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威爾頓的新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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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quo可以了。
&rdquo史迪布魯多不耐煩地說着，&ldquo歐裡斯村長，請你再回到證人席。
&rdquo馬度·歐裡斯一副精神很好的樣子，所以埃勒裡判斷這個人是個辯論高手。
&ldquo歐裡斯村長，你是阿洛約教育委員會的會長吧？&rdquo &ldquo是的。
&rdquo &ldquo那麼請你将有關于安都魯·龐的事情，向陪審團報告一下。
&rdquo &ldquo九年來他一直沒有發生過什麼問題。
他幾乎不和别人交往。
除了到學校上課以外，都呆在我租給他的那幢房子裡。
所以别人都認為他是高傲的怪物。
至于他是不是外國人，我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
&rdquo村長強調地說着，&ldquo他隻是個老實人。
但是，由于不願與人交往，所以人際關系并不好。
有一回我和陸登警員邀他一起去釣魚，他回絕了。
可是話說回來，這就是他的個性。
而且，他也和我們一樣是用英語交談。
&rdquo &ldquo那你知不知道，有沒有客人去找過他？&rdquo &ldquo應該沒有。
當然我也不敢十分确定。
但是，他有些改變了。
&rdquo村長想了一下繼續說，&ldquo有兩三次我出差到匹茲堡時，他托我買一些有關于哲學、曆史、星象的書籍，使我覺得很納悶。
&rdquo &ldquo的确如此。
歐裡斯先生，聽說你在阿洛約也經營一家銀行？&rdquo &ldquo是的。
&rdquo村長不好意思的低下頭，看着自己的小腳。
&ldquo安都魯·龐有沒有在你的銀行存款呢？&rdquo &ldquo沒有。
他通常會将薪水用現金取走。
我本來認為他也許是把錢存到别家銀行，所以好幾次勸他将錢存到我的銀行，但是他都沒有反應。
他告訴我，他要把錢放在家裡。
&rdquo歐裡斯聳聳肩膀說着，&ldquo大概是他不信任銀行吧！但是這也不能怪他，畢竟每個人都有他自己一套理财的辦法。
後來我也和别人讨論過這件事&mdash&mdash&rdquo &ldquo那麼全阿洛約的人都知道這件事喽？&rdquo 歐裡斯吞吞吐吐的說：&ldquo應該都知道才對。
但是，剛開始不隻我知道而已，學校的老師也都在談論着，于是不久之後，全村子的人都知道了這件事。
&rdquo村長從證人席退下，接着傳喚的是陸登警員。
陸登對于這種審問方式，顯然感到很厭煩，但是不得不應付，隻好硬着頭皮，再次坐上證人席。
&ldquo陸登先生，你在十二月二十五日星期五早上的時候，是不是到安都魯·龐家中搜查過？&rdquo &ldquo是的。
&rdquo &ldquo有發現錢嗎？&rdquo &ldquo沒有。
&rdquo 這個時候，法庭内驚訝的聲音嘩然四起。
是強盜嗎？埃勒裡皺着眉頭想着。
如此一來，實際的情況和理由根本就毫無符合的條件。
最先，他是舉出類似宗教偏執狂的線索，但是現在又提出被搶錢的事。
這兩件事實在無法連貫成一個事件。
此時，法官拿着一個破損老舊的綠色鐵箱來到他的面前。
鐵箱上有把破舊的鎖，彎曲的懸垂在那兒。
然後法官要法警将箱子打開，打開後才發現裡面原來是空的。
&ldquo陸登先生，你認得這個綠色鐵箱嗎？&rdquo 陸登摸一摸鼻子，然後說：&ldquo我在安都魯·龐家中好像也看到過類似的東西，是安都魯·龐的錢箱，應該錯不了。
&rdquo 法官這個時候走向陪審團前面，手中拿着那個破舊的箱子：&ldquo各位陪審團的先生小姐，請看一下這個證物&hellip&hellip陸登先生，你可以下去了。
下一位請阿洛約郵局的局長到證人席上來。
&rdquo 有位幹癟瘦小的老先生走到證人席上坐下。
&ldquo寄給安都魯·龐的信件很多嗎？&rdquo &ldquo并不多。
&rdquo郵局局長大聲地回答，&ldquo而且大部分是書店寄來的廣告單。
&rdquo &ldquo離命案發生之前的一個禮拜内，有沒有寄給他的信或小包裹之類的郵件？&rdquo &ldquo也沒有。
&rdquo &ldquo他自己有沒有寄信出去？&rdquo &ldquo應該沒有。
可能有一、兩次，但是最近三、四個月之内都沒有。
&rdquo 法官點點頭。
又傳法醫斯多朗。
當斯多朗的名字被叫出來時，旁聽席上立刻掀起一陣耳語。
斯多朗是個看起來十分寒酸的人物。
他慢吞吞的從走道走上席位。
一等他坐定，法官便開始詢問。
&ldquo法醫斯多朗先生，請問你第一次檢查屍體是在什麼時候？&rdquo &ldquo是發現屍體後的兩個小時。
&rdquo &ldquo請你告訴陪審團，死者死亡的時間大約是在什麼時候？&rdquo &ldquo大約是在屍體被發現之前的六至八小時。
&rdquo &ldquo那麼，兇殺案就是在聖誕夜十二點左右發生的喽？&rdquo &ldquo是的。
&rdquo &ldquo關于驗屍結果，你是不是可以向陪審團再詳細叙述一遍？&rdquo &ldquo好的。
&rdquo 史迪布魯多法官到此為止，一直很得意地坐在那裡，所用的言詞十分官僚化。
而且旁聽席上的人都目瞪口呆的聆聽着報告，讓埃勒裡留下很深的印象。
法醫翹起兩腿，并以一種不耐煩的聲音說：&ldquo除了頭部的傷口及雙手雙腳被釘子釘過的痕迹外，沒有其他傷痕。
&rdquo 法官突然起身，慢慢把身體靠在桌子旁邊，接着繼續追問：&ldquo從這個事實，你下怎麼樣的結論？&rdquo &ldquo從屍體沒有其他傷痕的情形看來，可能是頭部遭到重擊或槍殺。
&rdquo 埃勒裡點點頭，十分同意他的看法。
這位似乎不太得志的鄉下法醫還是相當有頭腦的。
&ldquo依我看來，&rdquo法醫說，&ldquo安都魯·龐的頭被砍下時，他應該早已氣絕多時，而且從頭部的傷口看來，那一定是一把很銳利的兇器。
&rdquo法官這時馬上把他面前的東西拿起來。
那是一把看起來很可憎、很尖銳的長柄斧頭，刀刃上未沾血迹，但閃着刺眼的光芒。
&ldquo斯多朗先生，你認為如果是這把斧頭，足以把被害人的頭部砍斷嗎？&rdquo &ldquo我想可以。
&rdquo 法官舉起斧頭，朝着陪審團說：&ldquo這是在被害人家廚房地闆上發現的。
請大家注意的一點是，這把斧頭上已經找不到指紋了，很可能是兇手戴上了手套，要不然就是行兇後，擦掉了指紋。
這把斧頭确定是被害人所有，平常放在廚房，供目前下落不明的克林姆砍柴用的&hellip&hellip彼克局長上證人席。
&rdquo 西維吉尼亞州局長&mdash&mdash一名高挑而有軍人之風的男子應聲。
&ldquo彼克局長，有沒有可供報告的消息？&rdquo &ldquo我調查過出事現場以及附近一帶。
&rdquo彼克說得很快，&ldquo但沒找到被害人被砍下的頭顱。
至于行蹤不明的克林姆，我們已經把他的畫像送到鄰近各市張貼起來。
&rdquo &ldquo我想你一定調查過被害人以及下落不明的克林姆，在出事之前的行蹤吧！你發現了什麼？&rdquo法官急迫的訊問着。
&ldquo嗯&hellip&hellip據我的調查，村人最後見到安都魯·龐，是在十二月二十四日星期四下午四點左右。
那時他正要到住在阿洛約的雷貝卡夫人家中拜訪，提醒她她兒子的成績不好。
而在他離開夫人家後，就沒有人再看見他了。
&rdquo
&rdquo史迪布魯多不耐煩地說着，&ldquo歐裡斯村長，請你再回到證人席。
&rdquo馬度·歐裡斯一副精神很好的樣子，所以埃勒裡判斷這個人是個辯論高手。
&ldquo歐裡斯村長，你是阿洛約教育委員會的會長吧？&rdquo &ldquo是的。
&rdquo &ldquo那麼請你将有關于安都魯·龐的事情，向陪審團報告一下。
&rdquo &ldquo九年來他一直沒有發生過什麼問題。
他幾乎不和别人交往。
除了到學校上課以外，都呆在我租給他的那幢房子裡。
所以别人都認為他是高傲的怪物。
至于他是不是外國人，我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
&rdquo村長強調地說着，&ldquo他隻是個老實人。
但是，由于不願與人交往，所以人際關系并不好。
有一回我和陸登警員邀他一起去釣魚，他回絕了。
可是話說回來，這就是他的個性。
而且，他也和我們一樣是用英語交談。
&rdquo &ldquo那你知不知道，有沒有客人去找過他？&rdquo &ldquo應該沒有。
當然我也不敢十分确定。
但是，他有些改變了。
&rdquo村長想了一下繼續說，&ldquo有兩三次我出差到匹茲堡時，他托我買一些有關于哲學、曆史、星象的書籍，使我覺得很納悶。
&rdquo &ldquo的确如此。
歐裡斯先生，聽說你在阿洛約也經營一家銀行？&rdquo &ldquo是的。
&rdquo村長不好意思的低下頭，看着自己的小腳。
&ldquo安都魯·龐有沒有在你的銀行存款呢？&rdquo &ldquo沒有。
他通常會将薪水用現金取走。
我本來認為他也許是把錢存到别家銀行，所以好幾次勸他将錢存到我的銀行，但是他都沒有反應。
他告訴我，他要把錢放在家裡。
&rdquo歐裡斯聳聳肩膀說着，&ldquo大概是他不信任銀行吧！但是這也不能怪他，畢竟每個人都有他自己一套理财的辦法。
後來我也和别人讨論過這件事&mdash&mdash&rdquo &ldquo那麼全阿洛約的人都知道這件事喽？&rdquo 歐裡斯吞吞吐吐的說：&ldquo應該都知道才對。
但是，剛開始不隻我知道而已，學校的老師也都在談論着，于是不久之後，全村子的人都知道了這件事。
&rdquo村長從證人席退下，接着傳喚的是陸登警員。
陸登對于這種審問方式，顯然感到很厭煩，但是不得不應付，隻好硬着頭皮，再次坐上證人席。
&ldquo陸登先生，你在十二月二十五日星期五早上的時候，是不是到安都魯·龐家中搜查過？&rdquo &ldquo是的。
&rdquo &ldquo有發現錢嗎？&rdquo &ldquo沒有。
&rdquo 這個時候，法庭内驚訝的聲音嘩然四起。
是強盜嗎？埃勒裡皺着眉頭想着。
如此一來，實際的情況和理由根本就毫無符合的條件。
最先，他是舉出類似宗教偏執狂的線索，但是現在又提出被搶錢的事。
這兩件事實在無法連貫成一個事件。
此時，法官拿着一個破損老舊的綠色鐵箱來到他的面前。
鐵箱上有把破舊的鎖，彎曲的懸垂在那兒。
然後法官要法警将箱子打開，打開後才發現裡面原來是空的。
&ldquo陸登先生，你認得這個綠色鐵箱嗎？&rdquo 陸登摸一摸鼻子，然後說：&ldquo我在安都魯·龐家中好像也看到過類似的東西，是安都魯·龐的錢箱，應該錯不了。
&rdquo 法官這個時候走向陪審團前面，手中拿着那個破舊的箱子：&ldquo各位陪審團的先生小姐，請看一下這個證物&hellip&hellip陸登先生，你可以下去了。
下一位請阿洛約郵局的局長到證人席上來。
&rdquo 有位幹癟瘦小的老先生走到證人席上坐下。
&ldquo寄給安都魯·龐的信件很多嗎？&rdquo &ldquo并不多。
&rdquo郵局局長大聲地回答，&ldquo而且大部分是書店寄來的廣告單。
&rdquo &ldquo離命案發生之前的一個禮拜内，有沒有寄給他的信或小包裹之類的郵件？&rdquo &ldquo也沒有。
&rdquo &ldquo他自己有沒有寄信出去？&rdquo &ldquo應該沒有。
可能有一、兩次，但是最近三、四個月之内都沒有。
&rdquo 法官點點頭。
又傳法醫斯多朗。
當斯多朗的名字被叫出來時，旁聽席上立刻掀起一陣耳語。
斯多朗是個看起來十分寒酸的人物。
他慢吞吞的從走道走上席位。
一等他坐定，法官便開始詢問。
&ldquo法醫斯多朗先生，請問你第一次檢查屍體是在什麼時候？&rdquo &ldquo是發現屍體後的兩個小時。
&rdquo &ldquo請你告訴陪審團，死者死亡的時間大約是在什麼時候？&rdquo &ldquo大約是在屍體被發現之前的六至八小時。
&rdquo &ldquo那麼，兇殺案就是在聖誕夜十二點左右發生的喽？&rdquo &ldquo是的。
&rdquo &ldquo關于驗屍結果，你是不是可以向陪審團再詳細叙述一遍？&rdquo &ldquo好的。
&rdquo 史迪布魯多法官到此為止，一直很得意地坐在那裡，所用的言詞十分官僚化。
而且旁聽席上的人都目瞪口呆的聆聽着報告，讓埃勒裡留下很深的印象。
法醫翹起兩腿，并以一種不耐煩的聲音說：&ldquo除了頭部的傷口及雙手雙腳被釘子釘過的痕迹外，沒有其他傷痕。
&rdquo 法官突然起身，慢慢把身體靠在桌子旁邊，接着繼續追問：&ldquo從這個事實，你下怎麼樣的結論？&rdquo &ldquo從屍體沒有其他傷痕的情形看來，可能是頭部遭到重擊或槍殺。
&rdquo 埃勒裡點點頭，十分同意他的看法。
這位似乎不太得志的鄉下法醫還是相當有頭腦的。
&ldquo依我看來，&rdquo法醫說，&ldquo安都魯·龐的頭被砍下時，他應該早已氣絕多時，而且從頭部的傷口看來，那一定是一把很銳利的兇器。
&rdquo法官這時馬上把他面前的東西拿起來。
那是一把看起來很可憎、很尖銳的長柄斧頭，刀刃上未沾血迹，但閃着刺眼的光芒。
&ldquo斯多朗先生，你認為如果是這把斧頭，足以把被害人的頭部砍斷嗎？&rdquo &ldquo我想可以。
&rdquo 法官舉起斧頭，朝着陪審團說：&ldquo這是在被害人家廚房地闆上發現的。
請大家注意的一點是，這把斧頭上已經找不到指紋了，很可能是兇手戴上了手套，要不然就是行兇後，擦掉了指紋。
這把斧頭确定是被害人所有，平常放在廚房，供目前下落不明的克林姆砍柴用的&hellip&hellip彼克局長上證人席。
&rdquo 西維吉尼亞州局長&mdash&mdash一名高挑而有軍人之風的男子應聲。
&ldquo彼克局長，有沒有可供報告的消息？&rdquo &ldquo我調查過出事現場以及附近一帶。
&rdquo彼克說得很快，&ldquo但沒找到被害人被砍下的頭顱。
至于行蹤不明的克林姆，我們已經把他的畫像送到鄰近各市張貼起來。
&rdquo &ldquo我想你一定調查過被害人以及下落不明的克林姆，在出事之前的行蹤吧！你發現了什麼？&rdquo法官急迫的訊問着。
&ldquo嗯&hellip&hellip據我的調查，村人最後見到安都魯·龐，是在十二月二十四日星期四下午四點左右。
那時他正要到住在阿洛約的雷貝卡夫人家中拜訪，提醒她她兒子的成績不好。
而在他離開夫人家後，就沒有人再看見他了。
&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