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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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名字了，三家銀行。
&rdquo瑟羅聽起來清醒了些，心情也好了些。
&ldquo錢已經到柏林了？&rdquo &ldquo是的，皮爾森太太希望你今天盡快去取。
她已經告訴蘇黎世那邊，轉賬經過了她的同意，蘇黎世那邊也同樣通知了柏林的銀行。
柏林的銀行營業時間很奇怪，不過沒關系，你可以打電話給每一家銀行，告訴他們你什麼時候到，他們會&mdash&mdash呃&mdash&mdash&rdquo &ldquo我懂，&rdquo湯姆知道有些銀行下午三點半才開門，有些一點就關門，&ldquo這麼說&mdash&mdash銀行那邊&mdash&mdash&rdquo 瑟羅打斷他。
&ldquo那些&mdash&mdash給我打電話的人，他們說今天晚些時候會再打給我，确定錢都取了，再通知我把錢送到哪裡。
&rdquo &ldquo我明白了。
你沒跟他們提我的名字吧？&rdquo &ldquo絕對沒有。
我隻說會有人去取錢，也有人送錢。
&rdquo &ldquo很好。
把銀行的名字給我吧。
&rdquo湯姆拿起一支圓珠筆開始記錄。
第一家是位于歐洲中心的ADCA銀行，取一百五十萬德國馬克；第二家是柏林迪森托銀行，金額相同；第三家是柏林商業銀行，取&ldquo不到&rdquo一百萬德國馬克。
&ldquo謝謝，&rdquo寫完後，湯姆說，&ldquo我接下來幾個小時就去取，中午再跟你聯絡&mdash&mdash希望一切順利。
&rdquo &ldquo我等你電話。
&rdquo &ldquo對了，咱們的朋友有沒有說他們屬于哪個組織？&rdquo &ldquo組織？&rdquo &ldquo或者是幫派？有時他們會給自己取個名字，也喜歡到處吹噓，像&lsquo紅色救世主&rsquo之類的。
&rdquo 拉爾夫·瑟羅緊張地輕笑一聲。
&ldquo沒有，他們沒說。
&rdquo &ldquo他們是從私人公寓打的電話嗎？&rdquo &ldquo不，基本上不是。
法蘭克跟他母親講話那次也許是。
她感覺是，但今天早上他們用的是投币的公共電話。
八點左右時他們打電話來，問錢是否到了柏林。
我們一晚上都在忙錢的事兒。
&rdquo 挂上電話時，湯姆聽見艾瑞克的卧室裡傳出打字機的咔哒聲。
湯姆不想去打擾他。
他點了一根煙，心想自己該打個電話給海洛伊絲，因為他說過今明兩天回家，但他現在不想花時間解釋。
而且明天這時候，誰知道他會在哪兒？ 湯姆想象着法蘭克被關在柏林某處一個房間裡的模樣，也許沒有被繩子捆起來，但日夜都被人監視。
法蘭克是那種敢找準機會逃跑的孩子，如果離地面不高，他甚至會跳窗而出，但綁匪也許早就意識到了這一點。
湯姆還聽說那些反政府成員或者綁架組織有朋友為他們提供庇護所，裡夫斯不久前才在電話上跟湯姆提過這事。
情況很複雜，因為那些所謂的革命者和幫派分子聲稱自己從事左翼政治運動，卻不被大多數左派人士接受。
在湯姆看來，這些幫派行蹤詭秘，經常故意制造緊張氣氛，好讓政府鎮壓他們，從而揭露當局法西斯主義者或種族主義者的&ldquo真實&rdquo嘴臉。
漢斯-馬丁·施萊爾就被一些人诋毀為老納粹分子和工廠老闆經理們的代表，他遭遇綁架和謀殺，不幸引發了一場當局對知識分子、藝術家和自由派人士的政治迫害。
右翼分子也抓住機會，指責警方鎮壓的手腕不夠強硬。
在德國，沒有黑白分明、簡單容易的事。
綁架法蘭克的人是&ldquo恐怖分子&rdquo，還是有特定的政治傾向？他們會不會拖延談判，大肆宣傳？湯姆希望不會，因為他實在不想再出名了。
艾瑞克走進客廳，湯姆告訴了他銀行的事。
&ldquo好大的一筆錢！&rdquo艾瑞克看起來很震驚，然後眨了眨眼，&ldquo我和彼得上午可以幫你，這些銀行幾乎都在選帝侯大街，我們可以開我的或者彼得的車去。
彼得的車上有槍，我的沒有。
這兒不允許車上放槍支。
&rdquo &ldquo你的車不是不轉了嗎。
&rdquo &ldquo不轉了？&rdquo &ldquo就是壞了。
&rdquo湯姆說。
&ldquo噢，今天早上就修好了。
我記得彼得說他早上十點前會幫我把車開回來。
現在是九點三十五分，安全起見，湯姆，我們上午一起去，你說呢？&rdquo艾瑞克看起來相當謹慎，準備走到電話旁。
湯姆點點頭。
&ldquo我們拿到錢後，把錢帶回這裡&mdash&mdash如果你同意的話，艾瑞克。
&rdquo &ldquo好&mdash&mdash的&mdash&mdash當然行，&rdquo艾瑞克掃了一眼牆壁，似乎不出幾個小時，牆壁就會被拆得四分五裂，&ldquo我給彼得打個電話。
&rdquo 彼得沒有接聽。
&ldquo他可能去幫我拿車了，&rdquo艾瑞克說，&ldquo要是他待會兒在樓下按門鈴，我就問他上午要不要跟我們一起去。
錢送到哪裡，湯姆？&rdquo 湯姆笑着說：&ldquo希望中午時有人通知。
對了，艾瑞克，我需要一個能拖的行李箱，你有嗎？我不想把我和法蘭克行李箱裡的東西倒出來。
&rdquo 艾瑞克馬上跑進卧室，拿來一個中等尺寸的棕色豬皮行李箱，看起來不太新，也不太貴，雖然湯姆不知道四千張左右的千元德國馬克紙币體積有多大，但箱子的大小應該剛剛好。
&ldquo謝謝你，艾瑞克。
如果彼得不能一起去，我想我們也可以搭出租車。
我得去給那幾家銀行打電話了。
&rdquo &ldquo我可以幫你打，是叫ADCA銀行吧？&rdquo 湯姆把銀行名單放在艾瑞克的電話機旁，翻開電話簿，找到ADCA銀行的号碼。
艾瑞克給ADCA銀行打電
&rdquo瑟羅聽起來清醒了些，心情也好了些。
&ldquo錢已經到柏林了？&rdquo &ldquo是的，皮爾森太太希望你今天盡快去取。
她已經告訴蘇黎世那邊，轉賬經過了她的同意，蘇黎世那邊也同樣通知了柏林的銀行。
柏林的銀行營業時間很奇怪，不過沒關系，你可以打電話給每一家銀行，告訴他們你什麼時候到，他們會&mdash&mdash呃&mdash&mdash&rdquo &ldquo我懂，&rdquo湯姆知道有些銀行下午三點半才開門，有些一點就關門，&ldquo這麼說&mdash&mdash銀行那邊&mdash&mdash&rdquo 瑟羅打斷他。
&ldquo那些&mdash&mdash給我打電話的人，他們說今天晚些時候會再打給我，确定錢都取了，再通知我把錢送到哪裡。
&rdquo &ldquo我明白了。
你沒跟他們提我的名字吧？&rdquo &ldquo絕對沒有。
我隻說會有人去取錢，也有人送錢。
&rdquo &ldquo很好。
把銀行的名字給我吧。
&rdquo湯姆拿起一支圓珠筆開始記錄。
第一家是位于歐洲中心的ADCA銀行，取一百五十萬德國馬克；第二家是柏林迪森托銀行，金額相同；第三家是柏林商業銀行，取&ldquo不到&rdquo一百萬德國馬克。
&ldquo謝謝，&rdquo寫完後，湯姆說，&ldquo我接下來幾個小時就去取，中午再跟你聯絡&mdash&mdash希望一切順利。
&rdquo &ldquo我等你電話。
&rdquo &ldquo對了，咱們的朋友有沒有說他們屬于哪個組織？&rdquo &ldquo組織？&rdquo &ldquo或者是幫派？有時他們會給自己取個名字，也喜歡到處吹噓，像&lsquo紅色救世主&rsquo之類的。
&rdquo 拉爾夫·瑟羅緊張地輕笑一聲。
&ldquo沒有，他們沒說。
&rdquo &ldquo他們是從私人公寓打的電話嗎？&rdquo &ldquo不，基本上不是。
法蘭克跟他母親講話那次也許是。
她感覺是，但今天早上他們用的是投币的公共電話。
八點左右時他們打電話來，問錢是否到了柏林。
我們一晚上都在忙錢的事兒。
&rdquo 挂上電話時，湯姆聽見艾瑞克的卧室裡傳出打字機的咔哒聲。
湯姆不想去打擾他。
他點了一根煙，心想自己該打個電話給海洛伊絲，因為他說過今明兩天回家，但他現在不想花時間解釋。
而且明天這時候，誰知道他會在哪兒？ 湯姆想象着法蘭克被關在柏林某處一個房間裡的模樣，也許沒有被繩子捆起來，但日夜都被人監視。
法蘭克是那種敢找準機會逃跑的孩子，如果離地面不高，他甚至會跳窗而出，但綁匪也許早就意識到了這一點。
湯姆還聽說那些反政府成員或者綁架組織有朋友為他們提供庇護所，裡夫斯不久前才在電話上跟湯姆提過這事。
情況很複雜，因為那些所謂的革命者和幫派分子聲稱自己從事左翼政治運動，卻不被大多數左派人士接受。
在湯姆看來，這些幫派行蹤詭秘，經常故意制造緊張氣氛，好讓政府鎮壓他們，從而揭露當局法西斯主義者或種族主義者的&ldquo真實&rdquo嘴臉。
漢斯-馬丁·施萊爾就被一些人诋毀為老納粹分子和工廠老闆經理們的代表，他遭遇綁架和謀殺，不幸引發了一場當局對知識分子、藝術家和自由派人士的政治迫害。
右翼分子也抓住機會，指責警方鎮壓的手腕不夠強硬。
在德國，沒有黑白分明、簡單容易的事。
綁架法蘭克的人是&ldquo恐怖分子&rdquo，還是有特定的政治傾向？他們會不會拖延談判，大肆宣傳？湯姆希望不會，因為他實在不想再出名了。
艾瑞克走進客廳，湯姆告訴了他銀行的事。
&ldquo好大的一筆錢！&rdquo艾瑞克看起來很震驚，然後眨了眨眼，&ldquo我和彼得上午可以幫你，這些銀行幾乎都在選帝侯大街，我們可以開我的或者彼得的車去。
彼得的車上有槍，我的沒有。
這兒不允許車上放槍支。
&rdquo &ldquo你的車不是不轉了嗎。
&rdquo &ldquo不轉了？&rdquo &ldquo就是壞了。
&rdquo湯姆說。
&ldquo噢，今天早上就修好了。
我記得彼得說他早上十點前會幫我把車開回來。
現在是九點三十五分，安全起見，湯姆，我們上午一起去，你說呢？&rdquo艾瑞克看起來相當謹慎，準備走到電話旁。
湯姆點點頭。
&ldquo我們拿到錢後，把錢帶回這裡&mdash&mdash如果你同意的話，艾瑞克。
&rdquo &ldquo好&mdash&mdash的&mdash&mdash當然行，&rdquo艾瑞克掃了一眼牆壁，似乎不出幾個小時，牆壁就會被拆得四分五裂，&ldquo我給彼得打個電話。
&rdquo 彼得沒有接聽。
&ldquo他可能去幫我拿車了，&rdquo艾瑞克說，&ldquo要是他待會兒在樓下按門鈴，我就問他上午要不要跟我們一起去。
錢送到哪裡，湯姆？&rdquo 湯姆笑着說：&ldquo希望中午時有人通知。
對了，艾瑞克，我需要一個能拖的行李箱，你有嗎？我不想把我和法蘭克行李箱裡的東西倒出來。
&rdquo 艾瑞克馬上跑進卧室，拿來一個中等尺寸的棕色豬皮行李箱，看起來不太新，也不太貴，雖然湯姆不知道四千張左右的千元德國馬克紙币體積有多大，但箱子的大小應該剛剛好。
&ldquo謝謝你，艾瑞克。
如果彼得不能一起去，我想我們也可以搭出租車。
我得去給那幾家銀行打電話了。
&rdquo &ldquo我可以幫你打，是叫ADCA銀行吧？&rdquo 湯姆把銀行名單放在艾瑞克的電話機旁，翻開電話簿，找到ADCA銀行的号碼。
艾瑞克給ADCA銀行打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