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資治通鑒》白話版·唐紀七十四 昭宗聖穆景文孝皇帝上之上龍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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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請求,朝廷于是任命盧彥威為義昌節度使。

     [20]張浚會宣武、鎮國、靜難、鳳翔、保大、定難諸軍于晉州。

     [20]張浚與宣武、鎮國、靜難、鳳翔、保大、定難各路軍隊在晉州相會。

     [21]更命義成軍曰宣義;辛未,以朱全忠為宣武、宣義節度使。

    全忠以方有事徐、楊、征兵遣戍,殊為遼闊,乃辭宣義,請以胡真為節度使,從之;然兵賦出入,皆制于全忠,一如巡屬。

    及胡真一人為統軍,竟以全忠為兩鎮節度使,罷淮南不領焉。

     [21]朝廷将義成軍改名為宣義軍。

    辛未(十七日),朝廷任命朱全忠為宣武、宣義節度使。

    朱全忠因為徐州、場州正有戰事,征調軍隊派遣駐紮,地域過于廣闊,于是推辭這一官職,請求任命胡真為宣義節度使,朝廷依從了朱全忠的意見,可是軍隊調動和糧賦收支諸事,都由朱全忠統管控制,胡真如同屬員一樣。

    等到胡真進入京師做了統軍,竟然讓朱全忠充任宣武、宣義兩鎮節度使,而不再兼任淮南節度使。

     [22]秋,七月,官軍至陰地關,朱全忠遣骁将葛從周将千騎潛自壺關夜抵潞州,犯圍入城。

    又遣别将李谠、李重胤、鄧季筠将兵攻李罕之于澤州,又遣張全義、朱友裕軍于澤州之北,為從周應援。

    季筠,下邑人也。

    全忠奏:臣已遣兵守潞州,請孫揆赴鎮。

    張浚亦恐昭義遂為汴人所據,分兵三千,使揆将之趣潞州。

     [22]秋季,七月,張浚統領的官軍到達陰地關,朱全忠派遣猛将葛從周帶領一千騎兵從壺關在夜間偷偷地抵達潞州,沖破外圍進入潞州城。

    朱全忠又派遣其他将領李谠、李重胤、鄧季筠帶領人馬在澤州的北面駐紮,作為葛從周的援助。

    鄧季筠是下邑人。

    朱全忠上奏說:我已經派遣軍隊守衛潞州,請命孫揆前赴潞州鎮所。

    張浚也恐怕潞州昭義節度使司重鎮從此被朱全忠的汴州軍隊占據,便分派軍隊三千,命令孫揆帶領奔赴潞州。

     八月,乙醜,揆發晉州,李存孝聞之,以三百騎伏于長子西谷中。

    揆建牙杖節,褒衣大蓋,擁衆而行;存孝突出,擒揆及賜旌節中使韓歸範、牙兵五百餘人,追擊衆于刁黃嶺,盡殺之。

    存孝械揆及歸範。

    以素練,徇于潞州城下曰:“朝廷以孫尚書為潞帥,命韓天使賜旌節,葛仆射可速歸大梁,令尚書視事。

    ”遂以獻于克用。

    克用囚之,既而使人誘之,欲以為河東副使,揆曰:“吾天子大臣,兵敗而死,分也,豈能伏事鎮使邪!”克用怒,命以鋸鋸之,鋸不能入。

    揆罵曰:“死狗奴!鋸人當用闆夾,汝豈知邪!”乃以闆夾之,至死,罵不絕聲。

     八月,乙醜(十二日),孫揆從晉州出發,李存孝得知這一消息,帶領三百驕兵埋伏一在潞州長子縣西面的山谷中。

    孫揆建立軍旗執拿節度使的儀仗,身穿寬大的衣服,頭頂清涼傘,在隊伍的族擁下行進。

    李存孝在山谷中突然殺出,擒獲孫揆和頒賜節度使儀仗的宦官韓歸範以及牙兵五百餘人,追擊剩餘的人馬直到刁黃嶺,全部斬殺。

    李存孝給孫揆和韓歸範戴上刑具,用白色的布帶捆一綁起來,在潞州城下巡示說:“朝廷任命尚書孫揆為潞州統帥,派使臣韓歸範來賜發節度使儀仗,葛從周你可以立即返回大梁了,好讓孫揆到職就任。

    ”于是,李存孝把孫揆和韓歸範捆一綁着獻給李克用。

    李克用把孫揆和韓歸範囚禁起來,不久派人去誘導孫揆,打算委任他做河東副使,孫揆說:“我是天子委派的大臣,軍隊潰敗而身亡,這是我的天數,怎麼能屈服侍奉鎮守一方的節度使!”李克用十分惱怒,命令用鋸鋸斷孫揆的身一體,可是鋸不進去,孫揆罵道:“該死的狗奴才!鋸人應當用木闆夾起來,你們哪裡知道!”于是用木闆把孫揆夾起來,一直到死,孫揆都罵不絕口。

     [23]丙寅,孫儒攻潤州。

     [23]丙寅(十三日),孫儒攻打潤州。

     [24]蘇州刺史杜孺休到官,錢密使沈粲害之。

    會楊行密将李友拔蘇州,粲歸杭州;欲歸罪于粲而殺之,粲奔孫儒。

     [24]蘇州刺史杜孺休到達衙署後,錢密令沈粲将杜孺休殺害。

    适逢楊行密的将領李友攻克蘇州,沈粲便回到杭州。

    錢要把謀害杜孺休的罪過歸到沈粲的身上從而殺掉他,沈粲便投奔了孫儒。

     [25]王建退屯漢州。

     [25]王建從成都退到漢州駐紮。

     [26]陳敬括富民财以供軍,置征督院,一逼一十以桎梏棰楚,使各自占;凡有财者如匿贓、虛占,急征,鹹不聊生。

     [26]陳敬搜刮富人的财産以供給軍需,設置征督院,使用鐐铐及鞭打百姓,命令他們自報家中資财數目;凡是家中有資财而隐匿,或者本來沒資财占有他人的,都急迫催征,老百姓都無法生存下去了。

     [27]李罕之告急于李克用,克用遣李存孝将五千騎救之。

     [27]李罕之在澤州向李克用告急求救,李克用派遣李存孝帶領五千騎兵前去救援 [28]九月,壬寅,朱全忠軍于河陽。

    汴軍之初圍澤州也,呼李罕之曰:“相公每恃河東,輕絕當道;今張相公圍太原,葛仆射入潞府,旬月之間,沙陀無一穴一自藏,相公何路求生邪!”及李存孝至,選一精一騎五百,繞汴寨呼曰:“我,沙陀之求一穴一者也,欲得爾肉以飽士卒;可令肥者出鬥!”汴将鄧季筠,亦骁将也,引兵出戰,存孝生擒之。

    是夕,李谠、李重胤收從遁去,存孝、罕之随而擊之,至馬牢山,大破之,斬獲萬計,追至懷州而還。

    存孝複引兵攻潞州,葛從周、朱崇節棄潞州而歸。

    戊申,全忠庭責諸将桡敗之罪,斬李谠、李重胤而還。

     [28]九月,壬寅(十九日),朱全忠在河陽駐紮。

    朱全忠的汴州軍隊開始圍攻澤州時,向李罕之呼喊說:“你常常倚仗河東節度使李克用,與汴州軍隊随便絕交;現在宰相張浚圍攻太原,仆射葛從周進入潞州官府,一月之間,李克用的沙陀人馬便無藏身之地,你到哪裡謀求活路呀!”等到李存孝趕到澤州,挑選一精一壯騎兵五百人,繞着汴州軍隊的營寨呼喊着說:“我們就是沙陀尋找藏身之地的人,現在要拿你們身上的肉來喂飽我們的士卒,可以讓肥胖的人出來決鬥!”汴州軍隊将領鄧季筠,也是一員猛将,帶領軍隊出營交戰,結果李存孝把鄧季筠活捉。

    當天傍晚,李谠、李重胤收集人馬離去,李存孝、李罕之跟随追擊,到馬牢山,大破汴州軍隊,斬殺擒獲以萬計算,一直追到懷州才返回。

    李存孝又帶領軍隊攻打潞州,葛從周、朱崇節棄城逃回。

    戊申(二十五日),朱全忠在庭堂上責罰各位将領打了敗仗的罪過,斬殺了李谠、李重胤,然後退兵返回。

     李克用以康君立為昭義留後,李存孝為汾州刺史。

    存孝自謂擒孫揆功大,當鎮昭義,而君立得之,憤恚不食者數日,縱意刑殺,始有叛克用之志。

     李克用任命康君立為昭義留後,李存孝為汾州刺史。

    李存孝自認為擒獲孫揆功勞最大,應當由他充任昭義留後,可是卻被康君立搶去這一官職,氣憤怨恨,連續幾天不思飯食,随意刑罰斬殺屬下士卒,開始産生了背叛李克用的意圖。

     李匡威攻蔚州,虜其刺史邢善益,赫連铎引吐蕃、黠戛斯衆數萬攻遮虜軍,殺其軍使劉胡子。

    克用遣其将李存信擊之,不勝;更命李嗣源為存信之副,遂破之。

    克用以大軍繼其後,匡威、铎皆敗走,獲匡威之子武州刺史仁宗及铎之婿,俘斬萬計。

     李匡威攻打蔚州,抓獲蔚州刺史邢善益,赫連铎帶領吐蕃、黠戛斯的軍隊幾萬人攻打遮虜軍,殺掉遮虜軍使劉胡子。

    李克用派遣屬下将領李存信與李匡威、赫連铎交戰,未能取勝,又命令李嗣源做李存信的副将,于是打敗了李匡威、赫連铎。

    李克用率領大軍随後趕到,于是李匡威、赫連铎都潰敗逃跑,李克用抓獲李匡威的兒子武州刺史李仁宗以及赫連铎的女婿,俘虜斬殺以萬計算。

     李嗣源一性一謹重廉儉,諸将相會,各自詫勇略,嗣源獨默然,徐曰:“諸君喜以口擊賊,嗣源但以手擊賊耳。

    ”衆斬而止。

     李嗣源一性一情謹慎穩重、廉潔節儉,各位将領相聚,紛紛自誇有勇有謀,唯獨李嗣源保持沉默,他慢慢地說:“各位喜好用嘴皮子攻打賊寇,我李嗣源隻是用手去攻打賊寇。

    ”大家都羞愧地停止了自誇。

     [29]楊行密以其将張行周為常州制置使。

    閏月,孫儒遣劉建鋒攻拔常州,殺行周,遂圍蘇州。

     [29]楊行密委任手下将領張行周為常州制置使。

    閏九月,孫儒派遣劉建鋒攻打并占據常州,殺死張行周,于是又圍攻蘇州。

     [30]邛州刺史一毛一湘,本田令孜親吏,王建攻之急,食盡,救兵不至。

    壬戌,湘謂都知兵馬使任可知曰:“吾不忍負田軍容,吏民何罪!爾可持吾頭歸王建。

    ”乃沐浴以俟刃。

    可知斬湘及二子降于建,士民皆泣。

    甲戌,建持永平旌節入邛州,以節度判官張琳知留後。

    繕完城隍,撫安夷獠,經營蜀、雅。

    冬,十月,癸未朔,建引兵還成都,蜀州将李行周逐徐公,舉城降建。

     [30]邛州刺史一毛一湘,本來是田令孜的親信官吏,王建攻打邛州越來越緊迫,城内糧食吃盡,救援的軍隊還沒到達。

    壬戌(初九),一毛一湘對都知兵馬使任可知說:“我不忍心辜負觀軍容使田令孜,可是邛州城内的老百姓有什麼罪!你可以拿着我的頭顱去投奔王建。

    ”說完,一毛一湘便洗澡更衣等待砍頭。

    任可知遵命斬殺了一毛一湘和他的兩個兒子向王建投降,城内的士卒民人都為此痛哭流淚。

    甲戌(二十一日),王建手持永平節度使的旌旗節钺進入邛州城,委任節度判官張琳主持留後事宜。

    王建把邛州城池修繕完好,撫恤安定夷獠邊民,籌劃管理蜀州、雅州。

    冬季,十月,癸未朔(初一),王建帶領軍隊返回成都,蜀州将領李行周驅逐徐公,獻出蜀州城向王建投降。

     [31]乙酉,朱全忠自河陽如滑州視事,遣使者請糧馬及假道于魏以伐河東,羅弘信不許,又請于鎮,鎮人亦不許;全忠乃自黎陽濟河擊魏。

     [31]乙酉(初三),朱全忠從河陽到滑州治理政事,朱全忠派遣使者向魏州的羅弘信請供給糧食馬匹及借道經過魏州去讨伐河東節度使李克用,羅弘信不答應,又請求借道鎮州,鎮州人也不準許,朱全忠于是從黎陽渡過黃河攻打魏州。

     [32]加甯節度使王行瑜侍中,佑國節度使張全義同平章事。

     [32]朝廷為甯節度使王行瑜加封侍中,為佑國節度使張全義加封同平章事。

     [33]官軍出陰地關,遊兵至于汾州。

    李克用遣薛志勤、李承嗣将騎三千營于洪洞,李存孝将兵五千營于趙城。

    鎮國節度使韓建以壯士三百夜襲存孝營,存孝知之,設伏以待之;建兵不利,靜難、鳳翔之兵不戰而走。

    河東兵乘勝逐北,抵晉州西門;張浚出戰,又敗,官軍死者近三千人。

    靜難、鳳翔、保大、定難之軍先渡河西歸,浚獨有禁軍及宣武軍合萬人,舉韓建閉城拒守,自是不敢複出。

    存孝引兵攻绛州,十一月,刺史張行恭棄城走。

    存孝進攻晉州,三日,與其衆謀曰:“張浚宰相,俘之無益;天子禁兵,不宜加害。

    ”乃退五十裡而軍;浚、建自含口遁去。

    存孝取晉、绛二州,大掠慈、隰之境。

     [33]張浚統領的官軍從陰地關開出,遊擊的軍隊到達汾州。

    李克用派遣薛志勤、李承嗣帶領騎兵三千在洪洞縣安設營寨,李存孝帶領軍隊五千在趙城縣安設營寨。

    鎮國節度使韓建派出強壯士卒三百人在夜間去襲擊李存孝的軍營,李存孝事先知道了,便設下埋伏等待韓建人馬的到來;韓建軍隊沒有得手,靜難、鳳翔軍隊也未經交戰就後撤,李克用的河東軍隊乘勝追擊,直達晉州城的西門;張浚帶領軍隊出城交戰,再次打了敗仗,官軍被斬殺的将近三千名。

    靜難、鳳翔、保大、定難各路軍隊于是搶先渡過黃河往西回奔,張浚隻剩下長安禁軍和宣武軍總共一萬人,與韓建一起關閉晉州城門固守,從此不敢再出城。

    李存孝帶領軍隊先去攻打绛州,十一月,刺史張行恭放棄绛州城逃跑。

    李存孝再回兵進攻晉州,圍攻了三天,他與屬下商議說:“張浚身為宰相,我們俘獲他也沒有什麼好處,天子手下的京師禁軍,我們不應當斬殺。

    ”于是,李存孝率領軍隊後退五十裡駐紮。

    張浚、韓建從含口逃走。

    李存孝攻取了晉州、绛州,大肆搶掠慈州、隰州一帶。

     先是,克用遣韓歸範歸朝,附表訟冤,言:“臣父子三代,受恩四朝,破龐勳,翦黃巢,黜襄王,存易定,緻陛下今日冠通天之冠,佩白玉之玺,未必非臣之力也!若以攻雲州為臣罪,則拓跋思恭之取延,朱全忠之侵徐、郓,何獨不讨?賞彼誅此,臣豈無辭!且朝廷當阽危之時,則譽臣為韓、彭、伊、呂;及既安之後,則罵臣為戎、羯、胡、夷。

    今天下握兵立功之人,獨不懼陛下他日之罵乎!況臣果有大罪,六師征之,自有典刑,何必幸臣之弱北而後取之邪!今張浚既出師,則固難束手,已集蕃、漢兵五十萬,欲直抵蒲、潼,與浚格鬥;若其不勝,甘從削奪。

    不然,方且輕騎叩阍,頓首丹陛,訴一奸一回于陛下之坐,納制敕于先帝之廟庭,然後自拘司敗,恭俟鐵質。

    ”表至,浚已敗,朝廷震恐。

    浚與韓建逾王屋至河陽,撤民屋為筏以濟河,師徒失亡殆盡。

     在此之前,李克用放韓歸範回到朝廷,附帶表章訴冤說:“我家父子三代人,蒙受武宗、宣宗、懿宗、僖宗四朝皇帝的恩德,攻破龐勳叛逆,翦除黃巢賊寇,廢黜襄王李,保存易州定州,使得陛下現在頭戴帝王的冠冕,身佩潔白的玉玺,這不能說沒有我的功勞!如果因為攻打雲州而認為我有罪,那麼拓跋思恭奪取延,朱全忠攻打徐州的時溥、郓州的朱,為什麼朝廷卻不進行讨伐?同樣的舉動,那裡受到獎賞,這裡卻遭受讨伐,我怎麼會沒有話說呢!況且當朝廷處在危機時刻,就贊譽我是當今的韓信、彭越、伊尹、呂尚;等到天下稍微安定以後,就辱罵我是北戎、羯族、胡人、蠻夷。

    這樣,現在天下掌握重兵立有戰功的人,難道就不擔心陛下将來有一天會辱罵他們嗎?!而且,若是我果真有彌天大罪,派出朝廷的軍隊進行征伐,自然有刑法懲處,何必趁我的軍力衰弱以後再來攻取!現在張浚既然已經出動軍隊,我就很難束手待擒,我已經集聚了蕃族、漢人的軍隊五十萬,要直抵蒲州、潼關,與張浚決一死戰;如果不能獲勝,我也甘心被革除官職削去爵位。

    不然,我就要輕裝騎馬去敲皇宮的大門,在殿階前磕頭,至陛下屏寶座下自陳一奸一惡回人,去先帝的廟堂繳納诏令敕書,然後把自己捆一綁起來到刑官那裡,恭敬地等候用刑被斬。

    ”表章送到時,張浚已經兵敗,朝中群臣震驚恐慌。

    張浚和韓建經過王屋山到達河陽,拆除民人的房屋做成木筏以便渡過黃河,軍中士卒失蹤死亡幾乎沒剩下多少。

     是役也,朝廷倚朱全忠及河朔三鎮;及浚至晉州,全忠方連兵徐、郓,雖遣将攻澤州而身不至。

    行營乃求兵糧于鎮、魏,鎮、魏倚河東為捍蔽,皆不出兵;惟華、、鳳翔、鄄、夏之兵會之。

    兵未交而孫揆被擒,幽、雲俱敗,楊複恭複從中沮之,故浚軍望風自潰。

     這次戰役,朝廷想倚助朱全忠和黃河以北三鎮。

    但等到張浚到達晉州,朱全忠才聯合徐州、郓州的軍隊,雖然派遣将領攻打澤州卻不親身前往。

    張浚的行營于是向鎮州、魏州求助軍隊和糧食,可是鎮州、魏州把李克用的河東軍隊當作自己的屏障,都拒不出兵,隻有華州、州、鳳翔、州、夏州的軍隊前去和張浚會合。

    軍隊還沒有交戰,孫揆就被擒獲,幽州的李匡威、雲州的赫連铎都打了敗仗,楊複恭又在這中間作梗,因此張浚的軍隊一戰即潰,望風而逃。

     [34]十二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