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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賊至耽羅。
辛未冬。
死之。
曹十三。
適隊尉韓甫。
生一女。
其舅壽寧宮錄事光秀。
東征日本。
辛巳夏。
死軍中。
辛卯夏。
甫又死哈丹兵。
曹旣寡。
從姊。
及其女子適人。
乃從女。
女生一男一女。
而又早死。
則從孫女居至今。
曹未三十。
父舅夫連歿戰陣間。
寡居五十年。
日夜勤女工。
衣食女若孫。
使不失所。
而賓婚喪祭之用是給。
年已七十七。
猶康強無恙。
性又聦慧。
說在賊中時及近世治亂。
衣冠族姓事。
歷歷無遺失。
餘所居。
卽曹氏舊宅。
又孫女壻前監察糾正李養直。
與餘同年秀才。
故聞其事甚詳。
餘甞遊中國。
見以貞節旌表門閭相望。
初恠其多也。
伏惟朝廷以無其節有其財。
或冒名規避征役。
每令察官憲司。
責問有司。
乃知厚人倫敦風俗之美意也。
使如曹氏。
得聞于朝。
將大書特書。
溢於簡冊。
光於州閭。
豈終湮沒者哉。
史氏曰。
婦人守三從之義。
斯盡其道矣。
曹父與夫。
皆死社稷之役。
而無其子。
妙年而寡。
抱節至老。
官不爲恤。
人不見知。
悲夫。
惟天道不僭。
宜其康強壽考也。
竹夫人傳 夫人姓竹名憑。
渭濱人篔之女也。
系出於蒼筤氏。
其先識音律。
黃帝采擢而典樂焉。
虞之簫。
亦其後也。
蒼筤自昆侖之陰。
徙震方。
伏羲時。
與韋氏。
主文籍。
大有功。
子孫皆守業爲史官。
秦之虐也。
用李斯計。
焚書坑儒。
蒼筤之後。
寢微。
至漢。
蔡倫家客楮生者。
頗學文載筆。
時與竹氏遊。
然其人輕薄。
且好浸潤之譖。
疾竹氏剛直。
陰蠧而毀之。
遂奪其任。
周有竿。
亦竹氏。
後與太公望。
釣渭濱。
太公作鉤。
竿曰。
吾聞大釣無鉤。
釣之大小。
在曲直。
直者。
可以釣國。
曲者。
不過得魚也。
太公從之。
後果爲文王師。
封於齊。
擧竿賢。
以渭濱爲食邑。
此竹氏渭濱之所起也。
今子孫尙多。
若箖箊?筳是已。
徙楊州者。
稱蓧蕩。
入胡中者。
稱篷。
竹氏大槩。
有文武幹。
世爲籩簋笙竿禮樂之用。
以至射漁之微。
載在典籍。
班班可見。
唯?性至鈍。
心塞不學而終。
至篔。
隱而不仕。
有一弟曰簹。
與兄齊名。
虛中直己。
善王子猷。
子猷曰。
一日不可無此君。
因號此君。
夫子猷端人也。
取友必端。
則其人可知。
娶益母女。
生一女。
夫人是也。
緫角有貞淑姿。
隣有宜男者。
作淫詞挑之。
夫人怒曰。
男女雖殊。
其抱節一也。
一爲人所折。
豈可復立於世。
宜生慚而去。
豈牽牛子之輩。
所可覬覦也。
旣長。
松大夫以禮聘之。
父母曰。
松公君子人也。
其雅操。
與吾家相侔。
遂妻之。
夫人性日益堅厚。
或臨事分辨。
捷疾若迎刃而解。
雖以梅仙之有信。
李氏之無言。
曾且不顧。
而況橘老杏子乎。
或値煙朝月夕。
吟風嘯雨。
蕭灑態度。
無得而狀。
好事者。
竊寫其眞。
傳之爲寶。
若文與可，蘇子瞻。
尤好焉。
松公長夫人十八歲。
晚學仙遊糓城山。
石化不返。
夫人獨居。
往往歌衛風。
其心搖搖。
不能自持。
然性好飮。
史失其年。
五月十三日。
移家靑盆山。
因醉得枯渴之疾。
遂不理。
自得疾。
依人而居。
晚節益堅。
爲鄕裡所推。
三邦節度使惟箘。
與夫人同姓。
以行狀聞。
贈節婦。
史氏曰。
竹氏之先。
有大功于上世。
其苗裔。
皆有材。
抗節見稱於世。
夫人之賢宜矣。
噫。
旣配君子。
爲人所倚而卒無嗣。
天道無知。
豈虛語哉。
宋氏傳 李穡 宋氏出家。
名性聰。
然不居僧房。
居旻天東傘橋南。
近水樓二間。
貯書邀客。
日嘯詠其中。
得錢。
卽沽酒巿殽膳。
不少吝。
又能畫。
山水人物。
亦不甚俗。
性坦率。
事或抵捂。
必變色。
言脫于口。
駟不及。
其爲詩章。
不拘聲律。
耳得卽吐出。
或驚人。
或滿座大笑。
不以爲喜怒。
乃曰。
偶耳得好句。
非吾有意於好也。
偶爾得拙語。
非吾有意於拙也。
吾之心。
適然而然耳。
居家生産。
亦類此。
終身不謀利。
口不談巿價。
手不知執筭闆。
蓋於古人。
亦未見其匹也。
喜讀孟子書。
至不孝無後爲大。
若有所感。
乃去其敎。
而冠其顚。
甞一赴塲屋。
文字不蹈繩墨。
雖有奇趣。
不可覊束。
然不類他作。
是以有司不取。
宋氏亦自知也。
故不怨有司。
其後予遊燕數年而歸。
則宋氏亡矣。
嗚呼悲哉。
予年十四。
未學詩時。
時從宋氏遊。
宋氏敎予吟詠。
每曰。
可。
是歲。
松亭金先生。
試士成均。
宋氏勸予擧。
先君在燕都。
大夫人又少予。
聞吾欲赴試曰。
汝必妄也。
汝之學。
必不合赴試。
汝必妄也。
不然則人必誑汝尒。
不給紙劄。
宋氏自巿紙劄。
勸益力。
予不獲已旣試偶中。
大夫人喜曰。
汝今如此。
吾疑釋矣。
予因自念僥倖而得尒。
非吾實有才也。
學不可以不力。
於是立志于學。
幸而不中道而廢。
至于今日。
詩書之力也。
宋氏之力也。
宋氏戊午生。
長予十一歲。
使其壽也。
面見吾出處。
必喜而不能寐。
使死者有知。
當自負前知之明矣。
予故傳其事。
庶後之人當取法焉。
韓山子韓山子。
乃宋氏鑄也。
故曰。
仲尼鑄顔回。
或曰。
宋氏誠有功於子。
然仲尼之說。
無柰大不類乎。
餘曰。
以意逆之而已。
詩人之言。
足徵哉。
娶某氏女。
生一女。
適靈光郡人前別將曹敬脩。
有妹二人。
一適李氏。
生郞將義某職天景。
一適某氏。
生一子。
無目。
善鼓琴。
名允明。
挺通門侍衛護軍。
吳仝傳 大學生吳仝。
長身微傴。
善書能文。
庚辰進士也。
一日途遇座主金政堂。
政堂面叱曰。
爾不讀書而馳走如此。
何歟。
仝以手叩懷中書冊。
默然而去。
時年十五六歲也。
稍長。
補成均生。
能以禮自檢。
人人皆自以爲莫能及。
前輩老儒。
延譽稍廣。
不幸短命死矣。
悲夫。
仝讀書三角山僧舍。
人有薦亡齋。
呈?於香卓。
會僧中無識字者。
衆髡汗出。
莫知所爲。
仝曰。
是不難。
吾爲汝讀之。
乃被僧衣。
髻其髮於頂。
蒙之以其冠。
群立於衆髡。
佯爲施主曰。
吾病頭風。
不可出。
然飽施主飯而不與法席。
吾罪大矣。
衣冠之異於衆。
其罪小。
請施主無恠。
旣梵唄。
施主捧香爐長跪。
不敢動。
仝起於群中。
若將去其冠者。
施主遽曰。
請比丘無去冠。
仝佯應曰。
諾。
會旣罷。
施主去矣。
群髡大噱。
聲震山谷。
至今傳爲山中故事。
今天台判事懶菴元公。
愛與縫掖遊。
仝亦在其中。
未久病歿。
縫掖之結契者。
出錢以賻之。
有曰李穎者。
仝之外兄弟也。
亦能書。
安常軒先生。
以女妻之。
且敎之。
擢弟拜正言。
遷禮部員外郞。
其後隱不出。
未知其所終也。
興國寺南。
有峯突然。
其東崖則吳李所家也。
甞記夜雨。
同床而臥。
今思之。
怳如前世事也。
誠懼其無傳焉。
略書之。
以待知君之詳者。
語曰。
苗而不秀。
秀而不實。
嗚呼悲夫。
嗚呼悲夫。
樸氏傳 快軒金文正公。
以文章道德。
相忠烈忠宣忠肅。
決國疑如蓍龜。
贊邦敎爲柱石。
而家政益嚴。
諸子登科。
伯氏早亡。
仲氏鈍軒。
叔氏松堂。
皆位宰相。
世其家。
壻安氏樸氏。
安氏政堂文學。
樸氏密直代言。
皆以文科顯爲士者。
則安氏之孫。
三子登科。
樸氏子亦三子登科。
而曰少陽字仲剛者。
樸氏子也。
於次爲三。
雖中成均試。
屢擧不第。
予悲之。
故傳其事。
仲剛性高
辛未冬。
死之。
曹十三。
適隊尉韓甫。
生一女。
其舅壽寧宮錄事光秀。
東征日本。
辛巳夏。
死軍中。
辛卯夏。
甫又死哈丹兵。
曹旣寡。
從姊。
及其女子適人。
乃從女。
女生一男一女。
而又早死。
則從孫女居至今。
曹未三十。
父舅夫連歿戰陣間。
寡居五十年。
日夜勤女工。
衣食女若孫。
使不失所。
而賓婚喪祭之用是給。
年已七十七。
猶康強無恙。
性又聦慧。
說在賊中時及近世治亂。
衣冠族姓事。
歷歷無遺失。
餘所居。
卽曹氏舊宅。
又孫女壻前監察糾正李養直。
與餘同年秀才。
故聞其事甚詳。
餘甞遊中國。
見以貞節旌表門閭相望。
初恠其多也。
伏惟朝廷以無其節有其財。
或冒名規避征役。
每令察官憲司。
責問有司。
乃知厚人倫敦風俗之美意也。
使如曹氏。
得聞于朝。
將大書特書。
溢於簡冊。
光於州閭。
豈終湮沒者哉。
史氏曰。
婦人守三從之義。
斯盡其道矣。
曹父與夫。
皆死社稷之役。
而無其子。
妙年而寡。
抱節至老。
官不爲恤。
人不見知。
悲夫。
惟天道不僭。
宜其康強壽考也。
竹夫人傳 夫人姓竹名憑。
渭濱人篔之女也。
系出於蒼筤氏。
其先識音律。
黃帝采擢而典樂焉。
虞之簫。
亦其後也。
蒼筤自昆侖之陰。
徙震方。
伏羲時。
與韋氏。
主文籍。
大有功。
子孫皆守業爲史官。
秦之虐也。
用李斯計。
焚書坑儒。
蒼筤之後。
寢微。
至漢。
蔡倫家客楮生者。
頗學文載筆。
時與竹氏遊。
然其人輕薄。
且好浸潤之譖。
疾竹氏剛直。
陰蠧而毀之。
遂奪其任。
周有竿。
亦竹氏。
後與太公望。
釣渭濱。
太公作鉤。
竿曰。
吾聞大釣無鉤。
釣之大小。
在曲直。
直者。
可以釣國。
曲者。
不過得魚也。
太公從之。
後果爲文王師。
封於齊。
擧竿賢。
以渭濱爲食邑。
此竹氏渭濱之所起也。
今子孫尙多。
若箖箊?筳是已。
徙楊州者。
稱蓧蕩。
入胡中者。
稱篷。
竹氏大槩。
有文武幹。
世爲籩簋笙竿禮樂之用。
以至射漁之微。
載在典籍。
班班可見。
唯?性至鈍。
心塞不學而終。
至篔。
隱而不仕。
有一弟曰簹。
與兄齊名。
虛中直己。
善王子猷。
子猷曰。
一日不可無此君。
因號此君。
夫子猷端人也。
取友必端。
則其人可知。
娶益母女。
生一女。
夫人是也。
緫角有貞淑姿。
隣有宜男者。
作淫詞挑之。
夫人怒曰。
男女雖殊。
其抱節一也。
一爲人所折。
豈可復立於世。
宜生慚而去。
豈牽牛子之輩。
所可覬覦也。
旣長。
松大夫以禮聘之。
父母曰。
松公君子人也。
其雅操。
與吾家相侔。
遂妻之。
夫人性日益堅厚。
或臨事分辨。
捷疾若迎刃而解。
雖以梅仙之有信。
李氏之無言。
曾且不顧。
而況橘老杏子乎。
或値煙朝月夕。
吟風嘯雨。
蕭灑態度。
無得而狀。
好事者。
竊寫其眞。
傳之爲寶。
若文與可，蘇子瞻。
尤好焉。
松公長夫人十八歲。
晚學仙遊糓城山。
石化不返。
夫人獨居。
往往歌衛風。
其心搖搖。
不能自持。
然性好飮。
史失其年。
五月十三日。
移家靑盆山。
因醉得枯渴之疾。
遂不理。
自得疾。
依人而居。
晚節益堅。
爲鄕裡所推。
三邦節度使惟箘。
與夫人同姓。
以行狀聞。
贈節婦。
史氏曰。
竹氏之先。
有大功于上世。
其苗裔。
皆有材。
抗節見稱於世。
夫人之賢宜矣。
噫。
旣配君子。
爲人所倚而卒無嗣。
天道無知。
豈虛語哉。
宋氏傳 李穡 宋氏出家。
名性聰。
然不居僧房。
居旻天東傘橋南。
近水樓二間。
貯書邀客。
日嘯詠其中。
得錢。
卽沽酒巿殽膳。
不少吝。
又能畫。
山水人物。
亦不甚俗。
性坦率。
事或抵捂。
必變色。
言脫于口。
駟不及。
其爲詩章。
不拘聲律。
耳得卽吐出。
或驚人。
或滿座大笑。
不以爲喜怒。
乃曰。
偶耳得好句。
非吾有意於好也。
偶爾得拙語。
非吾有意於拙也。
吾之心。
適然而然耳。
居家生産。
亦類此。
終身不謀利。
口不談巿價。
手不知執筭闆。
蓋於古人。
亦未見其匹也。
喜讀孟子書。
至不孝無後爲大。
若有所感。
乃去其敎。
而冠其顚。
甞一赴塲屋。
文字不蹈繩墨。
雖有奇趣。
不可覊束。
然不類他作。
是以有司不取。
宋氏亦自知也。
故不怨有司。
其後予遊燕數年而歸。
則宋氏亡矣。
嗚呼悲哉。
予年十四。
未學詩時。
時從宋氏遊。
宋氏敎予吟詠。
每曰。
可。
是歲。
松亭金先生。
試士成均。
宋氏勸予擧。
先君在燕都。
大夫人又少予。
聞吾欲赴試曰。
汝必妄也。
汝之學。
必不合赴試。
汝必妄也。
不然則人必誑汝尒。
不給紙劄。
宋氏自巿紙劄。
勸益力。
予不獲已旣試偶中。
大夫人喜曰。
汝今如此。
吾疑釋矣。
予因自念僥倖而得尒。
非吾實有才也。
學不可以不力。
於是立志于學。
幸而不中道而廢。
至于今日。
詩書之力也。
宋氏之力也。
宋氏戊午生。
長予十一歲。
使其壽也。
面見吾出處。
必喜而不能寐。
使死者有知。
當自負前知之明矣。
予故傳其事。
庶後之人當取法焉。
韓山子韓山子。
乃宋氏鑄也。
故曰。
仲尼鑄顔回。
或曰。
宋氏誠有功於子。
然仲尼之說。
無柰大不類乎。
餘曰。
以意逆之而已。
詩人之言。
足徵哉。
娶某氏女。
生一女。
適靈光郡人前別將曹敬脩。
有妹二人。
一適李氏。
生郞將義某職天景。
一適某氏。
生一子。
無目。
善鼓琴。
名允明。
挺通門侍衛護軍。
吳仝傳 大學生吳仝。
長身微傴。
善書能文。
庚辰進士也。
一日途遇座主金政堂。
政堂面叱曰。
爾不讀書而馳走如此。
何歟。
仝以手叩懷中書冊。
默然而去。
時年十五六歲也。
稍長。
補成均生。
能以禮自檢。
人人皆自以爲莫能及。
前輩老儒。
延譽稍廣。
不幸短命死矣。
悲夫。
仝讀書三角山僧舍。
人有薦亡齋。
呈?於香卓。
會僧中無識字者。
衆髡汗出。
莫知所爲。
仝曰。
是不難。
吾爲汝讀之。
乃被僧衣。
髻其髮於頂。
蒙之以其冠。
群立於衆髡。
佯爲施主曰。
吾病頭風。
不可出。
然飽施主飯而不與法席。
吾罪大矣。
衣冠之異於衆。
其罪小。
請施主無恠。
旣梵唄。
施主捧香爐長跪。
不敢動。
仝起於群中。
若將去其冠者。
施主遽曰。
請比丘無去冠。
仝佯應曰。
諾。
會旣罷。
施主去矣。
群髡大噱。
聲震山谷。
至今傳爲山中故事。
今天台判事懶菴元公。
愛與縫掖遊。
仝亦在其中。
未久病歿。
縫掖之結契者。
出錢以賻之。
有曰李穎者。
仝之外兄弟也。
亦能書。
安常軒先生。
以女妻之。
且敎之。
擢弟拜正言。
遷禮部員外郞。
其後隱不出。
未知其所終也。
興國寺南。
有峯突然。
其東崖則吳李所家也。
甞記夜雨。
同床而臥。
今思之。
怳如前世事也。
誠懼其無傳焉。
略書之。
以待知君之詳者。
語曰。
苗而不秀。
秀而不實。
嗚呼悲夫。
嗚呼悲夫。
樸氏傳 快軒金文正公。
以文章道德。
相忠烈忠宣忠肅。
決國疑如蓍龜。
贊邦敎爲柱石。
而家政益嚴。
諸子登科。
伯氏早亡。
仲氏鈍軒。
叔氏松堂。
皆位宰相。
世其家。
壻安氏樸氏。
安氏政堂文學。
樸氏密直代言。
皆以文科顯爲士者。
則安氏之孫。
三子登科。
樸氏子亦三子登科。
而曰少陽字仲剛者。
樸氏子也。
於次爲三。
雖中成均試。
屢擧不第。
予悲之。
故傳其事。
仲剛性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