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九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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蹄也。
若乃聖上。
敷遺貽燕之盛心。
繼述覲敭之至情。
非臣筆舌。
可得形容。
而朝鮮億萬載無彊之休。
未必不自此歌而益永也。
吳越春秋序 上召臣某若曰。
予夙好觀史。
吳越春秋。
亦史家流也。
記當時行事得失之蹟。
爲後代鑑。
其書有足徵者。
予甞承文宗命。
撰歷代兵要。
幷入吳越事實。
然拘體例。
唯取切於兵家者摭之。
故莫得而詳焉。
予恨其踈略。
乃就後漢趙曄所撰書爲主。
以左傳，國語，戰國策，劉向，說苑等書。
反覆參考。
務從詳悉。
漏者補之。
重者刪之。
次其綸貫。
正其僞舛。
以成一書。
庶資博洽。
今宜更加讎校。
且著注解。
於是臣與申叔舟等。
祗承指授。
閱數月就緖以進。
賜名曰某書。
且命臣序之。
臣竊惟天下國家之所以安危興敗者。
非自爲安危興敗也。
實係乎君相行事之得失如何耳。
史者。
所以紀得失垂勸戒者也。
生乎千百載之下。
欲尙論千百載之前。
非有紀載之書。
則雖聖人。
亦安能逆知而臆議耶。
叔世以還。
亂日常多。
史失其守。
載籍散逸。
必待通人碩材。
博采而備著之。
然後人之盲聾。
可得而啓也。
故前修於正史編年之外。
別爲一家。
雖知體制不純。
事涉無稽。
言或不經。
必皆包羅搜括。
備載時事。
寧失於繁。
不失之略。
使後之大畜者。
得以取資。
楚漢春秋。
亦其類也。
然而中國之事。
紀多而傳廣。
博雅之輩。
尙嫌其或遺。
何況吳越處東南一隅。
與上黨之國。
風馬牛不相及哉。
紀者未必多。
傳者未必廣。
獨賴此等書。
流傳至今。
顧非幸歟。
觀其區域星分。
幹戈日尋。
君臣上下。
相與謀議規畫之方。
與夫攻守報復之狀。
忠佞進退之機。
國勢之強弱。
運祚之興亡。
梗槩在眼。
可勸可戒者非一。
是可忽略而莫之詳。
闕漏而莫之稽耶。
恭惟我主上殿下。
英明天縱。
睿智日新。
自在龍潛。
恒勤乙覽。
博極群書。
洞觀已事。
雖零編稗說。
莫不經眼而闇心。
至於是書。
亦留睿思。
手自檢尋。
精加攷定。
絲棼髮結。
爬梳靡遺。
顯發微隱。
蒐擧逸脫。
使其源委具存。
眞贗。
亦甄。
裁成之明。
屬比之密。
討閱者無所失。
揚確者有所據。
吳越一書。
至是而始得爲善志。
此豈前代帝王間搜浪輯。
以誇聖撰者。
所可彷彿其萬一歟。
今觀吳之興也。
以能用孫白熊羆之傑。
其亡也。
以不聽子胥虺蛇之諫。
越之敗也。
以不聽範蠡試末之誡。
其興也。
以能用文種九術之策也。
則人主於仁賢。
其可不信乎。
入郢之師。
無極之貝錦媒之也。
覆吳之禍。
宰嚭之簧巧胎之也。
則人主之於讒佞。
其可或近乎。
曩日棲于會稽。
今日棲于姑蘇。
人事之靡定者。
可知也。
去年以越賜吳。
今年以吳賜越。
天意之難諶。
可見也。
仰膽方勤。
而反急於石田之獲。
鴟夷纔浮而已驗其庭草之生。
謀之不臧。
悔之何及。
至今千載之下。
猶令拊忠臣之膺。
竪志士之髮。
有國者觀此。
其無警悟乎。
我聖上所以親爲裒輯。
求必詳盡。
俾纂音訓。
以便觀覽。
始末不遣。
修直筆於旣往。
善惡無隱。
示明鏡於方來者。
淵乎旨哉。
臣愚必因是而惜焉。
吳爲後稷之裔。
越乃神禹之後。
而相與蠻觸於蝸角。
甘爲淮泗間偏覇。
曾不知乃家聖王。
牢籠九圍。
冠冕百代之治化。
在人而不在地也。
籲。
此吳越之所以終於吳越。
而不得與中國齒者也。
寧不重爲後人之慨歎乎。
然則今此一書。
豈直爲吳越紀事之書而已哉。
誠天下萬世君臣之龜鑑也。
後妃明鑑序 易曰。
大哉乾元。
萬物資始。
至哉坤元。
萬物資生。
蓋乾道至健。
坤以至順而承之。
乃能成生物之功。
後妃之道。
亦猶是也。
苟無坤元之德。
則婦順有虧。
而陰敎不彰矣。
何以配至尊而成內治乎。
龔惟主上殿下。
嗣大曆服。
古訓是式。
乃念內助之重。
命臣某及高靈府院君臣申某，藝文應敎臣金季昌，校理臣鄭徽等。
採集古今後妃之行。
以垂明鑑。
臣等於是上自唐虞。
下訖大明。
摭其善可爲法。
惡可爲戒者。
彙而輯之以進。
臣竊惟有夏之興。
肇於塗山。
而其亡也以妹喜。
周家之化。
始於關雎。
而其衰也以褒姒。
此豈非天下之治亂。
實係乎後妃之賢否耶。
故古之盛世。
懿行淑德。
更爲內助。
鷄鳴有戒。
女謁不行。
逮至叔季。
不以德配。
配以色選。
內蠱王心。
而外撓朝政。
以緻晨鷄燕啄之禍。
非唯敗人國家。
身亦終不能保。
而宗社隨以覆亡矣。
天佑我朝。
世有聖後。
前古所無。
今我聖上。
光紹前緖。
承事長樂。
母儀之美。
萬世維則。
猶拳拳稽往轍而爲鑑戒。
主陰軌而贊風化。
將見萬福之源彌隆。
百世之行益衍。
而國祚之靈長。
亦當與乾坤相爲終始矣。
謝賜宴藝文舘序 上卽位之六年夏。
命政府及銓曹。
妙選文學之士十五人。
令帶藝文舘本司。
務間輒就本舘。
相與講劘追琢。
經筵所藏奧編僻簡。
亦許隨意考閱。
以資博洽。
每月上下澣。
主文大臣曁本舘大提學。
會坐講所讀書。
必命題製述。
第之以聞。
如是者月二次。
比歲季通攷優劣。
而陞黜其尤者。
祿官亦同。
仲秋壬子。
始課試。
餘適有故。
臣與大提學臣某同試。
上召臣若曰。
文武不可偏廢。
予率重儒術。
比緣邊務。
未得數與講論。
然曷甞頃刻忘于懷。
作興儒術。
卿等宜盡心。
今賜酒及樂。
其論予意于諸儒。
且盡歡。
諸儒聞命。
不勝感激。
少選。
右副承旨臣柳子煥。
賫宣醞而至。
於是綺筵盛張。
禦羞羅絡。
諸儒以次俯伏飮賜爵。
仙樂疊奏。
如聞鈞天於紫霄之上。
乃令賦謝賜酒樂詩一絶。
侈寵恩也。
諸儒各援筆立就。
旣而令嚴酬酢。
亦無敢訴廵。
旣飽旣醉。
懽呼抃躣。
敭敭融融。
舞者，蹈者，歌者，吟者，睡倚壁者，臥復起吟者。
態目不一。
無非醉聖恩也。
極歡竟夕乃罷。
明早詣闕謝恩。
進所製詩。
上覽而嘉之。
遂命畫師作圖。
以示永久。
籲。
眞儒林盛事也。
臣竊念人材者。
國家之利器。
而文經武緯。
異體同用。
猶車輪鳥翼。
初無彼此輕重之分。
張弛覿匿。
人主詎可偏也。
然其本末先後。
又不可不知也。
何則。
道學爲治之本。
文章經世之具。
禮樂敎化。
莫非文之著見也。
政事號令。
亦莫非道之流行也。
所貴乎眞儒事業者如此。
獨其呫畢雕篆雲乎哉。
文士之興。
雖關乎氣化。
然其振起作成之機。
未常不賴乎君師。
苟好之以誠。
養之有素。
奬掖勸勵之得其道。
則他日收効。
詎可量耶。
恭惟我主上殿下。
天縱聖神。
受命溥將。
武功旣盛。
文治益闡。
經緯天地。
開闔古今。
猶且廣延儒雅。
培養邦基。
澤深菁莪。
化洽棫樸。
細氈廣廈。
時賜講論。
洽聞遐觀。
日被寵遇。
其鼓舞一代之神化。
陶鎔萬品之
若乃聖上。
敷遺貽燕之盛心。
繼述覲敭之至情。
非臣筆舌。
可得形容。
而朝鮮億萬載無彊之休。
未必不自此歌而益永也。
吳越春秋序 上召臣某若曰。
予夙好觀史。
吳越春秋。
亦史家流也。
記當時行事得失之蹟。
爲後代鑑。
其書有足徵者。
予甞承文宗命。
撰歷代兵要。
幷入吳越事實。
然拘體例。
唯取切於兵家者摭之。
故莫得而詳焉。
予恨其踈略。
乃就後漢趙曄所撰書爲主。
以左傳，國語，戰國策，劉向，說苑等書。
反覆參考。
務從詳悉。
漏者補之。
重者刪之。
次其綸貫。
正其僞舛。
以成一書。
庶資博洽。
今宜更加讎校。
且著注解。
於是臣與申叔舟等。
祗承指授。
閱數月就緖以進。
賜名曰某書。
且命臣序之。
臣竊惟天下國家之所以安危興敗者。
非自爲安危興敗也。
實係乎君相行事之得失如何耳。
史者。
所以紀得失垂勸戒者也。
生乎千百載之下。
欲尙論千百載之前。
非有紀載之書。
則雖聖人。
亦安能逆知而臆議耶。
叔世以還。
亂日常多。
史失其守。
載籍散逸。
必待通人碩材。
博采而備著之。
然後人之盲聾。
可得而啓也。
故前修於正史編年之外。
別爲一家。
雖知體制不純。
事涉無稽。
言或不經。
必皆包羅搜括。
備載時事。
寧失於繁。
不失之略。
使後之大畜者。
得以取資。
楚漢春秋。
亦其類也。
然而中國之事。
紀多而傳廣。
博雅之輩。
尙嫌其或遺。
何況吳越處東南一隅。
與上黨之國。
風馬牛不相及哉。
紀者未必多。
傳者未必廣。
獨賴此等書。
流傳至今。
顧非幸歟。
觀其區域星分。
幹戈日尋。
君臣上下。
相與謀議規畫之方。
與夫攻守報復之狀。
忠佞進退之機。
國勢之強弱。
運祚之興亡。
梗槩在眼。
可勸可戒者非一。
是可忽略而莫之詳。
闕漏而莫之稽耶。
恭惟我主上殿下。
英明天縱。
睿智日新。
自在龍潛。
恒勤乙覽。
博極群書。
洞觀已事。
雖零編稗說。
莫不經眼而闇心。
至於是書。
亦留睿思。
手自檢尋。
精加攷定。
絲棼髮結。
爬梳靡遺。
顯發微隱。
蒐擧逸脫。
使其源委具存。
眞贗。
亦甄。
裁成之明。
屬比之密。
討閱者無所失。
揚確者有所據。
吳越一書。
至是而始得爲善志。
此豈前代帝王間搜浪輯。
以誇聖撰者。
所可彷彿其萬一歟。
今觀吳之興也。
以能用孫白熊羆之傑。
其亡也。
以不聽子胥虺蛇之諫。
越之敗也。
以不聽範蠡試末之誡。
其興也。
以能用文種九術之策也。
則人主於仁賢。
其可不信乎。
入郢之師。
無極之貝錦媒之也。
覆吳之禍。
宰嚭之簧巧胎之也。
則人主之於讒佞。
其可或近乎。
曩日棲于會稽。
今日棲于姑蘇。
人事之靡定者。
可知也。
去年以越賜吳。
今年以吳賜越。
天意之難諶。
可見也。
仰膽方勤。
而反急於石田之獲。
鴟夷纔浮而已驗其庭草之生。
謀之不臧。
悔之何及。
至今千載之下。
猶令拊忠臣之膺。
竪志士之髮。
有國者觀此。
其無警悟乎。
我聖上所以親爲裒輯。
求必詳盡。
俾纂音訓。
以便觀覽。
始末不遣。
修直筆於旣往。
善惡無隱。
示明鏡於方來者。
淵乎旨哉。
臣愚必因是而惜焉。
吳爲後稷之裔。
越乃神禹之後。
而相與蠻觸於蝸角。
甘爲淮泗間偏覇。
曾不知乃家聖王。
牢籠九圍。
冠冕百代之治化。
在人而不在地也。
籲。
此吳越之所以終於吳越。
而不得與中國齒者也。
寧不重爲後人之慨歎乎。
然則今此一書。
豈直爲吳越紀事之書而已哉。
誠天下萬世君臣之龜鑑也。
後妃明鑑序 易曰。
大哉乾元。
萬物資始。
至哉坤元。
萬物資生。
蓋乾道至健。
坤以至順而承之。
乃能成生物之功。
後妃之道。
亦猶是也。
苟無坤元之德。
則婦順有虧。
而陰敎不彰矣。
何以配至尊而成內治乎。
龔惟主上殿下。
嗣大曆服。
古訓是式。
乃念內助之重。
命臣某及高靈府院君臣申某，藝文應敎臣金季昌，校理臣鄭徽等。
採集古今後妃之行。
以垂明鑑。
臣等於是上自唐虞。
下訖大明。
摭其善可爲法。
惡可爲戒者。
彙而輯之以進。
臣竊惟有夏之興。
肇於塗山。
而其亡也以妹喜。
周家之化。
始於關雎。
而其衰也以褒姒。
此豈非天下之治亂。
實係乎後妃之賢否耶。
故古之盛世。
懿行淑德。
更爲內助。
鷄鳴有戒。
女謁不行。
逮至叔季。
不以德配。
配以色選。
內蠱王心。
而外撓朝政。
以緻晨鷄燕啄之禍。
非唯敗人國家。
身亦終不能保。
而宗社隨以覆亡矣。
天佑我朝。
世有聖後。
前古所無。
今我聖上。
光紹前緖。
承事長樂。
母儀之美。
萬世維則。
猶拳拳稽往轍而爲鑑戒。
主陰軌而贊風化。
將見萬福之源彌隆。
百世之行益衍。
而國祚之靈長。
亦當與乾坤相爲終始矣。
謝賜宴藝文舘序 上卽位之六年夏。
命政府及銓曹。
妙選文學之士十五人。
令帶藝文舘本司。
務間輒就本舘。
相與講劘追琢。
經筵所藏奧編僻簡。
亦許隨意考閱。
以資博洽。
每月上下澣。
主文大臣曁本舘大提學。
會坐講所讀書。
必命題製述。
第之以聞。
如是者月二次。
比歲季通攷優劣。
而陞黜其尤者。
祿官亦同。
仲秋壬子。
始課試。
餘適有故。
臣與大提學臣某同試。
上召臣若曰。
文武不可偏廢。
予率重儒術。
比緣邊務。
未得數與講論。
然曷甞頃刻忘于懷。
作興儒術。
卿等宜盡心。
今賜酒及樂。
其論予意于諸儒。
且盡歡。
諸儒聞命。
不勝感激。
少選。
右副承旨臣柳子煥。
賫宣醞而至。
於是綺筵盛張。
禦羞羅絡。
諸儒以次俯伏飮賜爵。
仙樂疊奏。
如聞鈞天於紫霄之上。
乃令賦謝賜酒樂詩一絶。
侈寵恩也。
諸儒各援筆立就。
旣而令嚴酬酢。
亦無敢訴廵。
旣飽旣醉。
懽呼抃躣。
敭敭融融。
舞者，蹈者，歌者，吟者，睡倚壁者，臥復起吟者。
態目不一。
無非醉聖恩也。
極歡竟夕乃罷。
明早詣闕謝恩。
進所製詩。
上覽而嘉之。
遂命畫師作圖。
以示永久。
籲。
眞儒林盛事也。
臣竊念人材者。
國家之利器。
而文經武緯。
異體同用。
猶車輪鳥翼。
初無彼此輕重之分。
張弛覿匿。
人主詎可偏也。
然其本末先後。
又不可不知也。
何則。
道學爲治之本。
文章經世之具。
禮樂敎化。
莫非文之著見也。
政事號令。
亦莫非道之流行也。
所貴乎眞儒事業者如此。
獨其呫畢雕篆雲乎哉。
文士之興。
雖關乎氣化。
然其振起作成之機。
未常不賴乎君師。
苟好之以誠。
養之有素。
奬掖勸勵之得其道。
則他日收効。
詎可量耶。
恭惟我主上殿下。
天縱聖神。
受命溥將。
武功旣盛。
文治益闡。
經緯天地。
開闔古今。
猶且廣延儒雅。
培養邦基。
澤深菁莪。
化洽棫樸。
細氈廣廈。
時賜講論。
洽聞遐觀。
日被寵遇。
其鼓舞一代之神化。
陶鎔萬品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