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大革命的開端與第一波農民反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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燒毀并掠奪城堡。

    &rdquo 在王國的另一端,在埃諾、康布雷齊和皮卡第,第三波騷亂很快爆發。

    村裡舉行的選舉大會一片混亂。

    在聖阿芒(Saint-Amand),4月30日,即司法官選定舉行大會的當天,農民從四面八方趕來,圍攻了當地的修道院。

    5月6日和7日,在康布雷也發生了騷亂,起因是面包漲價。

    在普羅旺斯,農民沖入沃塞爾(Vaucelles)、瓦林庫爾(Walincourt)、奧讷庫爾(Honnecourt)、蒙聖馬丹(Mont-Saint-Martin)和瓦西勒韋爾熱(Oisy-le-Verger)等地的農場,搜尋糧食。

    瓦林庫爾的領主貝塞萊爾(Bécelaer)也被迫交出部分存糧。

    随後,騷亂傳播到蒂耶拉什,經過拉夏特爾(LeCatelet)、博安(Bohain)、勒努維永(LeNouvion)直至羅祖瓦(Rozoy),從韋芒地區直至聖昆坦郊區,騷亂者的隊伍從200多人壯大到500多人,到處強迫人們按照他們确定的價格交出存糧。

    在拉費爾(LaFère)附近也有類似的掠奪活動。

    6月,還有一個入侵努瓦永(Noyon)的查爾特勒修道院的密謀。

    資産階級和富農的遭遇,同特權階層别無二緻,特權階層還被剝奪了有争議的封建特權。

    7月初,當征收什一稅的特權像往年一樣在佛蘭德公開拍賣的時候,裡爾的郊區爆發了騷亂,聖皮埃爾的議事司铎也遭到了襲擊,被迫承諾将部分權益交還給窮人。

     巴黎和凡爾賽地區很快就成了第四個風雲激蕩的騷亂地區,騷亂大多是由王家獵苑中的獵物糟蹋莊稼引起的,行政區的法規和林苑的廣袤程度,尤其讓人無法忍受。

    昂吉安(Enghien)的總督代理報告,饑荒已經&ldquo讓農民從靈魂深處陷入了絕望,這就是騷動的原因&rdquo。

    事變早在1788年就初見端倪,那是在孔蒂(Conti)親王位于蓬圖瓦茲和利勒亞當(L'Isle-Adam)之間的獵苑。

    1789年的頭幾個月,農民開始成群結隊闖入其中打獵。

    3月,來自皮耶爾勒萊厄(Pierrelaye)、埃爾布萊(Herblay)和孔夫朗(Conflans)的農民闖入了奧地利大使梅西&mdash阿爾讓托(Mercy-Argenteau)伯爵的領地。

    熱讷維耶(Gennevilliers)的農民也入侵了奧爾良公爵的領地。

    28日,孔代(Condé)親王的兩名獵苑守衛被射殺。

    5月在楓丹白露,6月在聖克盧(Saint-Cloud)的王後獵苑,也爆發了類似騷動。

    森林四處遭到破壞。

    6月11日,貝桑瓦爾報告,沃茹爾(Vaujours)和維勒龐特(Villepinte)附近屬于聖但尼(Saint-Denis)修道院的領地遭受了巨大破壞:&ldquo該地區不少富有的農場主,如今擁有了四匹馬拉的馬車,這是他們低價從當地農民那裡購得的。

    &rdquo在這一地區,真正的暴力行為很少。

    5月11日,沙圖發生了一起嚴重事件:農民用武力脅迫當局開放了一條穿過城堡領地的道路,這條道路之前被領主封閉了。

     在其他省份,饑餓引發的騷亂同反對領主的騷亂之間,并沒有直接聯系。

    反對領主的騷亂出現得更加頻繁。

     1789年1月5日,弗朗什&mdash孔泰的每周通訊報告:&ldquo騷亂從城市蔓延到鄉村。

    許多縣都宣布在事态發生明顯變化之前,取消一切捐納和租金。

    我們已經到了暴動的邊緣。

    &rdquo6月7日,香槟的塔烏爾(Tahure)的領主寫道:&ldquo鄉巴佬對領主的仇恨發展到了高潮。

    整個地區動蕩不安,他們在馬利公爵位于本省的領地上四處獵殺野獸。

    &rdquo7月7日,裡昂的安貝爾&mdash科洛梅斯報告:&ldquo在附近一些地區,許多村莊拒絕繳納什一稅,鄉村并不比城市更加平靜。

    &rdquo6月初,烏茲(Uzès)的主教請求國王命令農民照例繳納什一稅。

    5月,在朗格多克,波塔利斯(Portalis)侯爵抱怨,庫爾農&mdash特拉爾(Cournon-Terral)的農民四處聚集。

    巴尼奧的領主試圖通過允許農民贖回封建特權來安撫他們。

    在布列塔尼,我們已經提到了普勒梅的總督代理的擔憂。

    7月,雷恩的總督越來越寝食不安,高等法院發現,騷亂人群成倍增長,尤其是在南特主教區。

     5月,在曼恩的蒙福爾(Montfort)教區,當地民衆揚言拒絕繳納租金:&ldquo我們盲目地順從了太長時間,現在受夠了。

    &rdquo同月,在普瓦圖,阿吉西(Aguisy)侯爵抱怨說,當地發生了多起罪行。

    走私越來越多,直接稅越來越難催收,而且各地發生的糧食騷亂還伴随有對稅務局的襲擊:5月3日和4日在利穆(Limoux),暴民搗毀了稅務局。

    6月初,在裡維耶爾&mdash凡爾登(Rivière-Verdun)司法管轄區的比昂内(Biennet)村社,農民決定不再繳納捐稅,并且宣稱如果稅吏堅持,就要面臨死亡威脅。

     因此,7月的農民大反叛早在初春時節就初具雛形,它經過了一段相當長的醞釀時期,進而在各地引發了普遍不安。

    &ldquo恐懼&rdquo的新成因,加到了這許多舊成因之上,為那種旨在重新奴役農民的&ldquo貴族陰謀&rdquo的說法提供了絕佳的心理準備,大恐慌也即由此而演成了一種全國現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