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篇 十牛圖、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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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合一（ittihád），在此分為三個階段：一、&ldquo我是她&rdquo，亦即沒有真正分離（tafriga）的結合（jam）&mdash&mdash盡管分離的表象仍然保持着。
這是阿爾哈拉傑（al-Halláj）說&ldquo我是上帝&rdquo（Ana&rsquoI-Haqq）的階段。
二、&ldquo我是我&rdquo，亦即沒有任何分離（特色、個性）迹象的純淨結合。
這個階段有個專門術語，叫做&ldquo結合的沉醉&rdquo（sukru&rsquoI-jam）。
三、&ldquo結合的清醒&rdquo（sahwu&rsquoI-jam），到了這個階段，神秘家便從第二個階段的純淨結合返回一中之多、合中之分以及真理中的法則，以便在繼續與神合一的時候像奴隸侍奉主人一般地服侍上帝，并将處于完美狀态之中的神聖生命（theDivineLife）顯示給人類。
&ldquo無&lsquo上&rsquo的上界&rdquo，亦即&ldquo我是我&rdquo的階段，過此便無法再進&mdash&mdash除了以退為進。
到了這個階段，神秘家便完全沉浸于沒有分化的合一之中了。
隻有到他&ldquo返回&rdquo之後，亦即踏上第三階段（一中之多）之時，他才能将他所經曆的某種經驗的香味（暗示）傳達給他的同修。
&ldquo神秘智慧&rdquo，亦即由宗教法則顯示出來的神意。
與神&ldquo結合&rdquo的神秘家一旦恢複意識之後，便可依法擔任精神指導者了。
我們如将上面所引的各個階段，與下面所引以圖、頌诠釋的禅者的發展曆程做個比較研究，我們便會有一種感覺：此等解說好像是為禅宗而寫的一般。
宋代有一位名叫清居的禅師，畫出了性靈進步的各種階段，使牛逐漸淨化或白化，直到完全消失。
但這一套隻有六幅圖畫[4]，如今已經散失了。
至今仍然流傳，以一種更為徹底、更有系統的方式繪出禅修宗旨的一組牧牛圖，出于臨濟宗下的一位禅師廓庵之手。
實際說來，廓庵所繪的這組圖畫，系由修正和充實前面所述一組而成。
這組牧牛圖共有十幅，每一幅的前面皆有一個小序，接着是一首帶有評解性質的偈頌，此二者皆已附錄于後。
除了此處所錄的這一組偈頌之外，後來的禅師依照此頌的晉韻寫出唱和牧牛圖的作品，亦不在少數，其中部分可在《十牛圖》這本書的普及版中讀到。
印度人自有曆史以來就崇拜牛類，佛經中亦有很多與牛有關的比喻。
有一部名叫《放牛經》[5]的小乘經典，描述了十一種牧牛的方法。
與此相類的是，作為一名僧侶，亦應違行這十一條事項，才能成為一位優秀的佛教徒，否則的話，便應如疏忽職守的牛童一樣受到責難。
僧侶牧牛的十一種方法是：一、知色（譬知四大及四大所造之色）；二、知相（譬知行善行惡之相）；三、知摩刷（譬離惡念）；四、知護瘡（譬持五根）；五、知起煙（譬多間說法）；六、知良田茂草（譬八正道）；七、知所愛（譬愛法寶）；八、知擇道行（譬行十二部經）；九、知渡所（譬四意止）；十、知止足（譬不貪食）；十一、知時宜（譬恭奉長老比丘）。
上述各項，部分條目的含意不甚明白。
（以上括弧内所譬事項，系譯者查填。
） 《妙法蓮花經》第三品中有一個&ldquo寓言&rdquo，是佛陀所說的一個著名的&ldquo三車之喻&rdquo&mdash&mdash牛車、羊車，以及鹿車：一位家主對他的孩子們說，隻要他們肯出&ldquo火宅&rdquo（世間的生死輪回），他就将這些車子給他們。
在這三種車輛之中，最好的一種是用牛（goratha）拉的一種，代表菩薩行菩薩道的菩薩乘，為各乘之中最為偉大、最有意義的一乘，可使他們直達最高的悟境。
經中描寫此車（乘）雲：&ldquo其車高廣，衆寶莊校；周匝欄楯，四面懸鈴，又于其上張設憾蓋，亦以珍奇雜寶而嚴飾之；寶繩交絡，垂諸華璎；重敷婉筵，安置丹枕；驽以白牛，膚色充潔；形體姝好，有大筋力；行步平正，其疾如風；又多仆從而侍衛之。
&rdquo 就這樣，禅宗文學中，不時述及村野白牛或一般水牛。
例如，福州長慶大安禅師，造百丈室，禮而問曰：&ldquo學人欲求識佛，何者即是？&rdquo百丈答雲：&ldquo大似騎牛覓牛！&rdquo大安又問：&ldquo識得後如何？&rdquo丈雲：&ldquo如人騎牛至家。
&rdquo又問：&ldquo未審始終如何保任？&rdquo丈雲：&ldquo如牧牛入執杖視之，不分犯人苗稼。
&rdquo 毫無疑問，此處介紹的&ldquo十牛圖、頌&rdquo，亦是精神陶冶的一例，比之前面所述的一種，不但較為精密，亦且較有系統。
二、十牛圖、頌&mdash&mdash牧靈的十個
這是阿爾哈拉傑（al-Halláj）說&ldquo我是上帝&rdquo（Ana&rsquoI-Haqq）的階段。
二、&ldquo我是我&rdquo，亦即沒有任何分離（特色、個性）迹象的純淨結合。
這個階段有個專門術語，叫做&ldquo結合的沉醉&rdquo（sukru&rsquoI-jam）。
三、&ldquo結合的清醒&rdquo（sahwu&rsquoI-jam），到了這個階段，神秘家便從第二個階段的純淨結合返回一中之多、合中之分以及真理中的法則，以便在繼續與神合一的時候像奴隸侍奉主人一般地服侍上帝，并将處于完美狀态之中的神聖生命（theDivineLife）顯示給人類。
&ldquo無&lsquo上&rsquo的上界&rdquo，亦即&ldquo我是我&rdquo的階段，過此便無法再進&mdash&mdash除了以退為進。
到了這個階段，神秘家便完全沉浸于沒有分化的合一之中了。
隻有到他&ldquo返回&rdquo之後，亦即踏上第三階段（一中之多）之時，他才能将他所經曆的某種經驗的香味（暗示）傳達給他的同修。
&ldquo神秘智慧&rdquo，亦即由宗教法則顯示出來的神意。
與神&ldquo結合&rdquo的神秘家一旦恢複意識之後，便可依法擔任精神指導者了。
我們如将上面所引的各個階段，與下面所引以圖、頌诠釋的禅者的發展曆程做個比較研究，我們便會有一種感覺：此等解說好像是為禅宗而寫的一般。
宋代有一位名叫清居的禅師，畫出了性靈進步的各種階段，使牛逐漸淨化或白化，直到完全消失。
但這一套隻有六幅圖畫[4]，如今已經散失了。
至今仍然流傳，以一種更為徹底、更有系統的方式繪出禅修宗旨的一組牧牛圖，出于臨濟宗下的一位禅師廓庵之手。
實際說來，廓庵所繪的這組圖畫，系由修正和充實前面所述一組而成。
這組牧牛圖共有十幅，每一幅的前面皆有一個小序，接着是一首帶有評解性質的偈頌，此二者皆已附錄于後。
除了此處所錄的這一組偈頌之外，後來的禅師依照此頌的晉韻寫出唱和牧牛圖的作品，亦不在少數，其中部分可在《十牛圖》這本書的普及版中讀到。
印度人自有曆史以來就崇拜牛類，佛經中亦有很多與牛有關的比喻。
有一部名叫《放牛經》[5]的小乘經典，描述了十一種牧牛的方法。
與此相類的是，作為一名僧侶，亦應違行這十一條事項，才能成為一位優秀的佛教徒，否則的話，便應如疏忽職守的牛童一樣受到責難。
僧侶牧牛的十一種方法是：一、知色（譬知四大及四大所造之色）；二、知相（譬知行善行惡之相）；三、知摩刷（譬離惡念）；四、知護瘡（譬持五根）；五、知起煙（譬多間說法）；六、知良田茂草（譬八正道）；七、知所愛（譬愛法寶）；八、知擇道行（譬行十二部經）；九、知渡所（譬四意止）；十、知止足（譬不貪食）；十一、知時宜（譬恭奉長老比丘）。
上述各項，部分條目的含意不甚明白。
（以上括弧内所譬事項，系譯者查填。
） 《妙法蓮花經》第三品中有一個&ldquo寓言&rdquo，是佛陀所說的一個著名的&ldquo三車之喻&rdquo&mdash&mdash牛車、羊車，以及鹿車：一位家主對他的孩子們說，隻要他們肯出&ldquo火宅&rdquo（世間的生死輪回），他就将這些車子給他們。
在這三種車輛之中，最好的一種是用牛（goratha）拉的一種，代表菩薩行菩薩道的菩薩乘，為各乘之中最為偉大、最有意義的一乘，可使他們直達最高的悟境。
經中描寫此車（乘）雲：&ldquo其車高廣，衆寶莊校；周匝欄楯，四面懸鈴，又于其上張設憾蓋，亦以珍奇雜寶而嚴飾之；寶繩交絡，垂諸華璎；重敷婉筵，安置丹枕；驽以白牛，膚色充潔；形體姝好，有大筋力；行步平正，其疾如風；又多仆從而侍衛之。
&rdquo 就這樣，禅宗文學中，不時述及村野白牛或一般水牛。
例如，福州長慶大安禅師，造百丈室，禮而問曰：&ldquo學人欲求識佛，何者即是？&rdquo百丈答雲：&ldquo大似騎牛覓牛！&rdquo大安又問：&ldquo識得後如何？&rdquo丈雲：&ldquo如人騎牛至家。
&rdquo又問：&ldquo未審始終如何保任？&rdquo丈雲：&ldquo如牧牛入執杖視之，不分犯人苗稼。
&rdquo 毫無疑問，此處介紹的&ldquo十牛圖、頌&rdquo，亦是精神陶冶的一例，比之前面所述的一種，不但較為精密，亦且較有系統。
二、十牛圖、頌&mdash&mdash牧靈的十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