫背盟。
将許我國之女、悉嫁蒙古。
今我國妃病笃、欲與母訣。
又不許。
是終絕我好也。
汝如此、兩國已複相雠。
我将問罪汝邦。
城汝地。
不汝諱也。
遂遣之還 ○庚辰。
孝慈皇後崩。
後姓納喇氏。
葉赫國貝勒楊吉砮女也。
年十四、歸上。
儀範端淑。
器度寬和。
莊敬聰慧。
不預外事。
詞氣婉順。
譽之不喜。
縱聞惡言。
而愉悅之色、弗渝其常。
不好谄谀。
不信讒佞。
耳無妄聽。
口無妄言。
殚誠畢慮。
以奉事上。
始終盡善。
及崩。
上悼甚。
喪殓祭享。
儀物悉加禮。
不飲酒茹葷者踰月。
越三載。
始葬尼雅滿山岡 ○甲辰年正月 甲辰。
春正月。
壬子朔 ○己未。
上以後病革時、欲見母未能。
怒葉赫貝勒。
率兵征之。
壬戌。
克二城。
曰張、曰阿氣蘭。
取其七寨。
俘二千餘人而還 ○乙巳年三月 乙巳。
春三月。
乙亥朔○上命於赫圖阿喇城外。
更築大城環之。
以牛羊犒役夫者五○初國人刨采人參。
未谙制法。
漬之以水。
明人佯不欲市。
國人恐朽敗、急售。
鮮所利益。
上教以制法。
令熟而乾之。
可以經久。
不急售。
仍許通市於明。
所濟甚衆民用益饒○蒙古喀爾喀把嶽忒部落、達爾漢巴圖魯貝勒之子台吉恩格德爾來朝。
獻馬二十匹。
上曰。
彼越敵國而來。
蓋冀望恩澤於我也。
遂厚賞遣之
其時葉赫、烏喇、輝發、及滿洲之渾河部、俱屬之。
萬為人殘暴。
黩貨無厭。
凡以事赴訴者。
賂金币、辄以曲為直。
否則以直為曲。
群下效尤。
每使人諸路、皆驕縱無忌。
索貨賄鷹犬之屬。
下及雞豚、悉被擾害。
又以好惡為毀譽。
萬不察其實、惟群下言是聽。
自戕其國。
以故所創基業、即自敗之。
其民多叛投葉赫。
并先附諸部皆叛。
萬汗卒。
子扈爾幹繼之。
立八月、卒。
弟康古魯繼之。
康古魯卒。
弟孟格布祿繼之。
至是乃滅。
其後上欲釋孟格布祿歸國。
适孟格布祿、與我國大臣噶蓋、謀逆事洩。
俱伏誅 ○辛醜年正月 辛醜。
春正月。
庚子朔○上以女妻孟格布祿之子吳爾古代○明萬曆帝忌我國勢隆盛。
使人來告曰。
爾何故伐哈達而取其國耶。
其複吳爾古代國。
上從其言。
命吳爾古代同公主、率所部人民以歸。
後葉赫貝勒納林布祿、糾蒙古兵。
數侵掠哈達。
上遣使告明萬曆帝曰。
吾因汝言、令吳爾古代還國。
今葉赫屢侵哈達。
奈何以吾所獲之國、為葉赫所據耶。
明萬曆帝不聽。
時哈達饑。
國人乏食。
至明開原城乞糧。
不與。
各鬻妻子奴仆馬牛、易粟食之。
上恻然曰。
此吾所撫之赤子也。
何忍聽彼流離。
遂仍收哈達國人豢養之 ○是年、上以諸國徕服人衆、複編三百人為一牛彔。
每牛彔設額真一。
先是我國凡出兵校獵。
不計人之多寡。
各随族黨屯寨而行。
獵時、每人各取一矢。
凡十人、設長一。
領之。
各分隊伍。
毋敢紊亂者。
其長稱為牛彔額真。
至是遂以名官 ○辛醜年十一月 冬十一月。
乙未朔○烏喇貝勒布占泰以其兄貝勒滿太之女來歸。
迎宴如禮 ○癸卯年正月 癸卯。
春正月。
戊午朔○初烏喇貝勒布占泰、先聘葉赫貝勒布寨女。
又騁蒙古科爾沁貝勒明安女。
以铠胄、貂裘、猞狸狲裘、金銀、槖駝、鞍馬為聘。
明安受其聘。
不予女。
布占泰遣使再求婚於上曰。
我昔被擒。
待以不死。
俾主烏喇。
以公主妻我。
恩甚深。
我辜恩、曾聘葉赫、及蒙古女。
未敢告於上。
今蒙古受聘悔婚。
我甚恥之。
但我既蒙恩養。
乞宥罪。
再降以女。
當每歲偕兩公主來朝。
上允其請、又以弟貝勒舒爾哈齊女妻之。
遣大臣以禮往送為婚○上自虎攔哈達南岡。
移於祖居蘇克蘇浒河、加哈河之間、赫圖阿喇地。
築城居之。
以牛羊犒築城夫役者三 ○癸卯年九月 秋九月。
甲寅朔○孝慈皇後疾笃。
思見母。
上遣使至葉赫迎之。
後兄貝勒納林布祿不許。
止令仆人南太、來視。
上谕曰。
汝葉赫諸舅。
無故掠我戶布察寨。
又率九姓之國、合兵攻我。
汝葉赫、哈達、烏喇、輝發四國。
因起兵開釁。
自服厥辜。
刑馬歃血。
祭天盟誓。
願聯姻通好。
汝葉赫背盟。
将許我國之女、悉嫁蒙古。
今我國妃病笃、欲與母訣。
又不許。
是終絕我好也。
汝如此、兩國已複相雠。
我将問罪汝邦。
城汝地。
不汝諱也。
遂遣之還 ○庚辰。
孝慈皇後崩。
後姓納喇氏。
葉赫國貝勒楊吉砮女也。
年十四、歸上。
儀範端淑。
器度寬和。
莊敬聰慧。
不預外事。
詞氣婉順。
譽之不喜。
縱聞惡言。
而愉悅之色、弗渝其常。
不好谄谀。
不信讒佞。
耳無妄聽。
口無妄言。
殚誠畢慮。
以奉事上。
始終盡善。
及崩。
上悼甚。
喪殓祭享。
儀物悉加禮。
不飲酒茹葷者踰月。
越三載。
始葬尼雅滿山岡 ○甲辰年正月 甲辰。
春正月。
壬子朔 ○己未。
上以後病革時、欲見母未能。
怒葉赫貝勒。
率兵征之。
壬戌。
克二城。
曰張、曰阿氣蘭。
取其七寨。
俘二千餘人而還 ○乙巳年三月 乙巳。
春三月。
乙亥朔○上命於赫圖阿喇城外。
更築大城環之。
以牛羊犒役夫者五○初國人刨采人參。
未谙制法。
漬之以水。
明人佯不欲市。
國人恐朽敗、急售。
鮮所利益。
上教以制法。
令熟而乾之。
可以經久。
不急售。
仍許通市於明。
所濟甚衆民用益饒○蒙古喀爾喀把嶽忒部落、達爾漢巴圖魯貝勒之子台吉恩格德爾來朝。
獻馬二十匹。
上曰。
彼越敵國而來。
蓋冀望恩澤於我也。
遂厚賞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