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白話版《資治通鑒》電子書·梁紀五 均王中貞明三年(丁醜、917

關燈
志誠來到,抓獲殺死,并把他的幾個兒子也殺死。

     [15]壬戌,晉王自魏州勞軍于楊劉,自泛舟測河水,其深沒槍。

    王謂諸将曰:“梁軍非有戰意,但欲阻水以老我師,當涉水攻之。

    ”甲子,王引親軍先涉,諸軍随之,褰甲橫槍,結陳而進。

    是日水落,深才及膝。

    匡國節度使、北面行營排陳使謝彥章帥衆臨岸拒之,晉兵不得進,乃稍引卻,梁兵從之。

    及中流,鼓噪複進,彥章不能支,稍退登岸;晉兵因而乘之,梁兵大敗,死傷不可勝紀,河水為之赤,彥章僅以身免。

    是日,晉人遂陷濱四寨。

     [15]壬戌(十九日),晉王從魏州去楊劉慰勞連隊,他親自劃船到黃河上測量水的深淺,河水的深度隻淹沒了槍。

    晉王對各将說:“梁軍沒有作戰的真意,隻是想用水阻止我軍過河,使我軍士氣衰落,應當涉水過河向梁軍發起進攻。

    ”甲子(二十一日),晉王率親信部隊首先過河,各路軍都跟着,士卒們提起衣服,橫背着槍,組成軍陣向前推進。

    這一天,河水下落,水深剛到膝蓋。

    後梁匡國節度使、北面行營排陳使謝彥章率師在河岸邊抵卸晉軍,晉軍不能繼續前進,就稍稍向後退卻,後梁軍緊随着他們。

    到了河中間,晉軍擊鼓呐喊,繼續前進,謝彥章頂不住,又退回河岸,晉軍乘勝追擊,後梁軍大敗,死傷的士卒不可勝數,黃河水都染成紅色,謝彥章隻身逃去,免于一死。

    這一天,晉軍攻陷了臨河的四個營寨。

     [16]蜀唐文既死,太傅、門下侍郎、同平章事張格内不自安,或勸格稱疾俟命,禮部尚書楊玢自恐失勢,謂格曰:“公有援立大功,不足憂也。

    ”庚午,貶格為茂州刺史,玢為榮經尉;吏部侍郎許寂、戶部侍郎潘峤皆坐格一黨一貶官。

    格尋再貶維州司戶,庾凝績奏徙格于合水鎮,令茂州刺史顧承郾伺格陰事。

    王宗侃妻以格同姓,欲全之,謂承郾母曰:“戒汝子,勿為人執仇,他日将歸罪于汝。

    ”承郾從之。

    凝績怒,因公事抵承郾罪。

     [16]前蜀唐文被殺以後,太傅、門下侍郎、同平章事張格内心感到不安,有人勸張格假裝稱病,等待命令。

    禮部尚書楊玢害怕自己失去勢力,對張格說:“你有擁立皇帝的大功,不必擔憂。

    ”庚午(二十七日),把張格降為茂州刺史,把楊玢降為榮經縣尉。

    吏部侍郎許寂、戶部侍郎潘峤都因與張格同一黨一被降了官位。

    不久,又把張格降為維州司戶,庾凝績上奏請求把張格适到合水鎮,并命令茂州刺史顧承郾偵察張格的隐私。

    王宗侃的妻子和張格是同姓,想保全張格,于是對顧承郾的母親說:“要告誡你的兒子,不要替别人報仇,否則将來會歸罪于你。

    ”顧承郾聽從了他母親的話。

    庾凝績知道以後,十分生氣,按公事失職讓顧承郾承擔了他應負的罪責。

     秋,七月,壬申朔,蜀主以兼中書令王宗弼為钜鹿王,宗瑤為臨淄王,宗绾為臨洮王,宗播為臨穎王,宗裔、宗夔及兼侍中宗黯皆為琅邪郡王。

    甲戌,以王宗侃為樂安王。

    丙子,以兵部尚書庾傳素為太子少保兼中書侍郎、同平章事。

    蜀主不親政事,内外遷除皆出于王宗弼。

    宗弼納賄多私,上下咨怨。

    宋光嗣通敏善希合,蜀主一寵一任之,蜀由是遂衰。

     秋季,七月,壬申朔(初一),前蜀主封兼中書令王宗弼為钜鹿王,王宗瑤為臨淄王,王宗绾為臨洮王,王宗為播臨穎王,王宗裔、王宗夔以及兼侍中王宗黯都為琅琊郡王。

    甲戌(初三),封王宗侃為樂安王。

    丙子(初五),任命兵部尚書庾傳素為太子少保兼中書侍郎、同平章事。

    前蜀主不親自處理政事,内外官員的變動都由王宗弼來處理。

    王宗弼收到的賄賂很多,都歸為私有,上一上一下一下都有怨氣。

    宋光嗣聰明且善于迎一合,前蜀主十分一寵一愛一信賴他,前蜀由此也就逐漸衰弱。

     [17]吳徐溫入朝于廣陵,疑諸将皆預朱瑾之謀,欲大行誅戮。

    徐知诰、嚴可求具陳徐知訓過惡,所以緻禍之由,溫怒稍解,乃命網瑾于雷塘而葬之,責知訓将佐不能匡救,皆抵罪;獨刁彥能屢有谏書,溫賞之。

    戊戌,以知诰為淮南節度行軍副使、内外馬步都軍副使、通判府事,兼江州一團一練使。

    以徐知谏權潤州一團一練事。

    溫還鎮金陵,總吳朝大綱,自馀庶政,皆決于知诰。

     [17]吳國的徐溫回到廣陵的朝内,他懷疑諸将都參與了朱瑾的謀劃,準備大開殺戒。

    徐知诰、嚴可求一起陳述了徐知訓的罪惡和導緻被殺的原因之後,徐溫的怒氣才稍緩解一些。

    于是讓人到雷塘打撈起朱瑾的一屍一骨埋葬,并譴責徐知訓的左右将領不能匡救他的責任,讓他們都承擔了應有的罪責。

    唯獨刁彥能經常規勸徐知訓,徐溫很賞識他。

    戊戌(二十七日),任命徐知诰為淮南節度行軍副使、内外馬步都軍副使、通判府事,兼江州一團一練使。

    讓徐知谏暫管潤州一團一練的事情。

    後來徐溫又回到金陵鎮守,總管吳朝大事,其餘的政事,全都由徐知诰決定。

     知诰悉反知訓所為,事吳王盡抱,接士大夫以謙,禦衆以寬,約身以儉。

    以吳王之命,悉蠲天十三年以前逋稅,餘俟豐年乃輸之。

    求賢才,納規谏,除一奸一猾,杜請托。

    于是士民翕然歸心,雖宿将悍夫無不悅服。

    先是,吳有丁口錢,又計畝輸錢,錢重物輕,民甚苦之。

    齊丘說知诰,以為“錢非耕桑所得,今使民輸錢,是教民棄本逐末也。

    請蠲丁口錢;自餘稅悉輸谷帛,綢絹匹直千錢者當稅三千。

    ”或曰:“如此,縣官歲失錢億萬計。

    ”齊丘曰:“安有民富而國家貧者邪!”知诰從之。

    由是江、淮間曠土盡辟,桑柘滿野,國以富強。

     徐知诰和徐知訓的所作所為截然相反,侍奉吳王特别恭敬,接見士大夫很謙虛,以寬容馭使衆人,以節儉約束自己。

    用吳王的命令,全部免除天十三年以前所拖欠的稅收,其餘的等到年景豐收時再交納。

    他訪求賢才,接受規勸,鏟除一奸一滑,杜絕請托。

    因此百姓們很自然地歸心于他,就連那些耆宿老将和強悍勇夫也無不悅服。

    在此以前,吳國征收丁口錢,又要按照耕種的田地畝數交錢,以緻錢重物輕,百姓們感到十分困苦。

    宋齊丘勸說徐知诰,他認為:“錢并不是耕種養桑可以得到的,現在讓百姓們交錢,就是讓百姓們棄本逐末。

    請求免除丁口錢,其餘的稅錢全部折合谷帛交納,細絹每匹值一千錢的可以當三千稅錢。

    ”有人說:“這樣下去,朝廷每年失掉的錢就有億萬。

    ”宋齊丘說:“哪裡有百姓富足了而國家還貧窮的呢?”徐知诰聽從了他的意見。

    從此以後,江、淮之間空曠的土地也全部開墾出來,遍野都種植上了桑柘樹,國家因此富足起來。

     知诰欲進用齊丘而徐溫惡之,以為殿直、軍判官。

    知诰每夜引齊丘于水亭屏語,常至夜分,或居高堂,悉去屏障,獨置大爐,相向坐,不言,以鐵箸畫灰為字,随以匙滅去之,故其所謀,人莫得而知也。

     徐知诰打算起用宋齊丘,但遭到徐溫的反對,于是提拔他為殿直、軍判官。

    徐知诰每天晚上都領宋齊丘到水亭密談,經常談到半夜。

    有時候在殿堂,把屏障撤去,擺上一個大火爐,相向而坐,都不說話,用鐵筋在灰上寫字,随即就用勺子把字塗掉,所以,他們所謀劃的事情,外面的人們無法得知。

     [18]虔州險固,吳軍攻之,久不下,軍中大疫,王祺病,吳以鎮南節度使劉信為虔州行營招讨使,未幾,祺卒。

    譚全播求救于吳越、閩、楚。

    吳越王以統軍使傳球為西南面行營應援使,将兵二萬攻信州;楚将張可求将萬人屯古亭,閩兵屯雩都以救之。

    信州兵才數百,逆戰,不利;吳越兵圍其城。

    刺史周本,啟關張虛幕于門内,召僚佐登城樓作樂宴飲,飛矢雨集,安坐不動;吳越疑有伏兵,中夜,解圍去。

    吳以前舒州刺史陳璋為東南面應援招讨使,将兵侵蘇、湖,錢傳球自信州南屯汀州。

    晉王遣間使持帛書會兵于吳,吳人辭以虔州之難。

     [18]虔州非常險要而堅固,吳軍久攻不下。

    後來軍中流行瘟疫,王祺也病了,于是吳王任命鎮南節度使劉信為虔州行營招讨使。

    沒過多久,王祺病死。

    譚全播請求吳越、閩、楚援救。

    吳越王錢任命統軍使錢傳球為西南面行應援使,讓他率領二萬大軍前往攻打信州;楚将張可求率領一萬餘人駐紮在古亭;閩軍駐紮在雩都,準備援救譚全播。

    信州駐軍隻有數百人,迎戰吳越軍,不利。

    吳越軍隊包一皮圍了信州城。

    信州刺史周本打開城門,在城門裡面支起空帳篷,叫他手下的官吏登上城樓在音樂聲中擺開宴席作樂飲宴。

    吳越軍向城樓上射一出的箭如雨一般密集,但信州官吏們安坐不動。

    吳越人疑有伏兵,到了半夜,他們撤了回去。

    吳王任命前舒州刺史陳璋為東南面應援招讨使,并讓他率兵入侵蘇州、湖州,錢傳球從信州南下駐紮在汀州。

    晉王派出秘密使者拿着書信去吳國請求會師,吳人以攻打虔州的艱難而推辭。

     [19]晉王謀大舉入寇,周德威将幽州步騎三萬,李存審将滄景步騎萬人,李嗣源将邢步騎萬人,王處直遣将将易定步騎萬人,及麟、勝、雲、蔚、新、武等州諸部奚、契丹、室韋、吐谷渾,皆以兵會之。

    八月,并河東、魏博之兵,大閱于魏州。

     [19]晉王準備大舉進攻後梁,周德威率幽州三萬騎兵和步卒,李存審率一萬多滄州、景州騎兵、步卒,李嗣源率一萬多邢州、州騎兵、步卒,王處直派将率一萬多易州、定州騎兵、步卒,以及麟、勝、雲、蔚、新、武等州的奚、契丹、室韋、吐谷渾各部落,把兵彙集起來。

    八月,又彙合河東、魏博的部隊,在魏州舉行盛大的檢閱。

     [20]蜀諸王皆領軍使,彭王宗鼎謂其昆弟曰:“親王典兵,禍亂之本。

    今主少臣強,才間将興,繕甲訓士,非吾輩所宜為也。

    ”因固辭軍使,蜀主許之,但營書舍、植松竹自娛而已。

     [20]前蜀各位親王都統率軍隊,彭王王宗鼎對他的兄弟說:“親王掌管部隊,是禍亂之本。

    現在主上年輕而大臣們都很強悍,進讒離間的事将要增多,修繕武器,訓練士卒,都不是我們所應當做的。

    ”因此他堅決辭去軍使職務,前蜀主答應了他的請求,隻讓他管理書舍、種植松竹來自尋樂趣。

     [21]泰甯節度使張萬進,輕險好亂。

    時嬖幸用事,多求賂于萬進,萬進聞晉兵将出,己酉,遣使附于晉,且求援。

    以亳州一團一練使劉為兖州安一撫制置使,将兵讨之。

     [21]後梁泰甯節度使張萬進不怕危險,喜歡動亂。

    當時,皇帝一寵一愛一的人掌權,很多人都向張萬進索取賄賂。

    張萬進聽說晉國的軍隊将要出去作戰,己酉(初九),張萬進派使者歸附于晉國,并請求晉國給予援助。

    後梁帝任命亳州一團一練使劉為兖州安一撫制置使,并讓他率兵讨伐張萬進。

     [22]甲子,蜀順德皇後殂。

     [22]甲子(二十四日),前蜀順德皇後去世。

     [23]乙醜,蜀主以内給事王廷紹、歐陽晃、李周辂、朱光葆、朱承、田魯俦等為将軍及軍使,皆幹預政事,驕縱貪暴,大為蜀患,周庠切谏,不聽。

    晃患所居之隘,夜,因風縱火,焚西鄰軍營數百間,明旦,召匠廣其居;蜀主亦不之問。

    光葆,光嗣之從弟也。

     [23]乙醜(二十五日),前蜀主任命内給事王廷紹、歐陽晃、李周辂、宋光葆、宋承、田魯俦等為将軍及軍使,這些人都幹預政事,驕橫貪暴,成為前蜀的大患,周庠曾懇切地勸谏,但前蜀主不聽。

    歐陽晃對他的住處狹小靶到不快,有一個夜晚,他借風放火,把西鄰軍的營寨燒了幾百間,第二天早晨,他就叫一些工匠把他的住處擴大。

    前蜀主對這件事情也不聞不問。

    宋光葆是宋光嗣的一黨一弟。

     [24]晉王自魏州如楊劉,引兵略郓、濮而還,循河而上,軍于麻家渡。

    賀、謝彥章将梁兵屯濮州北行台村,相持不戰。

     [24]晉王從魏州到了楊劉,率兵搶掠郓、濮以後而回,他尚着黃河而上,駐紮在麻家渡。

    賀、謝彥章率後梁兵駐紮在濮州北面的行台村,兩軍相持不戰。

     晉王好自引輕騎迫敵營挑戰,危窘者數四,賴李紹榮力戰翼衛之,得免。

    趙王熔及王處直皆遣使至書曰:“元元之命系于王,本朝中興系于王,柰何自輕如此!”王笑謂使者曰:“定天下者,非百戰何由得之!安可深居帷房以自肥乎!” 晉王喜歡新自率領輕騎一逼一十近敵人的營寨去挑戰,有好幾次處境十分危險窘迫,幸虧依靠李紹榮奮力抗戰在兩翼保衛,才得免于難。

    趙王王熔和王處直都曾派出使者給晉王送信說:“百姓的一性一命和您連在一起,國家的興旺也和您聯系在一起,怎麼能自己輕率到這個地步!”晉王笑着對使者說:“安定天下,不經百戰怎麼能辦到?怎麼可以深居帷房自己養肥呢?” 一旦,王将出營,都營使李存審扣馬泣谏曰:“大王當為天下自重。

    彼先登陷陳,将士之職也,存審輩宜為之,非大王之事也。

    ”王為之攬辔而還。

    他日,伺存審不在,策馬急出,顧謂左右曰:“老子妨人戲!”王以數百騎抵梁營,謝彥章伏一精一甲五千于堤下;王引十餘騎度堤,伏兵發,圍王數十重,王力戰于中,後騎繼至者攻之于外,僅得出。

    會李存審救至,梁兵乃退,王始以存審之言為忠。

     一天早晨,晉王準備出營作戰,都營使李存審拉住他的馬一邊哭一邊勸說:“大王應當為了天下多加保重自己。

    那些作戰率先沖鋒陷陣的事是将士們的職責,是我李存審這類人做的,不是大王應做的事情。

    ”晉王被李存審拉住了馬的缰繩才返回。

    又一天,晉王乘李存審不在,騎着馬迅速跑了出去,回過頭對他的左右說:“那老家夥妨礙别人遊戲!”晉王率領好幾百騎兵直抵後梁軍營寨,後梁将謝彥章在河堤下埋伏了五千餘一精一銳部隊。

    晉王率領十幾個騎兵剛過河堤,謝彥章的伏兵沖了出來,把晉王包一皮圍了十來層,晉王在包一皮圍圈中奮力作戰,他的後援騎兵在包一皮圍圈外面攻打,晉王才沖出了包一皮圍圈。

    這時李存審的援救部隊也正好趕到,後梁軍才撤了回去。

    晉王到這時才開始認識到李存審原來給他講的話完全是一片忠心。

     [25]吳劉信遣其将張宣等夜将兵三千襲楚将張可求于古亭,破之;又遣梁诠等擊吳越及閩兵,二國聞楚兵敗,俱引歸。

     [25]吳國劉信派他的将領張宣等率領三千士卒在一個晚上于古亭襲擊了楚将張可求,并攻下古亭。

    他又派梁诠等去襲擊吳越和閩國的部隊,兩國部隊聽說楚軍已被打敗,也就率兵退卻了。

     [26]梅山蠻寇邵州,楚将樊須擊走之。

     [26]梅山蠻侵略邵州,楚将樊須率兵把他們擊退。

     [27]九月,壬午,蜀内樞密使宋光嗣以判六軍讓兼中書令王宗弼,蜀主許之。

     [27]九月,壬午(十二日),前蜀内樞密史宋光嗣把判六軍的官位讓給了兼中書令王宗弼,前蜀主同意了。

     [28]吳劉信晝夜急攻虔州,斬首數千級,不能克;使人說譚全播,取質納賂而還。

    徐溫大怒,杖信使者。

    信子英彥典親兵,溫授英彥兵三千,曰:“汝父居上遊之地,将十倍之衆,不能下一城,是反也!汝可以此兵往,與父同反!”又使州牙内指揮使朱景瑜與之俱,曰:“全播守卒皆農夫,饑窘逾年,妻子在外,重圍既解,相賀而去,聞大兵再往,必皆逃遁,全播所守者空城耳,往必克之。

    ” [28]吳将劉信晝夜攻虔州,打死了好幾千人,但仍沒有攻下。

    于是派人去遊說譚全播,領取人質,接收了賄賂就撤兵了。

    徐溫非常生氣,把劉信的使者打了一頓。

    劉信的兒子劉英彥掌管親兵,徐溫交給劉英彥三千士兵,說:“你的父親處在上遊的地方,率領着十倍于虔州的士卒,都不能攻下一個城,這是一種反叛,你可以率領這些軍隊前往,與你的父親一起反叛。

    ”同時又派州牙内指揮使朱景瑜同他一起去,說:“譚全播的士卒都是農夫出身,饑寒交迫已經好幾年了,妻子又在包一皮圍圈的外面,重重包一皮圍已經解除,都互相慶賀離去。

    隻要他們聽說吳軍還要來,一定都會逃跑,譚全播所守的城也就成了空城,隻要我們再去,就一定能夠攻陷。

    ” [29]冬,十一月,壬申,蜀葬神武聖文孝德明惠皇帝于永陵,廟号高祖。

     [29]冬季,十一月,壬申(初三),前蜀在永陵埋葬了神武聖文孝德明惠皇帝王建,廟号為高祖。

     [30]越主岩祀南郊,大赦,改國号曰漢。

     [30]越主劉岩到南郊去祭祀,實行大赦,改國号叫漢。

     [31]劉信聞徐溫之言,大懼,引兵還擊虔州。

    先鋒始至,虔兵皆潰,譚全播奔雩都,追執之。

    吳以全播為右威衛将軍,領百勝節度使。

     [31]劉信聽到徐溫所說的話以後,十分害怕,又率兵返回去攻打虔州。

    先頭部隊剛剛到達,虔州的軍隊就都潰逃了。

    譚全播逃到了雩都,劉信的部隊追上把他抓獲。

    吳國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