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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潔。
不喜章句之學。
平居不讀書。
不習擧業。
然視已得者蔑如也。
故科興必入塲屋。
攜帋筆燈燭。
不挾尺書。
談笑成章。
不問巧拙。
投之而出。
卒無成。
甞自念大丈夫欝欝荒陬。
無乃井底蛙乎。
去而西遊京師。
縱覩山川人物宮闕城邑。
其博達之觀。
踈蕩之氣。
已非前日而愜所望矣。
西夏幹克莊治書公。
一見愛之。
館之于其家。
厚遇之時。
敎以詩書。
仲剛亦不留意。
久而能北音。
出與塗人語。
途人不知仲剛之爲東人也。
頗自喜有志仕宦。
無先之者。
會姻親有爲山南廉訪司知事者。
仲剛從之遊山南。
補其司奏差。
甞持捷書。
一至京師。
是歲。
予叨中會試。
旅邸相見。
傾倒數日而去。
蓋自是無復見矣。
嗚呼。
仲剛其存耶。
其亡耶。
無由而知矣。
吾使者。
連歲入覲建康。
無一人聞其音耗者。
何歟。
豈處遠而京師無親故歟。
豈流離民伍。
羞與鄕人見歟。
豈已爲古人而不可作歟。
何八九年之久。
行李之往來。
又非一再而無聞之若是歟。
予於仲剛。
無竹馬之舊。
識其面於京師。
松亭先生。
實吾座主也。
座主之甥。
不可以泛交也。
是以同食焉。
而仲剛不敢不飽。
同袍焉而仲剛不敢不衣。
人視仲剛詭恠也。
而我則待以謹厚。
人視仲剛放蕩也。
而我則繩之以法度。
是以仲剛。
亦不敢以泛交交我也。
快軒公之子孫。
誠可謂盛於一時矣。
而仲剛遊中原。
竟不歸。
後之人將不知仲剛爲人之如何也。
是仲剛泯焉。
無傳矣。
況無子乎。
予悲之甚。
略書大槩。
以竢知者。
仲剛如立功中原。
書諸史氏曰。
高麗樸氏也。
父曰某母某氏。
則吾此傳。
不傳可也。
如或不然。
當使樸氏子孫之作譜者。
有考焉。
草溪鄭顯叔傳 草溪有隱君子鄭上舍者。
我先人稼亭公同年進士也。
有子曰習仁。
字顯叔。
穡之識其面久矣。
而未甞接殷勤之歡。
不知其爲上舍子。
顯叔亦不以爲言。
顯叔有志氣有才華。
使酒敢言。
同列憚之。
乙未春。
益山李侍中。
竹溪安政堂。
典貢擧。
顯叔對策高中。
掌敎成均。
用其勞。
入參官。
不詭隨。
不苟合。
搢紳皆願內交。
而顯叔視之蔑如也。
被選出知榮州。
將視事。
吏以故事。
請詣消災圖焚香。
顯叔曰。
人臣不蹈非彜。
災也從何而生。
若其無妄。
君子順受之而已矣。
疾病之未作也。
吾調夑焉而已矣。
旣作也。
吾藥餌焉而已矣。
將死也。
臟腑必有先受者而不可救矣。
消災圖於我何哉。
敕吏撤去。
或曰。
以之爲褥。
坐卧之。
傳者之過也。
州有塔。
顯叔訊其名。
吏以無信告。
顯叔曰。
信乎。
吏曰。
敢無稽。
顯叔詢諸士大夫老而家居者。
皆曰。
然顯叔曰。
異哉。
惡木不息也。
盜泉不飮也。
夫何故。
惡其名也。
烏有巍然其形。
爲一邑所瞻視。
而以無信表之者乎。
去粟。
人無以自生也。
去兵。
人無以自衛也。
然且去粟與兵。
如棄弊屣。
然而不敢去信。
吾夫子已言之。
又敕州吏。
刻日夷之。
用其甎。
以修賓舘焉。
會柄用大臣佞佛甚。
欲置顯叔死地。
廷臣憐其志。
多爲顯叔白上者。
乃得免。
於是顯叔。
名益重矣。
柄用者旣誅。
起顯叔知梁州。
又知密城。
所至。
抑強扶弱。
威惠並著。
禁淫祠。
擊其巫覡。
顯叔之常事也。
故略之。
其入爲都官郞也。
不祭土地。
又欲去消災圖。
處卑不果。
顯叔母歿。
廬墓三年。
父歿亦如之。
悲哀之至。
人多稱之。
忠臣出孝子門。
信矣。
今上嗣政。
急於求賢。
宰相素重顯叔名。
奏授典校令。
卽秘書監也。
賜三品服。
榮遇矣。
而有日本之行。
知顯叔者。
皆爲顯叔危之。
其子今年進士壯元。
號泣于天。
人哀之不忍聞也。
顯叔恬然。
義形于色曰。
生而必死。
何擇地焉。
臣而有君。
何避事焉。
且吾志在立功。
雖異域不憚也。
矧東方號爲君子不死之國也哉。
矧今兩國之好始通。
驩然相接也哉。
雖然。
梗乎其間者。
猶未絶也。
吾之行也。
必將使噬嗑而享焉耳。
若夫乘桴之意。
採藥之跡。
雲皇，雉紀之典。
當爲諸公詳之。
於是。
諸公競爲歌詩。
將以遺之野次。
穡以世交之故。
不宜默默。
方以李浩然所言爲據。
譔次之。
浩然倜儻士也。
言不妄。
又曰。
顯叔之守墓。
以父好佛。
日讀佛書。
遂成誦。
久而不忘。
孝子之不忍死其親如此。
一日。
出訪友人。
其家適齋僧。
僧諷經數部。
顯叔在傍誦如流。
僧意必信士也。
問姓名。
顯叔卽應曰。
壞塔鄭某也。
一座大笑。
君子服其強記雲。
日本使問顯叔之爲人於館伴。
館伴以實告。
日本使佛者也。
畏其剛烈。
乃曰。
斥佛者。
吾律所不與。
請易之。
於是不果行。
崔氏傳 辛巳十韻科。
崔霖。
父諱成固。
郞將。
母蔣氏。
某官某之女。
霖嗜酒吟詩。
好遊僧房。
非沽酒者去之。
有寒溪釋甚相得。
淋漓相從。
禮法之士。
頗短之。
猶以才高。
故稍貌敬焉。
癸巳秋鄕試。
僕幸獲與崔氏聯中。
及會試中書堂。
崔氏眼疾作。
艱於書字。
乃歎曰。
吾所得僥倖者也。
今才高於予者。
二人焉。
屈二人而必得之。
非吾所望也。
眼之如此。
必天也。
吾將寄擧焉。
乃不赴試。
旣還國。
遷至兵部員外郞。
歲丙申。
奉表賀明年正于京師。
旣訖事。
還至遼河遇賊。
使副三節人吏皆被害。
嗚呼悲哉。
蘄州秦中吉。
吾先君少相善也。
博學能文。
從之受業者。
多高科顯仕。
而秦公老矣。
猶欲出遊塲屋。
先君知丁亥貢擧。
秦公曰。
吾與稼亭。
束髮同學。
雖幸而獲中。
人必謂稼亭私我也。
由我而得是名。
是我累吾稼亭也。
可乎哉。
乃不赴。
歷官五品。
立于班心矣。
退而與諸生。
講論經史。
無少倦。
崔氏其外甥也。
其文章。
又非秦氏所可及。
而宦不達。
不幸而亡。
嗚呼。
崔氏之禍歟。
秦氏之禍歟。
秦氏壽。
而崔氏夭。
若其名也。
崔氏也。
秦氏也。
皆可傳也。
庶可以自慰於九原矣。
崔氏倜儻敢言。
使其不死。
益進其文辭。
當不讓拙翁矣。
居官未久。
志未效。
爲文少。
才不展。
精氣散於遼天。
體魄蔽於遼野。
當鶴言華表而來歸也。
千載之下。
讀崔氏傳。
而又聞其言也。
豈不悲哉。
予以是略書大槩。
以爲崔氏傳雲。
白氏傳 白氏名璘。
西林人。
予少友也。
先稼亭公。
知丁亥貢擧。
白氏擢乙科。
是同門也。
西林與吾韓山地。
犬牙相入。
兩家密邇。
緫角交遊。
讀書崇政寺中。
是同學也。
今天台懶殘子。
喜與縫掖遊。
又能讀東坡詩。
縫掖群進而聽其說。
日滿座。
其中豪傑者。
結契以示信。
白氏實紀綱之。
是同志也。
不可言不知白氏矣。
知其人而不使其傳。
非仁人之心也。
考諱鹹正。
從宦內侍。
群居必蹈禮。
諸院長少。
有違法。
或以褻語相嬈。
必怫然卻立曰。
吾父名吾曰鹹正。
而可少有偏倚乎。
諸院長久而歎服。
官至通禮門舍人。
妣金氏。
尙州人。
庫使諱仁通之女也。
白氏一弟曰玿。
由都評議使司知印歷都官正郞。
今爲某官以能稱。
白氏娶某官奇諱輈之女。
生一女。
適某官某。
再娶某官鄭某之女。
無子。
白氏聦明強記。
蓋近世無比焉。
予與白氏。
同在見州僧舍。
一日相約。
背誦所讀書。
白氏未午而畢。
僕至昏乃成誦。
旣踰年。
同在西林僧舍。
夜卧無燈。
以口下象棋。
明日覆之。
白氏不錯一路。
僕兩處疊下
不喜章句之學。
平居不讀書。
不習擧業。
然視已得者蔑如也。
故科興必入塲屋。
攜帋筆燈燭。
不挾尺書。
談笑成章。
不問巧拙。
投之而出。
卒無成。
甞自念大丈夫欝欝荒陬。
無乃井底蛙乎。
去而西遊京師。
縱覩山川人物宮闕城邑。
其博達之觀。
踈蕩之氣。
已非前日而愜所望矣。
西夏幹克莊治書公。
一見愛之。
館之于其家。
厚遇之時。
敎以詩書。
仲剛亦不留意。
久而能北音。
出與塗人語。
途人不知仲剛之爲東人也。
頗自喜有志仕宦。
無先之者。
會姻親有爲山南廉訪司知事者。
仲剛從之遊山南。
補其司奏差。
甞持捷書。
一至京師。
是歲。
予叨中會試。
旅邸相見。
傾倒數日而去。
蓋自是無復見矣。
嗚呼。
仲剛其存耶。
其亡耶。
無由而知矣。
吾使者。
連歲入覲建康。
無一人聞其音耗者。
何歟。
豈處遠而京師無親故歟。
豈流離民伍。
羞與鄕人見歟。
豈已爲古人而不可作歟。
何八九年之久。
行李之往來。
又非一再而無聞之若是歟。
予於仲剛。
無竹馬之舊。
識其面於京師。
松亭先生。
實吾座主也。
座主之甥。
不可以泛交也。
是以同食焉。
而仲剛不敢不飽。
同袍焉而仲剛不敢不衣。
人視仲剛詭恠也。
而我則待以謹厚。
人視仲剛放蕩也。
而我則繩之以法度。
是以仲剛。
亦不敢以泛交交我也。
快軒公之子孫。
誠可謂盛於一時矣。
而仲剛遊中原。
竟不歸。
後之人將不知仲剛爲人之如何也。
是仲剛泯焉。
無傳矣。
況無子乎。
予悲之甚。
略書大槩。
以竢知者。
仲剛如立功中原。
書諸史氏曰。
高麗樸氏也。
父曰某母某氏。
則吾此傳。
不傳可也。
如或不然。
當使樸氏子孫之作譜者。
有考焉。
草溪鄭顯叔傳 草溪有隱君子鄭上舍者。
我先人稼亭公同年進士也。
有子曰習仁。
字顯叔。
穡之識其面久矣。
而未甞接殷勤之歡。
不知其爲上舍子。
顯叔亦不以爲言。
顯叔有志氣有才華。
使酒敢言。
同列憚之。
乙未春。
益山李侍中。
竹溪安政堂。
典貢擧。
顯叔對策高中。
掌敎成均。
用其勞。
入參官。
不詭隨。
不苟合。
搢紳皆願內交。
而顯叔視之蔑如也。
被選出知榮州。
將視事。
吏以故事。
請詣消災圖焚香。
顯叔曰。
人臣不蹈非彜。
災也從何而生。
若其無妄。
君子順受之而已矣。
疾病之未作也。
吾調夑焉而已矣。
旣作也。
吾藥餌焉而已矣。
將死也。
臟腑必有先受者而不可救矣。
消災圖於我何哉。
敕吏撤去。
或曰。
以之爲褥。
坐卧之。
傳者之過也。
州有塔。
顯叔訊其名。
吏以無信告。
顯叔曰。
信乎。
吏曰。
敢無稽。
顯叔詢諸士大夫老而家居者。
皆曰。
然顯叔曰。
異哉。
惡木不息也。
盜泉不飮也。
夫何故。
惡其名也。
烏有巍然其形。
爲一邑所瞻視。
而以無信表之者乎。
去粟。
人無以自生也。
去兵。
人無以自衛也。
然且去粟與兵。
如棄弊屣。
然而不敢去信。
吾夫子已言之。
又敕州吏。
刻日夷之。
用其甎。
以修賓舘焉。
會柄用大臣佞佛甚。
欲置顯叔死地。
廷臣憐其志。
多爲顯叔白上者。
乃得免。
於是顯叔。
名益重矣。
柄用者旣誅。
起顯叔知梁州。
又知密城。
所至。
抑強扶弱。
威惠並著。
禁淫祠。
擊其巫覡。
顯叔之常事也。
故略之。
其入爲都官郞也。
不祭土地。
又欲去消災圖。
處卑不果。
顯叔母歿。
廬墓三年。
父歿亦如之。
悲哀之至。
人多稱之。
忠臣出孝子門。
信矣。
今上嗣政。
急於求賢。
宰相素重顯叔名。
奏授典校令。
卽秘書監也。
賜三品服。
榮遇矣。
而有日本之行。
知顯叔者。
皆爲顯叔危之。
其子今年進士壯元。
號泣于天。
人哀之不忍聞也。
顯叔恬然。
義形于色曰。
生而必死。
何擇地焉。
臣而有君。
何避事焉。
且吾志在立功。
雖異域不憚也。
矧東方號爲君子不死之國也哉。
矧今兩國之好始通。
驩然相接也哉。
雖然。
梗乎其間者。
猶未絶也。
吾之行也。
必將使噬嗑而享焉耳。
若夫乘桴之意。
採藥之跡。
雲皇，雉紀之典。
當爲諸公詳之。
於是。
諸公競爲歌詩。
將以遺之野次。
穡以世交之故。
不宜默默。
方以李浩然所言爲據。
譔次之。
浩然倜儻士也。
言不妄。
又曰。
顯叔之守墓。
以父好佛。
日讀佛書。
遂成誦。
久而不忘。
孝子之不忍死其親如此。
一日。
出訪友人。
其家適齋僧。
僧諷經數部。
顯叔在傍誦如流。
僧意必信士也。
問姓名。
顯叔卽應曰。
壞塔鄭某也。
一座大笑。
君子服其強記雲。
日本使問顯叔之爲人於館伴。
館伴以實告。
日本使佛者也。
畏其剛烈。
乃曰。
斥佛者。
吾律所不與。
請易之。
於是不果行。
崔氏傳 辛巳十韻科。
崔霖。
父諱成固。
郞將。
母蔣氏。
某官某之女。
霖嗜酒吟詩。
好遊僧房。
非沽酒者去之。
有寒溪釋甚相得。
淋漓相從。
禮法之士。
頗短之。
猶以才高。
故稍貌敬焉。
癸巳秋鄕試。
僕幸獲與崔氏聯中。
及會試中書堂。
崔氏眼疾作。
艱於書字。
乃歎曰。
吾所得僥倖者也。
今才高於予者。
二人焉。
屈二人而必得之。
非吾所望也。
眼之如此。
必天也。
吾將寄擧焉。
乃不赴試。
旣還國。
遷至兵部員外郞。
歲丙申。
奉表賀明年正于京師。
旣訖事。
還至遼河遇賊。
使副三節人吏皆被害。
嗚呼悲哉。
蘄州秦中吉。
吾先君少相善也。
博學能文。
從之受業者。
多高科顯仕。
而秦公老矣。
猶欲出遊塲屋。
先君知丁亥貢擧。
秦公曰。
吾與稼亭。
束髮同學。
雖幸而獲中。
人必謂稼亭私我也。
由我而得是名。
是我累吾稼亭也。
可乎哉。
乃不赴。
歷官五品。
立于班心矣。
退而與諸生。
講論經史。
無少倦。
崔氏其外甥也。
其文章。
又非秦氏所可及。
而宦不達。
不幸而亡。
嗚呼。
崔氏之禍歟。
秦氏之禍歟。
秦氏壽。
而崔氏夭。
若其名也。
崔氏也。
秦氏也。
皆可傳也。
庶可以自慰於九原矣。
崔氏倜儻敢言。
使其不死。
益進其文辭。
當不讓拙翁矣。
居官未久。
志未效。
爲文少。
才不展。
精氣散於遼天。
體魄蔽於遼野。
當鶴言華表而來歸也。
千載之下。
讀崔氏傳。
而又聞其言也。
豈不悲哉。
予以是略書大槩。
以爲崔氏傳雲。
白氏傳 白氏名璘。
西林人。
予少友也。
先稼亭公。
知丁亥貢擧。
白氏擢乙科。
是同門也。
西林與吾韓山地。
犬牙相入。
兩家密邇。
緫角交遊。
讀書崇政寺中。
是同學也。
今天台懶殘子。
喜與縫掖遊。
又能讀東坡詩。
縫掖群進而聽其說。
日滿座。
其中豪傑者。
結契以示信。
白氏實紀綱之。
是同志也。
不可言不知白氏矣。
知其人而不使其傳。
非仁人之心也。
考諱鹹正。
從宦內侍。
群居必蹈禮。
諸院長少。
有違法。
或以褻語相嬈。
必怫然卻立曰。
吾父名吾曰鹹正。
而可少有偏倚乎。
諸院長久而歎服。
官至通禮門舍人。
妣金氏。
尙州人。
庫使諱仁通之女也。
白氏一弟曰玿。
由都評議使司知印歷都官正郞。
今爲某官以能稱。
白氏娶某官奇諱輈之女。
生一女。
適某官某。
再娶某官鄭某之女。
無子。
白氏聦明強記。
蓋近世無比焉。
予與白氏。
同在見州僧舍。
一日相約。
背誦所讀書。
白氏未午而畢。
僕至昏乃成誦。
旣踰年。
同在西林僧舍。
夜卧無燈。
以口下象棋。
明日覆之。
白氏不錯一路。
僕兩處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