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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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欲曰吾宗國魯先君莫行是周公伯禽不行也吾先君亦莫行是滕叔繡亦不行也此明指周初非戰國也然且????????曰至于子之身而反之曰喪祭從先祖一似乎叛朝典亂祖制者豈狂言乎一堂十二席五十餘人各嘿然如喑者既而過倪魯玉中翰觀其所着神州古史考載泰山明堂甚析予曰泰山明堂可解乎以爲巡狩耶則東巡燔柴不事五室且他嶽無有也以爲王者聽政之所則鎬京共主必每月東幸以聽政于十二堂謬矣謬矣魯玉亦唯唯後又至其所說孟子述孔子見陽貨事謂大夫有賜于士孟子直稱陽貨爲大夫孔子爲士而集注又從之不置一辨時張叔明在坐但曰權臣以大夫自居而此第因之以重其罪則世無稱新莽桓溫爲帝而謂之罪者且貨在當時并未敢以非禮自居彼方納改玉之請正僖闵之逆往往借禮法以助跋扈況大夫士相見承摯饋問自有定禮若果非大夫則夫子何難以非禮拒之觀記稱陽貨欲見孔子孔子不見則亦非苟爲依違肯無端而拜其門者乃夫子亦竟以大夫禮事貨而孟子則直據其禮而明稱之此在孔安國馬融包鹹注論語趙岐注孟子皆若視爲固然事而并不注及此是何說最後有問予三家之堂者予第出大小宗通繹示之便點首去然注疏集注亦全不能解據論語一稱季氏一稱三家之堂似分似合原不可訓夫三家者仲叔季也三家同僭不得獨坐季氏若僭在季氏則季僭已耳兩家又安得并受惡名且三家之祖非他爲仲慶父爲叔牙爲季友也兩祖以弑逆不得其死此在祭典不得立昭穆之屍食昭穆之牲而公然用天子禮樂世無此理且兩祖之死皆季友一人所爲季文季武何人肯以成季與共仲僖叔并坐而拟三天子亦必無之事又且大夫兄弟皆各有廟孟叔季三孫俱魯國正卿豈有三祖三大夫共一廟者然則三家之堂究竟何解若其餘無解之語栉比皆是予第就其已質者重質左右嘗在道南書院說論語大旨有以子貢問士子路問成人兩章送難者謂夫子重才而輕德重有爲而輕有守使不辱命與小才節文似不得與孝弟言行斷義利死患難忠臣信友同類并稱而乃反超而上之斯已過矣然且以言行信果爲小人以正誼明道節概赫然六行五品無少阙者爲今之成人不惟降之又從而鄙夷之若是者何也學者不體會聖人立教精意妄執臆見甚至以行已有恥與節文禮樂鋪張盛大以壓勝之夫行已不過躬行耳有恥不過四端之一禮樂不過六藝之兩耳夫子本舉春秋極猥璅者爲人士榜樣而學者必欲張大而壓勝之則亦小人之腹矣且此中自有一定意旨試以是兩章合之兩論二十篇與孟子與大學中庸一一比觀其爲學輕重定有明證不于此之求而聖賢意旨但以不求甚解四字置之可乎凡此諸條皆淺近道理在童子學堂挾兎園冊時都皆知得而老老大大反不能了況大易春秋迷山霧海自兩漢迄今曆二千餘年皆臆猜蔔度如說夢話何時得白即仆在門者不乏名下每恐老死欲擇一二可傳喪祭二禮并五聲六律者而必不可得嗟乎已矣因于裁複之餘附及璅璅以爲真讀書人當亦必有念及者何如不具
與朱鹿田孝亷論論孟書
向以論孟數條索馮山公解去遲久未答即以其說間語所識亦多不能了故仆解六經謂自漢迄今從來誤解者十居其九自漢迄今從來不解者十居其一但彼亦不自知其不解也及偶一提醒辄目釘口塞數日不能答即一論孟而治八比者仍在夢夢則八比何用矣昨座客謂三家之堂不是一個廟是各一個廟【說見前篇】此不特無據抑且無理諸書未有言異廟者此無據也同廟則成季一家尚可行僭若異廟則慶父弑君時哀姜與聞尚殺之于齊主不袝廟至僖公八年已曆三禘而始有緻廟之文見于春秋豈有仲慶叔牙得專廟僭天子禮考不惟魯人不肯季氏亦不肯也若慶父之子公孫敖者則又得罪奔莒請歸請葬尚不許豈許專廟倘又降此則将以天子禮祀孟獻子莊子誣罔極矣若謂魯先君不行三年喪是近代先君不是周公伯禽【說見前篇】此本高頭講章之言魯自春秋至戰國無不行三年喪者僖公三十三年薨文公二年納币相距再期猶然以喪娶?之成公三年喪畢然後朝晉晉叔向譏昭公有三年之喪而無一日之戚何嘗不行且本文明曰喪祭從先祖先祖者始祖非近代祖也若樊遲請學稼即禾中孫肖夫菰城江岷源輩亦驚顧無一言此實不可解者遲既非沮溺甘于石隐亦定非真欲沾體塗足作農人者若以爲粗鄙則應告之以詩書禮樂之文以爲璅屑則當啓之以大經大法治已治人之道乃徒以君民相感爲言已難通矣且其申言疊喚一似遲欲招徕天下之民而不可得者豈聖人之言而全然如大霧至于如是試問焉用稼用字何解至子使漆雕開仕則但雲可以仕夫可以仕則必如雍也可使南面明下可字豈有可仕而記者妄雲子使仕者是使求仕也求仕不可也至若孟懿子問孝子曰無違則無違正對孝字即論語幾谏章所雲不違中庸哀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