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論飲酒

關燈
&mdash維吉爾 人隻能控制和壓抑天性,卻無力消滅天性。

    即使我們的普魯塔克對人的行為的評論鞭辟入裡,看到布魯圖和托爾誇杜斯殺死親生子,也不禁懷疑人的德操會含有這樣的結果,這些人物是不是受其他情欲的操縱呢?對所有這些異乎尋常的行動往往說得陰暗可怕,是因為我們的看法既不接受超過常性,也不接受低于常性的行為的緣故。

     關于另一個頌揚高傲的學派,我們暫且不提。

    但是即使那個被認為是最寬容的學派中,我們也聽到梅特羅道呂斯這樣的豪言壯語:&ldquo唔,命運啊,我走到你的前面,我跟你保持距離,我切斷你的一切進路,不讓你走近我的身邊[14]。

    &rdquo 當阿那克休斯受到塞浦路斯暴君尼古克萊翁的懲罰,躺在一隻石臼裡,遭到鐵杵痛擊時,他不停地說:&ldquo敲吧,砸吧,你們搗碎的不是阿那克休斯,而是他的外殼。

    &rdquo當我們聽到烈士在火焰中對着暴君喊叫:&ldquo這邊的身子烤夠了,切吧,吃吧,是熟的,再烤另一邊吧。

    &rdquo當我們看到喬西夫斯這個孩子,被安泰奧克斯的尖銳的鉗子和錐子鑿得遍身鱗傷,還是聲音堅定沉着地向暴君挑戰:&ldquo暴君,你在浪費時間,我還是悠閑自在,你用痛苦和折磨威脅我,這算什麼痛苦?這算什麼折磨?你就隻有這些了嗎?你殘酷無情叫我無動于衷,我滿不在乎則叫你死去活來;哦,卑鄙的無賴,投降的是你,堅強的是我,你行,你就叫我呻吟吧,叫我屈服吧,叫我認輸吧;還是給你的奴才和屠夫鼓鼓氣吧,他們才喪魂落魄,支撐不住了呢;給他們武器!煽動他們的殺性!&rdquo&mdash&mdash當然必須承認在這些靈魂中有點變态和瘋狂的東西,盡管是非常神聖。

     當我們聽到斯多葛的信條:&ldquo我甯可憤怒,也不願沉湎。

    &rdquo這是安提西尼說的話;當塞克斯蒂厄斯對我們說,他甯可痛苦欲絕也不願紙醉金迷;當伊壁鸠魯說風濕痛癢癢的叫他好受,不願休息,不願治療,還興高采烈向病痛挑戰,瞧不起溫和的痛苦,認為不屑一提,不值一顧,他還宣稱,甚至還希望,出現值得他去對付的大災大難。

     他不把小獵物放在眼裡,祈求從山上奔過來一頭口吐白沫的野豬或兇獸[15]。

     &mdash&mdash維吉爾 誰不認為這是一名脫穎而出的勇士發出的長嘯?我們的靈魂以人的常情來說達不到那樣的升華。

    隻有靈魂擺脫常情,冉冉上升,指導着人振奮騰飛,然後人會對自己的成就感到驚奇。

    如同在建立軍事功勳中,戰鬥的熾烈推動慷慨激昂的士兵經常奮不顧身地前進,當他們定下心來,首先還是他們對自己的所作所為感到後怕。

    詩人也有這類情況,經常會對自己的作品贊賞不已,認不出自己如何會有這樣的神來之筆。

    這也稱為他們心中的激情和癖好。

    柏拉圖說,沉着的人敲不開詩歌的大門;亞裡士多德又說,哪一顆高尚的靈魂不帶點瘋狂。

    任何超過我們平時判斷和日常言辭的奮進,不論如何值得贊揚,都有理由稱為瘋狂。

    尤其智慧,這是我們心靈的正常調節,以心靈為準則指導我們規規矩矩行動。

     柏拉圖還論證,洞察未來的秉性不是常人所能有的,我們必須超越自己才能洞察未來。

    那樣,我們的謹慎小心,不是被睡眠或疾病堵塞,便是被靈感驅逐。

     [1]原文為拉丁語。

     [2]原文為拉丁語。

     [3]影射德國。

     [4]原文為拉丁語。

     [5]原文為拉丁語。

     [6]原文為拉丁語。

     [7]原文為拉丁語。

     [8]原文為拉丁語。

     [9]原文為拉丁語。

     [10]原文為拉丁語。

     [11]原文為拉丁語。

     [12]原文為拉丁語。

     [13]原文為拉丁語。

     [14]原文為拉丁語。

    西塞羅語。

     [15]原文為拉丁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