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九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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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其齊驅八家。
橫絶古今者。
自當于于焉而興矣。
大雅之音。
不患其不作也。
是選之有裨於詩化。
豈曰小哉。
禦製諭將說序 主上殿下誕膺景命。
勵精圖理。
百度旣貞。
治道之大。
固將與天地。
同其功也。
然推其本。
則以德爲之元氣也。
然後揭政令而日月之。
霈利澤而雨露之。
萃人才而淵嶽之。
至其妙道精義之發之形於言者。
則亦星鬥爛而雲漢倬也。
一日上禦便殿。
引大臣講臨治道。
因示禦製。
諭諸將說。
臣等伏讀再三。
旨哉聖人之言乎。
簡而該邃而暢。
放之可貫乎三極。
斂之不越乎數言。
先之以氣習性命。
俾識人物之本源。
繼之以文武賞罰。
使知國家之綱紀。
次言修勞有生。
棄勞無生。
則怠者有以自勉。
爲善得福。
爲惡得禍。
則惡者有以自省矣。
戒其侮人而慢神。
勸以敬天而勤民。
慮勳臣之安於逸樂。
不戒滿盈也。
則諷之以居寵若驚之爲貴。
將士之忸於昇平。
專事遊宴也。
則諭之以立志克己之當勉。
終則拳拳以鍊兵閱武爲言。
大而奇正常變之道。
小而形名分數之用。
離合有節。
變化無方。
使爲將者。
晣然審夫得失之計。
動靜之理。
死生之地。
不必策之作之形之角之而後得之也。
卒之重於在人不在法之一語。
豈非所謂微乎神乎。
至於無形與聲者也耶。
此皆出於性命之筆。
而經綸天下國家之大經大法盡之矣。
豈特爲諸將指南之書而已哉。
臣與臣某某等。
不揆僭踰。
略著注解。
且附臆論而發輝之。
敢冐昧以進。
臣切惟敬勝怠者必吉。
怠勝欲者必?。
是故天下萬事。
未有不以勤勞而成。
亦未有不以怠逸而廢者也。
一念勤怠之間。
而治亂安危存亡得失判焉。
可不敬歟。
可不懼歟。
有曰所其無逸。
則人主固不可不勤。
以保四海也。
有曰夙夜匪懈。
則卿大夫亦不可不勤。
以事一人也。
況乃膺推轂而命三軍。
制閫外而定四方。
爲國家存亡興敗之係於一己者乎。
修勞之道。
尤切於爲將者如是。
生於憂患。
死於安樂。
可頃刻而忘于懷也哉。
今我聖上。
武定禍亂。
文緻大平。
治化已洽。
威德廣被。
氈裘卉服。
梯航相繼。
政當泮渙爾優遊爾。
猶且以修勞棄勞。
反覆戒諭。
特紆宸翰。
以爲將臣之箴砭。
籲。
其安不忘危。
治不忘亂。
詰爾張皇之盛心乎。
爲將者苟能仰體聖謨。
砥節礪行。
尙以宴安爲鴆毒。
奮迅振勵。
當如敵至。
則氣力不習而自習。
風操不畜而自畜。
以之鎭靜。
以之臨危。
以之守常。
以之制度。
神應無窮。
而橫行天下。
十萬甲兵。
在胷而不在衆。
七書機權。
在人而不在法者。
自當驗之矣。
嗚呼。
日月之照臨。
星辰之布列。
天之文也。
山川之流峙。
草木之生植。
地之文也。
彌綸黼黻。
制作明備。
聖人之文也。
是以不觀其文之發見。
則無以知天地之大聖人之盛也。
堯之功德。
巍巍蕩蕩。
不可得而名。
所可名者。
煥乎之文章也。
聖上宏遠之規模。
含弘之度量。
豈夫人之所能窺其涯涘之萬一也。
而妙道精義之發。
亦寓於此一書之中。
天不足經也。
地不足緯也。
然則此書之出。
夫豈偶然哉。
而大舜勑天之歌。
成湯官刑之制。
亦未知優劣之何如也。
嗚呼至哉。
明皇誡鑒序 上卽位之八年夏五月。
召臣某若曰。
我世宗。
博觀前籍。
圖恢後規。
甞摭唐明皇故事。
手製歌詞一百六十有八章。
逐節略敍其事。
成敗瞭於偶對。
鑒戒昭於詠嘆。
婉而顯暢而宵。
誠萬世之龜鑑也。
予常昭膺先猷。
兢恢往躅。
第慮敍事旣簡。
謏聞難該。
爾其更加刪潤。
幷著注解。
臣不敢以譾拙辭。
祗承指授。
與臣某某。
旁攷諸書。
僅就添改。
仍係音義。
幷附事蹟之不入歌詞者。
用資多聞。
又會儒士。
譯以諺語。
河城尉等讎校。
永膺大君等再校。
臣與某某重校。
書成以進。
賜名曰明皇誡鑑。
且命臣序之。
臣竊聞。
君惟萬類之宗。
心乃一身之主。
一念必敬。
則身安而享九有之戴。
一息或怠。
則身危而喪百年之業。
蓋驕奢放肆之情。
易生於崇高富貴之極。
而治亂興亡。
係一心操舍之機者固也。
然而衆慾攻一心。
莫難窒者色也。
妖姿易以罥其目。
冶態易以鉗其胷。
醉而不寤。
溺而忘返。
於是萬事瓦解。
百度陵夷。
子不得爭其失。
臣不得格其非。
欲不胎禍而趣亡。
得乎。
妹喜嬖而夏祚傾。
褒姒寵而周宗滅。
鷄晨於商。
燕啄于漢。
尤物之禍天下國家也。
多矣。
顧其自初而迷者。
無足多論。
獨恠乎一人之心。
而明暗頓殊。
一人之身。
而成敗懸隔。
如明皇者有幾。
方其始也。
剗內難握乾符。
銳志圖政。
選賢任能。
百弊悉袪。
四海殷阜。
大平之治。
擬諸貞觀。
及其晚也。
侈心遽萌。
驕氣漸張。
喜驪宮之遊。
忘新臺之恥。
縱五楊之奢僭。
拒九齡之忠讜。
腹心委諸憸小。
膏血竭於戱玩。
遂使錦褓喧桂掖。
豬龍倚雞障。
天譴於上而不悟。
民離於下而罔悛。
鐵轝纔南。
翠華已西。
噬臍乎父老之訴。
低首於家奴之逼。
堂堂五十年之業。
一朝而隳。
不亦可笑耶。
申比翼連枝之誓。
孰與出宮人之日。
好闘雞舞馬之戱。
何如黜刺史之時。
採藍田也。
焚玉之心安在。
封綠衣也。
罷冗之意何居。
前日恣娛遊。
今日遭隕穫。
乖剌至此。
其故何哉。
而況親平女禍。
可以省矣。
而不免自蹈。
抑又何哉。
得非難操之心。
一爲尤物之移。
蟊賊其志氣。
斧斤乎邦家者然歟。
昔之聖賢。
畏色荒務不邇。
常德保位之訓。
有初鮮終之戒。
殆不以此哉。
恭惟我國家肇基以來。
列聖相承。
終始一德。
作述一揆。
家法之正。
摹範百代。
治道之懿。
超軼千古。
世宗殿下。
兢兢亹亹。
尙勵檢身之誠。
益敦刑家之化矣。
天縱多能。
聲自爲律。
遂覃睿辭。
創制新聲。
寓陽秋於永依之間。
森?矱於從容之外。
音一唱而有遺。
義三反而無窮。
直與大舜在治忽之音。
神禹勸勿毀之歌。
異世而同調。
嗚呼至矣。
今我聖上。
誕膺景命。
光紹丕緖。
祗遹遺範。
懋揚休聲。
亟命纂修。
俾盡發輝。
夫豈偶爾。
以人爲鑒。
可見得失。
以古爲鑑。
可知興替。
明皇故事。
殷鑑之尤者也。
繼今以往。
嗣世子孫。
體今日作歌之意。
盈耳之餘。
常加猛省。
則自當惕然而悟。
灑然而醒。
思開元全盛之時。
而感發開明之心。
憶天寶危亂之日。
而懲創淫昏之志。
視妖艷爲鏌邪。
指宴安爲鴆毒。
禮常制心。
志常帥氣。
方泰而懷復隍之虞。
旣濟而軫濡袽之慮。
敬天勤民。
無一息之或懈。
任賢去邪。
無一事之或弛。
長治久安之業。
不勞而馴緻。
益熾彌昌之祚。
不期而永享矣。
然則是歌也。
豈非人主澄心出治之要訣。
守成持盈之大訓。
而三百篇無邪之綱維。
不外乎是。
艷妻煽處之歌。
哲婦傾城之雅。
悉爲筌
橫絶古今者。
自當于于焉而興矣。
大雅之音。
不患其不作也。
是選之有裨於詩化。
豈曰小哉。
禦製諭將說序 主上殿下誕膺景命。
勵精圖理。
百度旣貞。
治道之大。
固將與天地。
同其功也。
然推其本。
則以德爲之元氣也。
然後揭政令而日月之。
霈利澤而雨露之。
萃人才而淵嶽之。
至其妙道精義之發之形於言者。
則亦星鬥爛而雲漢倬也。
一日上禦便殿。
引大臣講臨治道。
因示禦製。
諭諸將說。
臣等伏讀再三。
旨哉聖人之言乎。
簡而該邃而暢。
放之可貫乎三極。
斂之不越乎數言。
先之以氣習性命。
俾識人物之本源。
繼之以文武賞罰。
使知國家之綱紀。
次言修勞有生。
棄勞無生。
則怠者有以自勉。
爲善得福。
爲惡得禍。
則惡者有以自省矣。
戒其侮人而慢神。
勸以敬天而勤民。
慮勳臣之安於逸樂。
不戒滿盈也。
則諷之以居寵若驚之爲貴。
將士之忸於昇平。
專事遊宴也。
則諭之以立志克己之當勉。
終則拳拳以鍊兵閱武爲言。
大而奇正常變之道。
小而形名分數之用。
離合有節。
變化無方。
使爲將者。
晣然審夫得失之計。
動靜之理。
死生之地。
不必策之作之形之角之而後得之也。
卒之重於在人不在法之一語。
豈非所謂微乎神乎。
至於無形與聲者也耶。
此皆出於性命之筆。
而經綸天下國家之大經大法盡之矣。
豈特爲諸將指南之書而已哉。
臣與臣某某等。
不揆僭踰。
略著注解。
且附臆論而發輝之。
敢冐昧以進。
臣切惟敬勝怠者必吉。
怠勝欲者必?。
是故天下萬事。
未有不以勤勞而成。
亦未有不以怠逸而廢者也。
一念勤怠之間。
而治亂安危存亡得失判焉。
可不敬歟。
可不懼歟。
有曰所其無逸。
則人主固不可不勤。
以保四海也。
有曰夙夜匪懈。
則卿大夫亦不可不勤。
以事一人也。
況乃膺推轂而命三軍。
制閫外而定四方。
爲國家存亡興敗之係於一己者乎。
修勞之道。
尤切於爲將者如是。
生於憂患。
死於安樂。
可頃刻而忘于懷也哉。
今我聖上。
武定禍亂。
文緻大平。
治化已洽。
威德廣被。
氈裘卉服。
梯航相繼。
政當泮渙爾優遊爾。
猶且以修勞棄勞。
反覆戒諭。
特紆宸翰。
以爲將臣之箴砭。
籲。
其安不忘危。
治不忘亂。
詰爾張皇之盛心乎。
爲將者苟能仰體聖謨。
砥節礪行。
尙以宴安爲鴆毒。
奮迅振勵。
當如敵至。
則氣力不習而自習。
風操不畜而自畜。
以之鎭靜。
以之臨危。
以之守常。
以之制度。
神應無窮。
而橫行天下。
十萬甲兵。
在胷而不在衆。
七書機權。
在人而不在法者。
自當驗之矣。
嗚呼。
日月之照臨。
星辰之布列。
天之文也。
山川之流峙。
草木之生植。
地之文也。
彌綸黼黻。
制作明備。
聖人之文也。
是以不觀其文之發見。
則無以知天地之大聖人之盛也。
堯之功德。
巍巍蕩蕩。
不可得而名。
所可名者。
煥乎之文章也。
聖上宏遠之規模。
含弘之度量。
豈夫人之所能窺其涯涘之萬一也。
而妙道精義之發。
亦寓於此一書之中。
天不足經也。
地不足緯也。
然則此書之出。
夫豈偶然哉。
而大舜勑天之歌。
成湯官刑之制。
亦未知優劣之何如也。
嗚呼至哉。
明皇誡鑒序 上卽位之八年夏五月。
召臣某若曰。
我世宗。
博觀前籍。
圖恢後規。
甞摭唐明皇故事。
手製歌詞一百六十有八章。
逐節略敍其事。
成敗瞭於偶對。
鑒戒昭於詠嘆。
婉而顯暢而宵。
誠萬世之龜鑑也。
予常昭膺先猷。
兢恢往躅。
第慮敍事旣簡。
謏聞難該。
爾其更加刪潤。
幷著注解。
臣不敢以譾拙辭。
祗承指授。
與臣某某。
旁攷諸書。
僅就添改。
仍係音義。
幷附事蹟之不入歌詞者。
用資多聞。
又會儒士。
譯以諺語。
河城尉等讎校。
永膺大君等再校。
臣與某某重校。
書成以進。
賜名曰明皇誡鑑。
且命臣序之。
臣竊聞。
君惟萬類之宗。
心乃一身之主。
一念必敬。
則身安而享九有之戴。
一息或怠。
則身危而喪百年之業。
蓋驕奢放肆之情。
易生於崇高富貴之極。
而治亂興亡。
係一心操舍之機者固也。
然而衆慾攻一心。
莫難窒者色也。
妖姿易以罥其目。
冶態易以鉗其胷。
醉而不寤。
溺而忘返。
於是萬事瓦解。
百度陵夷。
子不得爭其失。
臣不得格其非。
欲不胎禍而趣亡。
得乎。
妹喜嬖而夏祚傾。
褒姒寵而周宗滅。
鷄晨於商。
燕啄于漢。
尤物之禍天下國家也。
多矣。
顧其自初而迷者。
無足多論。
獨恠乎一人之心。
而明暗頓殊。
一人之身。
而成敗懸隔。
如明皇者有幾。
方其始也。
剗內難握乾符。
銳志圖政。
選賢任能。
百弊悉袪。
四海殷阜。
大平之治。
擬諸貞觀。
及其晚也。
侈心遽萌。
驕氣漸張。
喜驪宮之遊。
忘新臺之恥。
縱五楊之奢僭。
拒九齡之忠讜。
腹心委諸憸小。
膏血竭於戱玩。
遂使錦褓喧桂掖。
豬龍倚雞障。
天譴於上而不悟。
民離於下而罔悛。
鐵轝纔南。
翠華已西。
噬臍乎父老之訴。
低首於家奴之逼。
堂堂五十年之業。
一朝而隳。
不亦可笑耶。
申比翼連枝之誓。
孰與出宮人之日。
好闘雞舞馬之戱。
何如黜刺史之時。
採藍田也。
焚玉之心安在。
封綠衣也。
罷冗之意何居。
前日恣娛遊。
今日遭隕穫。
乖剌至此。
其故何哉。
而況親平女禍。
可以省矣。
而不免自蹈。
抑又何哉。
得非難操之心。
一爲尤物之移。
蟊賊其志氣。
斧斤乎邦家者然歟。
昔之聖賢。
畏色荒務不邇。
常德保位之訓。
有初鮮終之戒。
殆不以此哉。
恭惟我國家肇基以來。
列聖相承。
終始一德。
作述一揆。
家法之正。
摹範百代。
治道之懿。
超軼千古。
世宗殿下。
兢兢亹亹。
尙勵檢身之誠。
益敦刑家之化矣。
天縱多能。
聲自爲律。
遂覃睿辭。
創制新聲。
寓陽秋於永依之間。
森?矱於從容之外。
音一唱而有遺。
義三反而無窮。
直與大舜在治忽之音。
神禹勸勿毀之歌。
異世而同調。
嗚呼至矣。
今我聖上。
誕膺景命。
光紹丕緖。
祗遹遺範。
懋揚休聲。
亟命纂修。
俾盡發輝。
夫豈偶爾。
以人爲鑒。
可見得失。
以古爲鑑。
可知興替。
明皇故事。
殷鑑之尤者也。
繼今以往。
嗣世子孫。
體今日作歌之意。
盈耳之餘。
常加猛省。
則自當惕然而悟。
灑然而醒。
思開元全盛之時。
而感發開明之心。
憶天寶危亂之日。
而懲創淫昏之志。
視妖艷爲鏌邪。
指宴安爲鴆毒。
禮常制心。
志常帥氣。
方泰而懷復隍之虞。
旣濟而軫濡袽之慮。
敬天勤民。
無一息之或懈。
任賢去邪。
無一事之或弛。
長治久安之業。
不勞而馴緻。
益熾彌昌之祚。
不期而永享矣。
然則是歌也。
豈非人主澄心出治之要訣。
守成持盈之大訓。
而三百篇無邪之綱維。
不外乎是。
艷妻煽處之歌。
哲婦傾城之雅。
悉爲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