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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爾斯施行可怕的報複&mdash&mdash到了這裡，才發現耐兒、老人以及一切錢财都跑了，消失了，他們走到他不知道的地方居住去了，好像他們早已預知他的計劃，乘它還在醞釀階段，還不曾起步，就把它摧毀似的。
在丹尼爾·奎爾普心底裡，兩個人的出走使他驚愕也使他煩亂。
逃亡的人一定攜帶着一些随身衣物，這種事逃不了他那敏銳的眼睛，他更知道老人神志還不很清楚，因此他奇怪老人如何會得到女孩子的同意的。
我們決不能這樣猜想（否則就對不起奎爾普先生了），認為他在替其中任何一個人苦惱。
他的不安是因為他懷疑老人有一些秘密積蓄，沒有被他猜到；單是想起了這筆錢從他的魔掌中逃脫了，他就感到懊悔而痛責自己。
在這種心情之下，看到理查·斯威夫勒為了不同的理由也顯然又氣憤又失望，對他來說倒是一種安慰。
很清楚地，矮子想，他是代表他的朋友前來，想誘騙或者威吓老人，讓他拿出他們認為數目很大的财富的一小部分的。
因此奎爾普便竭力描繪老人暗藏着财富，加意刻畫老人自己狡猾地搬了家，免得再有人噜蘇他，用這種辦法來激怒狄克，他覺得很舒服。
&ldquo好吧，&rdquo狄克說，一副茫然的表情，&ldquo我想我留在這裡也沒用了。
&rdquo &ldquo一點用也沒有了。
&rdquo矮子答道。
&ldquo或者你會提起我來過這裡？&rdquo狄克說。
奎爾普先生點點頭，他說他一定要提，他一看到他們就提起這件事。
&ldquo要這樣說，&rdquo斯威夫勒先生接了下去，&ldquo閣下，就說我是坐在和諧的翅膀上飄到這裡的；我到這裡是想用友誼的耙子鏟除敵視和仇恨的種子，再在原來的地方種下和諧的嫩苗。
你肯勞駕把話傳達一下嗎，閣下？&rdquo &ldquo一定！&rdquo奎爾普答道。
&ldquo你肯不肯再多勞駕一點，閣下？&rdquo狄克說，取出一張很薄的小卡片，&ldquo告訴他那上面就是我的通信處，告訴他我每天早上在家。
很響地敲兩下門，閣下，任何時候都有女仆招呼。
我的一些特殊朋友，閣下，總是在大門打開以後先打個噴嚏，使她了解他們是我的朋友，用不着再特别問我是否在家。
請你原諒；你可以讓我再看一下那張卡片嗎？&rdquo &ldquo唔，當然可以啦。
&rdquo奎爾普答道。
&ldquo一個平常的小錯誤，閣下，&rdquo狄克說，另外摸了一張，&ldquo我把那張稱為光榮阿波羅信徒[1]友善集會的出入證遞給你了，我是那個組織的常務董事長。
剛才那一張就是正式文件，閣下。
請允許我告辭了。
&rdquo 奎爾普也道了再會。
那位光榮阿波羅常務董事長舉起帽子向奎爾普太太緻意，然後不經意地再把它斜擱到頭上，把手一揮溜出門外不見了。
這時搬運貨物的車子到了，頭戴小帽的強壯男人開始把衣櫃以及諸如此類的家具擎到頭上，表演出筋肉的把戲，使他們的面孔漲得通紅。
奎爾普先生也不肯落後，十分起勁地參加工作&mdash&mdash像一個魔鬼擠來擠去地指使人們跑東跑西；讓奎爾普太太擔任沉重而又難以辦得到的重活；他不大費力地把笨重東西提上提下；隻要那個碼頭小厮一走近他，便踢他一腳；并且時時利用他手裡拿着的東西巧妙地撞擊那立在門口、當作一件正事答複鄰居好奇的詢問的布拉斯先生的肩膀，撞了好多次，使他感到苦惱。
他在場指揮和以身作則，使那些雇來的人更加賣力，因此在幾小時之内房子便全部出清，隻剩下席片、破壺和幾堆幹草了。
矮子在客廳裡像一個非洲酋長，很神氣地坐在一塊席片上面，取出面包、幹酪、啤酒，開始享受起來，這時他無意之間看到一個男孩子在大門外面探頭探腦。
雖然他隻看到他的鼻子，但是他斷定那是吉特，便大聲叫着他的名字；于是吉特走了進來，問他要怎麼樣。
&ldquo請進來，你，老兄，&rdquo矮子說，&ldquo好了，你的老東家和小女主人可是已經走了？&rdquo &ldquo到哪裡去了？&rdquo吉特緊接着說，四下望望。
&ldquo你的意思是說你不知道他們哪裡去了？&rdquo奎爾普鋒利地答道，&ldquo他們究竟到哪裡去了，咦？&rdquo &ldquo我不知道。
&rdquo吉特說。
&ldquo來，&rdquo奎爾普反唇相譏，&ldquo我們不要來這一套了！你的意思是說你不知道他們是在今天早上天一亮的時候就溜走了？&rdquo &ldquo不知道。
&rdquo男孩子說，顯然很驚愕。
&ldquo你不知道這回事？&rdquo奎爾普叫道，&ldquo你以為我不知道有一天晚上你像一個賊似的在房子外面逗留了好久嗎，咦？那時
在丹尼爾·奎爾普心底裡，兩個人的出走使他驚愕也使他煩亂。
逃亡的人一定攜帶着一些随身衣物，這種事逃不了他那敏銳的眼睛，他更知道老人神志還不很清楚，因此他奇怪老人如何會得到女孩子的同意的。
我們決不能這樣猜想（否則就對不起奎爾普先生了），認為他在替其中任何一個人苦惱。
他的不安是因為他懷疑老人有一些秘密積蓄，沒有被他猜到；單是想起了這筆錢從他的魔掌中逃脫了，他就感到懊悔而痛責自己。
在這種心情之下，看到理查·斯威夫勒為了不同的理由也顯然又氣憤又失望，對他來說倒是一種安慰。
很清楚地，矮子想，他是代表他的朋友前來，想誘騙或者威吓老人，讓他拿出他們認為數目很大的财富的一小部分的。
因此奎爾普便竭力描繪老人暗藏着财富，加意刻畫老人自己狡猾地搬了家，免得再有人噜蘇他，用這種辦法來激怒狄克，他覺得很舒服。
&ldquo好吧，&rdquo狄克說，一副茫然的表情，&ldquo我想我留在這裡也沒用了。
&rdquo &ldquo一點用也沒有了。
&rdquo矮子答道。
&ldquo或者你會提起我來過這裡？&rdquo狄克說。
奎爾普先生點點頭，他說他一定要提，他一看到他們就提起這件事。
&ldquo要這樣說，&rdquo斯威夫勒先生接了下去，&ldquo閣下，就說我是坐在和諧的翅膀上飄到這裡的；我到這裡是想用友誼的耙子鏟除敵視和仇恨的種子，再在原來的地方種下和諧的嫩苗。
你肯勞駕把話傳達一下嗎，閣下？&rdquo &ldquo一定！&rdquo奎爾普答道。
&ldquo你肯不肯再多勞駕一點，閣下？&rdquo狄克說，取出一張很薄的小卡片，&ldquo告訴他那上面就是我的通信處，告訴他我每天早上在家。
很響地敲兩下門，閣下，任何時候都有女仆招呼。
我的一些特殊朋友，閣下，總是在大門打開以後先打個噴嚏，使她了解他們是我的朋友，用不着再特别問我是否在家。
請你原諒；你可以讓我再看一下那張卡片嗎？&rdquo &ldquo唔，當然可以啦。
&rdquo奎爾普答道。
&ldquo一個平常的小錯誤，閣下，&rdquo狄克說，另外摸了一張，&ldquo我把那張稱為光榮阿波羅信徒[1]友善集會的出入證遞給你了，我是那個組織的常務董事長。
剛才那一張就是正式文件，閣下。
請允許我告辭了。
&rdquo 奎爾普也道了再會。
那位光榮阿波羅常務董事長舉起帽子向奎爾普太太緻意，然後不經意地再把它斜擱到頭上，把手一揮溜出門外不見了。
這時搬運貨物的車子到了，頭戴小帽的強壯男人開始把衣櫃以及諸如此類的家具擎到頭上，表演出筋肉的把戲，使他們的面孔漲得通紅。
奎爾普先生也不肯落後，十分起勁地參加工作&mdash&mdash像一個魔鬼擠來擠去地指使人們跑東跑西；讓奎爾普太太擔任沉重而又難以辦得到的重活；他不大費力地把笨重東西提上提下；隻要那個碼頭小厮一走近他，便踢他一腳；并且時時利用他手裡拿着的東西巧妙地撞擊那立在門口、當作一件正事答複鄰居好奇的詢問的布拉斯先生的肩膀，撞了好多次，使他感到苦惱。
他在場指揮和以身作則，使那些雇來的人更加賣力，因此在幾小時之内房子便全部出清，隻剩下席片、破壺和幾堆幹草了。
矮子在客廳裡像一個非洲酋長，很神氣地坐在一塊席片上面，取出面包、幹酪、啤酒，開始享受起來，這時他無意之間看到一個男孩子在大門外面探頭探腦。
雖然他隻看到他的鼻子，但是他斷定那是吉特，便大聲叫着他的名字；于是吉特走了進來，問他要怎麼樣。
&ldquo請進來，你，老兄，&rdquo矮子說，&ldquo好了，你的老東家和小女主人可是已經走了？&rdquo &ldquo到哪裡去了？&rdquo吉特緊接着說，四下望望。
&ldquo你的意思是說你不知道他們哪裡去了？&rdquo奎爾普鋒利地答道，&ldquo他們究竟到哪裡去了，咦？&rdquo &ldquo我不知道。
&rdquo吉特說。
&ldquo來，&rdquo奎爾普反唇相譏，&ldquo我們不要來這一套了！你的意思是說你不知道他們是在今天早上天一亮的時候就溜走了？&rdquo &ldquo不知道。
&rdquo男孩子說，顯然很驚愕。
&ldquo你不知道這回事？&rdquo奎爾普叫道，&ldquo你以為我不知道有一天晚上你像一個賊似的在房子外面逗留了好久嗎，咦？那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