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四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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拔山伸勁針。

    」朱處士遙雲:「筆下唯看激電流,字成隻畏盤龍走。

    」叙機格,則有李禦史舟雲:「昔張旭之作也,時人謂之張颠;今懷素之為也,餘實謂之狂僧。

    以狂繼颠,誰曰不可?」張公又雲:「稽山賀老粗知名,吳郡張颠曾不易。

    」許禦史瑤雲:「志在新奇無定則,古瘦漓骊半無墨。

    醉來信手兩三行,醒後卻書書不得。

    」戴禦史叔倫雲:「心手相師勢轉奇,詭形怪狀翻合宜。

    人人欲問此中妙,懷素自言初不知。

    」語疾速,則有窦禦史冀雲:「粉壁長廊數十間,興來小豁胸中氣。

    忽然絕叫三五聲,滿壁縱橫千萬字。

    」戴公又雲:「馳豪驟墨列奔驷,滿座失身看不及。

    」目愚劣,則有從父司勳員外郎吳興錢起詩雲:「遠錫無前侶,孤雲寄太虛。

    狂來輕世界,醉裡得真如。

    」皆辭旨激切,理識元奧,固非虛蕩之所敢當,徒增愧畏耳。

    進大曆丁已冬十月廿有八日。

    (宋拓本)

◇ 酒狂帖

酒狂昨日過楊少府家,見逸少、阮步兵帖,甚發書與也。

    颠素何可以到此,但恨無好紙墨一臨之耳。

    比見獻之《月儀帖》内數字,遂與右軍并馳,非後人所能到。

    一點一畫,便發新奇一法,此乃得锺繇弟子宋翼三遇波藏鋒法。

    酒狂見此,遂大吐出胸中霓耳千丈,早晚納去,俟楊生縛筆至可為也。

    茲不具,□狂□藏真太師丈足下。

    (《書畫彙考》八)

◇ 右軍帖

右軍雲:「吾真書過锺,而草故不減張。

    」仆以為真不如锺,草不及張,所謂世之所重以其能,懷素書之不足以為道,其言當不虛也。

    (《淳化閣帖》五)

◇ 聖母帖

聖母心俞至言世疾冰釋,遂奉上清之教,旋登列聖之位。

    仙階崇者靈感遠,豐功邁者神應速。

    乃有真人劉君,擁節乘麟,降于庭内。

    劉君名綱,貴真也。

    以聖母道應寶錄,才合上仙,授之秘符,餌以珍藥,遂神儀爽變,膚骼纖妍,脫異俗流,鄙遠塵愛。

    杜氏初怒,責我婦禮,聖母然,不經聽慮。

    久之生訟,至于幽圄,拘同裡,倏忽霓裳仙駕降空,卿雲(上缺似雲字)臨戶,顧召二女,踐虛同升。

    旭日初照,聳身直上,旌幢彩煥,輝耀莫倫,異樂殊香,沒空方息康帝以為中興之瑞,诏于其所置仙宮觀,慶殊祥也。

    因号曰東陵。

    聖母家于廣陵,仙于東土,日東陵焉。

    二女從升,曰聖母焉。

    邃宇既崇,真儀麗設。

    遠近歸赴,傾币江淮,水旱劄瘥,無不禱請,神贶昭答,人用太康。

    奸盜之徒,或未人(似是引字)咎,則有鳥禽翔其廬上,靈徵既降,罪必斯獲。

    闾井之間,無隐慝焉。

    自晉暨随,年将三百,都鄙精奉,車徒奔屬。

    及炀帝東遷,運終多忌,苛禁道侶,元元九聖丕承,慕揚至道,真宮秘府,罔不擇建。

    況靈縱可訊,道化在人。

    雖蕪翳荒頹,而奠禱雲集,棟宇未複,耆艾銜悲。

    誰其興之?粵因碩德。

    從叔父淮南節度觀察使禮部尚書(下空)、監軍使太原郭公,道冠方隅,勳崇南服,淮沂既蒸,識□作而不朽,存乎頌聲。

    貞元九年歲在癸酉五月。

    (《湖南通志》、《西安碑林書法藝術》)

◇ 秋風帖

此相遇,極慰積心。

    人情逼深江。

    事來甫爾,遂不果款悉。

    海(案帖首及江字上下、海字上下,俱有阙文)。

    我有數行淚,不落十馀年。

    今日為君盡,并灑秋風前。

    (《寶真齋法書贽》五)

◇ 律公帖

貧道頻患腳氣,異常憂悶也。

    常服三黃湯,諸風疾兼,心中常如刀刺。

    乃可處方數日服,不然,客舍非常之憂耳。

    律公能枉步求貧道颠草,斯乃好事也。

    奉浼,不盡垂悉。

    沙門懷素白。

    (同上)

◎ 一行

《全唐文》九百十四有傳。

    

◇ 請造銅遊儀奏

黃道遊儀,古有其術而無其器。

    以黃道随天運動,難用常儀格之,故昔人潛思,皆漢有得。

    今梁令瓒創造此圖,日道月交,莫不自然契合,既于推步尤要,望就書院更以銅為之。

    庶得考驗星度,無有差舛。

    (《唐會要》四十二)

◇ 請與星官考校黃道遊儀表

《舜典》雲:「在璇玑玉衡,以齊七政。

    」說者以為取其轉運者為樞,持睚者為衡,皆以玉為之,用齊七政之變,知其盈縮進退,得失政之所在,即古太史渾天儀也。

    自周室衰微,疇人喪職,其制度遺象莫傳者。

    漢興,丞相張蒼首創律曆之學。

    至武帝诏司馬遷等更造漢曆,乃定東西,立晷儀,下漏刻,以追二十八宿相距星度,與古不同。

    故唐都分天部,洛下闳運算轉曆,今赤道曆星度則其遺法也。

    後漢永元中,左中郎将賈逵奏曰:「臣前上傳安等用黃道度日月,弦望多合。

    近太史官一以赤道度之,不與天合。

    願請太史官日月宿簿及星辰晷度,與待诏星官考校。

    奏可。

    問典星待诏姚崇等十二人,皆曰:『星圖有規法,日月實從黃道,官無其器,不知施行。

    』甘露二年,大司農丞耿壽昌奏,以圖儀度日月行,考驗天運。

    日月行赤道,至牽牛、東井,日行一度,月行十五度;至婁、角,日行一度,月行十三度,此前代所共知也。

    」是歲永元四載也。

    明年,始诏太史造黃道銅儀。

    冬至日在鬥十九度四分度之一,與赤道定差二度。

    史官以校日月弦望,雖密近而不為望日。

    銅儀,黃道與度運轉,難候,是以少終其事。

    其後是洪因黃道渾儀,以考月行出入遲速,而後世治曆者不遵其法,更從赤道命文,以驗賈逵所言,差謬益甚,此治曆者之大惑也。

    

今靈台鐵儀,後魏明元時都匠解蘭所造,規制樸略,度刻不均,赤道不動,乃如膠柱,不置黃道,進退無準。

    此據赤道月行以驗入曆遲速,多者或至十七度,少者僅出十度,不足以上稽天象,敬授人時。

    近秘閣郎中李淳風着《法象志》,備載黃道渾儀法,以玉衡旋規,别帶日道,傍列二百四十九交,以推月遊,用法頗雜,其術竟寝。

    

臣伏承旨,更造遊儀,使黃道運行,以追列舍之變。

    因二分之中以立黃道,交于轸、奎之間,二至陟降二十四度。

    黃度之内,又施白道月環,用究陰陽肉之數,動合天運,簡而易從,足以制器垂象,永傳不朽。

    (同上)

按:《全文》九百十四所收《請與星官考校黃道遊儀奏》至「與待诏星官考校」止。

    

◎ 沙門邈

北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