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三十一 禮九【士庶喪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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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母亦爲其母之黨服不得服繼母之黨服其母黨不以存亡異也 又曰妾女之子爲外祖之嫡母據母之存亡爲制母在則女服其嫡母期子從而服小功母死則無從故記曰爲母之君母母卒則不服正此謂也人有疑爲母之嫡服不當仍爲其生母然爲母之嫡母與生母各有正條爲嫡母爲徒從爲生母爲屬從徒從者所從亡則已屬從者所從雖沒服也由此觀之則母之嫡母與生母并服無疑也
嫂叔宜服小功議 通 典【後同】
唐貞觀十四年太宗謂侍臣曰同爨尚有缌麻之恩而嫂叔無服宜集學者詳議侍中魏徴等議曰嫂叔之不服葢推而逺之也禮繼父同居則爲之周未嘗同居則不爲服又從母之夫舅之妻二人不相爲服或曰同爨缌然則繼父之徒并非骨肉服重由乎同爨防輕在乎異居故知制服雖系于名亦緣恩之厚薄也或有長年之嫂遇孩童之叔劬勞鞠養情若所生分饑共寒契闊偕老譬同居之繼父方他人之同爨情義之深淺甯可同日哉在其生也愛之同于骨肉及其死也則推而逺之求之本源深所未喻若推而逺之爲是不可生而共居死同行路重其生而輕其死厚其始而薄其終稱情立文其義安在且事嫂見稱載籍非一鄭仲虞則其見必冠孔伋則哭之爲位此躬踐教義仁深孝友察其所行之防豈非先覺者欤但于時上無哲王禮非下之所議遂使深情郁乎千載至理藏于萬古今屬欽明在辰聖人有作五禮詳洽一物無遺詳求厥中申明聖防謹按嫂叔舊無服今請小功五月報制可
姨服宜小功議
唐貞觀十四年太宗謂侍臣曰舅之與姨親踈相似而服紀有殊理未爲得集學者詳議于是侍中魏徴等議曰禮所以決嫌疑别同異随恩以薄厚稱情以立文然舅與姨雖爲同氣然則舅爲母族之本姨乃外戚他姓求之母族姨不與焉考之經文舅誠爲重故周王念齊稱舅甥之國秦伯懐晉切渭陽之詩在舅服止一時爲姨居防五月循名求實逐末棄本葢古人或有未達謹按舅服缌麻請與從母同小功制可具開元禮
從母被出爲從母兄弟服議
晉王恺與褚粲兩姨兄弟王恺母周氏被出後恺亡粲疑于服因車?以問博士朱濤之曰據禮爲服否答曰母出則爲繼母之黨服褚服當無疑也車?難曰爲其母黨服則不服繼母之黨明無二外氏王今服繼母黨則不得服出母黨明矣王旣不服周氏褚無服王之禮濤答曰禮有從無服而有服不必要以相報爲名王不服褚以其母被出絶于外族褚之從母在王之室及停庾之家【恺母更嫁庾氏】同曰從母禮雲以名服不答以報服褚若不服王則是卒不爲其母黨服便成違禮王旣一絶周氏不得服褚母故其子亦然褚今服王之母何得不服王乎宋庾蔚之曰出母絶族唯親者屬母子無絶道餘親不得有服此禮之明文褚所以服王由乎周氏王旣絶周不複服褚矣禇何容獨服王耶禮有從無服而有服葢是厭降所緻豈得與義絶者同乎從母昆弟以名服者葢明服之由不關義絕之後從母在王及母在庾誠無以異但在庾則絶王故褚不得從親者屬而服王也褚以王絶已故不服何嫌褚母之出也不服之理各有其義者也
娶同堂姊之女爲妻姊亡服議
晉李嵩行事記雲有娶同堂姊子爲婦婦母亡不制婦母服猶制同堂姊服嘗謂三綱之義不可得而無服多以内外姊妹爲婦則絶其本服服絶而情重何嫌不減從姊之服月數作婦母之服耶又以謝沈所言舅爲外舅事訪魏君思難雲舅本缌麻與外舅之服自可得同然娶姑之女姑亡豈可累降爲三月耶太常劉彥祖雲譬如父母服本斬齊至于改塟而制缌麻也近羊彭有叔父服而改塟其父更叔之服而着改塟之服此豈以缌麻爲輕也葢禮所謂以輕爲重者正此類也
甥侄名不可施伯叔從母議
宋代或問顔延之曰甥侄亦可施于伯叔從母耶顔答曰伯叔有父名則兄弟之子不得稱侄從母有母名則姊妹之子不可言甥且甥侄唯施之于姑舅耳何者侄之言實也甥之言生也女子雖出情不自絶故于兄弟之子稱其情實男子居内據自我出故于姊妹之子言其出生伯叔本内不得言實從母俱出不得言生然謂吾伯叔者吾謂之兄弟之子謂吾從母者吾謂之姊妹之子雷次宗曰夫謂吾姑者吾謂之侄此名獨從姑發姑與伯叔于昆弟之子其名宜同姑以女子有行事殊伯叔故獨制侄名而字偏從女如舅與從母爲親不異而言謂吾舅者吾謂之甥亦猶自舅而制也名發于舅字亦從男故侄字有女明不及伯叔甥字有男見不及從母是以周服篇無侄字小功篇無甥名也
稗編卷三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