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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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帝亦以是益奇焉。
卽拜爲主客郞中。
尋轉爲國子祭酒。
兼禮儀使。
凡掌朝會宴饗。
宗廟蒸甞。
酌獻之禮。
無不稱旨。
上器之。
擢置喉舌。
待以優禮。
每入謁。
命舁而升殿。
呼麴先生而不名。
上心有不懌。
及聖入見。
上始大笑。
凡見愛。
皆此類也。
性醞藉。
日親近。
與上無小忤。
由是益貴幸。
從上遊宴無節。
子酷?醳。
倚父寵頗橫恣。
中書令毛穎上?效奏曰。
倖臣擅寵。
天下所病。
今麴聖以鬥筲之用。
幸登朝級。
位列三品。
〈酒有三品。
〉內深賊。
喜中傷人。
故萬人呶號。
疾首痛心。
此非醫國之忠臣。
乃實毒民之賊夫。
聖之三子。
憑恃父寵。
橫行放肆。
爲人所苦。
請陛下幷賜死。
以塞衆口。
書奏子酷等。
卽日飮酖自殺。
聖坐廢爲庶人。
鴟夷子亦甞善聖。
故亦墮車自死。
初鴟夷子以滑稽見幸。
與麴聖相友。
每上出入。
託於屬車。
鴟夷子甞困卧。
聖戱曰。
卿腹雖大。
空洞何有。
答曰。
足容卿輩數百。
其相戱謔如此。
聖旣免。
齊郡鬲州間。
盜賊群起。
上欲命討。
難其人。
復起聖爲元帥。
聖持軍嚴。
與士卒同甘苦。
灌愁城一戰而拔。
築長樂阪而還。
帝以功封爲湘東侯。
二年。
上?乞退曰。
臣本甕牖之子。
少貧賤。
爲人轉賣。
偶逢聖主。
虛心優納。
拯於沉溺。
容若江湖。
有忝洪造。
無潤國體。
前以不謹。
退安鄕裡。
雖薄露之垂盡。
幸餘滴之得存。
敢欣日月之明。
更發醯雞之覆。
且器盈則覆。
物之常理。
今臣遇痟渴之病。
命迫浮漚。
庶一吐兪音。
使退保餘生。
帝優詔不允。
遣中使賷松桂菖蒲等藥物。
就其第省病。
聖累表固辭。
上不得已許之。
遂歸老故鄕。
以壽終。
弟賢。
官至二千石。
子?酘??醂服桃花汁學仙。
族子???醶。
皆籍屬萍氏雲。
史臣曰。
麴氏世本農家。
聖以醇德淸才。
作王心腹。
斟酌國政。
有沃帝心。
幾緻大平。
旣醉之功。
盛哉。
及其泰寵。
幾亂國經。
雖禍及於子。
無憾。
然晚節知足自退。
能以壽終。
易曰見幾而作。
聖庶幾焉。
淸江使者玄夫傳 玄夫。
不知何許人也。
或曰。
其先神人也。
兄弟十五人。
皆體巨絶有力焉。
天帝所命。
扶五山海中者是已。
至子孫。
形寢小。
亦無以力聞者。
唯以蔔筮爲業。
相地之利害。
不常厥居。
故其鄕裡世系。
不得詳焉。
遠祖文甲。
堯時隱居洛濱。
帝聞其賢。
聘以白璧。
文甲負奇圖來獻。
帝嘉之。
因封洛水侯。
曾祖自言。
上帝使者。
不言其名。
擔洪範九疇。
授伯禹者是也。
祖白若。
夏後時。
鑄鼎於昆吾。
與翁難乙。
緻力有功。
父重光。
生而有文在左脅。
曰月子重光。
得我者。
匹夫爲諸侯。
諸侯爲帝王。
因採其文名之。
玄夫尤沉邃。
其母夢瑤光星入懷。
因而有娠。
始生。
相者曰。
背法盤丘。
文成列宿。
必神聖之相乎。
及壯。
覃硏曆緯。
凡天地日月陰陽寒暑風雨晦明災祥禍福之變。
無不逆知。
又學神仙行氣導引不死之方。
性尙虎。
常介而行。
上聞其名。
使使聘焉。
玄夫傲然不顧。
乃歌曰。
泥塗之遊。
其樂無涯。
巾笥之寵。
寧吾所期。
笑而不答。
由是不能緻。
其後宋元王時。
豫且強逼之。
將緻於王。
未及謁。
夢有人玄服輜車而來。
告曰。
我淸江使者也。
將見於王。
明日豫且果以玄夫來謁。
王大悅。
欲爵之。
玄夫曰。
臣爲豫且所強。
且聞王有德。
故來見耳。
爵祿非本志。
王豈欲留而不遣耶。
王欲放遣。
因衛平密諫。
乃止。
卽調爲水衡丞。
又遷授都水使者。
俄擢爲大史令。
凡國之施爲注措。
動作興亡。
事無大小。
莫不咨而後行。
上甞戱曰。
子神明之後。
且明吉兇。
不早自圖。
落豫且之謀。
爲寡人所獲。
何也。
玄夫曰。
明有所不見。
智有所不及故爾。
王笑之。
其後莫知所終。
至今搢紳間。
有慕其德。
用黃金鑄像而佩之者。
胄子曰元緖。
爲人所烹。
臨死嘆曰。
行不擇日。
今而見烹。
雖然。
盡南山之樵。
不能潰我。
其慷慨如此。
次子曰元甯。
浪遊吳越間。
自號洞玄先生。
次子史失其名。
形極小。
不能蔔。
唯升木捕蟬。
亦爲人所烹。
其族屬。
或有得道。
至千歲不死。
所在有靑雲覆之者。
或隱於吏。
世號玄衣督郵雲。
史臣曰。
察至微。
防未兆。
聖人容或有差。
以玄夫之智。
不能杜。
?且之謀。
又不救二子之烹。
況其餘哉。
昔仲尼。
厄於匡。
又使門人子路未免於醢。
嗚呼。
可不愼乎。
白雲居士傳 白雲居士。
先生自號也。
晦其名。
顯其號。
其所以自號之意。
具載先生白雲語錄。
家屢空。
火食不續。
居士自怡怡如也。
性放曠無檢。
六合爲隘。
天地爲窄。
甞以酒自昏。
人有邀之者。
欣然輒造徑醉而返。
豈古陶淵明之徒歟。
彈琴飮酒。
以此自遣。
此其實錄也。
居士醉而吟。
自作傳。
自作贊。
贊曰。
志固在六合之外。
天地所不囿。
將與氣母。
遊於無何有乎。
盧克淸傳 盧克淸者。
不知何許人也。
官止散官。
直長同正。
家貧。
將賣宅未售。
而方因事之外郡。
其婦與郞中玄德秀。
受白銀十二斤賣之。
及克淸還京師。
見其直多剰。
遂持三斤。
詣德秀曰。
予甞買此宅。
隻給九斤耳。
居數年。
無所加修而剩得三斤。
非理也。
請還之。
德秀亦義士也。
拒而不納曰。
爾何獨守公理。
而予不爾也。
遂不受。
克淸曰。
予平生義不爲非。
豈可賤買貴賣。
黷于貨乎。
設閣下不從。
請盡納其直。
復受吾家也。
德秀不得已受之。
因謂曰。
予豈不逮克淸者耶。
遂納其銀於佛寺。
聞者莫不嘆息曰。
末俗奔競之時。
亦有如此人者乎。
予恨記事者。
不詳其家世。
及餘所行而已。
猊山隱者傳 崔瀣 隱者名夏屆。
或稱下逮。
蒼槐其氏也。
世爲龍伯國人。
本非覆姓。
至隱者。
因夷音之緩。
倂其名而易之。
隱者。
方孩提。
已似識天理。
及就學。
不滯於一隅。
纔得旨歸。
便無卒業。
其汎而不究也。
稍壯。
慨然有志於功名。
而世莫之許也。
是其性不善於伺候。
而又好酒。
數爵而後。
喜說人善惡。
凡從耳而入者。
口不解藏。
故不爲人所愛重。
輒擧輒斥而去。
雖親友惜其欲改。
或勸或責。
不能納。
中年頗自悔。
然人已待以非可。
牢籠未果用。
而隱者亦不復有意於斯世矣。
甞自言吾所甞往來者皆善人。
而其所不與者多。
欲得衆。
允難矣。
此其所短。
迺其所以爲長也。
晚從師子岬寺僧。
借田而耕。
開園曰取足。
自號猊山農隱。
其銘座右曰。
爾田爾園。
三寶重恩。
取足奚自。
愼勿可諼。
隱者素不樂浮屠。
而卒爲其佃戶。
蓋訟夙志之爽。
以自戱雲。
節婦曹氏傳 李穀 節婦曹氏。
遂寧縣人也。
至元庚午五月二十六日。
忠敬王自江華。
復都松京。
時將軍洪文系等。
誅權臣誤國者。
用復政于王。
六月初一日。
權臣家兵神衛等軍。
擁承化侯。
將圖不軌。
乃驅臣僚軍士未及渡江者。
航海而南。
軸轤相接。
曹生六歲。
隨其父隊尉子丕。
在行中。
賊至半塗。
僞置官僚。
自宰執至于將校。
以誘其脅從。
以丕有智謀膂力。
超授別將。
丕以計得脫還京。
後賊敗。
至婦女小兒。
死鋒鏑。
溺海水殆盡。
餘爲天兵所虜去。
惟丕同舟人。
老幼皆全活。
丕卽還。
又隷官軍。
攻
帝亦以是益奇焉。
卽拜爲主客郞中。
尋轉爲國子祭酒。
兼禮儀使。
凡掌朝會宴饗。
宗廟蒸甞。
酌獻之禮。
無不稱旨。
上器之。
擢置喉舌。
待以優禮。
每入謁。
命舁而升殿。
呼麴先生而不名。
上心有不懌。
及聖入見。
上始大笑。
凡見愛。
皆此類也。
性醞藉。
日親近。
與上無小忤。
由是益貴幸。
從上遊宴無節。
子酷?醳。
倚父寵頗橫恣。
中書令毛穎上?效奏曰。
倖臣擅寵。
天下所病。
今麴聖以鬥筲之用。
幸登朝級。
位列三品。
〈酒有三品。
〉內深賊。
喜中傷人。
故萬人呶號。
疾首痛心。
此非醫國之忠臣。
乃實毒民之賊夫。
聖之三子。
憑恃父寵。
橫行放肆。
爲人所苦。
請陛下幷賜死。
以塞衆口。
書奏子酷等。
卽日飮酖自殺。
聖坐廢爲庶人。
鴟夷子亦甞善聖。
故亦墮車自死。
初鴟夷子以滑稽見幸。
與麴聖相友。
每上出入。
託於屬車。
鴟夷子甞困卧。
聖戱曰。
卿腹雖大。
空洞何有。
答曰。
足容卿輩數百。
其相戱謔如此。
聖旣免。
齊郡鬲州間。
盜賊群起。
上欲命討。
難其人。
復起聖爲元帥。
聖持軍嚴。
與士卒同甘苦。
灌愁城一戰而拔。
築長樂阪而還。
帝以功封爲湘東侯。
二年。
上?乞退曰。
臣本甕牖之子。
少貧賤。
爲人轉賣。
偶逢聖主。
虛心優納。
拯於沉溺。
容若江湖。
有忝洪造。
無潤國體。
前以不謹。
退安鄕裡。
雖薄露之垂盡。
幸餘滴之得存。
敢欣日月之明。
更發醯雞之覆。
且器盈則覆。
物之常理。
今臣遇痟渴之病。
命迫浮漚。
庶一吐兪音。
使退保餘生。
帝優詔不允。
遣中使賷松桂菖蒲等藥物。
就其第省病。
聖累表固辭。
上不得已許之。
遂歸老故鄕。
以壽終。
弟賢。
官至二千石。
子?酘??醂服桃花汁學仙。
族子???醶。
皆籍屬萍氏雲。
史臣曰。
麴氏世本農家。
聖以醇德淸才。
作王心腹。
斟酌國政。
有沃帝心。
幾緻大平。
旣醉之功。
盛哉。
及其泰寵。
幾亂國經。
雖禍及於子。
無憾。
然晚節知足自退。
能以壽終。
易曰見幾而作。
聖庶幾焉。
淸江使者玄夫傳 玄夫。
不知何許人也。
或曰。
其先神人也。
兄弟十五人。
皆體巨絶有力焉。
天帝所命。
扶五山海中者是已。
至子孫。
形寢小。
亦無以力聞者。
唯以蔔筮爲業。
相地之利害。
不常厥居。
故其鄕裡世系。
不得詳焉。
遠祖文甲。
堯時隱居洛濱。
帝聞其賢。
聘以白璧。
文甲負奇圖來獻。
帝嘉之。
因封洛水侯。
曾祖自言。
上帝使者。
不言其名。
擔洪範九疇。
授伯禹者是也。
祖白若。
夏後時。
鑄鼎於昆吾。
與翁難乙。
緻力有功。
父重光。
生而有文在左脅。
曰月子重光。
得我者。
匹夫爲諸侯。
諸侯爲帝王。
因採其文名之。
玄夫尤沉邃。
其母夢瑤光星入懷。
因而有娠。
始生。
相者曰。
背法盤丘。
文成列宿。
必神聖之相乎。
及壯。
覃硏曆緯。
凡天地日月陰陽寒暑風雨晦明災祥禍福之變。
無不逆知。
又學神仙行氣導引不死之方。
性尙虎。
常介而行。
上聞其名。
使使聘焉。
玄夫傲然不顧。
乃歌曰。
泥塗之遊。
其樂無涯。
巾笥之寵。
寧吾所期。
笑而不答。
由是不能緻。
其後宋元王時。
豫且強逼之。
將緻於王。
未及謁。
夢有人玄服輜車而來。
告曰。
我淸江使者也。
將見於王。
明日豫且果以玄夫來謁。
王大悅。
欲爵之。
玄夫曰。
臣爲豫且所強。
且聞王有德。
故來見耳。
爵祿非本志。
王豈欲留而不遣耶。
王欲放遣。
因衛平密諫。
乃止。
卽調爲水衡丞。
又遷授都水使者。
俄擢爲大史令。
凡國之施爲注措。
動作興亡。
事無大小。
莫不咨而後行。
上甞戱曰。
子神明之後。
且明吉兇。
不早自圖。
落豫且之謀。
爲寡人所獲。
何也。
玄夫曰。
明有所不見。
智有所不及故爾。
王笑之。
其後莫知所終。
至今搢紳間。
有慕其德。
用黃金鑄像而佩之者。
胄子曰元緖。
爲人所烹。
臨死嘆曰。
行不擇日。
今而見烹。
雖然。
盡南山之樵。
不能潰我。
其慷慨如此。
次子曰元甯。
浪遊吳越間。
自號洞玄先生。
次子史失其名。
形極小。
不能蔔。
唯升木捕蟬。
亦爲人所烹。
其族屬。
或有得道。
至千歲不死。
所在有靑雲覆之者。
或隱於吏。
世號玄衣督郵雲。
史臣曰。
察至微。
防未兆。
聖人容或有差。
以玄夫之智。
不能杜。
?且之謀。
又不救二子之烹。
況其餘哉。
昔仲尼。
厄於匡。
又使門人子路未免於醢。
嗚呼。
可不愼乎。
白雲居士傳 白雲居士。
先生自號也。
晦其名。
顯其號。
其所以自號之意。
具載先生白雲語錄。
家屢空。
火食不續。
居士自怡怡如也。
性放曠無檢。
六合爲隘。
天地爲窄。
甞以酒自昏。
人有邀之者。
欣然輒造徑醉而返。
豈古陶淵明之徒歟。
彈琴飮酒。
以此自遣。
此其實錄也。
居士醉而吟。
自作傳。
自作贊。
贊曰。
志固在六合之外。
天地所不囿。
將與氣母。
遊於無何有乎。
盧克淸傳 盧克淸者。
不知何許人也。
官止散官。
直長同正。
家貧。
將賣宅未售。
而方因事之外郡。
其婦與郞中玄德秀。
受白銀十二斤賣之。
及克淸還京師。
見其直多剰。
遂持三斤。
詣德秀曰。
予甞買此宅。
隻給九斤耳。
居數年。
無所加修而剩得三斤。
非理也。
請還之。
德秀亦義士也。
拒而不納曰。
爾何獨守公理。
而予不爾也。
遂不受。
克淸曰。
予平生義不爲非。
豈可賤買貴賣。
黷于貨乎。
設閣下不從。
請盡納其直。
復受吾家也。
德秀不得已受之。
因謂曰。
予豈不逮克淸者耶。
遂納其銀於佛寺。
聞者莫不嘆息曰。
末俗奔競之時。
亦有如此人者乎。
予恨記事者。
不詳其家世。
及餘所行而已。
猊山隱者傳 崔瀣 隱者名夏屆。
或稱下逮。
蒼槐其氏也。
世爲龍伯國人。
本非覆姓。
至隱者。
因夷音之緩。
倂其名而易之。
隱者。
方孩提。
已似識天理。
及就學。
不滯於一隅。
纔得旨歸。
便無卒業。
其汎而不究也。
稍壯。
慨然有志於功名。
而世莫之許也。
是其性不善於伺候。
而又好酒。
數爵而後。
喜說人善惡。
凡從耳而入者。
口不解藏。
故不爲人所愛重。
輒擧輒斥而去。
雖親友惜其欲改。
或勸或責。
不能納。
中年頗自悔。
然人已待以非可。
牢籠未果用。
而隱者亦不復有意於斯世矣。
甞自言吾所甞往來者皆善人。
而其所不與者多。
欲得衆。
允難矣。
此其所短。
迺其所以爲長也。
晚從師子岬寺僧。
借田而耕。
開園曰取足。
自號猊山農隱。
其銘座右曰。
爾田爾園。
三寶重恩。
取足奚自。
愼勿可諼。
隱者素不樂浮屠。
而卒爲其佃戶。
蓋訟夙志之爽。
以自戱雲。
節婦曹氏傳 李穀 節婦曹氏。
遂寧縣人也。
至元庚午五月二十六日。
忠敬王自江華。
復都松京。
時將軍洪文系等。
誅權臣誤國者。
用復政于王。
六月初一日。
權臣家兵神衛等軍。
擁承化侯。
將圖不軌。
乃驅臣僚軍士未及渡江者。
航海而南。
軸轤相接。
曹生六歲。
隨其父隊尉子丕。
在行中。
賊至半塗。
僞置官僚。
自宰執至于將校。
以誘其脅從。
以丕有智謀膂力。
超授別將。
丕以計得脫還京。
後賊敗。
至婦女小兒。
死鋒鏑。
溺海水殆盡。
餘爲天兵所虜去。
惟丕同舟人。
老幼皆全活。
丕卽還。
又隷官軍。
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