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經驗批判主義和曆史唯物主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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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主義？》（同上，第11頁及以下各頁）一文中寫道：&ldquo我們得出這樣的結論：無論在人們對進步的見解是一緻的地方或是不一緻的地方，進步觀念的基本含義始終隻有一個，即意識生活的不斷增長的完滿與和諧。
進步概念的客觀内容就是如此&hellip&hellip 如果現在把我們所得出的進步觀念在心理學上的表現和以前闡明的生物學上的表現〈&rdquo生物學上的所謂進步就是生命總數的增長&ldquo，第14頁〉對照一下，我們就不難深信：前者是和後者完全一緻的，而且可以從後者中引伸出來&hellip&hellip由于社會生活歸根到底就是社會成員的心理生活，所以進步觀念的内容在這裡也還是生活的完滿與和諧的不斷增長，隻要加上&rsquo人們的社會生活&rsquo這幾個字就行了。
當然，社會進步的觀念從來沒有而且也不可能有任何其他的内容。
&rdquo（第16頁） &ldquo我們發現&hellip&hellip唯心主義表現着人的心靈中社會性較多的情緒對社會性較少的情緒的勝利；進步的理想是社會進步的趨向在唯心主義心理中的反映。
&rdquo（第32頁） 不用說，在這一套生物學和社會學的玩意中沒有絲毫馬克思主義。
在斯賓塞和米海洛夫斯基那裡，我們可以随便發現許多毫不遜色的定義，這些定義除了說明作者的&ldquo一片好心&rdquo以外，什麼也沒有說明，而且表明作者完全不懂&ldquo什麼是唯心主義&rdquo和什麼是唯物主義。
在《經驗一元論》第3卷中，在1906年寫的《社會選擇》（方法的基礎）這篇文章中，作者一開始就駁斥&ldquo朗格、費裡、沃爾特曼及其他許多人的折中主義的社會生物學的企圖&rdquo（第1頁），而在第◎第222頁◎15頁上提出了下述的&ldquo研究&rdquo結論：&ldquo我們可以把唯能論和社會選擇的基本聯系表述如下： 社會選擇的每一活動，就是與它有關的社會複合的能量的增加或減少。
在前一種場合我們看到的是&rsquo肯定的選擇&rsquo，在後一種場合我們看到的是&rsquo否定的選擇&rsquo。
&rdquo（黑體是原作者用的） 像這種難以形容的謬論竟然冒充馬克思主義！難道還能想象出比羅列這些在社會科學領域中毫無意義而且也不會有什麼意義的生物學和唯能論的名詞更無益、更死闆、更煩瑣的事情嗎？這裡沒有一點具體的經濟研究的影子，也沒有一點馬克思的方法、辯證方法以及唯物主義世界觀的迹象，隻有定義的編造，以及把這些定義硬套到馬克思主義的現成結論上去的企圖。
&ldquo資本主義社會生産力的迅速增長，無疑地是社會整體的能量的增長&hellip&hellip&rdquo--這句話的後半句，無疑地隻是用一些毫無内容的術語重複前半句，這些術語看起來好像是使問題&ldquo深刻化&rdquo了，事實上卻跟朗格之流的折中主義的生物社會學的企圖沒有絲毫區别！--&ldquo但是，這個過程的不和諧的性質，導緻它以&rsquo危機&rsquo、生産力的巨大浪費、能量的急劇減少而告終：肯定的選擇被否定的選擇代替了&rdquo（第18頁）。
你們看，這不是朗格嗎？在危機的現成結論上隻是貼上生物學的和唯能論的标簽，既沒有補充一點具體材料，也沒有說明危機的性質。
這一切都是出于一片好意，因為作者想證實和加深馬克思的結論，但實際上他卻用枯燥不堪的僵死的經院哲學來沖淡馬克思的結論。
在這裡，&ldquo馬克思主義的東西&rdquo隻不過是衆所周知的結論的重複而已，至于對這種結論的全部&ldquo新的&rdquo論證，全部&ldquo社會唯能論&rdquo（第34頁）和&ldquo社會選擇&rdquo，都不過是名詞的堆砌，對馬克思主義的十足嘲弄而已。
波格丹諾夫所從事的決不是馬克思主義的研究，而是給這種◎第223頁◎研究早已獲得的成果換上一件生物學術語和唯能論術語的新裝。
這全部企圖自始至終都是無濟于事的，因為像&ldquo選擇&rdquo、能量的&ldquo同化和異化&rdquo、能量的平衡等等概念，如果應用于社會科學的領域，就成為空洞的詞句。
事實上，依靠這些概念是不能對社會現象作任何研究，不能對社會科學的方法作任何說明的。
再沒有什麼事情比給危機、革命、階級鬥争等等現象貼上&ldquo唯能論的&rdquo或&ldquo生物社會學的&rdquo标簽更容易了，然而，也再沒有什麼事情比這種勾當更無益、更煩瑣和更死闆了。
問題不在于波格丹諾夫在這裡企圖把他的全部或者&ldquo幾乎&rdquo全部的成果和結論塞給馬克思（我們已經看到他在社會存在和社會意識的關系問題上所作的&ldquo修正&rdquo），而是在于他所采用的這種方法，即&ldquo社會唯能論&rdquo的方法完全是虛僞的，是跟朗格的方法毫無區别的。
馬克思在1870年6月27日給庫格曼的信裡這樣寫道：&ldquo朗格先生（在《論工人問題&hellip&hellip》（注：即《工人問題對現在和将來的意義》。
--編者注）第2版中）對我大加贊揚，但目的隻是為了擡高他自己。
事情是這樣的，朗格先生有一個偉大的發現：全部曆史可以納入一個唯一的偉大的自然規律。
這個自然規律就是&rsquoStruggleforlife&rsquo，即&rsquo生存鬥争&rsquo這一句話（達爾文的說法這樣應用就變成了一句空話），而這句話的内容就是馬爾薩斯的人口律，或者更确切些說，人口過剩律。
這樣一來，就可以不去分析&rsquo生存鬥争&rsquo如何在各種不同的社會形态中曆史地表現出來，而隻要把每一個具體的鬥争都變成&rsquo生存鬥争&rsquo這句話，并且把這句話變成馬爾薩斯關于&rsquo人口的狂想&rsquo就行了。
必須承認，這對于那些華而不實、假冒科學、高傲無知和思想懶惰的人說來倒是一種很有說服力◎第224頁◎的方法。
&rdquo（注：見《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2卷第671-672頁）。
--編者注） 馬克思對朗格的批判的基礎，不在于朗格特意把馬爾薩斯主義（注：馬爾薩斯主義是指英國資産階級庸俗經濟學家托·羅·馬爾薩斯創立的反科學的人口理論。
這一理論通過臆造的&ldquo人口自然規律&rdquo，把資本主義制度下勞動群衆的貧困歸咎于人口增長快于生活資料的增長。
馬爾薩斯在《人口原理》一書（1798年）中說，人口按幾何級數增長(1、2、4、8、16&hellip&hellip)，而生活資料隻能按算術級數增長(1、2、3、4、5&hellip&hellip)。
馬克思揭示了馬爾薩斯主義的反動實質，稱它為&ldquo&hellip&hellip資産階級對無産階級的最公開的宣戰&rdquo（見《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卷第572頁）。
列甯在批判這種人口理論時指出：&ldquo人類的增殖條件直接決定于各種不同的社會機體的結構，因此應當分别研究每個社會機體的人口規律，不應當不管曆史上有各種不同的社會結構形式而去&rsquo抽象地&rsquo研究人口規律。
&rdquo（見《列甯全集》第2版第1卷第414頁）--225。
）硬搬進社會學，而在于把生物學的概念籠統地搬用于社會科學的領域，就變成空話。
不論這樣的搬用是出于&ldquo善良的&rdquo目的或者是為了鞏固錯誤的社會學結論，空話始終是空話。
波格丹諾夫的&ldquo社會唯能論&rdquo，他加在馬克思主義上面的社會選擇學說，正是這樣的空話。
正如馬赫和阿芬那留斯在認識論上并沒有發展唯心主義而是在舊的唯心主義的錯誤上增添一些自命不凡的胡謅瞎說的術語（&ldquo要素&rdquo、&ldquo原則同格&rdquo、&ldquo嵌入&rdquo等等）一樣，經驗批判主義在社會學上即使最誠摯地同情馬克思主義的結論，但還是以自命不凡的空洞浮誇的唯能論的和生物學的詞句曲解曆史唯物主義。
現代俄國的馬赫主義（更确切些說，在一部分社會民主黨人中間的馬赫主義的流行病）的曆史特點是由下述情況造成的。
費爾巴哈&ldquo下半截是唯物主義者，上半截是唯心主義者&rdquo，畢希納、福格特、摩萊肖特和杜林等人在一定程度上也是這樣，不過有一個本質上的差别，所有這些哲學家和費爾巴哈比較起來，都是一些侏儒和可憐的庸才。
馬克思和恩格斯的學說是從費爾巴哈那裡産生出來的，是在與庸才們的鬥争中發展起來的，自然他們所特别注意的是修蓋好唯物主義哲學的上層，也就是說，他們所特别注意的不是唯物主義認識論，而是唯物主義曆史觀。
因此，馬克思和恩格斯在他們的著作中特别強調的是辯證唯物主義，而不是辯證唯物主義，特别堅持的是曆史唯物主義，而不是曆史唯物主義。
我們那些想當馬克思主◎第225頁◎義者的馬赫主義者是在與此完全不同的曆史時期接近馬克思主義的，這時候資産階級哲學已經專門從事認識論的研究了，并且片面地歪曲地接受了辯證法的若幹組成部分（例如，相對主義），把主要的注意力集中于保護或恢複下半截的唯心主義，而不是集中于保護或恢複上半截的唯心主義。
至少，一般實證論特别是馬赫主義是在更多地從事對認識論的巧妙的僞造，冒充唯物主義，用似乎是唯物主義的術語來掩蓋唯心主義，而對曆史哲學卻注意得比較少。
我們的馬赫主義者不理解馬克思主義，因為他們可以說是從另一個方面接近馬克思主義的，他們接受了--有時候與其說是接受了還不如說是背誦了--馬克思的經濟理論和曆史理論，但并沒有弄清楚它們的基礎，即哲學唯物主義。
因此，應當把波格丹諾夫這一流人叫作颠倒過來的俄國的畢希納分子和杜林分子。
他們想在上半截成為唯物主義者，但他們卻不能擺脫下半截的混亂的唯心主義！在波格丹諾夫那裡，&ldquo上半截&rdquo是曆史唯物主義，誠然，是庸俗的、被唯心主義嚴重地糟蹋了的曆史唯物主義；&ldquo下半截&rdquo是唯心主義，是用馬克思主義的術語、馬克思主義的詞句裝飾打扮起來的唯心主義。
&ldquo社會地組織起來的經驗&rdquo、&ldquo集體的勞動過程&rdquo等等，這一切都是馬克思主義的字眼，然而這一切僅僅是一些掩飾唯心主義哲學的字眼，這種唯心主義哲學宣稱物是&ldquo要素&rdquo－感覺的複合，外
進步概念的客觀内容就是如此&hellip&hellip 如果現在把我們所得出的進步觀念在心理學上的表現和以前闡明的生物學上的表現〈&rdquo生物學上的所謂進步就是生命總數的增長&ldquo，第14頁〉對照一下，我們就不難深信：前者是和後者完全一緻的，而且可以從後者中引伸出來&hellip&hellip由于社會生活歸根到底就是社會成員的心理生活，所以進步觀念的内容在這裡也還是生活的完滿與和諧的不斷增長，隻要加上&rsquo人們的社會生活&rsquo這幾個字就行了。
當然，社會進步的觀念從來沒有而且也不可能有任何其他的内容。
&rdquo（第16頁） &ldquo我們發現&hellip&hellip唯心主義表現着人的心靈中社會性較多的情緒對社會性較少的情緒的勝利；進步的理想是社會進步的趨向在唯心主義心理中的反映。
&rdquo（第32頁） 不用說，在這一套生物學和社會學的玩意中沒有絲毫馬克思主義。
在斯賓塞和米海洛夫斯基那裡，我們可以随便發現許多毫不遜色的定義，這些定義除了說明作者的&ldquo一片好心&rdquo以外，什麼也沒有說明，而且表明作者完全不懂&ldquo什麼是唯心主義&rdquo和什麼是唯物主義。
在《經驗一元論》第3卷中，在1906年寫的《社會選擇》（方法的基礎）這篇文章中，作者一開始就駁斥&ldquo朗格、費裡、沃爾特曼及其他許多人的折中主義的社會生物學的企圖&rdquo（第1頁），而在第◎第222頁◎15頁上提出了下述的&ldquo研究&rdquo結論：&ldquo我們可以把唯能論和社會選擇的基本聯系表述如下： 社會選擇的每一活動，就是與它有關的社會複合的能量的增加或減少。
在前一種場合我們看到的是&rsquo肯定的選擇&rsquo，在後一種場合我們看到的是&rsquo否定的選擇&rsquo。
&rdquo（黑體是原作者用的） 像這種難以形容的謬論竟然冒充馬克思主義！難道還能想象出比羅列這些在社會科學領域中毫無意義而且也不會有什麼意義的生物學和唯能論的名詞更無益、更死闆、更煩瑣的事情嗎？這裡沒有一點具體的經濟研究的影子，也沒有一點馬克思的方法、辯證方法以及唯物主義世界觀的迹象，隻有定義的編造，以及把這些定義硬套到馬克思主義的現成結論上去的企圖。
&ldquo資本主義社會生産力的迅速增長，無疑地是社會整體的能量的增長&hellip&hellip&rdquo--這句話的後半句，無疑地隻是用一些毫無内容的術語重複前半句，這些術語看起來好像是使問題&ldquo深刻化&rdquo了，事實上卻跟朗格之流的折中主義的生物社會學的企圖沒有絲毫區别！--&ldquo但是，這個過程的不和諧的性質，導緻它以&rsquo危機&rsquo、生産力的巨大浪費、能量的急劇減少而告終：肯定的選擇被否定的選擇代替了&rdquo（第18頁）。
你們看，這不是朗格嗎？在危機的現成結論上隻是貼上生物學的和唯能論的标簽，既沒有補充一點具體材料，也沒有說明危機的性質。
這一切都是出于一片好意，因為作者想證實和加深馬克思的結論，但實際上他卻用枯燥不堪的僵死的經院哲學來沖淡馬克思的結論。
在這裡，&ldquo馬克思主義的東西&rdquo隻不過是衆所周知的結論的重複而已，至于對這種結論的全部&ldquo新的&rdquo論證，全部&ldquo社會唯能論&rdquo（第34頁）和&ldquo社會選擇&rdquo，都不過是名詞的堆砌，對馬克思主義的十足嘲弄而已。
波格丹諾夫所從事的決不是馬克思主義的研究，而是給這種◎第223頁◎研究早已獲得的成果換上一件生物學術語和唯能論術語的新裝。
這全部企圖自始至終都是無濟于事的，因為像&ldquo選擇&rdquo、能量的&ldquo同化和異化&rdquo、能量的平衡等等概念，如果應用于社會科學的領域，就成為空洞的詞句。
事實上，依靠這些概念是不能對社會現象作任何研究，不能對社會科學的方法作任何說明的。
再沒有什麼事情比給危機、革命、階級鬥争等等現象貼上&ldquo唯能論的&rdquo或&ldquo生物社會學的&rdquo标簽更容易了，然而，也再沒有什麼事情比這種勾當更無益、更煩瑣和更死闆了。
問題不在于波格丹諾夫在這裡企圖把他的全部或者&ldquo幾乎&rdquo全部的成果和結論塞給馬克思（我們已經看到他在社會存在和社會意識的關系問題上所作的&ldquo修正&rdquo），而是在于他所采用的這種方法，即&ldquo社會唯能論&rdquo的方法完全是虛僞的，是跟朗格的方法毫無區别的。
馬克思在1870年6月27日給庫格曼的信裡這樣寫道：&ldquo朗格先生（在《論工人問題&hellip&hellip》（注：即《工人問題對現在和将來的意義》。
--編者注）第2版中）對我大加贊揚，但目的隻是為了擡高他自己。
事情是這樣的，朗格先生有一個偉大的發現：全部曆史可以納入一個唯一的偉大的自然規律。
這個自然規律就是&rsquoStruggleforlife&rsquo，即&rsquo生存鬥争&rsquo這一句話（達爾文的說法這樣應用就變成了一句空話），而這句話的内容就是馬爾薩斯的人口律，或者更确切些說，人口過剩律。
這樣一來，就可以不去分析&rsquo生存鬥争&rsquo如何在各種不同的社會形态中曆史地表現出來，而隻要把每一個具體的鬥争都變成&rsquo生存鬥争&rsquo這句話，并且把這句話變成馬爾薩斯關于&rsquo人口的狂想&rsquo就行了。
必須承認，這對于那些華而不實、假冒科學、高傲無知和思想懶惰的人說來倒是一種很有說服力◎第224頁◎的方法。
&rdquo（注：見《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2卷第671-672頁）。
--編者注） 馬克思對朗格的批判的基礎，不在于朗格特意把馬爾薩斯主義（注：馬爾薩斯主義是指英國資産階級庸俗經濟學家托·羅·馬爾薩斯創立的反科學的人口理論。
這一理論通過臆造的&ldquo人口自然規律&rdquo，把資本主義制度下勞動群衆的貧困歸咎于人口增長快于生活資料的增長。
馬爾薩斯在《人口原理》一書（1798年）中說，人口按幾何級數增長(1、2、4、8、16&hellip&hellip)，而生活資料隻能按算術級數增長(1、2、3、4、5&hellip&hellip)。
馬克思揭示了馬爾薩斯主義的反動實質，稱它為&ldquo&hellip&hellip資産階級對無産階級的最公開的宣戰&rdquo（見《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卷第572頁）。
列甯在批判這種人口理論時指出：&ldquo人類的增殖條件直接決定于各種不同的社會機體的結構，因此應當分别研究每個社會機體的人口規律，不應當不管曆史上有各種不同的社會結構形式而去&rsquo抽象地&rsquo研究人口規律。
&rdquo（見《列甯全集》第2版第1卷第414頁）--225。
）硬搬進社會學，而在于把生物學的概念籠統地搬用于社會科學的領域，就變成空話。
不論這樣的搬用是出于&ldquo善良的&rdquo目的或者是為了鞏固錯誤的社會學結論，空話始終是空話。
波格丹諾夫的&ldquo社會唯能論&rdquo，他加在馬克思主義上面的社會選擇學說，正是這樣的空話。
正如馬赫和阿芬那留斯在認識論上并沒有發展唯心主義而是在舊的唯心主義的錯誤上增添一些自命不凡的胡謅瞎說的術語（&ldquo要素&rdquo、&ldquo原則同格&rdquo、&ldquo嵌入&rdquo等等）一樣，經驗批判主義在社會學上即使最誠摯地同情馬克思主義的結論，但還是以自命不凡的空洞浮誇的唯能論的和生物學的詞句曲解曆史唯物主義。
現代俄國的馬赫主義（更确切些說，在一部分社會民主黨人中間的馬赫主義的流行病）的曆史特點是由下述情況造成的。
費爾巴哈&ldquo下半截是唯物主義者，上半截是唯心主義者&rdquo，畢希納、福格特、摩萊肖特和杜林等人在一定程度上也是這樣，不過有一個本質上的差别，所有這些哲學家和費爾巴哈比較起來，都是一些侏儒和可憐的庸才。
馬克思和恩格斯的學說是從費爾巴哈那裡産生出來的，是在與庸才們的鬥争中發展起來的，自然他們所特别注意的是修蓋好唯物主義哲學的上層，也就是說，他們所特别注意的不是唯物主義認識論，而是唯物主義曆史觀。
因此，馬克思和恩格斯在他們的著作中特别強調的是辯證唯物主義，而不是辯證唯物主義，特别堅持的是曆史唯物主義，而不是曆史唯物主義。
我們那些想當馬克思主◎第225頁◎義者的馬赫主義者是在與此完全不同的曆史時期接近馬克思主義的，這時候資産階級哲學已經專門從事認識論的研究了，并且片面地歪曲地接受了辯證法的若幹組成部分（例如，相對主義），把主要的注意力集中于保護或恢複下半截的唯心主義，而不是集中于保護或恢複上半截的唯心主義。
至少，一般實證論特别是馬赫主義是在更多地從事對認識論的巧妙的僞造，冒充唯物主義，用似乎是唯物主義的術語來掩蓋唯心主義，而對曆史哲學卻注意得比較少。
我們的馬赫主義者不理解馬克思主義，因為他們可以說是從另一個方面接近馬克思主義的，他們接受了--有時候與其說是接受了還不如說是背誦了--馬克思的經濟理論和曆史理論，但并沒有弄清楚它們的基礎，即哲學唯物主義。
因此，應當把波格丹諾夫這一流人叫作颠倒過來的俄國的畢希納分子和杜林分子。
他們想在上半截成為唯物主義者，但他們卻不能擺脫下半截的混亂的唯心主義！在波格丹諾夫那裡，&ldquo上半截&rdquo是曆史唯物主義，誠然，是庸俗的、被唯心主義嚴重地糟蹋了的曆史唯物主義；&ldquo下半截&rdquo是唯心主義，是用馬克思主義的術語、馬克思主義的詞句裝飾打扮起來的唯心主義。
&ldquo社會地組織起來的經驗&rdquo、&ldquo集體的勞動過程&rdquo等等，這一切都是馬克思主義的字眼，然而這一切僅僅是一些掩飾唯心主義哲學的字眼，這種唯心主義哲學宣稱物是&ldquo要素&rdquo－感覺的複合，外