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責備——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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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種簡直令人感到悲慘得難以描繪的哀苦，把女性注意禮節的本能都削弱了。
&ldquo在這件事上我已不能自拔，我已發瘋了，&rdquo他說，&ldquo我絕不是一個禁欲主義者，在這兒祈求；但我确實祈求你。
我真希望你能知道我心裡是多麼專誠地熱愛着你；但這是不可能的。
就算為了從人道出發，憐憫一個孤獨的人吧，現在不要抛棄我了。
&rdquo &ldquo我并不抛棄你&mdash&mdash真的，我怎麼能呢？我從來就沒獲得過你。
&rdquo她心裡隻是清清楚楚地覺得自己從未愛過他，把她在二月裡那一天的輕率舉動暫時忘記了。
&ldquo但是在我想到你之前你曾經求過我的！我不是要責備你，因為即便是現在我也覺得，如果你沒寫那封吸引我的信&mdash&mdash你把它叫做瓦倫丁禮物&mdash&mdash我就會生活在無知的、冷酷的黑暗之中，這比我認識你會更糟糕的，雖然認識了你給我帶來了這種悲傷。
但是，的的确确我以前是不認識你的，一點也沒有把你放在心上，可是你卻把我誘了過來。
如果你說你沒有給過我鼓勵的話，我就不得不表示異議了。
&rdquo &ldquo你所謂的鼓勵隻是一時無聊玩弄的小孩子把戲，我已經很沉痛地感到後悔&mdash&mdash是很沉痛，還流過眼淚。
你還要繼續使我想起這件事嗎？&rdquo &ldquo我不是為這件事責備你&mdash&mdash我是感到痛心。
你一口咬定那件事情是你在開玩笑，我卻以為是認真的；而現在這件事情我但願是你在開玩笑，你卻又說是痛苦的、可憐的真情。
我們倆的心情總是碰不到一塊兒去。
你的感情要是與我的感情更相似些，或是我的感情與你的感情更相似些，那就好了！啊，我那時要是能預見到那個小把戲會使我遭受這種折磨，我會怎樣咒罵你啊！可是我隻是在那以後才看到這一點，我就不能那樣做了，因為我太愛你了！但這樣說下去都隻是些軟弱、無聊的瞎扯淡&hellip&hellip芭斯謝芭，無論你是什麼樣的或什麼性情的女人，你是第一個我看了一眼就愛上的；就是因為我幾乎可以聲稱你是我的人了，才使你這次拒絕那麼令人難以忍受。
你不幾乎是答應我了嗎！但我現在這樣說并不是要打動你的心，讓你為了我的痛苦而難過；這是沒有用的。
我必須忍受；使你痛苦并不能減輕我的痛苦！&rdquo &ldquo不過我的确可憐你&mdash&mdash很可憐&mdash&mdash噢，非常可憐！&rdquo她真誠地說。
&ldquo别做這種事&mdash&mdash别做這種事。
你珍貴的愛情，芭斯謝芭，比起你的憐憫來實在太博大了，我已失去了你的愛，再失去你的憐憫就不會給我增添什麼悲傷，得到你的憐憫也不會使我的悲傷明顯地減輕了。
啊，親愛的&mdash&mdash在洗羊池旁邊的衰衣草後面，在剪羊毛時的谷倉裡，最寶貴的是上次在你家裡度過的那個晚上，你是多麼親切地和我談話啊！你那些令人愉快的言語，你那但願能愛我的熱誠的期望，都到哪兒去了？你終歸會非常喜歡我的堅定信心到哪兒去了？真的忘了嗎？&mdash&mdash真的嗎？&rdquo 她抑制住自己的感情，安詳而又明明白白地盯着他的臉，用低沉、堅定的聲音說道：&ldquo博爾伍德先生，我什麼也沒答應過你。
當你把一個男人所能獻給一個女人的最大、最高的贊揚&mdash&mdash就是告訴她說他愛她&mdash&mdash都給了我的時候，難道你願意我是一個泥塑女人嗎？假如我不想成為一個粗野的悍婦，我就得流露出一些感情。
但那些愉快的事件件都隻是為了那一天&mdash&mdash那一天也隻是為了那一場愉快。
我怎麼能知道對其他任何一個男人都僅僅是一場消遣的事情對于你簡直就是死亡呢？理智些吧，一定要理智些，把我看得好一些吧！&rdquo &ldquo好吧，不要管這些争論了&mdash&mdash不要管了。
有一件事是肯定的：你原來幾乎是我的人了，而現在卻遠遠不是了。
一切都變了，而且全都是由于你，請記住吧。
以前你與我毫無關系，我也很滿足；現在你與我又無關了，這第二次無關與第一次是多麼不同！我的天哪，我真希望你沒有把我擡舉起來，因為這不過是為了把我扔在地下罷了！&rdquo 芭斯謝芭盡管很有勇氣，還是開始感覺到有一些顯著的迹象表明自己從根本上說仍然是個弱質。
她心裡總會油然興起一些越來越強烈的感情激流，這純粹是女人氣，她痛苦地掙紮着企圖擺脫掉。
他向她進行指責時她曾極力把自己的思想灌注在樹木、天空和眼前任何一個微不足道的東西上，以避免心情激動，可是現在聰敏機靈也救不了她了。
&ldquo我并沒有擡舉你&mdash&mdash肯定沒有！&rdquo她盡可能勇
&ldquo在這件事上我已不能自拔，我已發瘋了，&rdquo他說，&ldquo我絕不是一個禁欲主義者，在這兒祈求；但我确實祈求你。
我真希望你能知道我心裡是多麼專誠地熱愛着你；但這是不可能的。
就算為了從人道出發，憐憫一個孤獨的人吧，現在不要抛棄我了。
&rdquo &ldquo我并不抛棄你&mdash&mdash真的，我怎麼能呢？我從來就沒獲得過你。
&rdquo她心裡隻是清清楚楚地覺得自己從未愛過他，把她在二月裡那一天的輕率舉動暫時忘記了。
&ldquo但是在我想到你之前你曾經求過我的！我不是要責備你，因為即便是現在我也覺得，如果你沒寫那封吸引我的信&mdash&mdash你把它叫做瓦倫丁禮物&mdash&mdash我就會生活在無知的、冷酷的黑暗之中，這比我認識你會更糟糕的，雖然認識了你給我帶來了這種悲傷。
但是，的的确确我以前是不認識你的，一點也沒有把你放在心上，可是你卻把我誘了過來。
如果你說你沒有給過我鼓勵的話，我就不得不表示異議了。
&rdquo &ldquo你所謂的鼓勵隻是一時無聊玩弄的小孩子把戲，我已經很沉痛地感到後悔&mdash&mdash是很沉痛，還流過眼淚。
你還要繼續使我想起這件事嗎？&rdquo &ldquo我不是為這件事責備你&mdash&mdash我是感到痛心。
你一口咬定那件事情是你在開玩笑，我卻以為是認真的；而現在這件事情我但願是你在開玩笑，你卻又說是痛苦的、可憐的真情。
我們倆的心情總是碰不到一塊兒去。
你的感情要是與我的感情更相似些，或是我的感情與你的感情更相似些，那就好了！啊，我那時要是能預見到那個小把戲會使我遭受這種折磨，我會怎樣咒罵你啊！可是我隻是在那以後才看到這一點，我就不能那樣做了，因為我太愛你了！但這樣說下去都隻是些軟弱、無聊的瞎扯淡&hellip&hellip芭斯謝芭，無論你是什麼樣的或什麼性情的女人，你是第一個我看了一眼就愛上的；就是因為我幾乎可以聲稱你是我的人了，才使你這次拒絕那麼令人難以忍受。
你不幾乎是答應我了嗎！但我現在這樣說并不是要打動你的心，讓你為了我的痛苦而難過；這是沒有用的。
我必須忍受；使你痛苦并不能減輕我的痛苦！&rdquo &ldquo不過我的确可憐你&mdash&mdash很可憐&mdash&mdash噢，非常可憐！&rdquo她真誠地說。
&ldquo别做這種事&mdash&mdash别做這種事。
你珍貴的愛情，芭斯謝芭，比起你的憐憫來實在太博大了，我已失去了你的愛，再失去你的憐憫就不會給我增添什麼悲傷，得到你的憐憫也不會使我的悲傷明顯地減輕了。
啊，親愛的&mdash&mdash在洗羊池旁邊的衰衣草後面，在剪羊毛時的谷倉裡，最寶貴的是上次在你家裡度過的那個晚上，你是多麼親切地和我談話啊！你那些令人愉快的言語，你那但願能愛我的熱誠的期望，都到哪兒去了？你終歸會非常喜歡我的堅定信心到哪兒去了？真的忘了嗎？&mdash&mdash真的嗎？&rdquo 她抑制住自己的感情，安詳而又明明白白地盯着他的臉，用低沉、堅定的聲音說道：&ldquo博爾伍德先生，我什麼也沒答應過你。
當你把一個男人所能獻給一個女人的最大、最高的贊揚&mdash&mdash就是告訴她說他愛她&mdash&mdash都給了我的時候，難道你願意我是一個泥塑女人嗎？假如我不想成為一個粗野的悍婦，我就得流露出一些感情。
但那些愉快的事件件都隻是為了那一天&mdash&mdash那一天也隻是為了那一場愉快。
我怎麼能知道對其他任何一個男人都僅僅是一場消遣的事情對于你簡直就是死亡呢？理智些吧，一定要理智些，把我看得好一些吧！&rdquo &ldquo好吧，不要管這些争論了&mdash&mdash不要管了。
有一件事是肯定的：你原來幾乎是我的人了，而現在卻遠遠不是了。
一切都變了，而且全都是由于你，請記住吧。
以前你與我毫無關系，我也很滿足；現在你與我又無關了，這第二次無關與第一次是多麼不同！我的天哪，我真希望你沒有把我擡舉起來，因為這不過是為了把我扔在地下罷了！&rdquo 芭斯謝芭盡管很有勇氣，還是開始感覺到有一些顯著的迹象表明自己從根本上說仍然是個弱質。
她心裡總會油然興起一些越來越強烈的感情激流，這純粹是女人氣，她痛苦地掙紮着企圖擺脫掉。
他向她進行指責時她曾極力把自己的思想灌注在樹木、天空和眼前任何一個微不足道的東西上，以避免心情激動，可是現在聰敏機靈也救不了她了。
&ldquo我并沒有擡舉你&mdash&mdash肯定沒有！&rdquo她盡可能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